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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傳奇七部曲首部曲 第二章【忘我入世夢驚悟】共3342字
突然有一股聲音,不知從何方,不知在那裡,「你來」 「…………」龍天華正要確定聲音的來源。 「你來,你往前走。」 「你是誰?你在那裡?誰?」 「你來,你往前走。」 「前面是懸崖呀,我又不會飛,你想害人呀?」 「你來,你往前走,你就會飛。」
「不行,我會怕。」龍天華說著卻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眼看著就要掉下去,神奇的事發生了,龍天華竟然浮在半空中沒有掉下去。 龍天華難以置信地繼續往前者,只差幾步就要到對岸。 但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已竟然有這個能力飛起來。 正當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並且對那個聲音提出種種質疑時。 他掉下去了!
【幻境冒險】 龍天華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幕幕自已的過往歲月與未完成的使命。 直到今日,他才發現過去的自已的錯過、遺憾、過錯、悔恨是如此的多與繁雜。 他一直往下掉,往下掉。 遠處,又像是在近處。像是在身體外,又像是在身體內,那個聲音再度響起。 只不過,這次是悠悠的嘆息聲。 「唉~~~~你忘了你是誰。你不相信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快救我呀,沒看我快死了嗎?」 龍天華還來不及想他為何掉下去的時間與速度是這麼的久與緩慢時, 底下飛上來剛剛那隻老兔子。 仔細一看,老兔子是老太婆。戴附眼鏡,圍個圍裙,披個圍巾。 龍天華第一時間大叫救命。 老兔子第一時間擦身而過。 明明感覺速度不快,為什麼連伸手抓住的機會和反應時間都來不及? 像是突然加速,又像是他反應不過來、錯過機會,更像是他在剎那間失去行動能力。 當老兔子以極快的速度從他身旁飛過,往上而飛時。
若不是龍天華抬頭往上望,他還以剛剛的事情是錯覺。 「沒錯,真的有一又兔子在飛。還在我頭上。」 龍天華抬頭叫救命,此時此刻他和兔子的速度又像是暫停般的緩慢。 兔子開口說話:「相信,你就能。」然後又帶著一副意味深長的微笑飄然遠去。 「可惡呀死兔子,什麼相信我就能?我相信我再繼續掉下去一定會摔死的啦! 見死不救呀…誰來救救我?」 龍天華愈是愈緊張就愈發現自已下降的速度愈來愈快,他愈是害怕就愈發現自已的 心跳得愈快、身旁空氣愈來愈緊、風愈來愈刺人。像是預見自已未來必死般的龍天華心想,反正都要死怕死不能改變死,那我就故意不怕死。沒有想到,他的心念一轉,念頭這麼地一變,速度漸漸慢了下來,甚而有浮在半空的趨勢。 「咦?會不會我愈恐懼就愈會招來掉落的命運? 那如果我靜心平氣地想往上飛呢?」 果不其然,心念電轉,這麼一想,他果然由暫停在空中而逐漸往上飛。 但緊接著又開始害怕這是自已幻覺又恐懼會往下掉就真的又加速往下掉。 如此反覆試驗了幾次,他掌握了訣竅,不再害怕。 「反正我能自由控制上下起落,先不急著上去,先下來下面的世界看看再說。」 然而即便學會控制速度與上升下降,他降落的時空彷彿是個無底洞 無盡深淵沒完沒了。他飛了很久,即便以極速飛行仍然像是永遠止步不前。 或者是說永遠看不到下面的盡頭,感覺永遠不會結束一般。 這比預期自已將摔死還可怕,這樣無止無盡的飛在半空中要到什麼時候? 進退兩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我到底該怎麼辦呢?」
就在飛行的過程中,龍天華又迷迷糊糊的睡著,醒來,睡著,醒來。 不感覺餓或口渴。不覺得天氣有何變化。甚而開始懷疑自已究竟是否存在? 他感覺好像過了幾兆億光世紀般的長久。 「我真的存在嗎?我雖然可以看自已,但卻無法証明周遭的真實性。 如果不存在,我應該看不見。 如果無法証明,應該不存在。 可是我看不見,應該不代表不存在。 如果不存在,又怎能証明? 要我看見並且他存在,我才能証明。 但我看不見的東西我沒辦法証明,看不到的東西又未必代表沒這個東西。 未必不存在,又無法証明他存在,要看見才能相信,可是即使看見了就一定全相信嗎?」 就這麼想來想去,龍天華無法碰觸外物,他甚而開始對自已的身體失去知覺。 因為無從比較,他無法確立自已的真實存在性。 無法確立自已的真實存在性,不能代表真的有龍天華這個人。 不能代表真的有龍天華這個人,當然無從跟實際之物接觸和比較,更別說看見了。 「我真的存在嗎?」就這樣。這個念頭愈來愈強烈,強烈到他失去相信自已的能力。 甚而開始不受控制的急劇往下掉。 掉下去的速度是如此劇烈和可怕。 他昏了過去。 並隨即碰到了盡頭。 於此同時,老兔子像是等了他很久,又像是從未離開過地站在他身旁。 低下頭來,臉上掛著發人深省的笑容看著龍天華……::。
