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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分享] [轉貼] 分手情人
序章 在一個盛夏的日子裡,一班十六七歲的年輕人,來到了這個風光明媚、人煙稀少的地方。 在這個悠長的假期裡,各人都打算來這個島上享受一下暑假的氣氛。 舉辦這個露營團的搞手,是學生會的會長──周童。為了增加這次參加的人數,他特地羅致全校最受歡迎的陶振天入團。 亦因為這個風雲人物,一直都不喜歡參加這種活動的阮琳,在逼不得已之下陪著迷戀陶振天多年的好朋友到來。 一路上,年輕俊俏的陶振天成了女孩子們的目標。看著一大堆的女生圍著他,令原是因為想結識女孩子才找他來的周童,吃起醋來:「糟透了!本是想多點女生參加,現在這個狀況不就是變成了影迷追偶像的情節了嗎?」 轉身望向周童,身為學生會副會長的何東笑著:「當初說要找人的不是你嗎?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跟在二人身後的羅芳也責罵著:「都是你啦!只叫我們幾個來玩不就好了嗎?現在陶學長被那班煩死人的女生纏著,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接著向周童做了個鬼臉繼續說:「他一定會打死你的!」 拉住沒甚禮貌的羅芳,阮琳皺著秀眉說:「羅芳!妳不能對學長這麼沒禮貌的!」 「對,對。」乘機揶揄羅芳,周童走到阮琳身旁說:「妳這麼沒禮貌,振天才不會喜歡妳。」然後拉起阮琳的手,玩笑著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聲音立時變得嬌滴滴的:「哎喲妳看!她們真的不知恥啊,竟然這麼靠近陶學長!」 被周童感染起來,阮琳也附和著道:「是啊!誰叫陶學長長得那麼帥,人緣這麼好。」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羅芳羞得臉脹紅了起來:「阿琳,妳竟然跟這個混帳一起笑我,我不依啊!」 聽到羅芳這麼令人打冷顫的話,幾個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站在遠遠的一方,陶振天被一道清脆的笑聲牽引住而停下腳步。 望向笑聲傳來的方向,一張彷如天使的笑臉,讓他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注視著笑聲的主人,她那爽朗的笑容,令他對這位一見鍾情的女生有了不錯的印象。不自覺的起了笑意,幻想漸漸在他腦中成形;要是能夠跟那個女生交往,他相信他們必定能到永遠。 站在陶振天旁邊的女生們,因為他的笑臉和冷落,終於忍不住吵了起來:「學長,你在看什麼?我們在跟你說話耶,怎麼不理人?」 抵下頭看著這班煩死人的女生,陶振天忍住快要爆發的脾氣,臉帶微笑地說:「沒什麼!我們快到目的地了,等一下再說吧。」 「好!」 制伏住這班無知的女生,陶振天偷偷瞄了阮琳一眼;會心微笑著,他知道心中的女神已經出現了。
☆ ☆ ☆
晚飯完畢,大伙兒圍在營火旁玩著家喻戶曉的皇帝遊戲。 讓各人抽起自己選擇的籤,何東看著最後留給自己的籤說:「好,皇帝是誰?招供!」 「我!是我!」因抽到皇帝,周童興奮得跳了起來。 看到當皇帝的是周童,大家都紛紛拍頭暗罵『慘了慘了』。 靠近坐在身旁的阮琳,何東在她耳際細說:「這小子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把戲玩了。」 跟羅芳一起望著何東,二人微微笑著:「我們倒是很期待。」 看著二人一致的動作和語氣,何東被她們逗得哈哈笑起來。 站直了身子,周童環視各人一眼,跟著笑瞇瞇地道:「各位觀眾!下一對人請到堤壩上那間破舊的屋子過一晚,早上才能回來。」 「什麼?」 「我不要啦!」 「你是變態的嗎?」 眾人因周童的話起了很大的抗議;只因堤壩上的屋子是曾經死過人的,而且還傳說有鬼魅出現過。 「周童,你是笨蛋啊!如果抽到的是一男一女,那我們女的不是很慘嗎?這個跟名節有關啊!」羅芳責罵道。 搖著手指,周童搖頭道:「妳這樣說就有點奇怪了。如果妳們抽到的人是阿東或是振天,那麼妳們可是有福了。」 聽到周童的話,何東站了起來:「阿童,你要玩也有個限度,別把我跟振天拉下水啊!」 附和著何東的話,阮琳微言著:「對呀,要玩還不是有更好的主意嗎?要是真的只有兩位女孩子,就太不人道了。」 「喂,喂……你們怎麼這麼沒體育精神的啊!」望向陶振天,周童問著他的意思:「振天,你覺得呢?」 瞄了周童一眼,陶振天把視線回到整晚他眼裡的焦點上:「如果是我喜歡的女生,我沒所謂。」 「振天!」聽到陶振天的話,何東被他的話嚇著。 而一直被他瞪著的阮琳,亦因感覺到他話中的意思而顫抖起來。是她的錯覺嗎?怎麼她會覺得陶振天整晚都朝著她看? 從地上站起來,何東拉起身旁的阮琳道:「那就算我們沒體育精神吧!」 「嗯,我回去睡了。你們慢慢玩吧。」跟著何東離開,阮琳逃開陶振天殺人的視線。 看著一起離去的二人,羅芳也從地上站起來說:「那我也不玩了。」 「喂,你們別這樣啦!」 收起專注的目光,陶振天向著各人說:「都晚了,大家回去睡吧。」 「那……」女生不捨的眼神紛紛瞪著陶振天,完全沒有離去的意思。 為了把女生叫離,陶振天展現他那性感的微笑:「大家乖,明天我再跟大家玩個痛快。」 被陶振天哄得團團轉,女生亦乖乖離開回營帳去。 看到眾人漸漸離去,周童踢著沙獨自埋怨著:「什麼呀,早知是這個樣子,當初就只叫我們幾個來算了!」 走近周童,陶振天靠在他身邊說:「別這樣啦!誰叫你出了這樣的玩意呢!」 望著陶振天的俊臉,周童瞪著不知情的他道:「還不是因為你,我才不會出這麼下流的玩意啊!」 「因為我?你是什麼意思?」他不明白,這又干他什麼事。 蹲在地上,周童回想著下午的事:「是一個學妹請求的,她已經煩了我很久啦!我就想,對你也沒有得失啊,所以就照她的吩咐做了。」 跟著他蹲下,陶振天搭著他的肩問:「是什麼?」 「上床!那個學妹想跟妳上床。」 「上床?」被他的嚇著,陶振天收起放在他肩上的手:「你是笨蛋啊!這樣的請求也答應?」 瞪著他責罵著的臉,周童臉紅紅地說:「這種事你不是常做的嗎?我是想到這樣才答應她的。」 「常做不代表我什麼人也行耶!」反駁周童的話,陶振天抓住他思想上的錯誤。 他是喜歡跟女人做愛,但並不代表他是濫交!這傢伙連這樣的知識也不知道,看來他仍是個情竇未開的小男孩啊。 「那個人是誰?」收起責罵的臉,陶振天疑惑地問。 「我答應了不說的,對不起。」周童感到有點歉意,他竟然把好友想成那種濫交的人,現在的他真的沒臉見他了。 明白周童現在的心情,陶振天拍著他的肩說:「你不用介意了,我了解自己的事。不過……我倒是想看看那個女的是長什麼樣子。」 望著那雙色迷迷的眼眸,周童用手肘撞了陶振天胸口一下:「說什麼不濫交,男人還不是男人,你那雙閃爍的眼睛已經出賣了你耶!」 「是嗎?」聳著肩,陶振天毫不在意心情被眼眸出賣的事。搭上周童的肩膀,連忙道出他心底另一個問題:「那個……跟阿東在坐一起的女生,是他的女友嗎?我怎麼重沒見過她?」 把臉移向他,周童狠狠瞪著他說:「你別有什麼壞想頭,阮琳不是你那些開放的女朋友耶。」 「阿童,你還沒答我的話!」 甩開陶振天的手,周童把事實說出來:「她們沒有交往,阮琳是羅芳的朋友而已。」 「原來如此。」 「你真的別想歪,人家是好女孩啊!」為了指正陶振天腦裡的邪念,周童再次警告著。 沉默地一笑,陶振天從地上站起來:「我會了,晚安!」 「振天!我是說真的,你別當笑!」看著越走越遠的人,周童只祈求上天讓他的警告有效;否則,他就是傷害阮琳一生的最大元兇了。
☆ ☆ ☆
靜靜靠坐在堤岸邊,阮琳和羅芳二人一起欣賞著海岸的景色。 「今晚的天氣很清涼呢!」 「嗯。」仰望著上空,阮琳皺起眉頭說:「天很紅啊!不會下雨吧!」 「什麼?」跟著望上天,羅芳瞪著那片紅紅紫紫的天色:「下午的時候天氣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變了那麼多?」 低下頭,阮琳望著羅芳問:「羅芳,妳覺得周童怎樣?」 「周童?他一點也不好。」想起周童那張嬉皮的笑臉,羅芳就受不了了。 「我覺得周童對妳有那個意思呢?」望向羅芳笑著,阮琳把自己感覺到的事告知她。 「絕對沒可能!」雙手打了個大大的交差,羅芳認真的說:「我不會喜歡他的,他那種性格做朋友還可以,做男朋友就完全不行。」 搖搖頭,阮琳對於這對歡喜冤家真的沒辦法了。因為周童暗戀羅芳的事整個學生會的人都知道,所以何東才拜託她來當當紅娘的;現在看來,應該是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吧。 按著肚子,羅芳皺著眉說:「阿琳……我肚子有點不舒服,想先回去。」 看著羅芳緊皺的秀眉,阮琳扶著她問:「妳沒事吧!」 「嗯,我想回去……」說了一半,羅芳的臉突然變得紅紅的:「我需要去洗手間。」 聽到羅芳的意思,阮琳扶起她笑著說:「那我跟妳一起回去吧。」 站穩後,羅芳搖搖頭:「不用了,妳跟著我會不好意思的。」 「怎麼會?」阮琳不明白。 想到自己要去方便的事,羅芳拉著阮琳轉身:「哎呀!妳怎麼突然這麼多問題的啊!去!去!快走!」急急的,羅芳在阮琳轉身的時候跳了幾下。 救命啊!她急死了! 聽到羅芳的微跳聲,阮琳終於明白她急著趕她走的意思了:「好了,好了。妳就慢慢來,我先走啊!」才往前踏出第一步,就聽到羅芳往後跑的聲音。 偷偷轉身看到她那衝鋒陷陣的樣子,阮琳終於被她那可愛的行動逗笑起來。羅芳實在是有夠爆笑的了。 從小她都是這個樣子,不急也不會去廁所的! 笑著笑著,一陣涼風向阮琳迎面吹來;仰望上空的變化,阮琳站直身子準備離開:「看來快下雨了。」瞪著羅芳離去的方向,阮琳自言自語地道:「希望羅芳趕得及在下雨前回營啦!」
☆ ☆ ☆
還沒回到自己的營地,天就下起大雨來;眼看離營地還有一點距離,但雨卻越下越大,阮琳只好加快跑的速度,往自己的營帳走去。 在她還在趕跑的時候,突然一個大雷打到後山去;打雷的聲音把阮琳嚇得闖進了其中一個營帳裡面。 當她的身體一撞進去,就碰上坐在營裡的人:「對不起……」 轉身看著倒在自己背後的人,陶振天被她那張天使的臉孔吸引住。 二人交纏的眼神,令本應嘈雜的雨聲,在二人的耳中聽來變得寂靜無聲。 眼前人竟然就是他看中的女神,露出心底的笑意,陶振天顯得十分朝氣勃勃。 看到靠著的人就是那個整晚瞪著自己的人,阮琳立即被他那急色的氣息嚇退。把身體縮出他的懷抱,阮琳臉紅著說:「對不起,我進錯營了。」 意料到阮琳會逃避他的視線,陶振天立即抓住了她;還來不及離開,阮琳就被陶振天強拉進懷裡。事情來得那麼突然,阮琳還沒有作出掙扎,她的身體就被陶振天壓倒在他的身下。 看著她那漂亮的臉和細緻的肌膚,陶振天忍不住親吻了一下。 被他突然的吻嚇著,阮琳掙扎著推開他:「不要!」 離開她一個身位,陶振天笑著說:「不用怕,我不會傷害妳的。」 用力的甩著頭,阮琳完全相信不了他的話;他們只是第一次見面,他怎麼能對她做這種事? 皺著濃眉,陶振天緊瞪著她哭泣的臉龐,隨後手輕撫著她纖巧的臉龐,緩緩抹去她佈滿臉上的淚痕。 把頭靜靜的靠向了她,陶振天醉醺醺的道:「我今晚也不會放妳走的了。」既然她已經進來了,他今天要定了她! 聽到他的宣告,阮琳瞪著哭紅了的雙眼,用力做最後的掙扎:「放開我!你這個變態!放開我!」感到他的剛毅在自己的兩腿間續漸變化,阮琳的恐懼也跟著他的強硬續漸變大。 定住了她的臉,陶振天封殺了她那叫喊的嘴巴。 他的吻,就似是一種無形的魔力。令應該抵抗他入侵的她,漸漸融化在他的熱吻之中。他對她的狂熱,並不是這一刻才開始。 由他看到她那彷如天使的笑臉開始,陶振天就決定把她佔為己有。所以這一夜,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會放她離開! 離開阮琳那甘甜的唇瓣,陶振天理所當然地笑著說:「看來我的吻妳是滿喜歡的。」 「為什麼……」痛心的看著他的臉,阮琳看到了他眼中的強悍。她不明白,他為什麼能這樣對她? 止住了自己興奮的笑容,陶振天嚴酷的說:「我說了,我要妳!切實的想要妳。」 溫熱的手攀上阮琳的雙峰上:「我要愛撫妳!要進入妳的身體裡面!」溫柔的手突然用力扯開她的上衣,語氣強烈的說:「所以妳今晚別妄想離開我的身下!」 「不要!」 再次封住她的嘴巴,陶振天利用阮琳張嘴的時候,把舌尖伸進了她的甜美甘香裡。 被他毫不溫柔地吸取自己的甜蜜,阮琳失控在他的舌功之下。她一聲聲的吟哦,讓陶振天知道她已經慢慢屈服於他。放開她顫抖的身體,陶振天把她身上的衣服脫掉。 意識到他的行動,阮琳拉住陶振天的手:「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廢話!」沒有接受她的拒絕,陶振天一手張開她的腿,毫無前戲之下侵佔了阮琳純真的一切。 「不要!」無情的侵入,令阮琳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她淒厲的叫喊,被營外的雨聲完全掩蓋;令在她體內衝刺的他,忘卻在柔情的相交之中。 營內的喘息聲,跟著雨聲一上一落;他對她的衝擊,令初嘗性愛的阮琳深刻的記住了這痛不欲生的一晚。 她在心裡恨,恨這個奪去她貞操的男人! 她絕不會原諒他! 第一章 持續了一整晚的豪雨終於停止了。拿起放在一旁的外衣穿上,阮琳保持著整晚的沉默。 看著她那絕望的行為,陶振天無話可說地翻了身。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這個本應柔情相擁的早上,阮琳這缺情的動作,令昨晚瘋狂侵佔她的他感到無名的壓力。 她的模樣就像是告知他自己做了些不該做的事一樣;她就是在明示,她昨晚有多麼的不情願。 可是,他的心卻因此而心痛著;因為他從第一眼就喜歡上她,可是她卻並未像她一樣,喜歡上他。或許,沒有周童的告知;他昨晚就不會瘋掉般的不理她的抗拒,而侵犯了她的純真。 穿上褲子,阮琳仍舊保持著沉默;她希望他能夠開口說一些道歉的話。那麼……她就會原諒他。 她知道,大家都沒有完全的錯;因為她也沒有用盡她的心力去抗拒他。或者可以說……她是有點歡喜第一次的對象就是他。 現在,只要他提出一些令她高興的事,她會不顧一切的投入他的懷抱。 可是……阮琳等了很久,也得不到她心裡所盼望的回響。終於,她掉下錐心刺骨的淚來:「我恨你!」 轉身看著她悲傷的背影,心裡的歉疚更為濃重;恨下心,陶振天叛逆因她不斷痛斥的心緒說:「走吧!我現在只想忘了昨晚的惡夢。」 明白他只是玩玩的心態,阮琳孩子氣的用手背抹掉臉上的淚水,逃離這個失去身心的營帳去。 她一直跑!一直跑! 她想不到…只消一晚的時間,她的心就因他而淪陷了。 不論他給她的是感情的痛,還是身體的痛;都沒有人會想得到這麼一個開心的假期,在他們二人之間……竟然會發生了一件這麼難堪的事。 兩個互不相干的人,從此以後,就要開始互相折磨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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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進去勸勸她吧,不論她爸怎樣說,她就是不肯拿掉孩子。」阮太太看著把自己關了一個多星期的女兒,心也快發瘋了。 望著坐在床上面容憔悴的阮琳,羅芳也沒有把握能勸服她去墮胎的事。只因她一個星期的不上課,羅芳才驚覺事態嚴重。 在阮太太不斷的哀求下,羅芳抽了一天的時間來看看這位什麼也埋在心底的好朋友。跟阮太太微笑著:「我試試看,但並不一定成功的。」 「好,妳跟她聊聊啦!」放心把阮琳的事交給羅芳,阮太太回到坐在客廳沉思的丈夫身邊。 走近阮琳,羅芳坐在她的身邊:「阿琳?」 抬頭望著羅芳,阮琳立即抱住了她:「羅芳!妳要救救我啊!」 輕抱著阮琳,羅芳撫著她的背安慰著她:「好了,什麼事我都幫妳撐。」拉開阮琳,羅芳看著她消瘦了的臉龐道:「但是妳要告訴我孩子的爸是誰才行啊。」 看著羅芳的臉,阮琳猶豫了起來。她從未忘記羅芳喜歡陶振天的事;如果今天她告知她,在她肚裡的孩子是陶振天的種……她害怕會失去羅芳這個好朋友。 「阿琳?孩子的爸是誰?」 是……她的唇不斷停留在顫抖的狀態;她該怎樣告知羅芳呢? 看到阮琳極度猶豫的眼神,羅芳猜到了她的擔心:「妳說呀,我不會怎樣的。」牽著阮琳冰冷的手,羅芳微笑著:「其實我也猜到是誰的啦。」 「羅芳……」 「看妳這猶豫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溫柔的笑,羅芳握緊阮琳的一雙手:「是陶學長的,對不對?」 她怎麼猜到的? 看到阮琳那難以置信的表情,羅芳拍著她的手道:「那天早上,我看到妳從他的營裡走出來,所以就知道了。」 「我……」 「妳不用道歉啦!如果學長真的是喜歡妳,我會祝福你們的喲!」