Iv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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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bill411于2004-12-14 11:40发表的 知识的巨人,感情的侏儒: 他去医院的时候父亲正熟睡,被单盖至颈项,剩下一具苍白的面容。他从来没有这么仔细地看过父亲的脸。父亲的皱纹,像几条平行的河川在额间;眼前的鱼尾纹是扇形的三角洲,眼窝处有两圈深深的黑眶;唇色白带紫;鼻间的气息丝丝如缕。父亲病得很重了。他已经有两周没有 来医院这么坐着守住父亲。 原本是与兄弟轮班的。但是轮他值夜的时候,父亲疼痛唉唉哼哼,却没能吵醒他;父亲要上厕所,唤他两声,他也没听见,父亲只得自个儿携点滴瓶去了。父亲对他兄弟说:「半夜别让辞修来。他很累。」所以都是他的兄弟值班。 他周六周日有演讲、聚谈及其他各类文化活动,也是匆匆见着父亲,匆匆离去。其实他心底很清楚与父亲相处时日所剩无多。时候不对的电话铃响起一定与父亲的死讯作联想,惊得他半跳起来。也实在应当多与父亲在一起的。但是一天天过去,他还是忙个不停。 他的生活型态,早与家人不同。父亲只有小学毕业,一生作黑手;他的兄弟高中高职毕业,一个作直销一个跑外务,没什么太光明的远景,倒也安分守己,有妻有子女,守住一个家。只有他是美国比较文学博士回来的。学识,外加口才、机智挺拔的外表,使他在文化界好出锋头,什么拉里拉杂的演讲题目,挂上他的头衔,就有一定数目的听众;专家学者的聚谈,也以邀得他为好兴头。 他在外头居住,父亲兄弟都知道他很忙,素来容让他,不要求什么。这种容让,早在他显出读书兴趣的中学就开始了。家中琐事也不轮他担,家计不让他操心;下课回来,直直走向书桌,喊他半晌才应。打从他坐上书桌,电视机就扭得小小声,谈话也压低了嗓门,全家人都顺着他读书第一。 ....... 我觉得不管怎么样子 就要注重亲人的身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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