「你終將忘記與重新憶起那該忘和該記起之事」 龍天華醒來,發現身在現實界。只是不確定自已的身份為何。 他看了鏡中,床前之鏡,鏡中已身。 一種破天裂地的哀傷捲地而來。 「我又恢愎幼稚身了。」 像是想起不該想起的回憶一樣,像是幾世的重生一樣,像是一覺醒來的夢境一樣。 是那麼地不願和不甘。 是那麼地悲愁和難過。 一種常人無法了解的苦痛。 一種別人無法體會的傷心。 一種凡人無法諒解的怨恨。
「我到底要重覆幾次呀,老天爺?」 身旁, 床上。 一隻小巧可愛的兔寶寶。 它,似乎眨了眨眼。
龍天華起身下床看了時鐘一眼發覺是早上十一點多。 下樓到廚房發覺空無一人。 他早已習慣空無一人。 似乎是這樣。 像是從很久以前就知道該如何做似地。 他習慣性地塞了冰箱的冷冰冰三明治在口中。 又像是勾起了心中那段無法想起,不願回憶的觸痛。 心中, 心上 心下 心的裡裡外外無時不刻不在深深愁痛著。 那段難堪的回憶。 說是不願想起,其實,心中最無法忘記的仍是那口口聲聲說要忘記的事物。 十歲那年… 在客廳,母親又用嫌惡的 眼神看著他。 母親會用「你是不是感覺我很可恥呀?」種種問題挑戰小龍的生存極限。 彷復在努力打垮人的生命意志似地。 十歲的小龍。 他的心智已像是二十歲。 環境逼得他不得不如此。 母親不喜愛和他講話。 他常覺得就算母親死了他也不會掉一滴淚。 瞧她對我做的事。 日以續夜,無止盡的殘酷對待。 心靈更甚肉體。
精神上的折磨。 讓才十歲的小龍至小就很早熟。 他不得不如此。
才十歲,他就學會用注音一分鐘二十字以上的速度在聊天室找人聊天。 他多麼不願回到現實界中。 現實的他是多麼地不願承願。 生長在這樣的家庭中。 印象中,他記得似乎有一個幾乎不存在的姊姊。 常年不回家,也自從大姊不回家之後,母親變了。 雖然,他懷疑,自從爸爸去很遠很遠的地方旅行後何以連封信和電話再也沒見過? 但似乎在這更早之前,母親就變了 不想說出口的是,也許母親從頭到尾跟本就沒有變。 有時候,小龍常懷疑母親為什麼要生下他來? 天天以無比殘忍的話語刺痛著小龍。 像是在諷刺 像是在冷嘲熱諷 他不懂 這種情形為什麼他可以忍受了那麼久? 每一次哥哥總會在旁邊幫腔。 他總覺得母親似乎,不!是應該絕對疼他哥更多! 這也難怪, 哥哥常常會替媽媽來罵自已
小龍努力想要和哥處得很好 可是哥哥和他唯一自已的妹妹竟然聯和起來對付自已。 小龍感到無比悲傷。 曾有幾次,他好想大聲問他們:「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那麼壞?」 只不過儘管在怎樣不願。 像是受限在軀體般無奈 小龍就是無法說出來, 也或是是跟本就不懂得表達。 直到多年後的某一天, 隱藏在心中最深的願痛終於實現。 那天開始, 小龍在也不必忍受親生母親非人的對待了。 只不過,他也開始失去自由,他必順住在一個限定的地方。 但這無彷,他常會說他來自九億光年後的極樂世界。 事實上,他逼迫自已不得不想信這個世界。 那個美好的世界。
僵直症的往始,竟是封閉的開始。
於是就這麼地回想和無止盡地現實對話中。 小龍想起來自已應該有些什麼任務才對。
他很小心翼翼地。 以堅強無比的激烈手段將自已的口鼻封了起來。 多年後的今天 小龍常常有種幻影夢見自已不斷在廁所中嘔吐 一遍又一遍將血吐乾 將不屬於自已的肉吐掉 將不屬於自已的毛髮吐出 好難吃 但不這樣會被發現 雖然終究被發現 小龍始終抓緊著手邊的小兔子 小兔子是他現實中與幻想中都最最要好的朋友 他才不會吃了小兔子哩 他也才不會狠狠地一遍又一遍拿刀割小兔子 他也不會將小兔子吐掉
因為小兔子是他從九億光年後回到這個美好的地球的憑依 他相信這個世界是美好地 否則他從九億光年來到這邊就絲毫無意義
在這裡 他可以嘗到一切他所不樂見的東西 血淋的事實 哀號的慘叫 一次次迴盪在午夜夢迴中 夢裡 大哥和小妹不再存在 他們不會對小龍作出那慘忍的事 母親也消失了 他變成一個願意聽小龍講話 不會辱罵小龍的好人 小龍在這裡生活地很快樂 雖然背景不時傳來一次又一次慘無人道的哭號 小龍已習慣了 如果這個世界可以更加美好 他願意忍受這小小的徵不足道 就這樣 他踏上了一段漫無止盡的傳奇道路。
又是童話中 老兔子依然低頭看著龍天華微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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