站起身,羅芳玩笑著:「我呀,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羅芳的好,讓阮琳覺得自己十分的壞。她不但奪去了好友喜歡的人,還讓她傷心……她真不該! 「對了,不如妳找他談一談吧,我想他一定會有辦法解決的。」再坐在阮琳身邊,羅芳指著她的肚子說:「始終,這是他的孩子啊!」 搖搖頭。她怎會沒想過去找他!但那天他對她說的話,還瀝瀝在目啊!而且她沒勇氣找他,也是不爭的事實。因為她害怕他要她拿掉孩子,所以就算爸媽再怎麼逼問,她都不肯說出孩子的父親是誰。 只因為她想保留著他跟她之間的唯一牽連。 「妳不打算告訴他?」 「他根本沒有想過我會懷孕的。就算告訴他,他都不會相信。」流下痛苦的淚,阮琳失陷在陶振天造給她的痛苦之中。 這世上,除了陶振天之外;應該再沒有人能令她這麼痛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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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在羅芳的提議與協助下,阮偉華無奈地把阮琳送到外地生產。 沒想到他的一個寶貝女兒,在她應該仍在享受青春的十六歲年紀裡,就要承受這種生育之苦;但既然這條路是她所選的,做父親的就只好在背後支持她了。 跟著離港留學的羅芳,阮琳離開了讓她健康成長十六年的地方。 半年之後,在漫天風雪的加拿大某醫院裡,阮琳順利產下一個重六磅的男嬰;並將孩子改名為媛天,跟母親姓。 在名字裡加個「天」字,是因為阮琳希望小媛天長大之後,能夠有他父親那攝人的氣魄;這樣就可以化解她對陶振天的思念之痛了。 阮琳以為在加拿大能夠過些新的生活,來忘了在香港所曾發生過的事,但好景不常;在小媛天剛滿一周歲的時候,阮偉華卻突然急招阮琳回港。 因為母親身體變弱的關係,阮琳只好和一歲大的兒子一起回到故鄉,協助父親看守公司的生意,好讓阮偉華能夠有更多的時間照顧其母。 一直到小媛天九歲大之時,阮偉華的生意開始出現資金的問題。 這個轉變,令阮琳跟陶振天的關係,又再一次起了極大的變化。 第二章 忙了一整天的工作終於完結,這讓急著回家看小媛天的阮琳來說,是最快樂的時候了。 「我回來了!」踏進家門,阮琳急不及待的衝進小媛天的房間去。 還沒走到小媛天的房前,阮琳就被阮偉華抓個正著:「琳兒!過來一下,爸有話跟妳說。」 望著近日臉色十分憔悴的老爸,阮琳乖乖的到他房裡去:「怎麼了?是公司有事嗎?」 抬頭看著變得成熟的女兒,阮偉華還在考慮陶聰跟他說的提議。 搖著他,阮琳皺著眉問:「爸,究竟是什麼事情呀!」 拉下女兒的手,阮偉華輕輕地撫摸著:「妳知道公司近年來的盈虧十分厲害了吧。」 「是這樣沒錯……」停了一下,阮琳突兀的鬆開了手:「爸,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不!不!」拉回阮琳的手,阮偉華憂慮地說:「妳沒有做錯事情,妳還做得很好。」 聽到他的話,阮琳立時放下了心。 拍拍身邊坐位,阮偉華示意阮琳坐下:「來,坐下來。」 牽著老爸的手,阮琳看著他一直緊鎖的眉。究竟有什麼事令他這樣煩惱呢? 嘆口氣。阮偉華明瞭這件事不能拖得太久,轉往女兒的臉,他變得認真起來:「今天,妳媽跟我到醫院做身體檢查……」 「爸,你有什麼病嗎?」緊張地握緊手,阮琳被他的話嚇著。 「不!不!」輕撫著阮琳的,阮偉華安撫著說:「妳別緊張,等爸說完才問吧!」 「好。」點了頭,阮琳靜靜的聆聽著。 深吸了口氣,阮偉華再次看著自己的女兒:「我跟陶醫生說起我們家的事,他說可以幫幫我們。」 「真的嗎?」知道有人肯幫忙、一想到那虧損累累的公司有救,阮琳不禁興奮起來。 「嗯。不過……陶醫生有一個要求,他說……」說到這裡,阮偉華猶豫著該不該跟阮琳說清楚,還是放棄這個機會算了。 聽到老爸拉長了語氣,阮琳知道那個陶醫生開出的要求一定是很損人的。 搖著頭,阮琳微笑著說:「爸,怎樣都好,你也是說出來啊!讓我可以幫你想一想。」 「琳兒……」看著阮琳,阮偉華因為她的話而感動著。 「說吧!爸。」 在阮琳的再三要求下,阮偉華終究是說了出來:「他要妳嫁給他的兒子當妻子。」 「什麼?」當妻子?那個男人是變態啊!現在是什麼年代耶!還有人替自己兒子找媳婦兒? 「爸!我不嫁!我怎麼能嫁人呢?」 唉!虧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啊!才剛進門,老爸就跟她說這樣的事!真是有夠臭啊! 「我就是知道妳會有這樣的反應,所以才猶豫說不說的!」甩開阮琳的手,阮偉華站了起來:「妳看妳!這麼大個人了、孩子也這麼大了,難道要小媛天一輩子當個沒有父親的孩子嗎?」 跟著他起來,阮琳有點生氣道:「爸!你自己也說了,我是一個生過孩子的女人,那有人會娶一個不純潔的女人呢?」 「怎麼妳的性格會這麼硬的!」說服不了阮琳,阮偉華開始埋怨她的性格。 「爸,你別這樣蠻不講理啊!我的性格跟這件事是兩碼子的事啊!」對於老爸的無理取鬧,阮琳真是討厭死了。 本來想好好跟她商量一下,現在這個情況,看來是沒話說的了。沒再爭議下去,阮偉華最先離開房間。 「爸!」追了上去,阮琳拉住他的手:「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啊!」 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呢?瞪著一口拒絕的阮琳,阮偉華氣上心頭:「爸的心血就只在妳一念之差。難道妳要看著阮氏倒閉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不想看著阮氏倒閉啊!可是,這件事情真的是行不通啊!」對於阮偉華這種無理的要求,阮琳是十分不讚成的。 生過孩子的她怎麼可能再嫁人呢! 「怎麼行不通?現在醫學這麼昌明,去醫院做個手術就可以了。」 「爸!」 「算了!妳不肯就算!」怒沖沖地離開,阮偉華不再跟阮琳說話。 看著他生氣的背影,阮琳無奈地搖頭。怎麼老爸會這樣的?難道公司的命運,真的緊要過女兒的幸福嗎? 坐在地上,阮琳還為阮偉華說的話在沉思著。 此時,從小媛天房裡出來的阮太太,走進房裡跟阮琳聊天:「琳兒。」 抬頭看著母親,阮琳皺緊了秀眉。 跟著她坐在地上,阮太太溫柔的問:「怎麼了?是不是妳爸跟妳說了陶醫生提議的事?」 沒有回答,阮琳只是點頭回應。 撫著女兒的長髮,阮太太柔和地道:「妳不肯?」 「這是當然的了!我生過孩子耶,那有男人喜歡自己的太太替其他男人生孩子的呢?」阮琳一鼓作氣說出自己的感受。 微笑著,阮太太明白阮琳的隱憂:「我知道是有點為難妳,但是為了妳爸,妳能不能再考慮一下?」 「媽……」 「乖,妳知道這公司對妳爸有多重要的啊!」 想到這間老爸一手經營的公司和他的憔悴模樣,阮琳始終都是狠不心來;唉!誰叫自己是他們的女兒? 「好吧,我答應你們好了。」答應了二人的要求,阮琳起身返回房裡去。 得到阮琳的答覆,阮太太連忙返回睡房告知仍在想法子的丈夫聽。 這一晚,二人因阮琳的答允而高興著;而阮琳,則因為答應了他們的請求而煩心著。 她要嫁人了,想不到她這種狀況還有機會嫁人。 站在窗前遙望著上空,阮琳想起了十年前的晚上; 想起十年前的雨; 想起十年前的男人。 她掛念他,一直都在掛念他;當小媛天越長越大,阮琳就發覺他越來越像他的親父。 這認知令阮琳無法把他從她的生命中移除。 想到自己要嫁給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阮琳就有點兒害怕;終究,她只有那麼一次經驗而已,男人帶給她的痛楚,令她畢生難忘。 只是,她不知道將要嫁給他的,竟然會是她這生都不想再遇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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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辦公室,陶振天毫無尊卑的坐在陶聰的面前。 「你越來越不分尊卑了,見到我也不叫我一聲。」瞪著年輕的他,陶聰後悔把這個老來子生下來。 在他五十歲的時候,四十八歲的太太懷了他們的第一個孩子;因為興奮的感覺染過了擔心的心情,在沒有顧慮的情況下,太太用自己的性命換到了兒子的性命。 可是,因為年齡的代溝,他跟兒子之間的關係一直都不好。 這情況從他在醫學院畢業之後更為嚴重。 現在的他已經七十八歲了,可是陶振天現在才只有二十七歲。 看著日漸長大的他,加上自己日漸衰老的年齡,他十分希望陶振天能在他有生之年娶妻生子。 讓他這個老人家能夠趕得上抱孫兒。 現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前幾天他的老主顧阮偉華跟他提起他公司盈虧的事;想起了他的女兒,陶聰就興起了這一個念頭。 阮偉華的女兒他也見過幾次,人品也不錯;樣子呢?是蠻漂亮的。 所以,他猜想陶振天會喜歡這個女孩子。 一路上,陶振天一直揣測著陶聰找他的原因。 這個沒事不會找他的父親,陶振天討厭他極了;因為他們之間的年齡差別,從小就令他常被同學們取笑。 說什麼『爺爺是你爸爸?笑死人了!』。 現在想起也夠氣! 「振天,你多大了?」露出慈祥的笑容,陶聰表現得有點不像平常的他。 他問這個做啥? 陶聰接著說:「你年紀也不輕了,是時候成家立業的了。」 成家立業? 臉無表情的看著他,陶振天想搞清楚老父究竟想幹什麼:「你是什麼意思?」 「我要你結婚!跟我選的媳婦兒。」 「什麼?」陶聰的話真是刺中了陶振天的死穴。 因為幾個好友的命運,令他十分抗拒由父母安排的婚姻;而且娶妻當然是要娶自己深愛的女人啊! 「不行!我不答應!」陶振天一口拒絕他。 知道他一定會拒絕,陶聰留著最後一步:「如果你答應結婚,我願意把醫院交給你。」 什麼?他發瘋啊! 醫院一直是他的命根,就算他從醫科畢業進來,他都從不把自己看成是醫院繼承人來看待。 現在為了要他娶妻,竟然把他的命根拿出來換? 「怎麼樣?」陶聰也是想無可想才想到這條件的。 誰叫陶振天是他的老來子,他也是逼不得已下才出此下策的。 「真的把醫院交給我?」陶振天不肯定陶聰的話。 「是的。」肯定的回答。 娶妻又何妨,做了他的人,他就可以不理她!而且還可以把一直夢寐以求的繼承權拿到手:「好!我答應你。」 「真的?」聽到陶振天的答覆,陶聰顯得很高興。 站起身,陶振天不懷好意地笑:「真的。不過,我要適應一下,可以的時候我會告知你去辦結婚的事了。」 「好。」 不想思索陶振天的笑是什麼意思,陶聰只知道……現在的他,樂極了。 第三章 陶氏醫療總院是近年來醫療設備發展得最快的一間私人醫院,他們的專科也是全港最TOP的一間;無論是癌科、婦產科、心臟科等,他們都有診療的部門。而且,醫院的環境也是最好的。 除了陶氏醫療總院之外,還有由陶振天的五位好友所經營的幾個重要的集團。 他們分別是楊氏娛樂的董事長楊博瀧、蔣氏實業的年輕董事長蔣正濤、明朝百貨公司的老闆宋飛揚、宣氏建築集團的宣俊浠和徐匯地產集團的董事長徐渝剛。 他們不單是六大財團裡的唯一繼承人,更是身家排行首六位、名副其實的黃金單身漢。 財經雜誌傳媒為他們封上KINGDOM為稱號,意思是王國的意思。在財經界打滾的人眼中,他們就是香港六位至高無上的國王。 「醫生,宋先生找你。」護士領著宋飛揚進入陶振天的辦公室。 抬頭看見來人,陶振天立即放下手上的診斷書:「怎麼了?是那兒不舒服嗎?」 「沒什麼。只是聽俊浠說你快要走我們走過的路,我才來關心你一下。」 被宋飛揚的話逗笑,陶振天肆無忌憚的笑起來:「謝謝你們的關心,我沒什麼。」 「真的?」他不信! 「是真的,既然他要我娶妻,就讓他喜歡吧!我對多個女人在身邊,沒什麼意見。」打開診斷書,陶振天又繼續看著。 「不過,我希望你可以在這個女孩身上找到幸福啊!」宋飛揚認真的說。 幸福? 陶振天露出鄙棄的笑容:「不必了,除了十年前的女人之外,我不會再對其他的女人動心的。」 嘆口氣,宋飛揚搖著頭說:「你還在想那個女人嗎?當初好像是妳叫人家走的吧!」 「我就是後悔呀,早知她這樣討厭我,那時應該上她多一次才放開她。」 拿起桌上的橡皮擦,然後丟往陶振天的臉上:「你去死吧!常常都說些口不對心的事,人家被你強暴了,你還想人家該怎樣對你?」 「你理我!」合上診斷書,陶振天從椅子上起來:「走啦!別礙著我工作!」 被陶振天拉起,宋飛揚站著身子笑著:「被我說中了吧!」 「走啦!走啦!行禮那天再見啦!」連人帶扯的把他拉出辦公室門外,陶振天一手把門關上。 這傢伙要三八起來的時候耶,真的是夠三八啊! 不過,想起十年前的人,他的心又再次陷入自己的思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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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不要媽媽走!」小媛天拉著穿著華麗的阮琳。 穿上婚紗的她,顯得更年輕更漂亮。 蹲低身子,阮琳撫著兒子的俏臉說:「小媛天乖,昨晚媽媽說的話,難道你忘記了?」 搖搖頭,小媛天抱住阮琳:「小媛天沒有忘記……可是我不想跟媽媽分開耶!嗚……」說著說著,小媛天哭了起來。 「乖……別哭……」安撫著兒子的心理,阮琳慶幸兒子這麼疼愛自己。 阮太太拉開小媛天,哄著說:「小媛天乖,媽媽明天就回來的啦!所以耶,你不能哭啊!」 望著慈祥的婆婆,小媛天跟阮琳打勾勾:「媽!妳應承我明天回來啊!」 跟小媛天的小手打勾勾,阮琳微笑著:「好,媽媽跟你打勾勾。如果媽媽明天不回來,就罰媽媽帶你去狄斯奈樂園好嗎?」 「好!」 和兒子、父母來了個擁抱,阮琳坐上了陶振天派來的房車。 然後往她將要入住的新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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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的婚宴,讓陶振天沒差點就累死在宴會裡。 那些所謂的賓客,全都不是他認識的人;除了他的好朋友之外。 走進睡房,看著坐在睡床上的新娘;她的臉有少許熟識,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 當然啦,他是肯定從未見過她;只是覺得人有相似而已。 沒見過新娘就娶她為妻,陶振天也驚覺自己的淡然度這麼高。走近新娘,陶振天脫下外套說:「妳要不要先洗澡?還是我先洗?」 阮琳心底湧起一陣悶氣。 整個婚禮過程中,就算他跟她接吻那一刻,他都沒有把她認出來。 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忘了她? 等很久也得不到回應,陶振天不耐煩地拉掉阮琳的頭飾:「妳是不是想跟我一起洗?」 被陶振天的舉動嚇著,阮琳立即推開了他:「你先洗吧!」 瞪著阮琳恐慌的臉,陶振天離開了她走進浴室:「好。」 呆坐在床上,阮琳仍為他剛才的粗暴而沉默著。 今晚二人就要洞房了,阮琳竟然害怕得要命,因為她想起了十年前陶振天強捍的一次。 從浴室走出來,陶振天只圍著一塊浴巾在腰間;走近阮琳,他拍著她:「到妳了!」 看到他赤裸的上身,阮琳嚇得衝進浴室裡;關上門,她靠在門後喘著氣。回想到他身上所發出的氣息,阮琳的臉就變得更紅。 他真是嚇死人了,為何走路會沒聲音的? 走到浴室前,陶振天叩著門:「妳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回答他的問話,阮琳急速脫掉身上的晚裝。 利用水的衝力,阮琳嘗試讓自己狂跳的心冷靜下來;現在的他比十年前長得更攝人,他的每一串氣息都能令她不能自己。 望著浴室裡的全身鏡,阮琳撫著自己的身體;這個身體,他還記得嗎?還是……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 「怎麼了?對自己的身體沒信心嗎?」陶振天突如其來的話,把阮琳嚇倒在他的懷裡。抱緊了她,陶振天的手順勢搓揉著阮琳柔軟的乳房:「想不到妳的身材這麼好。」 「放開我……」被他熟練的手撫著,阮琳軟化在他的懷裡。腳底一空,阮琳意識到陶振天的舉動;雙手攀緊他的雙肩,阮琳依靠在他強健的臂彎裡。 從浴室到睡床,阮琳身上的香味,都帶給陶振天無窮的熟識感。 放下她,陶振天解開她身上的浴袍;輕輕撫過她的肌膚,陶振天欣賞著她的美。 他的每一下觸摸,都令阮琳不其然的顫抖起來;閉上了眼睛,阮琳沒氣力去凝視他迷色的眼眸。 把她拉近自己的胸懷,陶振天把手探入阮琳的敏感處;不快不慢地撫弄著那片早已濕透的地帶。 然而,那入口的觸感卻令陶振天突兀的離開了她的身體。 因他突然的離開,阮琳張開自己那無神的眼睛瞪緊著他。 「妳不是處子!」 