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年1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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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的西伯利亞，廣闊、寧靜、深邃。在鐵幕的保護下，這片土地由冷戰時代起便對外封閉數十年，最近才慢慢開放。我趕在寒冬來臨前，搭乘西伯利亞鐵路橫跨7個時區，從莫斯科至伊爾庫次克(Irkutsk)，展開長達5153公里的旅程。報導╱胡慧敏 攝影╱謝浩強



西伯利亞鐵路小檔案
起訖：
西起莫斯科東至海參威，全長9000多公里，經過百個車站，搭完全程需要7天6夜。
艙等：
西伯利亞鐵路的列車有很多種，各有不同分級，但普遍來說，大致分3種：2人一室的頭等艙；4人一室的二等艙；開放式臥舖的三等艙。
購票：
建議由旅行社代辦，或於旅程中至各車站購買(只有莫斯科站可一次買齊全線車票，其他皆需一站一站購買)。
票價：
票價依季節而有變動，由莫斯科至北京，頭等艙單程票價約477美元(約台幣1萬5803元)，車程約需5日；沿途若想多停幾站，車程段數多，車費便會大幅提昇(每段約250美元，約台幣8282元)



這日晚上6點42分，我在莫斯科雅羅斯拉夫(Yaroslavski)車站，準備搭乘9點20分開往葉卡其林堡(Ekaterinburg)的2號列車。耳邊傳來俄文廣播，聽不懂的我只專注盯緊電子顯示螢幕，看到數字跳動了，顯示出：2號車，4號月台。我趕緊跟隨人潮走到月台，看到我的夢想號列車來了，草綠色的車身，相當醒目。


語言不通 門扉重重
記得第一晚上火車時，因為不清楚有沒有附餐點，到了晚上9點還沒看到食物出現，便只好出了舖位尋找餐車去。要問出餐車在哪，得先花上一番力氣，但是要在列車上行走，更是件挺累人的事。每節車廂間至少有4道鐵門，而且鐵鑄的車門又厚又重，要很大力才拉得開。門拉開後，車廂與車廂間，是可以吸菸的小空間，充斥著火車行駛時的吵雜聲。
雖說這樣重複開門的動作十幾次，加上行車時的搖搖晃晃，一般可能走不到兩節車廂，就會令人打退堂鼓；然而為了吃飯，不得不如此。西伯利亞的長途列車一般都附設餐車，朝九晚九，供應三餐。不過每班列車的餐車位置略有不同，有的在車頭，有的在車尾；不但如此，就連它們的布置、供應的食物及價錢都不盡相同。有的外形較古老，有流蘇的布燈罩、雕花的黃銅；有的卻是採藍白二色為主調，感覺前衛現代。
根據我的觀察，到餐車吃飯的人並不多，可能是價錢的緣故吧！兩盤簡單的飯菜加上兩瓶水，要價約台幣360元，足足是莫斯科小型餐廳價格的一倍，也難怪當地人上車都寧願自備乾糧。
到了餐車看看菜單，全是俄文，服務生也不太理人。在這個連yes、no、ok都講不通的地方，我放棄說英文，乾脆用國話問：「我們想吃豬……豬，知道豬嗎？」還學了兩聲豬叫，他咕嚕咕嚕說出一堆俄文，見我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就走開了。不一會，真的送來兩碟豬排糙米飯。豬排很薄，吃不出任何味道，還有點硬。而且廚師可能怕糙米太乾，加了大量的油去炒，反而變成油膩膩的一盤。



賞景看書 打發時間
人說西伯利亞風光如畫，但是眺望窗外風景，幾乎都是光禿禿的原野，不多久就看膩了，雖然偶有幾間民居木屋或冒著煙的工廠穿插其間，繁花滿眼、綠草連天的美景只在夢裡才會出現。
而且連攝影師都抱怨，「每次一按快門，就拍到電線桿。」不過這也沒辦法，火車是靠電力推動的，鐵軌兩旁當然都是密集的電線桿，難免舉機即中。「下次看準電線桿才按快門，不就成了。」我也只能這樣安慰他。