陶振天的話令阮琳立時僵硬在原地;他……怎會知道的? 看著阮琳驚慌的模樣,陶振天恥笑著她的愚昧:「妳不知道我是醫生嗎?」把視線移到濕漉漉的手掌:「既然是醫生,當然用手就能分得出什麼是處子了。」 不會吧……用手就能分得到? 一手推倒阮琳,陶振天立即低在她的身前;一腳頂開她的雙腿,他老實不客氣地用手扯開她已經變得紅腫的蜜唇。 撫著那片曾被縫合過的傷口,陶振天不屑的說:「還生過孩子呢!想不到老爸今次選了個次貨!」 「我……」被他說中,阮琳無話解釋。 扯起她,陶振天露出鄙視的眼神:「生過孩子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別發夢了!」 阮琳定定的看著:「那我可以怎麼辦?」 跟他結婚也不是她的意願啊!如果不是因為父親公司的盈虧,而需要他們的幫助,她根本不會再跟他見面。 而且……她的孩子,也是他的啊! 抓住阮琳的下巴,陶振天加重手的力度:「問我怎麼辦?既然妳不是處女,難道我還會跟妳慢慢共渡這良辰美景嗎?」 甩開她的臉,陶振天把自己的腫脹對準了阮琳的敏感。 下身傳來的觸感,讓阮琳拚命的掙扎著:「不要!」可悲她的推卻,仍阻止不了陶振天無情的侵入。 該死!這女人為什麼會這麼緊! 順著身體的節奏,陶振天陶醉在阮琳的美好裡。 緊皺著眉,快感的汗水流在二人的身心上;將身體互相靠近,就似是互相慰藉般,在對方身上尋求無盡的溫暖。 靠在阮琳的耳邊,陶振天淫穢的說:「想不到妳生過孩子,那裡還能這麼緊啊!」 聽著他露骨的話,阮琳羞得掩著臉兒。 那感覺又來了,十年前他帶給她的快感,又跟著他的一律一動鑽進身體裡去。 看著阮琳發紅的臉,陶振天沒再理會她的抗拒,抓起她纖細的身軀,抱緊她用力往上推進她的柔軟去! 達到盡興的一刻,驚覺到自己在她體內迸發的事,陶振天憤然地放開了她。 把自己的分身抽出放到她的面前,陶振天侮辱地喊叫:「給我含!」 第四章 午夜時份,在這個鴉雀無聲的醫院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聲。 「醫生!」 「陶醫生!」 陶振天大搖大擺的走進醫院去。 雖說他已經許配他人,但每當陶振天出現在醫院的時候,所有老中青的護士都會為他而神魂顛倒。 走近老護士長燕姨,陶振天露出他那殺人不賠命的笑容:「院長呢?」 「院長?他今晚沒有回來啊。」撫著陶振天的頭,燕姨微笑著:「怎麼了?都這麼多年了,還是老樣子。」 「嗯。」 燕姨從陶振天進來醫院工作開始,一直都是他的傾訴對象。 對於從小就沒嘗過母愛的他來說;燕姨跟他的關係,就好像是一對要好的母子般。 「今晚不是結婚的大日子嗎?這麼晚走回來做什麼?」 「回來看妳啊!」作狀的摟著她,陶振天撒嬌著。 推開陶振天,燕姨掐著他的帥臉說:「別這麼不正經了!你已經為人夫啦!」 「燕姨!好痛啊!」拉下燕姨的手,陶振天撫著微熱的臉頰。 「怎麼了?這個妻子不合你意嗎?」 坐在燕姨身邊,陶振天把頭靠著她:「她是老爸選的媳婦,我根本就不喜歡她。」 回想起婚禮上看到的新娘子,燕姨微笑著說:「你的太太很漂亮的說!是不是你自己不想接受她呢?」 「妳知道的,我喜歡的是另有其人。這段婚姻都是老爸要脅我的!」想起陶聰的威迫利誘,陶振天就感到十分之氣。 迫他結婚的事就算了;可惡的是……他替他選的女人竟然是個爛花瓶! 拍著他的肩,燕姨笑著說:「可是你還不是答應了這頭婚事?」 才不是呢!他是因為能夠繼承醫院才答應陶聰的!望著她,陶振天緊皺著眉頭;對著善良的燕姨,他說不出事實的真相。 看著陶振天不定的眼神,燕姨突然抓住他的頭:「你的眼神閃爍不定,是不是有事騙著我?」 什麼?被燕姨這樣一說,陶振天立時從額邊流下一滴冷汗。拉下她的手,陶振天強裝著笑:「沒有!怎麼會有呢?」 「真的嗎?」燕姨還是有點懷疑。 「是真的!我從沒有騙過妳啊!」 「好吧,我就相信你。」拉起陶振天,燕姨把他推向門口:「那麼快回家去!」 轉身望著燕姨,陶振天抓住了她的手:「我不想回去啊!」 「你才新婚耶!怎麼可以不回家呢?你太太怎麼辦?」 聽到燕姨提起阮琳,陶振天一手甩開了她的手。 被他的蠻力嚇著,燕姨站在原地看著他。 他就是不想再見到那女人才這麼晚回醫院的啊! 走近陶振天,燕姨撫著他的臉問:「怎麼了?」就像從前一樣,每當他生氣的時候,燕姨就會這麼溫柔地安撫著他。 搖搖頭,陶振天陶醉在燕姨的溫柔裡。每一次都是這樣,每當他發脾氣的時候,燕姨都是這樣安撫他的。 「振天?你怎麼來了?」陶聰愕然著,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留在新居跟阮琳在一起的嗎? 二人看著因陶振天的出現而驚訝著的陶聰。 放下手,燕姨微笑著:「這個孩子在害羞啊!」拍著陶振天的臉龐,燕姨靠近了他:「他說不習慣跟太太一起。」 「不習慣?」陶聰懷疑著燕姨的話。這個可以隨時跟女人上床的傢伙,都會害羞的嗎? 因為陶聰對燕姨諷刺的話,陶振天怒視著他一直都不尊重的父親。 看到陶振天的眼神,陶聰生氣著:「你那是什麼眼神!」 怎麼二人每次見面都是這種狀況的?明明是親父子,卻好像是仇人一樣! 不再跟陶聰僵持,陶振天打開手上的皮包,把裡面的文件很不客氣地丟到他的腳下:「簽了它!」 拾起文件,陶聰打開文件看著:「這是什麼東西?」 換了個玩世不恭的面容,陶振天瞪著比他老上三倍的人:「醫院的繼承權合約。你不是說過結了婚就把醫院過繼給我的嗎?」 呆看著陶振天,燕姨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他們竟然拿一個女人的幸福來交換醫院的繼承權? 合上文件,陶聰看著一直都不聽他命令的孩子:「我是說過,可你今晚不是應該和媳婦兒一起的嗎?」 露出莫名其妙的笑臉,陶振天緊瞪著陶聰說:「老爸!想不到你聰明一世,最後還是要敗在一對父女手上。」 「你說什麼?」陶聰不明白陶振天的意思。 「你選的媳婦兒……原來是個爛花瓶啊!你知道嗎?」像是得到打擊陶聰的勝利,陶振天輕佻地笑著。 鬆開握住陶振天的手,燕姨站到他的身後看著對峙的二人。 他們究竟是一對怎樣的父子啊? 今天的新娘,知道自己是因為這樣才能嫁入陶家的嗎? 她能得到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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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腰好酸痛啊…… 倒臥在冰冷的睡床上,阮琳雙目無神地看著放在床頭櫃上的照片。 年輕的他和現在的他,都是那樣令她痛心;他對她的傷害,原來並不止十年前的那一晚啊! 他夠狠啊! 這麼一個歡喜的日子、甜蜜溫馨的晚上;他竟然留下滿身體液與汗水的她在家,自己卻走了。 陶振天當真徹底地把她看成是一個吹氣娃娃了啊! 用盡全身的力坐起身,他遺留在她身上的臭味,帶給了阮琳無比的侮辱感。 難道男人都要像A片的男主角那樣玩,才算是一場正常的性愛嗎?她不明白啊! 依靠著牆壁來行動,阮琳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浴室。打開灑水器,阮琳坐在地上捲曲起自己;任由冰冷的水從頭到腳的淋著她的身體。 如果這樣可以清洗掉她的傷痛,就算會生病;她都會這樣讓自己淋下去。 那個男人在她口中再迸發了一次之後,就毫不憐憫地離開了他們的家。把她獨自留在這偌大的家裡,是想令她感到被人遺棄的感受嗎? 阮琳痛哭失聲著。為什麼她還要受這樣的傷害? 她不是已經將自己對他的感情摒除在外了嗎?為什麼他仍然可以傷她那麼深? 失控地笑。阮琳突然明白到,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愛他…… 第五章 KINGDOM的私人聚會裡,永遠都只得那六位重要的成員才能參與;包括陶振天、蔣正濤、宋飛揚、楊博瀧、宣俊浠還有徐渝剛。 「怎麼了?剛新婚的人應該很開心才對啊!」拿著酒杯笑著,宣俊浠揶揄著一直都沒有笑容的陶振天。 「唷!你想我打你是不是?」沒理會宣俊浠的話,陶振天獨自喝著酒。 被二人的表情逗著,宋飛揚也笑了出來。 今天的振天是有點不妥當,但是……他就是想不到為了什麼? 放下手上的酒杯,徐渝剛忙笑著連替好友解圍:「正濤和博瀧那邊好像有些好東西玩呢!」 把二人的目標移開,徐渝剛找上了在另一邊聊天的蔣正濤和楊博瀧當替死鬼。 「對呢,這陣他們好像走得很近,難道……」望著其他三人,宋飛揚不懷好意的笑說:「難道他們之間有見不得人的事發生了?」 「你去死吧!」三人一起起手往宋飛揚的頭拍過去,明示他所說的話是多麼的沒根據。 就在此時,坐在另一邊的蔣正濤放下酒杯走到四人身邊:「先走啦!下次見,拜拜!」 「這麼早啊?」 「是呀,現在才九時多而已。」看著手錶上的時間,宣俊浠疑惑地說。 拍了拍說話之人的肩,蔣正濤微笑著道:「我明天還有早會要開,要回去看文件啊!」 「是啊!那不阻你了,下次不許這麼早離開啊!」 「嗯,拜啦!」 望著離開的人,楊博瀧回來加入四人:「正濤好無趣呢,我怎樣問他都不肯說半風聲。」 「你又想搞什麼鬼主意了?」望著楊博瀧,宣俊浠笑瞇瞇的問。 抬頭看著宣俊浠,楊博瀧邪笑著說:「正濤正在對付一個女人啦,我只是想看看他會怎麼玩而已,但他就是死也不肯說。」 「你這麼費心圍在正濤身邊,就是要八這件事啊?」宣俊浠反著白眼的說,隨後像想到什麼似的望著坐在一旁的陶振天道:「我們這裡有一個現成的,你為什麼不問問他?」 看著宣俊浠那雙邪念滿滿的眼神,陶振天反射性的逃避著:「我有什麼好說的,你們最好不要煩我!」 「是啊!振天不是剛剛結婚了嗎?那個女人很漂亮呀,她的床上功夫好不好?」火箭炮的往陶振天身上轟,楊博瀧最煩的就是這種連珠炮發的問話方式。 推開越靠越近的人,陶振天厭惡性的道:「夠了,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個爛女人!」 「爛女人?」呆望著陶振天,宣俊浠難以置信的說:「很少聽你這樣罵一個女人的啊!她真的那麼不濟嗎?」 「何止不濟,簡直是爛到不行。」 「不會吧。」宋飛揚不信,這世上怎會有那樣的女人? 「是真的。」看到四子不信的臉,陶振天如實地把事情告訴他們:「那個女人不但不是處女,還跟別的男人生過孩子!那也就算了,她竟然想飛上枝頭當鳳凰,真是瘋!」 看著陶振天現在的臉,五子都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然後,跟陶振天最好感情的徐渝剛笑著說:「其實是你接受不到身邊的女人不是屬於你一個人吧!大男人!」 接著徐渝剛的話,楊博瀧繼續說著:「是呀,其實這又不緊要的,當然……她是處女的話,你給她的分數可能會高一點啦!」 拍著接的肩,宋飛揚又道:「只要她從現在開始只有你一個不就行了?」 「所以呢……」一手拉起陶振天,宣俊浠搶去他手上的杯然後把他推到大門前:「你還是回家看緊你的新老婆啦!」 拍著手,其他四子都讚成宣俊浠所說的話,而陶振天當然是順著五人的意思提早離開酒吧了。 雖然大家都希望他可以跟家裡的女人好好相處,可是……陶振天卻反而更加不想回去;因此,今晚他在另一個女人懷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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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著身旁熟睡的男人,姚麗妍聲音嬌媚地在他耳邊道:「振天,起床啦!我一會還有會要開,要走的了。」 「嗯?」爬睡在大床上,陶振天懶洋洋的轉過頭來望著已經穿戴整齊的美人:「現在幾點了?」 看了看手上的錶,姚麗妍微笑著說:「已經九點多了,你還要睡嗎?」 翻過身來,陶振天看著姚麗妍道:「不了,十點要回醫院開會。」 「那就快點起來啦,還賴在床上幹嗎!」拉起躺在床上動也不肯動的人,姚麗妍快要被他的孩子氣氣瘋了。 笑嘻嘻抱住了姚麗妍,陶振天撒嬌的道:「還是麗妍最好抱,妳又疼我。」 「喂喂!我的套裝會皺的啦!」推著陶振天的手,姚麗妍逃離他的懷抱裡:「你要記著,就算我有多疼你,你都是個有家室的男人!」 不情願的點著頭,陶振天知道姚麗妍又要對他說教了:「嗯,嗯!」 「你才剛新婚就走到這裡來,你家的女人會怎樣想?你爸會怎麼想?我媽又會怎樣想?」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翻開身上的被子,陶振天下床走進浴室去。 「振天,我是說真的啦!」跟著陶振天走到浴室去,姚麗妍又繼續說著:「要是陶世伯和媽媽知道我們的關係,那────」 沒等姚麗妍說下去,陶振天以吻諸住了她的嘴。 姚麗妍是燕姨的女兒,他們是在大學的時候認識的。二人之間的關係,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因為燕姨一直很寶貝姚麗妍,所以陶振天從來不敢把這事告訴她;只怕燕姨知道了事實,會心痛得要死。 放開口中的甜蜜,陶振天望著臉色紅潤的人說:「我知道了啦!我會聽妳的話,多點回家的了。」 「是真的就好,她始終是你的太太,你不能對她不好!」 「嗯。」在姚麗妍的額上再親吻一下,陶振天才依依不捨的把她推出浴室:「好啦!妳快點上班啦!要不是遲了又要捱罵啦!」 無言的點著頭,姚麗妍離開浴室去;在陶振天關上門的一刻,她回頭跟浴室裡的他說:「星期五我會去醫院跟你和世伯簽合約的了,你通知世伯吧。」 「我知道了。」 第六章 新婚之後的第五天,在姚麗妍的協助下,陶振天成功接收了陶聰四十多年的心血醫院。 辦妥合約的那一刻,他高興得當著陶聰的面前親吻姚麗妍。 或許是得到陶聰的一切,陶振天顯然把留在家中的妻子給遺忘了;這些天以來,他都待在醫院裡過日子。 當然,他這樣的行為,多少都會影響到他身邊的人和事。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阮琳了;每天晚上她都乖乖留在家裡等待他的回來,可是每當半夢時份,她都會失望云云。 新婚的第五天,丈夫就已經時常不回家;這種認知,讓阮琳明白她是多麼的不受陶振天歡迎。 今晚,她又像往日一樣,放工就趕回家裡去。 坐在偌大的餐桌前,上面只放了一兩碟昨天吃剩的飯菜;阮琳感到無比的悽然感。 從前在家的時候,都是熱熱鬧鬧的;現在呢? 怎麼會變成了獨居一樣的? 「唉!」嘆著氣,阮琳放下手上的碗筷:「還有什麼心情吃下去呢?」從椅子上起來,阮琳開始收拾起桌上的飯菜。 叮──── 站在陶振天跟阮琳的新居門前,陶聰顯得有點兒拘謹;怎麼說,他今天來都是有點突然。 因為前幾天陶振天的一番話,讓陶聰思考了很多個晚上;每晚他都被陶振天的話弄得徹夜難眠。 終於他忍受不了,決定跟這個兒子不討好的媳婦談一談。 打開了大門,當看到來人之後,阮琳被他沈實的眼神嚇著:「陶……爸爸……」 看到阮琳驟變的面容,陶聰立即微笑著:「現在有空嗎?」 「啊!……嗯。請進來坐。」拉開大門,阮琳整頓面上難看的臉色。 脫下外套,陶聰坐到粉藍色的沙發上;環視著四周,屋裡的佈置和氣息告知他……他的兒子沒有在這兒住過。 「請喝水。」放下水杯,阮琳坐在陶聰的對面看著他:「爸爸這麼晚來,是找振天的嗎?」 說起陶振天,阮琳的臉忽然紅了起來;因為她從未這麼親密的叫過陶振天的名字。 拿起水杯喝上一口,陶聰調整著在腦裡盤旋著的話。 這種私房的話,他這個大男人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好! 望著陶聰的臉良久,阮琳猜測到他的猶豫是為了什麼;是陶振天把事情告知了他吧。 皺緊眉頭,阮琳面有難色的低下頭來。 「振天跟我提起妳婚前的事,我想知道……妳有什麼解釋?」終於說出口,陶聰感到身心輕鬆了。 該來的還是會來,所以她一直都說這是行不通的! 再作無謂的解釋也是徒勞無功,阮琳只好對陶聰實話實說:「我沒有解釋。如果陶老先生要我立即跟他離婚的話,我願意立刻跟你到律師樓簽名。」 對於這個秘密,阮琳覺得沒需要隱瞞這位老人家。 「不!」陶聰緊張地放下手上的杯:「我並沒有那個意思!」 望著一直低著頭的她,陶聰反而握起她冰冷的雙手:「這個年頭那種事都沒什麼所謂了。」 抬頭看著陶聰,阮琳被他的釋懷感動著。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著自己所選的媳婦,陶聰被她的美麗迷著;阮琳的確是很漂亮,她清澈的眼眸真是好看極了。 滿意地拍著阮琳的手,陶聰慶幸自己選了這個漂亮的女娃當陶家的媳婦。 對阮琳微笑著:「妳有帶孩子的相片在身邊嗎?」 點點頭,阮琳鬆開被陶聰握住的手,把放在皮革的相片拿了出來。 接過阮琳手上的照片,陶聰像是看到自己親孫兒一樣。這孩子多像她媽媽;那麼美麗的臉龐、清澈的眼眸,還有嫩白的肌膚。 他讚嘆地道:「她長得很像妳……好漂亮。」 看到陶聰和藹的反應,阮琳也跟著他微笑著:「他叫媛天,是個男的。」 「是個男的?」陶聰難以置信的看著照片中的人:「他長得好帥氣喲!多大了?」 回憶起小媛天的誕生,阮琳立時皺起眉來;那段痛苦的回憶,她真的不想再記起! 一直等著阮琳的回答,但都沒有聽到她的話;陶聰抬頭望著面有難色的她,憂心地問:「怎麼了?是不是我問了不該問的話了?」 搖搖頭,阮琳微笑著:「怎麼會呢?我只是想起了他爸爸的事而已。」 他爸……還沒知道小媛天的存在呢! 點點頭,陶聰明白阮琳的話;做了別人妻子的女人,又怎會喜歡人家提起自己的前夫呢! 哎!他真笨! 苦笑著糊混過去,陶聰笑著說:「他爸爸……一定是個帥氣的公子了。」 帥氣? 想起陶振天的樣子,阮琳默默無言地點頭:「嗯。」 他的確是個帥氣的公子哥兒呢! 看到阮琳無奈的表情,陶聰痛恨自己的口不擇言;為了轉移阮琳再陷入痛苦的思憶裡,陶聰提出了一個無理的要求。 「我可以見見這個孩子嗎?」 「見他?」阮琳呆望著陶聰笑盈盈的臉口。 他不是瘋了吧! 怎會有人提出這種要求的?雖說這是他的親孫子,但在他的認知裡,小媛天可是別人家的孩子啊! 「怎樣?」陶聰十分希望阮琳能夠答應他的要求,因為……他多想見見這個漂亮的孩子。 受不了陶聰誠懇的哀求,阮琳只好答應他的請求。 「只是一次,下不違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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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不轉睛地看著真實的小媛天,陶聰歡喜的心情,真是由心湧了上來。 這孩子十分合他的眼緣呢! 撫著小媛天的頭髮,陶聰高興地跟阮琳說:「振天方面就交給我吧。如果她要跟妳離婚,萬大事都有我為妳作主!」 呆望著說出這番話的他,阮琳眼淚汪汪的說:「為什麼……」 望著小媛天,陶聰和藹可親的笑說:「因為我喜歡這孩子。」 「爸……」淚在眼眶裡轉動,差點就從她的臉頰滑下去了。 望著小媛天,陶聰溫柔地問:「小媛天喜歡爺爺嗎?」 玩弄著手上的玩具,小媛天興奮地點頭:「喜歡極了!小媛天最喜歡陶爺爺啦!」 這才算是弄孫為樂的樣子啊! 陶聰在心裡感謝上天給了他這個難得的機會;雖然小媛天不是他的親孫子,可是跟他說話的感覺,像極他死去了的太太呢! 這幅爺孫玩樂的畫面,即使任何人看了都會因為他們之間的氣氛而感染到他們的歡悅。 可是,身為他們的母親和媳婦,阮琳卻完全感受不到。 反而,她心底的隱痛又增加了一分。 嘆著氣,阮琳感慨著將來;不知道將來的他們,有沒有相認的機會? 第七章 好幾天的不見人,陶聰今天終於出現在自己的醫院裡。 因為幾天的找不到人,當陶振天一收到陶聰回來的消息,就立即氣沖沖地走到他的辦公室去。 坐在大班椅上,陶聰拿著剛剛沖印好的照片開心地欣賞著。 小媛天這孩子真上鏡! 原來他失蹤了的幾天,是和小媛天到了外地旅行;由於他平常都不會交代自己的行蹤,而且今次又是和小媛天外出,所以他更加沒有告知他的寶貝兒子自己的去向。 用力地打開門,陶振天走到陶聰的面前:「爸!這幾天你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到處找你!」 「醫院都給你了,我到那兒你也要管我了!」沒理會陶振天現在的怒火,陶聰仍舊高興地看著他跟小媛天所拍的照片。 瞪著不把他放心上、又心情開朗的父親,陶振天真想扯掉掛在他臉上那得意的笑臉! 原本以為他會像平常一樣失蹤一兩天而已,誰知這老傢伙竟然一走就是好幾天的日子! 要不是燕姨的過份緊張把他弄得心煩氣燥,他也懶得到處去找他。 平心靜氣地看著這個怒氣沖沖的兒子,陶聰笑開了臉;怎麼有一剎的時間,他會覺得小媛天耍嘴皮的時候會跟他有點像呢? 陶振天懶得再看他的笑臉,一手就搶了在他手上的照片。 細心地觀看了一會,陶振天臉帶疑惑的問:「是誰?」 問雖問,但陶振天卻沒有面向陶聰發問。 他緊緊瞪著男孩的眼神,竟然發覺相裡男孩的眼神跟那女人的眼神十分相像。 轉頭望向陶聰,陶振天揮一揮照片道:「你這幾天就是跟他在一起?」 不慌不忙地笑著,陶聰也沒有意思要隱瞞:「沒錯。」他照事實告知他。 「他是那女人的孩子對不對!」陶振天把自己的疑問一語道出。 「什麼那女人?她有名字的,叫阮琳!」 「阮琳!」瞪著眼前的人,陶振天難以置信的在發呆。他娶進門的女人,就是他一直揮之不去的女人嗎? 想著想著,陶振天竟然更恨阮琳;因為在他為她朝思暮想的時候,她竟然跟別的男人生了孩子。 沒有理會陶振天的反應,陶聰只是露出一個曖昧的笑容。 這老頭真有一手!是要他自己去找答案嗎? 把照片收進衣袋裡,陶振天回應了陶聰的笑後,便離開他的辦公室去。或許這次,他要回家去會一會那個破爛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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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時份。 被整天沉重的工作弄得疲憊不堪的阮琳,早已上床找周公去了。這些天以來,她已經習慣一個人留在這大屋裡了。 兩個星期多了,再次踏進自己的家,陶振天卻一絲也不感到在家的那種舒服感。 看到四周黑漆漆的環境,陶振天知道那個說謊的女人已經睡了。 快步走進睡房,陶振天便往睡床的方向走去。走近床沿,陶振天盯著阮琳熟睡的臉龐;心……起了不好的念頭。 他一手扯起了熟睡的阮琳。 被陶振天粗魯的動作嚇醒,阮琳立即雙手拍打著他的手臂:「放開我!放開我!」 用力甩開了她,陶振天的力度把阮琳的睡衣給扯破了。 狠狠地被推倒在床上,阮琳用手把自己撐了起來;雙目明顯地瞪著陶振天,阮琳抓緊被他扯破了的衣領:「你想幹什麼!」 「我想幹什麼?」毫無悔意地笑,陶振天伸手把放在衣袋裡的照片拿出來丟往她的臉上:「說!孩子的父親是誰!是何時生的!」 瞪著床上的照片,阮琳驚愕著他得到照片的原因。 爸告訴了他嗎? 看著阮琳驟變的臉色,陶振天誤會了她的意思。 在她還為床上的照片而震驚的時候,陶振天已經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爬上了她的床去。 完全沒有留意陶振天的行動,阮琳拿起照片皺緊了眉。 怎麼可能?小媛天何時跟陶聰見面了?怎麼她不知道的? 當初陶聰不是答應了她,只見小媛天一次的嗎?為什麼他會出爾反爾地瞞著她去私見小媛天? 靠在阮琳的眼前,陶振天用冷漠的眼神瞪著她看。 收起震愕的心情,阮琳強裝鎮靜地說:「這……是誰家的孩子?」 被她冷靜得快而準的表情震撼,陶振天笑瞇瞇地看著近在眼前的她:「妳不說沒問題,那我們做其他更有趣的事。」 被他昏暗的眼神嚇著,阮琳的身體竟然不聽使用。 拉下她的手,陶振天把她身上那件已被扯破的睡衣脫掉:「臉這麼紅幹什麼?妳沒見過嗎?」 順手把阮琳推倒在床上,陶振天乘虛坐在她的胸脯上,邪笑著對她說:「那天妳不是很滋味地嚐過它了嗎?」 望著眼前的陽物,阮琳竟然完全搭不上腔。 他又要她做那件事嗎? 「我說過只要妳一天是我的妻子,我就可以無條件地享用妳的身體!」不再坐在她的胸脯上,陶振天轉而把赤裸的身體壓在阮琳柔軟的曲線上。 溫柔地進入了她的體內,陶振天將手移往花心上方的小核上。 一隻手愛撫著緊繃的玉峰;一隻手愛撫著興奮的小核。他的身體也沒有閒著,已經隨著本能的接觸在享受著阮琳帶給他視覺與身體上的快感和刺激。 微微離開阮琳柔嫩的身軀,陶振天用極渴的眼神審視著她肉體上的美。 看到她面無表情的樣子,陶振天突然用力向前一挺;這一挺,剛好碰到了阮琳脆弱的子宮口。 那陣劇痛,終於讓阮琳叫喊了出來。 聽到她的叫喊,陶振天滿意地笑:「跟我做愛就別像個娃娃一樣木口木面的!」 抓住阮琳的臉龐,陶振天顯示出他收藏在面具下的霸氣:「妳給我多些反應的話,我就帶妳到另一個世界去;否則妳別怪我不滿足妳!」 甩開阮琳的臉,陶振天開始抽插的動作。 「啊……嗯……」在他的恐嚇跟快感衝擊之下,阮琳如他所願地呻吟起來。 在她那淫慾的聲浪下,陶振天加快了抽插的動作;像是讚賞她的合作,第一次,陶振天因動情而在作愛的時候跟阮琳親吻著。 他的吻,讓阮琳誤以為他已經接受了她;和他的舌在嘴內交纏著,阮琳表現出狂野的一面。 不消數秒,阮琳優先醉倒在陶振天排山倒海的攻勢下:「振天!」緊緊地抱著他,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著。 第一次,第一次呼叫她丈夫的名字。 被她緊窒的管道密密包裹著,陶振天在沒有衝刺的動作下,在阮琳的身體裡到達男人一剎那的終點去。 壓在她香汗淋漓的身體上,二人的特徵還是緊緊的連在一起。 用力地抱著陶振天,阮琳在感受著他跟她的心跳;只有這一刻,她才能感受到自己跟他的距離是近的。 她不想放開手,是因為她怕……怕一放開手,他對她的態度就會截然不同。 他不會再跟她親近;不會再跟她親吻;不會再緊緊地擁著她…… 阮琳是這麼想,那陶振天呢? 被阮琳這麼緊的擁著,陶振天突然感到一陣厭惡感;離開她的身體,拒絕她的擁抱。陶振天坐在床沿清潔著身體的汗水和體液。 躺在床上看著他的一舉一動,被侮辱的感覺忽然從腳湧上她的腦裡。 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穿好了衣服的陶振天,突然靠在她的耳邊說:「妳的確是床上的好對手。」 一語刺破了她對他的無比深情,翻了身縮在床的另一邊偷偷地哭起來。淚,從她紅腫的雙眼流下。 按下聲聲的啜泣,阮琳把自己對他的愛,埋在深邃的痛苦裡。 看到阮琳剛才受傷的表情,陶振天立時呆坐在她的身旁走不動。她現在的背影,竟然跟十年前的時候一樣! 她真的那麼討厭他嗎? 第八章 叮──── 嘈吵的門鈴聲把在睡夢中的阮琳給吵醒。 看看床頭櫃上的鐘…… 凌晨四時多? 這麼晚了,究竟是誰在這個時候來擾人清夢啊! 穿上睡袍,阮琳離開暖烘烘的睡床走到大廳去:「來了!是誰啊?」 打開門,就看到陶振天被楊博瀧和宋飛揚架著站在門前。伸手扶著陶振天,阮琳擔憂的問:「他怎麼了?」 跟阮琳微笑著,楊博瀧扶起陶振天:「這傢伙喝醉了,我跟飛揚一起送他回來。」 「嗯,先進來吧。」拉開另一扇門,阮琳讓二人方便一點把陶振天架進屋裡。 把陶振天放在沙發上,宋飛揚連忙跟阮琳說:「妳不用擔心,這傢伙在車上早已經嘔得一乾二淨了。」 「我想他不會再嘔的了。」替陶振天脫去外套,楊博瀧把外套交給阮琳。 接過外套,阮琳看著二人猶豫著:「你們沒喝醉嗎?」 宋飛揚微笑著:「我們的工作常常都要應酬,所以酒量比較好。」 點點頭,阮琳明白他們的話。 「那我們走了,妳好好照顧他吧。」 「謝謝你們。」把二人送到門口,阮琳有禮地跟二人道謝。 「再見。」 「再見。」關上門,阮琳走到沙發前看著熟睡的他。 他為什麼會喝得這麼醉的? 把外套蓋著陶振天的上身,阮琳到浴室扭了一條熱毛巾出來。 替他抹掉臉上的汗水跟嘔吐物後,阮琳把他的身體拉了下來,讓他平躺在沙發上,然後替他脫掉腳上的鞋和襪。 「麗妍……」 唉? 呆看著醉薰薰的陶振天,阮琳被他的話嚇著。 他剛剛叫誰? 抓著阮琳的手,陶振天從沙發上滾了下來。 「振天……你起來啊,你好重!」阮琳不斷地推卻陶振天的胸膛,可是都使不出力來。 擁著阮琳的身體,陶振天沉醉在自己的夢境裡;這個冷枕好舒服啊!今晚就攬著它睡好了。 看著他的臉,阮琳敗倒在他的微笑下;任由他擁抱自己入睡。 今晚,她就當一晚的冷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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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啊!妳力輕一點嘛!」爬在沙發上,秘書替阮琳擦著藥油。 用力再一擦,秘書責難地道:「不用力不行啊!誰叫副總妳這麼年輕就腰酸背痛啊!」 「好,好。總之妳就輕一點啊。」 打開房門,小媛天高聲叫著:「媽媽!我來了!」 看到小媛天跟何東二人,阮琳立即示意秘書離去。 扶起阮琳,何東笑著說:「搞什麼了妳?」 「昨晚睡得不太好,那裡有點抽著痛。」在痛處撫了一會,阮琳坐回大班椅上:「我不是說過不要隨便帶小媛天上來的嗎?」 坐到阮琳前面,何東跟她道歉:「對不起,因為我今天有點事不能看著他,所以才帶他上來的。」 「算了吧。我只是怕振天會找上來這裡。」 「不會吧!妳不是說他一直都不理妳的嗎?」何東懷疑著陶振天會上阮琳的公司的機率。 打開桌上的文件,阮琳皺著眉:「就是會!他見過小媛天的照片了。」 好痛!怎麼會突然這麼痛? 「他知道小媛天是他的孩子了嗎?」何東追問著。 「不……」搖搖頭:「他不知道的,我還沒有告訴他。」 看到阮琳不尋常的臉色,何東關切地問:「妳怎麼了?樣子好像很辛苦似的!」 「沒事……沒事……」 就在此時,原本在何東那邊玩的小媛天,突然跑到阮琳那邊抱著她撒嬌道:「媽!我何時才可以跟陶爺爺見面啊?」 被小媛天一抱,又觸到她的痛處;冷汗越流越厲害,可是阮琳仍溫柔地輕撫著小媛天的臉兒微笑著說:「好,只要你好好讀書。媽就帶你去見陶爺爺。」 「好耶!」高興地跳著,二人欣賞著小媛天孩子氣的表現。 「副總,有位姓陶的先生想見妳。」秘書進來通報。 勉強地站起身,阮琳疑惑著:「爸來這裡做什麼?」 聽到阮琳喊爸,小媛天興奮得拔腿就跑:「陶爺爺!」一手抓住陶振天的腿,小媛天不停的說:「陶爺爺!我好想你啊!」 望著身下抓著自己的小孩,陶振天挑挑眉:「陶爺爺?」然後再抬頭望著因他的出現而臉色更加蒼白的阮琳:「我家何時多了個孩子的?我倒是還沒有子嗣的啊!」 被他的話驚醒,阮琳連忙對那個仍抱著他的腿的孩子喊叫:「小媛天!回來!」 聽到阮琳的叫喊,小媛天望著被他抱著的陶振天,天真的說:「這個人很像陶爺爺啊!」 跟他來了個微笑,陶振天跪在小媛天身前說:「這個當然,我是陶爺爺的兒子嘛。」 瞪大了懷疑的眼眸,小媛天猛地搖著頭:「我不信!叔叔這麼年輕。爺爺已經很老的啊!」 「是真的啊,不信你可以問你媽媽。」不懷好意的望向阮琳。 我就看看妳怎樣不認自己的兒子! 可是小媛天還沒開口之際,阮琳已經因腰部的痛楚加上房裡的氣氛而暈倒在地上。 就在最近她身邊的何東,立即扶起了她:「阿琳!」 看到阮琳暈倒,小媛天嚇得跑到阮琳的身邊去:「媽媽!」 走近二人,陶振天把阮琳從何東的手上搶去。 「喂!你究竟是誰!」瞪著眼前陌生的男人,何東很不客氣地說。 抱起了阮琳,陶振天轉身望著何東說:「我是她的丈夫!」 他就是振天?被他的話嚇著,何東連忙拉住想跟上去的小媛天:「不要去。」 「為什麼?媽媽暈了啊!」小媛天已經哭得眼淚鼻涕一起來。 盯著小媛天這麼可憐的臉,陶振天也不忍心分開二人:「他跟來沒所謂,我會送他回家的了。除非……你是他的監護人。」 和陶振天的眼神敵對著,何東靠近阮媛天的耳邊說:「是不是忘了媽媽說的話?」 望著何東,小媛天想起了阮琳對自己說過的話;乖乖的點了頭,然後望著陶振天說:「叔叔,我不去了。請你好好照顧媽媽。」 「好。」說罷便把阮琳抱離她的辦公室去。 難以置信的看著陶振天的背影。何東不相信十年的時間,陶振天能夠變了那麼多! 可是……阮琳不會有危險吧! 第九章 凝望住身邊背著她睡的人,阮琳總覺得這是一個夢、一個妙想天開的夢。 從新婚開始都沒有在家留宿過的陶振天,自從上一次她在公司暈倒之後,這兩個月裡,他竟然每晚都在家裡留宿,而且每晚都會跟她上床睡覺。 阮琳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眷戀她;但是她知道,自己十分需要他對自己的眷戀。 把身體靠近了他一點,阮琳感受著從他身上傳來的熱氣;每一次抱著他,阮琳都會徹底去接收他的溫暖。 因為她不知道,何時開始;陶振天又會再拒她於千里之外。 那種心痛的感覺,她不希望再感受到了。 背後的暖感促使陶振天從睡夢之中醒來,緩緩地轉個身,他睡眼惺忪地望著她:「怎麼了?」 「沒什麼。」被他發現自己的舉動,阮琳羞得往他背裡竄。 用力把她扯到自己身上,陶振天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沒什麼嗎?那妳別後悔一大早弄醒我哦!」 還沒解析他的話,阮琳被陶振天突然的侵入嚇了一大跳。 緩緩往上望,就在二人視線接觸的那一剎,陶振天連忙坐了起來,把阮琳壓到他的身下:「看來,我被妳的身體迷住了耶。」 吻上她乾澀的唇,陶振天一點也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身體跟著原始的慾念動起來,令她忘我地喊叫。 因為對何東的妒忌,不想本該屬於他的女人玥掛心在其他男人身上,所以陶振天才留在阮琳的身邊;誰知道他一留就是兩個月的時間,而且還沒有辦法讓自己從中抽離。 被陶振天的衝擊弄得搔癢,阮琳把她的身體越靠越近。 掃開她散亂的長髮,陶振天凝望著她緊閉的雙眼;扶著她的腰,狂熱的問:「累不累?要不要坐上來?」 「不用……」挽上他的脖子,阮琳再把雙腿圈在他的腰上;完全讓自己像樹熊一樣,攀附在他的身體上。 