找樂子靠自己
風景看厭了，就到車裡逛逛、舒展一下筋骨吧。但大部分頭等和二等車廂都重門深鎖，好不容易走到第三等的開放式車廂，雖坐了7成滿，卻是想不到的寧靜。大部分人在睡覺，其餘多半在看書、玩填字遊戲……全都專注在自己的天地裡。看來我還是回到自己的斗室，對著疾馳的窗景，讓思緒在荒原上遊蕩吧。



旅途記趣
營業20分鐘的流動市集
整條西伯利亞鐵路全長9000多公里，途經大小車站超過百個。火車按照時刻表停靠站，一般小站只停3、4分鐘，然而大站卻會停上20、30分鐘，以作補給，乘客也可趁機下車舒展筋骨。


火車進站開賣啦
各車站的小販所賣的東西其實都大同小異，但Rerm站卻很特別，當我乘坐的火車進站，只見月台上早已人滿為患，熱鬧程度直逼過年時的傳統市場。還沒搞清楚怎麼一回事呢，只見對面月台剛好有另一班火車入站，月台上的人群便開始起哄，等那火車一停妥，車上的「乘客」立即打開窗戶，快手快腳將貨物由車窗伸出去，久候的群眾隨即趨前搶購，月台馬上搖身變成雜貨店。
我也下車去湊熱鬧，仔細看看，這裡賣的全是衣服鞋襪等日用品。約台幣300元一雙球鞋、也是幾百元的毛毯，還有千元有找的皮大衣，全部任人摸摸看看，還可以馬上試穿，合身才付錢。
原來這種流動市集是當地新興的購物潮流。車上的商人其實是蒙古人，他們在中國批貨後乘火車西行，用靠站的數十分鐘販賣些廉價日用品。當地人則早就查好列車到站時間，提早半小時在月台等著買。大家都知道這流動市場每次只營業20分鐘，錯過這次，就要再等上大半個月才有下次機會。



順遊景點
葉卡其林堡訪傳統木屋
在俄羅斯西伯利亞的葉卡其林堡市郊，有個300多年歷史、位在歐亞交匯處的小村落Koptelovo，村內僅有近20間有著傳統木屋，就是數十個老村民世世代代的家。
每間傳統西伯利亞木屋都有自己獨特的窗飾，全是祖先留下的設計。當地人相信窗上雕花，就可以將魔鬼勾住，阻止衰運進屋，因此傾盡家財，也要將窗子弄得富麗堂皇，這種傳統也漸漸成為重要的文化遺產。
有趣的是，這兒還有特地為旅客們留下的一間「樣板屋」可參觀，在屋主過世後，用來招待像我這種好奇心強的遊客。屋內種種陳設，經數十年均原封不動，是最典型的西伯利亞設計。導遊說，傳統木屋都用松木搭建，才夠堅固，而且不但一根釘子都不用，還要按祖宗規矩，整棟房屋都要用同一把斧頭來做，人畜才會平安。



旅遊資訊
交通：台灣無直航俄羅斯班機，可至歐洲或東南亞各大城市轉機至莫斯科。飛行時間共約需25個小時以上，票價依票期與轉機點多寡等因素而異，約3萬元起。
簽證 備有效護照正本及影本、身分證正反面影本、彩色近照1張、俄羅斯旅行社的確認證明，單次觀光簽證費用台幣2060元。洽莫斯科台北經濟文化協調委會駐台北代表處，地址：110台北市信義路5段2號10樓，電話 (02)8780-3011
網址：www.taipei.mtcc.ru
匯率： 1俄羅斯盧布(Rouble)約台幣1.15元。
語言：西伯利亞地區只通行俄語。
時差：11月至3月份為－5小時，4月至10月份為－4小時。
氣候：西伯利亞佔地極為廣闊，各地氣溫差異極大。嚴冬1月氣溫可低至-40℃，夏天7、8月時，又會有25？30℃的溫度。最適合旅遊的季節為5月到10月，白天時可穿短袖，晚上則須添加外套禦寒。 電壓 220伏特。
相關資訊：
◎列車時間表查詢網址trainline.r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