激烈瘋狂的早操,讓兩人沉醉在惺忪的夢境裡面;沒有感情、只有慾望,把一次一次的高潮送進他們的身體裡。 這個令人臉紅心跳的早上,二人就這樣在床上溫馨地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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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桌旁,兩人靜靜地吃著午飯。 因為不敢看他,阮琳一直都低著頭;令屋裡的氣氛,變得更加寂靜。 定著食飯的動作,陶振天柔柔的瞪著阮琳那張緊張的臉孔;她低下頭的模樣,還真是漂亮:「哎!」 「什麼?」抬頭看著他,阮琳目不轉睛的瞪著他看。 受不了她發傻的樣子,陶振天忍不住地大笑起來:「妳的樣子滿好笑耶!連孩子也生了,竟然會臉紅!」 聽到他重提孩子的事,阮琳原本紅紅的臉,立即變得蒼白無痕。 他為什麼要這樣說? 他為什麼要把她的傷口掏出來? 她的心好痛啊! 瞪到她變得蒼白的臉,陶振天才發現到自己說錯話了。轉移了自己的視線,馬上把手上的刀叉放下來:「好了,妳慢慢吃,我先走了!」 「你今晚有空嗎?」站起來看著他,阮琳憂慮地問。 凝視著她清澈的眼眸,陶振天發覺到在她臉裡的憂愁;和她微微一笑:「怎麼了?有什麼事情嗎?」 「嗯,爸媽說……」阮琳的話還沒說完,放在陶振天外套裡面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移開他留心的眼神,陶振天把他的手機拿出來:「喂?」 被他接電話的舉動冷落,阮琳開始收拾放在桌上的東西;嘗試讓自己不去留意他跟誰說話,她的心就像雲霄飛車一樣,直往下掉。 「麗妍進了醫院?」 麗妍二字讓阮琳有了警覺,狠狠瞪著他變色的臉,她知道陶振天一定會拒絕她晚上的邀請。 「好,我馬上回來。」關上手機,陶振天緊張兮兮的走到書房去。 看到出來後的陶振天,手上拿著公事包,阮琳對他的行動有了很大的猜疑。馬上放下手上的抹布,想也不想就拉住趕著出門的他。 「放手!」 一聲焦急的吼叫,把阮琳的心臟給狠狠的嚇住。壓抑住快要哭出的淚,聲音竟然變得顫抖不堪:「發生什麼事了?」 瞪著她驚懼的眼睛,陶振天煞有介事的說:「醫院有事,我要先走了。」 「那……」想再看多他一眼,阮琳拉長了說話的方式。 把她拉進懷裡吻了一下之後,陶振天立即放開阮琳離開房子。 呆看著他反常的舉動,眼睛一直跟著他奔跑的身影。 他向她說謊了! 為了那個叫麗妍的人而跟她說謊了! 再壓不住心裡快要忍爆的感情,阮琳終於累倒在無人的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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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忙忙地回到醫院,陶振天立即趕到姚麗妍所在的病房去。 站在脅房前,燕姨哭著跟陶振天說:「振天,你跟麗妍感情最好,你快幫燕姨勸一勸她。」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心急著想見姚麗妍,陶振天心不在焉的問。 「那孩子不知跟那個男人有了孩子,現在說要把他打掉!這怎麼可能,始終是自己的骨肉嘛!」 「孩子?」雖然被燕姨的話嚇著,但陶振天很快便重整他的表情道:「燕姨,妳先回去工作,我會好好跟麗妍談談的了。」 望了望房裡的人,燕姨也只好箊陶振天了:「那好吧,你一定要替我好好勸那孩子。」 「嗯。」 目送燕姨離開,陶振天打開門走進姚麗妍的病房內。 把門鎖給鎖上,陶振天在確定其他人進不來後,才走到姚麗妍的身邊。 坐在姚麗妍的床沿,陶振天握著她的手問:「孩子是我的嗎?」 「嗯。」 「為什麼會想到要拿掉他?這個是我們的孩子吧。」吻著她的手,陶振天為著她的想法而心痛。 望著陶振天緊皺的臉,姚麗妍微笑著道:「你還有妻子的吧!就是這個原因,我才想要拿掉他。」 「就算我是有妻子,也不代表我不會負責呀。」不喜歡姚麗妍的自作主張,陶振天說出他的想法。 無奈地苦笑著,姚麗妍就是知道陶振天會這樣說,她才不告訴他自己懷孕的事。 要不是碰上媽媽上班,她早已經把孩子拿掉了,還會坐在這裡等他嗎? 「聽我的話,留下孩子好不好?他是我們的孩子,我不捨得讓他走……」抱著姚麗妍,陶振天用他的感情讓她軟化。 推開陶振天的身體,姚麗妍堅決的眼神望著憂心的他說:「我已經下了決心,誰也改變不了我。我們的關係也該中止了,我不想將來有機會令你的太太傷心。」 「妳知道,我根本沒把她放在心上。」 「但是他確實是在你腦海揮之不去的女人。」指出他的痛處,姚麗妍要他清楚知道自己已經找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麗妍……」 「給我自己選擇好嗎?振天。」 她真的累了,就讓她好好的休息一下吧! 第十章 扶著沒力的阮琳,護士把她帶到醫生的辦公室裡。 幫助她坐到椅子上,醫生用凝重的眼神看著她:「妳好啊,阮小姐。」 「醫生,我究竟有什麼事?為什麼你怎樣也不肯讓我出院?」因為兩天也沒有回家,也下不到床,阮琳一直害怕陶振天會到處找她。 微笑著,醫生拿著阮琳的報告說:「真的很對不起啊!因為妳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我擔心妳很快又被送進來,所以才留妳住院的。」 點點頭,阮琳明白醫生的舉動。可是,她始終想不通醫生拿她的尿液去檢驗什麼? 伸出手,醫生臉帶笑容的說:「雖然不是應該恭喜的事,但還是要跟妳說聲,已經三個星期了。」 「三星期?你是說……我懷孕了?」阮琳不確定醫生說的話。 「沒錯……不過,我還是有件事情要妳老實的回答我。」醫生把位置轉到阮琳的面前:「最近妳有沒有覺得肚子痛?或是怎麼樣的痛?」 痛?醫生問這些幹嘛? 「有痛是了,可是我想只是腰酸背痛而已吧!」 聽完阮琳的話,醫生沉默了很久,一直看著她的報告不說話。 看著醫生認真的臉孔,阮琳的心就越擔心! 因為一直都有腰痛這個毛病,所有她從未有想過會是什麼大病;可是最近她自己也有發現,她腰際的痛有增加的跡象。 不過……應該是沒什麼關係的吧。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的時間,醫生終於肯放下手上的報告書面對著她。 「醫生,究竟是什麼一回事?」她開始忍無可忍了。 嘆了口氣,醫生沉著臉說:「事情是這樣的。照超聲波的照片來看,胎兒的情況我們並不是太樂觀!」 「不樂觀?」呆滯著臉孔,阮琳被醫生的話嚇倒。 剛剛不是才恭喜過她的嗎?為什麼現在要說不樂觀呢? 「因為發現妳的子宮頸有輕微出血的現象,所以我們懷疑妳有宮外孕的可能性。當然,這是要看完整的報告出了才能肯定了。」拍著阮琳的肩膀,醫生安撫著她憂慮的心情。 凝望著醫生仁慈的臉,阮琳心裡有數的問:「如果是真的話,是不是要拿掉孩子?」 深思一下,醫生肯定的說:「是!」 站起身,阮琳對著醫生微微一笑:「我明白了,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是可以的,但妳記著要吃藥啊。」醫生把藥塞在她的手上,千叮萬囑著。 「好。」看著手上的藥,阮琳的情緒立即變得無法思考。 一個人呆呆的獨自在街上遊蕩。 不知道為什麼,一整天看得最多的人就是那些懷孕了的女人。 瞪著她們突出的肚子,阮琳心裡的痛就變得很徹底;為什麼她們懷孕的時候,能夠得到自己丈夫的支持呢? 她,不論是生小媛天的時候,還是現在懷孕的時候;她都不敢告訴陶振天所有的事實! 只因為她不是他深愛的人啊! 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又讓她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為何天不給她一次痛個死呢? 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阮琳的模樣就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女人一樣。她的哭,在這個繁華的街頭上,得不到任何一個途人的憐憫。 一雙一雙鄙夷的目光,都在猜疑著她的身世。 究竟,她現在該怎麼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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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陶振天帶有殺氣的眼神,就一直落在阮琳身上。 姚麗妍的事早已讓他心煩頂,而這個女人竟然給他失蹤過兩天!依他看,這女人根本就不把他當作一回事! 逃開他殺人的眼神,阮琳直直走往自己的睡房去;她知道,他快氣死了。要是換作是她,一定會走到警察局去報警的! 跟著阮琳走進房裡,陶振天一手把她甩在床上。 壓著她的身體,毫不猶豫就撕掉她身上的衣服:「妳把這裡當什麼?喜歡就回來,不喜歡就不回來嗎?」 推拒著他的手,阮琳使出她全身的力去反抗著:「走開!你放開我!」 「放開?我不放妳又能奈我什麼?」拉下阮琳的內褲,修長的手指毫不遲疑地插進阮琳深密的小穴去。 被他無情力的入侵,阮琳反抗的力量立即被他的手瓜分好幾倍。拒絕了他抓胸脯的手,就拒絕不了插入花心的手。 拒絕得了這邊,又拒絕不了那邊! 突然肚子的一陣抽痛,讓阮琳記起了醫生所說的話。 嚇到哭出來,阮琳雙手抓住他無情的厚掌,聲音變得哽咽不堪的說:「我求求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停下自己瘋狂的舉動,流著冷汗的狂臉一直緊緊的瞪著她;在她臉頰滑下的眼淚,令他這兩天以來的急躁一掃而空。 放開留在阮琳身上的手指,陶振天離開坐在她身上的身體。 把她拉進懷抱裡面,擔憂的身體急切的需要她柔軟的包容;柔聲的在她耳邊響起,那個令人溫暖的聲音,令阮琳煩憂的思潮緩緩的解放。 「好了,別哭了好嗎?」用力的抱緊她,陶振天從她身上感受著前所未有的親密感。 抬頭看著憂心的他,阮琳推開他溫柔的身軀:「我已經沒什麼了,不用你管我。」 拉住她拒絕的手,陶振天喝喊著說:「妳別鬧脾氣好不好!現在是妳先不對的耶!」 立時呆著哭紅的臉,阮琳任由陶振天握著自己的手。 她能夠再反抗他些什麼嗎? 拉起阮琳仍在顫慄的身體,陶振天放出他無限的溫柔:「好了,說給我聽,這兩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緊拉住彷彿會消失不見的手,阮琳忍耐住下腹的痛,表情辛苦的說:「你會不會要我的孩子?」 放開阮琳緊張兮兮的手,陶振天蹲在她的身邊問:「妳懷孕了?」 「嗯。」 凝瞪著她垂下的眼眸,陶振天被她的話弄亂了:「怎麼可能!」 「已經三個星期了。」還是沒有抬頭,阮琳硬撐著懸在眼眶的淚。 放開阮琳的手,陶振天沉默不語的垂著臉:「妳不是這樣玩我吧。」 最後的說話狠狠打進阮琳的心房裡,聽畢陶振天的話後,阮琳垂釣的淚也跟著而下。 看到阮琳的哭臉,陶振天連忙逃離她的睡房。 現在該哭的人,是他才對吧! 第十一章 抱起睡在地上的女人,陶振天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撫著她臉色有點蒼白的臉龐,他好不容易調整的心緒,又被她搞垮了:「妳覺得怎樣?」 「嗯……沒什麼……」轉個身,把面移到另一方去。 她好累啊!昨天哭了一整晚都沒有睡,今天早上才睡著,又被他搞醒了! 把頭靠近阮琳哭累的臉,陶振天向她敏感的臉呼氣。 被他的呼吸弄得搔癢,阮琳一手推開撒野的他,生氣的說:「好了!你還不去上班在這裡幹嘛!」 瞪著她逗笑的臉,陶振天收起玩樂的笑臉,認真的問:「誰是妳的主診醫生?」 「什麼?」睡眼看著他,阮琳被他極近的臉弄紅了小臉。 「誰是妳的主診醫生?」再問了一篇,陶振天發現她很有裝傻的本領。 抓緊身上的被子坐起來,阮琳呆呆的看著他。 他問來做什麼?昨天晚上不是一聽到她懷孕就走掉了嗎? 跟阮琳懷疑的視線交纏著,陶振天知道她的心在想些什麼,剛毅的嘴角微微往上撓,感覺輕描淡寫地說:「小姐,妳不能確定我會一聽就接受妳懷孕的事啊!總要給一點時間讓我的腦袋轉一下啊!」 「對不起,我明白了。」明瞭他昨晚的舉動是因為這個原因,阮琳立即原諒了他。手指向放在梳妝椅上的手提袋:「可以把那個手提袋拿給我嗎?」 手提袋? 望向身邊的梳妝台,陶振天看到放在上面的LV手提袋:「這個?」 「嗯。」 將身體向則靠過去,幸好他的手滿長的,一伸就剛好拿到。 把手提袋交給她,阮琳立即把皮包裡的覆診卡拿出來:「就是這個。」 拿著阮琳遞過來的覆診卡,陶振天連忙審查著替她做檢查的醫生名字。 噢!原來是這個。 「好了,妳在家休息一下,我去會一會這個醫生。」將阮琳扶睡在床上,陶振天溫柔地說。 抓住他扶著自己的手,阮琳利用另一隻空出來的手撐著身體問:「你去找那個醫生做什麼?」 「妳問這個問題好奇怪啊!妳懷孕了,當然是由我這個丈夫來主診啊!」拉開她抓穩不放的手,陶振天皺起他的劍眉接著說:「當然我不是醫生的話,理所當然就是讓其他的男人替妳接生啊!但是現在我既然有這個能力替妳接生,就絕對不會給其他的男人碰妳啦!」 收到他話中的醋意,阮琳的臉立即紅得像猴子屁股。 低頭來偷看著她,陶振天被她滿紅的臉弄得自己也是;想到自己竟然會說出那種羞怯死的話,他恨不得找個地洞竄下去! 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門口去,陶振天不希望讓阮琳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配他的性格啊! 站住在房門前,陶振天頭也不轉過去,就這樣背著對阮琳說:「好了,妳就在家裡休息一下!今天不準回公司!」 「嗯。」 聽到阮琳唯諾的回覆,陶振天安心地離開家門去。 關上的門聲,讓阮琳心跳不已的心臟得到暫時的緩和。 他的臉讓她好緊張啊! 想起陶振天吃醋的樣子,阮琳覺得這一刻的她好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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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著阮琳的身體報告,主診醫生和陶振天聊著天。 他一直只是覺得那個醫生的名字好熟,原他是曾經是陶聰的學生,難怪他會覺得熟啊! 「原來阮小姐是振天的太太啊!因為她沒說,所以我都沒有注意到。」醫生語氣平和地說。 輕鬆地笑著,陶振天對這個醫生有了不錯的感覺:「沒關係啊!因為我結婚的時候你沒有來,才不知道而已。」 如果陶振天沒記錯的話,醫生是因為有手術在身才沒有到他的結婚宴會的;不過,竟然要交涉的醫生是他,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吧! 「對了。我剛剛提到的事,醫生你有什麼意見呢?」雖說他對醫生沒有介心,但他始終也是個男人,要他把自己的太太給別的男人碰?以他高傲的自尊來講,想都別想! 看得出陶振天對阮琳的感情,醫生當然是不會防礙著兩人之間的協議了:「阮小姐都把事情清楚地告訴你了嗎?」 「她全都告訴我了。」肯定的回答醫生,陶振天和善地說。 「那就好了,希望你們能好好的去面對啊!」把手上的報告遞上,醫生從心底希望兩人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影響了他們的感情,而且還希望他們能夠共同進退。 雖然不明白醫生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陶振天還是很有禮貌地跟他道謝:「我會的了,謝謝。」收好阮琳的報告,離開的時間也差不多了。 站起來向醫生鞠躬告辭,陶振天離開這間不會再有交集的醫院。 把公事包丟在車上,陶振天上車之後打了通電話回家。 被陶振天的電話吵醒,阮琳睡眼惺忪的拿起放在床頭櫃上的電話:「喂……找誰?」 「睡醒沒有?」陶振天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邊響起,阮琳的睡意全被掃清。 「還沒啊!」照實的回答,阮琳向她的丈夫撒起嬌來。 幸福的笑,陶振天駕著車子駛回家途中:「聲音這麼嬌幹嘛?想我回來跟妳相好嗎?」 偷偷竄進被子裡面笑,阮琳陶醉在自己製造的幸福裡面。 「哎!說話啊,不是被我的甜言蜜語淹死了吧!」聽得出她在家裡的沉醉,陶振天揶揄著自己的妻子。 逗我?我就不理你看,你又耐我什麼!兩人一起沉默起來,女人跟男人一起鬧起來。 等了很也沒有聲音,陶振天知道阮琳在想什麼;決定投降,他柔聲的說:「好了,我不再逗妳了!妳快點起身換衣服,我在樓下等妳!」 「去哪裡?」從被子鑽出來,阮琳疑惑的問。 他想帶好去哪兒? 「孩子的事情,是不是應該先知會一聲我們兩人的父母親!」為她的話感到納悶,陶振天沒好氣地回答她。 自己跟自己點頭,阮琳同意他的話:「那我去換衣服,一會兒在樓下見啊!」 「嗯。」掛上電話,陶振天連忙聯絡兩家的家長。 放好手上的電話,阮琳下床走到浴室裡;望著鏡中的自己,她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好白啊!為什麼會這麼蒼白的呢?」 突然,腰際傳來激烈的劇痛;腳一軟,阮琳就倒在洗臉盆前。 撫著傳來劇痛的位置,阮琳疑惑著這跟醫生所說的,到底有什麼關聯? 用盡全力抓著身邊的東西站起來,瞪著鏡子裡面變得更加蒼白的臉孔,阮琳開始懷疑,到底她是不是真的只是宮外孕這麼簡單。 第十二章 靠在車子的旁邊抽著煙,陶振天毫無耐性的瞪著阮琳。 用力拋開手上的香煙,陶振天怒氣沖沖的喊:「妳在搞什麼?現在是多點了?」 低下頭,因為不敢告訴他腰痛的事,阮琳只好忍氣吞聲地跟他道歉:「對不起。」 望著她顯得有點蒼白的唇瓣,忍耐住快要爆發的怒氣,陶振天打開車門讓阮琳上了車。 應該不會害喜的,她究竟在搞什麼? 把車子駕往約定的地方,二人在車上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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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慢啊!怎麼能讓我們幾個老人家在這裡乾等的啊!」一看到兒子的到來,陶聰也沒有忘掉說逗秀他的話。 微微一笑,阮琳坐在阮偉華的身邊:「對不起,都是我才會遲的。」 「沒關係啊!我只是說說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啊!」陶聰看著他心愛的媳婦兒,想到那個精靈的小媛天,什麼悶氣也全走了。 氣也出不到阮琳的身上。 靠近女兒的耳邊,阮偉華緊張的問:「到底什麼事?陶振天突然打電話給我們約到這裡來,不是小媛天的事踢穿了吧!」 望著緊張兮兮的阮偉華,阮琳臉有難色的說:「那件事情早就穿了!」 「什麼?」阮偉華被阮琳的話嚇得聲音叫得大大的,令在座的其他三人,全都注意著他的舉動。 「怎麼了?岳父。」陶振天有禮地問著,其實他全聽到兩人之間的交談。 耍著頭、搖著手,阮偉華否認著:「沒什麼事情!沒什麼的。」 「那就好了。」 倒了茶給各人,陶振天坐正身子說:「今天把大家約到這裡來,是因為有一件事情要宣佈的。」 「什麼事情?」喝著茶,陶聰緊張的問。 什麼事情也好,別是離婚的事就好了。 擁著阮琳瘦弱的肩膀,陶振天微笑著說:「阮琳懷孕了,已經三個星期大了。」 「懷孕了?」各人被陶振天的話嚇了一跳。 之前不是說他們不咬弦的嗎?怎麼現在突然會出了一個懷孕的事啊? 看到眾人疑惑的表情,陶振天把阮琳拉近在他的懷裡:「對啊!我們沒有跟大家說過吧。其實這兩個月裡面,我跟阮琳都一直在一起啊!所以她懷孕的事,是很理所當然的。」 「是啊!那就太好了!」知道陶家有後,陶聰這個全不知情的人顯得十分開心高興。 可是阮家的兩位家長,卻對於阮琳懷孕的事不太感高興;始終,他們都知道阮琳還有小媛天這個孩子在啊! 兩個沒有感情的人,竟然要生孩子! 這跟不要一個孩子有什麼分別?還不是一樣要讓那個孩子得不到幸福! 緊望著兩個根本不投入感情的人,阮氏夫婦替阮琳肚子裡的孩子心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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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陶振天下令不准阮琳回公司上班;而且還把陶聰家裡的老管家請到他的家去,負責照顧阮琳的起居飲食。 可是陶振天這個安排,令阮琳覺得自己好像犯人一樣。最後經過二人和平商量之後,陶振天妥協在阮琳的提議下…… 首先、阮琳希望一星期回公司三天; 第二、她還要有一些私人空間,所以老官家珍嫂不用整天待在他們的公寓裡。 這天阮琳如常回到公司上班;可是出門的時候,停了很久沒痛的腰,又突然痛起來。 秘書看到阮琳回來,被她消瘦的外表嚇了一跳;站立起來,秘書呆看著她:「副總,這幾天發生什麼事了?妳好像瘦了一圈啊!」 走近秘書,阮琳掐住她扁平的鼻子:「別亂說話了。給我倒杯熱奶進來,快。」 撫著被掐得通紅的鼻頭,秘書聽從地說:「知道。」 坐在大班上,一路忍耐的腰痛終於得到舒緩。 拿著熱奶走到阮琳身邊,秘書擔心地問:「副總!妳沒事吧。」 抬頭望向身邊的秘書,阮琳強忍著說:「我沒事的,一會就會沒事了。妳先出去工作吧。」 「可是妳這幾天都是這個樣子,懷孕了的人會這樣痛的嗎?」秘書懷疑阮琳的痛並不是那麼小兒科。 「我想我是肚子痛而已,妳拿點止痛藥給我就好啦。」隨便說了個藉口,阮琳連忙趕走這位三八的小秘書。 「好吧,我現在出去拿。」不放心再望了一眼,秘書終於離開了辦公室。 痛得站不直身子,阮琳把椅子的高低位按至平衡;讓身體平躺在椅子上,的確比坐著舒服好一點。 靜靜走到阮琳身邊,拿著藥的秘書推著睡在椅子上的她:「副總,我拿藥來了,妳……呀────」 發現阮琳暈倒在椅上的她,秘書被她的蒼白無色嚇死掉。 聽到秘書的尖叫,在外面同事全走進副總室裡:「怎麼了?」 「報警啊!副總暈了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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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診室──── 急診室裡的職員截停了正在前行的救護員:「什麼事?」 「女性;懷孕一個月,在辦公室昏迷不醒。是醫院的登記產婦。」救護員把秘書跟他說的全對職員說多遍。 「好,把她推到四號室。」 得到職員的准許,救護員立即把車推進四號室裡。 拿著阮琳在醫院的報告,醫生立時顯得愕然:「她不是院長的太太嗎?」 「不是吧!」護士不太相信。 合上報告,醫生堅決地說:「現在也理不到那麼多了,先跟產婦進行人工流產手術。妳們找人通知院長!」 「是。」負責比較少的護士一支箭跑去打電話,而其他仍留在室裡的護士,便一起把阮琳推到手術房去。 第十三章 手術後醒來,阮琳只看到一雙深沈的眼睛一直瞪著她看。 將眼皮用力地撐開,當看清眼前人是誰後;阮琳恐懼的心情,立時像洪水般洶湧上她的心頭。 「振天……」 笑容變得尖銳,陶振天坐在椅子上狠狠地凝視著床上的人:「不要孩子啊!跟其他男人生就可以,跟我生就不行嗎?」 什麼跟什麼?阮琳完全不明白陶振天的意思。 「既然妳是不想要我的孩子,就應該一早說啊!何必暪著我獨自去墮胎呢!」 什麼?墮胎? 撫著自個兒的肚子,淚從阮琳的臉頰滾滾流下:「怎麼會……」 一手抓起她,陶振天用殺傷力極強的眼神瞪著她:「我告訴妳,妳要是那麼討厭我的孩子,我就偏要妳懷我孩子!」甩開阮琳,陶振天站著說:「我以後就天天跟妳歡愛!讓妳不斷懷上我的孩子!」 「不要!」 「阮琳!」抓著她不斷揮舞的手,陶振天緊繃著擔憂的眉頭。 他知道她在發夢,而且還是一個令她驚懼的惡夢。 握著阮琳軟化下來的手,陶振天心痛著她跟她的孩子;如果他當初有好好看過阮琳的報告,那她就不會承受這種無形的苦了! 原來醫生所說的話,是這個意思…… 緩緩張開沒力的眼皮,阮琳終於擺脫惡夢的糾纏,回到現實世界中。 撫著她流滿汗水的額頭,陶振天憐憫著他可憐的妻子:「好了,已經沒事了哦!」 看著近在咫尺的他,阮琳想起那個夢中的他:「不要!」 「妳怎麼了!」再次抓住她亂揮的手,陶振天二話不說封住她喊叫的嘴唇。 被他突然的吻嚇到,阮琳潛意識伸手推開他。 可是她的反抗,很快就投降在他高超的接吻技巧裡。 呆呆地看著她的眼眸,陶振天心痛著她的遭遇;輕擁著她,他安撫她的心靈說:「好了,沒事的!沒事的!」 靠在他厚實的胸膛裡,阮琳把沒力的身體躺在他的保護之下。 偷偷地哭出來,她知道她的孩子沒有了; 一直在她身體裡成長的孩子沒了。 低聲啜泣變成放聲嚎啕大哭,陶振天隨她發洩她傷心的情緒。 這一刻他發誓,他不會再讓他的妻子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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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下得霹靂啪啦的雨。 陶振天的心情掉進深邃的谷底裡。 自從將阮琳接回家之後,她就一直維持著一個發呆的狀態;除了吃飯、洗澡之外,她都會呆睡在床上。 他不知道自己的一時不留意,竟然會鑽成這樣的大錯。 叩叩──── 「進來。」仍舊望著窗外,陶振天已經被雨水影響了他一直愛笑的性格。 關上門,燕姨走到陶振天的身邊:「怎麼了?心情好像很差啊!」 轉身望著身旁的人,陶振天露出心傷的神色:「自己的孩子死了,難道還可以嬉皮笑臉嗎?」 「傻孩子!」輕撫著他的頭髮,燕姨心痛著。 從小到大,陶振天都沒像現在這麼傷心過;或許一直在他身邊的人都對他寵愛有加,令他忘了受傷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吧! 「你已經長大了,當了丈夫、也曾經當過父親;一個男人最大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妻兒,如果你每天都是這個樣子生活,那孩子一直跟她在一起的人,她的傷心程度是不是比你更高?」燕姨把女人失去孩子的心情一一說出來。 發呆地望著燕姨,陶振天沉思在她那堆話中。 沒錯!如果他都這麼傷心,那阮琳不就比他更傷? 「你們還年輕,孩子沒了可以再生過;可是一個母親失去孩子之後,如果得不到更大的安慰,她可能會有思想的反常啊!」燕姨原是不想嚇他的,但阮琳以每天都是那個呆滯的狀況裡,她擔心總有一天會出事。 抓著燕姨的手臂,陶振天原本憂傷的表情,立即變得擔憂起來:「妳的意思是說阮琳會自殺嗎?」 「我的確是這個意思,但她不是還有個孩子的嗎?我相信她暫時不會做傻事的。」燕姨把自己知道的事拿來壓下他不安的情緒。 張大深邃的眼眸,陶振天緊緊瞪著燕姨滿佈皺紋的臉龐。 是啊!他怎麼會忘了阮琳還有個孩子的事呢?或許孩子可以安撫她憫亂的心緒啊! 突然緊擁著燕姨細小的身體,陶振天高興自己找到一個能令阮琳平靜下來的好方法:「謝謝妳,燕姨!我知道怎樣令阮琳開心了。」 「真的嗎?」拉開過高的他,燕姨抬頭疑慮的問。 用力點著頭,陶振天露出他的健康笑容:「嗯。不過這一次要妳幫幫忙了。」 「我?幫忙?」燕姨完全不明白陶振天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此時,秘書緊張兮兮地打開門:「院長!大件事了!」 瞪著很沒禮貌的秘書,陶振天原是高興的心情,立時顯得火氣:「有什麼大事讓妳連叩門的基本知識也忘了?」 「對不起。」立即跟陶振天道歉,秘書被他的怒目嚇住;彎著身,臉向地面跟他說:「剛剛蔣先生打電話來找你,我說你現在沒空;但他說要我通知你,要你立即接他電話!否則……」 「否則什麼?」聽到是蔣正濤的電話,陶振天壓下他的怒氣。 「否則大家不再是朋友。」 「SHIT!」衝口而出,陶振天忘了燕姨就在他的身邊。 裝作聽不到他的話,燕姨放開陶振天握著她的手說:「蔣先生找你一定有事的,你還是快點接他電話好了。」 「嗯。」把燕姨送離辦公室,陶振天連忙拿起桌上的電話:「喂!」 「你終於接我的電話了。」蔣正濤懶洋洋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邊響起。 坐到椅子上,陶振天拓著俊逸的臉龐說:「你找我幹什麼?」問上他接電話的目的。 神智清醒起來,蔣正濤正經百搭的說:「明晚有空嗎?我有事情要跟你聊聊。」 「什麼事情?」該不會是祈芯的事吧。 「你來了便知道啊!」蔣正濤保持著他的神秘感。 沉默了一會:「好吧。」陶振天答應了他的邀約。 掛上電話,馬不停蹄又撥了通電話給陶聰。 「喂!你現在怎會有時間打電話來的?沒有留在家裡照顧阮琳嗎?」陶聰埋怨著兒子的漫不經心。 忍住想回他的話,陶振天心平氣和的說:「你一會有空嗎?」 「什麼事?」 「你知道阮琳的孩子住那兒的吧!把他帶到你的家去,我明早過去接他。」 這傢伙葫蘆裡賣什麼了? 「你突然接走孩子想幹什麼?不會是想傷害他吧!」陶聰猜疑著兒子所有會做的可能性。 如果他想傷害小媛天,他第一個不放過他! 「我想讓他跟阮琳住幾天而已,你別亂想。」陶振天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陶聰。 鬆了口氣、陶聰獨自微笑著,他極滿意兒子這樣的改變;阮琳的孩子總算沒有白白犧牲掉:「好吧!我晚一點接他回來,你明早過來接他吧。」 「嗯。」 第十四章 水一點一點滴在阮琳腳邊,濕淋淋的毛巾,輕輕地抹在她的身上。 眼裡的煙霧令阮琳的思想仍停留在夢境之中。 看著每天都是這個樣子的她,陶振天期望他想的方法能夠成功,否則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好了,洗好了。」扶起阮琳,陶振天拿下掛在牆上的毛巾,披在她的身上替她抹乾身上的水,然後協助她穿上乾淨的浴袍。 輕撫著阮琳微濕的臉龐,陶振天凝望著這張動人的臉孔。 她還要多久才能平服自己的心情呢? 「琳……」深情地喊她,陶振天第一次叫阮琳的名字。 身體因他的話抖動了一下,但卻沒有回應他。 抱起她弱小的身軀,陶振天把她抱回睡房去;替她蓋上絨被後,他靠在她耳邊說:「妳在家裡休息一下,我約了正濤要出去,可能明早才會回來。」 抓緊被子的邊沿,阮琳對於他這句話有了反常的舉動;因為這些天他會留在她的身邊,理所當然地阮琳把這事看成是她的習慣。 他在她的臉頰印下一吻,放開手中溫暖的小手,然後依依不捨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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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分不願的來到蔣正濤的辦公室。 是因為昨天蔣正濤打電話給他說有話要說,那時的他只道會跟祈芯有關,才答應他的邀請。 否則看他那分身不暇的工作和家事,他還會不會來! 坐在蔣正濤的對面,陶振天拿起掐圓了的衛生紙丟向他的臉:「你做什麼呀!這個倦容究竟是什麼回事?」 拉拉身子,蔣正濤懶洋洋地說:「我昨晚沒有睡啦,給我十分鐘好嗎?」 「你究竟在做些什麼?好幾個月都不找我們?」手癢癢的他,拿起蔣正濤桌上的文件看。 因為是很好的朋友,蔣正濤才沒有理會陶振天看文件的行為;否則? 他早給他海K一頓了! 「我跟我爸去辦結婚的事啦!」蔣正濤照實回答。 「結婚?跟李心嗎?」陶振天被他的話嚇倒,連手上拿著的文件也掉在地上。 他為何這麼快急著跟李心結婚!祈芯呢? 「不是跟李心,是跟祈芯啊。」帶著一點神秘感的笑容,蔣正濤停了一會說:「祈芯懷孕了。」 「真的耶?太好了。」首次看到蔣正濤在說起祈芯的時候會不皺眉,陶振天替他而高興著:「看來不見你的這些天裡,祈芯已經把你攻陷了。」 「我想是吧而且……原來我一直以來都誤會了祈芯。」蔣正濤的開心是第一次,每次他都會因為提起祈芯而黑著臉。 要不是這一次他這張真誠的臉孔,陶振天也不會相信他說的話。 「你何時知道的?」 「四個月前,在姐姐的療養院知道的。」取回陶振天手上的文件,蔣正濤甜蜜地笑說:「那你呢?跟阮琳的關係有沒有好一點?」 提起阮琳,陶振天立即整個人洩了氣般攤倒在椅子上。 皺起粗黑的眉頭,對於陶振天的表情,蔣正濤有點憂心:「怎麼了?不是有什麼事發生了吧?」 「嗯,你猜中了。」陶振天視線變得遙遠,想起還沒出生就要離開的孩子,他的心就好痛! 「可以說的嗎?」 深沈的眼眸移回蔣正濤身上,陶振天微笑著:「其實我跟你一樣要當爸爸了。」 瞪大邃澈的眼睛,蔣正濤被陶振天的話引起極大的反應:「當真?」 苦笑著,陶振天為自己的冷靜喝采:「不過已經打掉了。」 打掉?不會吧。 「因為孩子是宮外孕,不打掉不行。」親口重提這件事,陶振天的心情亦跟著急降。 「對不起。」雖是替陶振天心痛,但蔣正濤也不知說些什麼才好。 「沒關係,孩子都已經不在了。」 本應是他恭賀好友婚事的時候,現在反而要讓他心情變得不好,陶振天覺得對蔣正濤十分不好意思。 不過,如果事情的受傷者可以選擇的話,他情願現在傷心的人是他一個;而不是那個可憐的妻子。 這樣,他就可以完全承擔那種失子之痛! 第十五章 「媽媽!媽媽!」 唉?是誰在叫她? 阮琳在濛濃的夢中,似是而非的聽到小媛天的聲音;可是這時候的她應該是在自己的家啊? 那怎麼可能聽到小媛天的聲音呢? 「媽媽!」不斷推著熟睡的阮琳,小媛天害怕著喊。 等等!他的聲音……好真實啊! 緩緩張開圓大的雙眼,阮琳從微弱的光線中看到小媛天的俏臉。小媛天? 小媛天? 驚嚇的舉動把小媛天推倒在床下,阮琳仍不相信倒在床下的他。 撫著自個兒的頭,小媛天皺著秀眉罵:「媽媽!妳做什麼推我?」 「小媛天……」看著跟她說話的人,阮琳喜極而泣。 一個向前把正在爬起來的小媛天抓到懷裡,阮琳緊擁著這個她寵愛的兒子,原先的悲傷立時被比了下去。 小手拍著阮琳的背,小媛天安慰著他的媽媽。 昨晚陶爺爺莫名其妙地到了他家,然後跟他說媽媽的孩子死了要他去安慰她。 可是,他明明還沒死,怎麼陶爺爺會這樣說的呢? 「媽媽……別哭吧……」 再次見到小媛天,阮琳多日以來的不安,被兒子孩子氣的小手一掃而空。 沒錯,她還有小媛天啊! 她好想念小媛天啊! 靠在門後看著這感人的一幕,陶振天慶幸他所想的能夠成功了,否則他必定要將她送走或是選擇跟她分開才行。 拉開兒子小小的身軀,阮琳疑惑地問:「是誰帶你來的?」 「嗯……」小小的腦瓜袋回想著,然後孩子氣地說:「是昨晚陶爺爺來我們家接我的,然後今早就是陶爺爺的兒子帶我來的。」 陶爺爺的兒子?是陶振天嗎? 抱起兒子,阮琳把他放在床上:「這麼早就起床,睏不睏?」 「嗯。」點點頭,不等阮琳說的話,小媛天已經鑽進被子裡去。 輕吻著兒子,阮琳和藹地說:「那你乖乖在這裡睡一下,媽媽一會叫你起床吃蛋糕好嗎?」 「好!」 看著小媛天天真的睡臉,阮琳在確定他已睡著後才離開寢室裡。 站在客廳裡,看著躺臥在沙發上小睡的男人,阮琳不明白他為何要對她這麼好?她的孩子沒了,他不是應該更高興的嗎? 可是這些天裡,他不但照顧她的起居飲食,還協助她的行動;抱著她進進出出不在話下,還替她洗澡。 連一個正常男人不會做的事,他這些天裡竟然全都做了。 究竟他是什麼回事? 走近坐在沙發上的人,阮琳看著他小休的睡臉,才發覺自己從來沒有真真正正的看過他一眼。 他的睫毛好長啊! 有一雙深邃的眼眸、高挺的鼻樑,還有菱角分明的唇瓣。 就在阮琳細心鑑賞他的容貌之際,陶振天突然睜開神氣活現的眼眸瞪著她看。 嘴角微微向上撓,陶振天也跟她一樣在鑑賞著她的美麗:「在看什麼?」 「沒什麼。」收起貪婪的視線,阮琳逃離他能夠牽引她的眼眸。 放下抱在手上的冷枕,陶振天站起來看著她微紅的臉。 拉著她冰冷的手,陶振天將她瘦弱的身體擁進懷裡:「見到兒子後心情有沒有好點?」 「好點。」推開他暖烘烘的胸膛,阮琳疑慮的問:「你怎麼會帶他來的?他明天還要上學的!」 「哎!為了回復妳的情緒,我才特地把他接過來的!妳現在還跟我埋怨?是不是想我把他送回去?」嚇著她,陶振天把笑容隱藏在他的面容底下。 看著他生氣的樣子,阮琳立即搖頭:「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手纏上她粗幼剛好的脖子,陶振天拓起阮琳低下的頭顱。 吻上她差點因營養不良而變得蒼白的唇瓣,陶振天吻上那張他最愛吸吮的甜美。 被他的吻弄得頭昏腦脹,阮琳沉醉在他製造的醉迷情景裡。 突然,陶振天離開她的唇笑著說:「我看…我們還是到書房去比較好。」 呆看著他的笑臉,阮琳對於他的話感到莫名其妙。 「妳的兒子看來想跟我們學習什麼叫魚水之歡呢?」眼神對上了小媛天,陶振天的目光變得輕佻。 小媛天? 轉身望著站在門後的兒子,阮琳被他圓圓的眼睛嚇著。 「小媛天!」向他喊著,她把他嚇進房裡去。 看著小孩子聽話的離開,陶振天一手抱起身前的軟肉溫香:「我們到書房去。」 「不行!孩子還在!」阮琳推拒著陶振天的行動。 「怕什麼?妳孩子沒見過妳跟他爸相好嗎?」放下阮琳,陶振天理直氣壯地說。 當然沒有!阮琳很想這樣跟他說,小媛天怎麼可能見過她跟他相好呢! 瞪著阮琳受傷的臉,陶振天折服在她的模樣下:「好吧!他走了再做吧!先旨聲明,孩子不能住得太久啊!」靠在她耳邊,聲音細小的說:「我不能等得太久的。」 「嗯。」乖巧地點著頭,阮琳完全聽話於他。 跟她展開笑臉,陶振天輕輕在她臉頰印下一吻:「那我先走了,醫院還有工作要辦。」 「你會回來嗎?」瞪著他的臉,阮琳擔憂地問。 「會的。」 看到她那張平靜了的臉,陶振天安心得答應她的請求。 或許失去孩子的事,是上天拿來考驗他們的一個難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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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規矩的手撫上身邊熟睡的人兒,火熱的眼眸並沒有因為無數的撫觸而離棄這身火辣辣的軀體。 瞪著阮琳那頭細長又黑褐的長髮,陶振天想起了十年前的她。 她的思想、行為,甚至是床上的敏感之處跟十年前一樣,只是……她已經不是真正屬於他一個人了! 被陶振天的搔癢弄醒,阮琳半開著眼看著他:「怎麼了?」 撫著她嬌艷的臉龐,他低頭吻上那片紅腫的唇瓣。 或許是他多想而已,她既然已經嫁了給她,就代表她永遠都是屬於他的。 傷感的日子漸漸過去,在失去孩子之後的第二個月後,二人終於恢復了性關係。 阮琳在很不捨得的情況下,被陶振天迫令把小媛天送走;原因是,他礙著他享受二人之間的關係。 雖然這是多麼無理、又令人心跳的理由,可是阮琳卻沒有因此而對他有更深的信心和信任。 放開阮琳,陶振天壓在她身上,毛毛手已經探到她的熱源去了。 拉住他往下移的手,阮琳羞怯地說:「別這樣啦!昨晚已經做很多了!」 「受不了嗎?」接受她的話,陶振天撤離已入侵的手。 「嗯。」羞澀地點頭,阮琳不敢正視他強悍的臉。 「好吧。」放開身下的軟懷,盡力壓下早已雄心勃勃的野心,陶振天下床穿上丟在地上的睡袍。 轉身望著已經累贅在床上的人兒,陶振天溫柔地微笑著:「我先洗個澡,妳再睡一下吧。」 瞪著他喪氣的臉,阮琳過不到自己對他的深情:「振天!」 站在浴室前望著她,陶振天看著坐在床上的性感女人:「怎麼了?」 「我……」斷斷續續的聲音,令阮琳發覺這刻的羞赧是該死的難受。 因為聽不到她的話,陶振天不耐煩地走回床沿:「究竟什麼事了?」 抬頭看著這張她深愛的臉,阮琳挽上他粗壯的脖子:「我沒關係的,你可以做。」 「什麼?」拉下挽著他的藕臂,陶振天滿頭嚴厲的說:「別說這種任性的話了!昨晚那麼激烈,女人的私密地方是需要休息的。」 掐住阮琳的鼻頭,陶振天寵澀地說:「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就別說什麼男子漢了!」 甜蜜地笑著,阮琳知道陶振天跟她之間的關係已經變好了。 而且,他已經不再排斥她了。 第十六章 「阿琳!」 望著腹大便便的好友,阮琳的心情好到極點;牽著小媛天向她揮手,二人緩緩走到好友夫婦身邊:「羅芳!周童!」 「芳姨姨!我好想妳啊!」抱著羅芳的腿,小媛天輕撫著她的肚子。 瞪著小媛天這麼肉緊的抱著羅芳,周童雙眼被他嚇得大大的:「小媛天!你小心一點別碰到姨姨的肚子啊!」 這孩子這麼用力碰羅芳,想害他的孩子嗎? 放開羅芳,小媛天伸出小小的頭顱望著醋罈子周童:「芳姨姨是我的!孩子是我的!」 被小媛天的大人模樣逗著笑,羅芳跟阮琳相視而笑著。 坐下來,阮琳臉帶笑容的問:「你們何時開始的?竟然這麼快便有孩子了。」 牽著太太的手,周童幸福地說:「總之是驚天地泣鬼神啦。」 「傻瓜!」甜甜地笑,羅芳放開周童握緊的手說:「我是見這傢伙等我等了這麼多年,而且我也到了適婚年齡,才嫁給他的!」 「妳別這麼說啦!我知道周童是很愛妳的。」笑著羅芳口不對心的話,阮琳不甘周童被她這樣說。 不過,看到二人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她都替二人高興的。 可是坐在一旁瞪著二人幸福模樣的小媛天,卻鼓起小臉兒、不太高興的樣子。 輕撫著小媛天的腦瓜子,羅芳微笑著說:「怎麼了?小媛天不是生芳姨姨的氣吧?」 搖搖頭,小媛天靠在羅芳的身上說:「童叔叔很可惡啊!明明說過等我長大之後再一決高下的,現在卻把芳姨姨騙走了!」 「哎!你這小鬼真是人細鬼大啊!」瞪著小媛天不懷好意的眼神,周童被他孩子氣的臉激怒。 拉開周童伸過來的手,羅芳生氣地說:「你別這樣啦!這麼大了還跟小孩子鬥氣!」 「好,好!我閉嘴好了嘛!」移開臉蛋,周童沒好氣的說。 怎麼他們相處這麼久了,還喜歡玩這些打情罵俏的話呢? 「對不起,我來遲了。」 望著緩緩坐下的何東,周童假裝生氣地道:「先生!我們約了你幾點鐘耶,你現在才到?」 「公司有點事嘛,這樣也生我的氣?你不會這麼小氣的吧!」玩笑著,兩個很久沒見的人立即進入作戰狀態,互相揶揄起來。 與好朋友的眾會,令阮琳的心情比之前更好;或許跟相識和深交的人在一起,比跟陶振天兩個人一起的氣氛更輕鬆吧。 總之現在的她,說起話來也不用那麼避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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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車,阮琳準備抱起小媛天下車。 「真的不用我送妳上去嗎?現在很大雨啊!」何東擔心著阮琳一個人能不能把小媛天抱上樓去。 打開車門,阮琳撐開雨傘微笑著:「不用了,今天振天會很早回來,我怕他有什麼誤會。」抱起熟睡的兒子,阮琳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看著阮琳艱苦地才能把小媛天抱起,何東忍不住下車走到她身邊:「我還是覺得妳不能一個人抱他回家。」 從阮琳手上搶走小媛天,何東不理阮琳的反對堅決送她回去。 「阿東!」拿著雨傘跟在何東身邊,阮琳阻止了他的步行速度。 抱緊小媛天,何東轉身望著阮琳:「我一個大男人都覺得辛苦,妳這個女人怎能獨力照顧他呢?」 呆看著何東,阮琳知道他話中有話。 「振天是個男人,既然他現在已經重新接受妳,妳為什麼不把孩子的事告知他呢?」拉住阮琳的手,何東迫令她正視著他:「小媛天現在的年紀,是十分需要父愛的!」 「我知道……」鬆開何東的手,阮琳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 為什麼每次何東跟她提起這些事,她都會眼淚汪汪?為什麼她每次都止不住淚水? 抱緊身旁哭泣的人,何東耽心著她的戀情;因為知道她辛酸的苦處,他才會這麼幫助她。 在遙遠的一處,陶振天拿著傘站在燈柱下看著這痛心的一幕。 因為在醫院看到新聞報告說會下雨,他才駕車回來等她;但是他想不到會讓他碰上這錐心刺骨的一幕。 好! 今天終於給他親眼看到一家三口、樂也融融的情境了。 原來一直被瞞在鼓裡、像個笨蛋似的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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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深夜的時間,陶振天才安然地回到家裡。 黑漆漆的環境告訴他,女人與小孩已經睡了。 感到鬆了口氣,他放下濕透的西裝外套走進浴室裡;放了一缸熱烘烘的水,連忙脫下身上的衣服浸入水裡去。 「啊,好舒服……」浸在熱度適中的水裡,陶振天整天的緊繃立時得到適當的舒緩;想起下午那場大雨、和雨下痛心的一幕,讓他對阮琳這些日子以來的信任完全瓦解。 那個女人竟然騙他對她的信任! 簡直罪無可恕! 輕輕打開浴室的門,室內的蒸氣立即瀰漫滿室;聽著裡頭的水聲,阮琳知道陶振天已經回來了。 拉開玻璃門,阮琳探頭進內微笑著:「你回來了?」 抬頭看著他此刻極不想看到的一張臉,陶振天壓下他的怒火,面帶微笑地對她說:「嗯,我回來了。」 「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弄點食的給你?」極好的心情,令阮琳察覺不到陶振天面容底下的不屑。 面不改色地笑著,陶振天心裡已經盤算好,今晚怎樣整治這個欺騙他信任的女人:「不用了,我在醫院已經吃了。」既然她這麼不知恥的在他勢力範圍內跟男人卿卿我我,那她今晚就休想上床睡覺! 「那麼算吧。」關上門,阮琳心情開朗地離開浴室。 瞪著玻璃門上的影,陶振天抑壓已久的情緒立即湧上臉上;看來這女人的戲挺好的,那麼他今晚也要全力以赴才行。 因為小媛天今晚留了下來,所以阮琳把書房的床鋪留給陶振天享用。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陶振天欣賞著她修長美好的曲線;不愧是個惹火的女人,有這樣的身體才能把他迷得團團轉! 走到阮琳的身後,陶振天跟她面對面的看著:「今晚不要回睡房了,在這裡跟我一起吧。」 臉因為他的話而變紅,阮琳垂下發紅的臉:「可是你答應過我,孩子在的話你就不碰我的!」 我有嗎? 陶振天以她看不到的角度恥笑著,這女人真的完全把他看成是傻瓜,到這個時候還跟他裝純情! 將她的身體摟近貼在他的身上,陶振天把自己的剛毅頂在她的腿間:「我忍不住了,誰叫妳在我洗澡時走進來引誘我?」 「我沒有!」抬頭望著他慾望般的眼神,阮琳被他的期望與愛慾擊潰。 吻上她粉色的嫣唇,陶振天帶點狂野的姿態侵略她的甜美。 這女人的確是床上的極品,就算他現在多麼的看不起她!但也影響不了他對她的性慾。 或者這就是他失敗之處! 瘋狂的入侵,令二人忘我的在書房裡翻滾;他們投入的程度,比平時任何的一刻還要投入。 只顧及自己慾望的發洩,陶振天瘋了般撞擊阮琳柔弱的身體;他的狂亂,令阮琳白晢的肌膚染上層層的紅霞。 不是因為陶振天強烈的性愛興奮而顯現她的紅潤,而是因為被他忘我的情緒而弄上的激情痕跡。 他的手用力地搓揉著阮琳豐滿的雙峰,手指跟著腰身的節奏加速著她的振奮程度;不發一言的只管進攻,陶振天壓下了該有的理性。 被他的瘋狂掐痛,阮琳死命抓住他過於失控的手叫喊著:「好痛!振天停手!」 「停手?」終於被阮琳的話震醒,陶振天一絲的理智回到他的軀殼裡,他半帶嘲諷的說:「我該怎麼停手?」 把一直撫摸著小核的手指插進她的蜜穴裡:「妳這裡捨得讓我停止嗎?」 被他狂野的侵入與表情嚇住,阮琳只知道今晚的他變得跟平時很不一樣。 「你怎麼了?」迷濛的眼眸看著這不一樣的他,阮琳醉心地問。 將手撤離,陶振天把她的身體扳起讓她爬腑在床上。 「我今天想玩這個。」不等她的反應,陶振天把濕漉漉的手指塗抹在她脆弱的股間:「我沒玩過這裡,如果『妳』愛我的話,就讓我玩玩看!」 「可是……」知道他的舉動,阮琳驚恐於他的玩意。 怎麼他總是要跟她玩這些不正常的性愛遊戲? 「怎麼樣?難道『妳』不愛我?」輕撫著股間的小穴,陶振天等待著阮琳的答案。 在阮琳還在想的時候,很久沒痛的腰際突然傳來急劇的疼痛;硬撐著無力的手,她的顫抖讓陶振天發覺她的不妥。 拉起她的身體,瞪著她痛苦的臉,陶振天很不耐煩的道:「妳又在裝什麼!可以就一句、不可以就一句!」 「我……」她的腰好痛!比以前更痛! 將她推倒在床上,陶振天漠視她的痛楚狠狠地入侵她的股間。 「啊────」 股間與腰際的痛,令阮琳不禁大叫起來。 阮琳股間那絕密的包容,使陶振天瘋癲地進入她的小穴裡;那難以相信的舒服感,更讓他忘卻睡在隔壁寢室的孩子。 「媽媽!」打開書房的門,小媛天精靈的目光緊緊瞪著兩具赤裸的身體。 二人相交的身體,並沒有因為小媛天無心的侵入而分開;怒氣衝天地瞪著不屬於他的孩子,陶振天狠狠地對他怒吼:「滾出去!誰准予你走進來!」 一點也沒被陶振天的怒火嚇倒,小媛天反而握緊小小的拳頭走到他的身邊打著他:「放開我的媽媽!你這個壞人!放開我的媽媽!」 一手抓起不重的他,陶振天離開阮琳緊繃的身體把小媛天抽了出去:「沒我准許不可以走進來!你媽嫁了我就是我的人,別以為可以一女侍候兩夫!」 「你是壞人!陶爺爺騙我,他說你會好好待我和媽媽的!」雖然被陶振天的手抓在半空之中,但小媛天仍努力掙扎著。 不屑一笑,陶振天將他拋在沙發上:「你以為你們是誰?你只是你媽帶著嫁來的拖油瓶而已。」指著小媛天的鼻頭:「而且妳媽唯一的用處,就是供我發洩性慾的活動娃娃;說好聽一點就是陶振天的太太,說難聽一點就是我身邊的私人妓女而已。」 「你再說一次!」穿好睡衣站在他們的身後,阮琳受傷的眼神直瞪著他:「你再說一次!」 她不相信這些天來的相處,他對她仍是這樣的感覺! 面帶笑容地看著那張蒼白的臉,陶振天的心情顯得特別平靜:「妳想聽什麼?想我從那裡開始說起?」 走近他,阮琳痛苦地凝視著他:「你為什麼要這樣說?」 「為什麼?」冷酷無情的臉,使他的無情更上一層樓。 陶振天那雙冷冰冰的眼眸,讓阮琳驚懼著他的思想;他究竟發生什麼事才變成這個模樣? 靠近她的臉龐,陶振天振振有詞的說:「我們算了吧!」 第十七章 一直一直…… 阮琳對陶振天的愛都是有增無減。 直至那一晚他的冷酷無情,讓阮琳對他的信任急劇下跌。這並不是代表她不愛他!而是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再被他去傷害…… 每天每晚……她都守在自己封閉的世界裡;就算是兒子的叫喚與哭叫,她都不再多加理會。 完全陷入痴傻的狀態裡。 黑暗的房間滲入一絲光線,陶振天帶著珍嫂進入屬於阮琳的唯一私有世界:「這裡給我收拾一下,明天開始有客人來住的。」 抬頭看著痛心的臉,阮琳又把自己收在被子之下;現在的她不想看到這張會傷害到她的臉。 瞪著快速竄進被裡的女人,陶振天很不客氣地在珍嫂面前把她抽起:「走!滾回妳外家去!」 用盡身體謹餘的力量,阮琳甩開陶振天蠻橫的力氣。 坐在地上,她像是鬥氣般不肯離開。 怒火不斷上昇,陶振天對著弱不禁風的她吼叫:「妳沒資格向我發脾氣!立即給我滾,滾離我的家!」 「這裡是我的家,我不滾又如何!」紅根滿佈的雙眸,令她明亮的眼睛染上一層暗潮。 抓起她早已日漸消瘦的身軀,陶振天把她扣押在牆上:「是嗎?妳是說我趕不走妳了啊!」 不懷好意的笑,陶振天露出他殺氣騰騰的眼神:「那麼我就跟妳離婚!妳不再是我的人,已經沒有資格再留在這裡!請妳立即消失在我面前,永遠不要在我的生命中再出現!」 放開已被嚇得雙腳不穩的她,陶振天憤然離開他的家。 跌坐在地上,腰際的痛楚像是懲罰她似的,不斷侵襲她的身心與神經。 蹲在阮琳身邊,珍嫂安撫著已被陶振天宣佈棄掉的女人:「太太,妳沒事吧!」 再一次被陶振天離棄,阮琳只能獨自無聲啜泣著;已經沒有人再幫到她的了,她的一生終歸是會毀在一個男人的手上。 難道她不可以得到幸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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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 緩緩張開無力的眼睛,阮琳凝望著那雙淚汪汪的眼眸。 媽媽? 抓著女兒蒼白的手,阮太太早已懸吊在眼眶裡的淚,竟克制不住地直往下流:「一次也不夠嗎?為什麼還要琳兒承受這樣的痛楚?為什麼?」 怎麼了? 望向站在一旁的父親,阮琳憂慮的直望著他問。 接收到女兒憂心的眼神,阮偉華也不想再瞞騙下去;走到床的另一邊,他坐下來緊握著她的手說:「我要說的,可能會令妳很害怕;可是妳並不用怕,就算陶振天不在妳的身邊支持妳,我跟媽媽都會拚死保護妳的。」 聽得一頭霧水,阮琳對他的話完全是百思不得其解。 輕撫著女兒微皺的秀眉,阮偉華完全沒有意會到阮琳會離開他的事;她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會有那種病的呢? 而且還是……究竟上天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可憐的女兒! 「爸……」辛苦地吐出一字,阮琳被他們的臉嚇得冷汗直流。 他們到底想說什麼? 「妳在家裡暈倒,是珍嫂送妳進醫院的。至於妳要跟陶振天離婚的事,她已經全部告訴我了。」在重點上打大圈,阮偉華還在重整醫生所說的話。 如果他都接受不到,阮琳怎麼可能接受得到? 「爸……重點……」別給我說其他無關的事了! 不忍看到女兒傷心的模樣,阮太太激動地離開病房。 看著太太的離開,他知道這件事一定要由他說的了;放開牽著阮琳的手,阮偉華緊緊瞪著阮琳無神的雙眼:「醫生在妳腰際的脊椎裡發現到一個乒乓球大的腫瘤。經過化驗之後,證實是癌症。」 癌症? 「哈……」 她竟然有癌症! 「哈哈……」 笑聲與哭聲夾雜在細小的病房裡,阮琳的思緒完全被擊潰。 她的一生玩完了! 第十八章 姚麗妍住進陶振天的家已經一個星期了。 一星期的時間,阮琳都沒有回過家;人雖然是走了,但放在家裡的東西卻一件都沒有拿走。 這事實令陶振天深思是不是自己的話令她離開,還是她只是聽他的話……回娘家住住而已? 「振天!你怎麼了?」姚麗妍輕拍著坐在身邊的人,他的表情讓她有點擔憂。 微微笑著,陶振天掩飾著他的情緒:「沒事,沒事。」 「那就好了,我還以為你跟太太有事。」姚麗妍擔憂的問,因為整天也沒見到阮琳的蹤跡,她才有這樣的疑惑:「對了,那件事辦得如何?」 「已經好了。」把手上的文件交給陶振天,姚麗妍是受他所託辦理二人的離婚事項:「你看一下,我去一去洗手間。」 「嗯。」看著文件內的條文,陶振天仔細檢查著一些對阮琳的離婚後條文。 對於家裡突然多了個女人,而且丈夫還因她而把自己趕出家門,阮琳對姚麗妍就有了一種憎恨的心理。 在醫院休養的這一星期裡,她的腦海就只有陶振天一個。 今天她本是回來拿點日用品就走的,可是一看到從書房走出來的女人;阮琳的醋意立即被理性沒埋。 慢慢走近姚麗妍的身後,阮琳雙目不斷評鑑著她對她的影響力。 「妳是振天的什麼人?」 對於阮琳的問話,姚麗妍只是呆著臉看著她。 瞪著姚麗妍沒反應的臉,阮琳的行為進一步地加強。 握緊她的手臂,阮琳用力地搖晃著她喊:「妳離開他吧!外面這麼多好男人,不一定要他的呀!」 被阮琳的舉動嚇到,姚麗妍驚恐地喊叫著:「好痛!放開我!」 「麗妍!」從書房裡聽到姚麗妍的尖叫,陶振天立即趕出客廳去。 看到阮琳傷害姚麗妍,陶振天立即把二人分開,然後抱著姚麗妍道:「怎樣?傷到哪裡了?」 凝望著二人親切的感情,阮琳的心臟痛斥起來。 原來他心裡一直存在的女人就是她!的確是比她年輕漂亮,難怪陶振天會為她著迷的。 望著臉色慘白的阮琳,姚麗妍推開抱著她的陶振天,然後拉著她有點顫抖的身體問:「妳沒事吧。」 一手揮開姚麗妍的手,阮琳怒目著眼前這個裝好人的女人:「我沒事!」 「妳這是什麼意思!」看到阮琳瞪著姚麗妍的憎恨眼神,陶振天憤然不滿的喊。 沒理會他的叫喊,阮琳轉身離開已經不是她家的家。 瞪著有點不正常的她,姚麗妍擔心地道:「她這樣行嗎?」 「不用理她!」 看著這樣的阮琳,姚麗妍不安心的說:「我想我還是搬到媽那裡好了,這樣打擾著你,對你太太好像不太好。」 「我說了不用理她,就不要理她!是我答應讓妳住進來,妳就繼續住下。阮琳的事我自會解決!」 看著語氣變了的陶振天,姚麗妍只好聽他的話:「我明白了。」 離開家門後,阮琳才發現自己什麼也沒拿走過;身上只是掛著一對哭腫了的眼睛、和殘缺的身軀。 從車裡看到阮琳下樓,發覺她的兩手空空,何東連忙下車走到她的身邊問:「怎麼了?妳不是說拿些衣服回家的嗎?」 兩眼無神的瞪著何東,阮琳拉著他的手走到車旁。 「到底怎麼了?」低頭探視她垂著的臉,何東擔憂著她在家會遇上的事。 挽上他的脖子,阮琳以他閃避不及的情況下,跟何東熱情的擁吻著。 瞪大清澈的眼睛,何東對於阮琳突如其來的吻完全不明瞭。 放開相接的唇,阮琳痛哭失聲的擁緊著他:「什麼也不要問!只要緊緊抱著我就好!」 就讓她留下一點點的自尊,不至於什麼也輸掉了! 照著她的話緊擁著阮琳,何東從車子的玻璃反射看到站在窗台上偷望二人的陶振天。 他終於明白阮琳的反常是因為什麼,原來她早已看到陶振天站在窗台上。 她是有意做給陶振天看的。 她想跟他一刀兩斷,互不拖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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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不快的一別後,阮琳跟陶振天便沒有再見過面。二人像是互不相識似的,過著彼此折磨的痛苦日子。 放下探病的鮮花,何東走近站在窗台,獨自發呆的阮琳身邊:「妳的身體還沒好,為什麼走下床了?」 望向遙遠的地方,阮琳的眼神變得十分落寞。 像是聽不到身邊的聲音,她開始變得不想說話、不想走動;每天不是到診療室接受電療,就是呆坐在病床上。 現在就連醫生都擔心她的診療效果。 「妳還在想他嗎?」 終於因為何東的話而有點反應,阮琳慢慢把臉轉向他的所在。 「伯父和伯母都很擔心妳的情況呢!難道妳就不能為了他們而好好的休息嗎?」沒有任何舉動,何東只是跟她對站著。 熱淚緩緩從兩頰流下,阮琳被何東的話刺痛著。 她怎會不知道父母親對她的擔心?對她的關愛? 但是一想到陶振天那天對姚麗妍的關懷和溫柔,她深厚的愛就已經被他徹底擊潰了。 抓緊阮琳的雙臂,何東劇烈地搖晃著她瘦弱的身軀:「妳醒一醒啊!在妳的世界裡,並不是只有陶振天一個人的!妳還有妳的父母、兒子,還有妳的朋友們和關心妳的人存在。難道妳多年的堅強,都是裝的嗎?」 「是的。」輕輕地說出口心底的話,阮琳將目光移上何東的眼光:「這些年以來,我每天都過著艱鉅的生活;我也曾經以為自己已經忘了他啦,可是每次看到小媛天的時候,他們相像的樣子,都會讓我無法承受的獨自流淚。」 「我每天的裝、每天的裝,裝到都讓我自己迷糊了。」拉下何東的手,阮琳走回床上:「也許我的堅強,只是用來安撫身邊人的方法吧!」 「阿琳!」望著她纖細的背影,何東心痛著問:「我只是想跟妳說……我並不想看到妳不開心的樣子。在我的記憶裡,妳永遠都是個快樂而幸福的女人。」 快樂而幸福? 背著何東偷偷哭泣,阮琳因他的話再令情緒強烈的起伏著。 她快樂嗎?她幸福嗎? 搖搖頭,阮琳否定了問題的答案;從來都沒有人令她快樂和幸福過! 第十九章 看著X光片上突兀的位置,醫生面有難色地對著阮偉華夫婦。 凝望著醫生臉上的變化,阮偉華的心跳亦跟著他的變化而急速跳著。 「醫生,我女兒的情況怎樣?」終於忍受不住兩人局促的氣氛,阮太太憂心地問。 深吸口氣,醫指著X光片上的位置說:「這裡是電療之前的情況。」手又指向另一張片:「這裡是電療之後的情況。」 放下光片,醫生嚴肅又謹慎起來:「很明顯可以看見……電療不單止沒有用,還令腫瘤有惡意的腫大起來。如果病人還不肯接受化療和手術,我想她生存的機率……很小。」 聽畢醫生的話,阮太太已經不支暈倒。 抱著擔憂過累的妻子,阮偉華痛哭起來。 他想起小時候過著住院生活的女兒,始終改變不了她會提早離開世界的日子,他的心就好痛、好痛! 既然都是奪去她的性命,為什麼還要讓痛苦生活了這麼多年? 難道她小的時候還過得不夠苦嗎? 「阮先生,除了以上的報告外;我們還從病人的尿液報告裡,發現病人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我想,你還是早點跟病人一起商量一下,如果她決定要接受化療和手術的話,孩子一定要打掉的。」 又懷孕了?阮偉華被醫生的嚇倒了。 陶振天到底吃了什麼,為什麼總有辦法讓他的女兒懷上他的孩子? 讓他的女兒……承受他付予她一生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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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阮太太的床頭沿,阮琳握著她的手,感受著母親從身體傳來的溫暖。 看著身患絕症的她,阮偉華真的不知如何開口。這種事,她怎麼可能再承受第二次呢? 「爸,媽媽究竟發生什麼事情而暈倒的?」望向面容憔悴的父親,阮琳焦急的心情又層層湧起。 收起極差的臉色,阮偉華強顏歡笑地對著阮琳說:「沒什麼特別事的。可能這些天以來她為了妳東奔西跑,又沒有好好的睡過一覺,所以有點疲勞過度而已。」 「真的嗎?我始終覺得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們沒事騙我吧。」望回睡在病床上的阮太太,阮琳緊皺著清麗的秀眉。 她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的!阮偉華一定有事情隱瞞著她的! 可是他怎麼也不肯說,難道事情是她不能夠知道的嗎? 「琳兒……」張開沒力的眼皮,阮太太呼喊著坐在身邊的女兒。 「媽。」靠近阮太太,阮琳握緊母親溫熱的手:「妳覺得怎樣?醫生說妳疲勞過度啦!」 凝望著女兒瘦削的臉龐,阮太太再次嚎哭起來。 「媽!妳怎麼了?」抱緊母親的身軀,緊張地問。 扶起疲憊傷心的妻子,阮偉華在她身邊耳語著。 看著母親先震驚後平穩的表情,阮琳懷疑著阮偉華跟她說的話。 明明剛才醒來的時候是哭得死去活來,為什麼父親的一番話,就能令母親立即平息情緒? 「妳先回去吧,媽想休息一下。」聽完丈夫的話,阮太太急忙地把女兒送走。 疑惑的眼神一直瞪著二人,阮琳並不打算就這樣離開。 扶起女兒虛弱的身軀,阮偉華緊張地說:「乖喲!給妳媽休息一下,快回病房去。」 「可是……」看著阮偉華緊張的臉,阮琳擔心起他們趕她走的原因。 「沒可是啦!醫生說過妳不能下床太久的!」 為了不讓他們難做,阮琳還是乖乖聽話於他們:「那我回去啊!如果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嗯。」答應阮琳的請求,阮偉華扶著她離開病房。 看著女兒的背影,阮太太又淚如雨下起來。 對於丈夫所說的話,她一點也不相信;可是丈夫的話,她又不能不妥協。如果阮偉華告知阮琳一切的時候她在場,以她現在的狀況,就會如丈夫所說的一樣,該照顧的人就會變成她。 被阮偉華這樣扶了出來,阮琳的心亦跟著他的腳步一沉一輕的。 阮琳知道阮偉華把她帶出來的意思,因為每次他有話跟她說的時候,就會很不自然地將她隔離。 差不多回到自己的病房時,阮琳鼓起勇氣拉停了他:「爸!你到底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望著早已經不耐煩的她,阮偉華明白事情是瞞不過她一雙冰澈的眼睛;把她扶往放在一旁的長椅上坐下,他顯得格外沉著。 「爸,如果事情是關於我的,你就更加不用瞞著我!」 「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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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何東陪著回家,阮琳明顯變得比以前沉默。 因為聽了阮偉華的一席話,令她煩瑣的心情更加煩躁。 一看到阮琳踏進家門,小媛天急不及待跑到她身邊抱住了她:「媽!妳終於回來了。」 緊緊抱著多天沒見的兒子,阮琳把對陶振天的思念全放在他的翻版上:「嗯,媽也好想你。」拉開小媛天小小的身體,阮琳溫柔地問:「一個人在家的時候,有沒有乖乖?」 「當然有啦!這個芳姨姨跟童叔叔可以跟我做證。」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說謊,小媛天立即把兩大證人搬出來。 輕撫著兒子的頭,阮琳被他的活潑感染著:「好,媽相信你啊!」 「好耶!」再次抱緊阮琳,小媛天深怕阮琳會再離開他。 拿著阮琳的行李,何東踏進屋後順手把門關上;凝望著久別的二人,他發覺母子重逢的戲碼的確是百看不厭的。 走近阮琳的身邊,何東輕輕地扶起了她:「好了,妳應該上床休息的了。醫生吩咐過不行太操勞的。」 順著何東的手站起來,阮琳心情輕鬆地笑著:「我知道了。」牽著小媛天的手,阮琳盡顯慈母的樣子:「跟媽媽去睡覺好不好?」 「好!」拉著阮琳的手快跑,小媛天完全投入在她給予的母愛之中。自從上次那不快的一晚,小媛天已經把陶振天視為會傷害他媽媽的人。 就算阮琳沒說,愛護媽媽的小媛天,一眼就能看出陶振天傷害他媽媽的程度有多大! 所以他決定要好好保護媽媽,絕對不讓陶振天再有接近他媽媽的機會。 跟小媛天睡在一起,阮琳回憶著從前的事。在還沒重遇陶振天之前,她每天的日子到底是怎樣過的? 如果他們現在要分開了,她到底有多少成的把握能夠回到從前? 電療沒效之事,阮琳已經一早料到;唯一沒料到的事,就是陶振天竟然會給她一份這麼大的離婚紀念品! 對了,她要跟陶振天離婚呢!那麼……她還有什麼好想的,打掉孩子不就可以了嗎? 可是……她真的可以忘了他嗎? 一滴一滴的眼淚從阮琳出神的眼眶流下來,低聲啜泣的感覺並不好受,心中的痛和哭泣的動作相輔相成。 難道,就沒有一個更好的方法,來發洩感情嗎? 第二十章 「喂,你喝太多了。」楊博瀧阻止正在兇酒的陶振天。 甩開楊博瀧多管閒事的手,陶振天把那瓶烈酒直倒進肚子裡。 看著這樣的他,楊博瀧煩心著把他弄成這樣的人,到底是誰? 放下酒瓶,陶振天醉醺醺地笑說:「博瀧,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收到什麼留言?」 搖搖頭,楊博瀧不答話讓他說下去。 「我爸留言給我,要我立即接阮琳回去,否則就休想繼續待在醫院裡。」苦澀的說:「他真有辦法讓我陷入絕境!」 拍著陶振天的背,楊博瀧安慰著淚雨汪汪的他:「我明白你的苦處,可是……你真的不想去接她嗎?」 醉臥在吧桌上,陶振天瞇著深邃的眼眸瞪著他:「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每天都在想她,就算她真真徹徹的背叛了我,我的思緒每天都被她佔據著。」 「傻瓜!這不就是代表了你有多重視她嗎?」 呆呆看著楊博瀧,陶振天被他的話驚醒。 他重視阮琳嗎?可是這個問題從來沒有出現在他的腦海裡呀! 「你是重視她的,別反對自己的心了。」奪去他手上的酒,楊博瀧又自顧地喝著。 「先~生~可以請我喝一杯嗎?」一個性感尤物靠在陶振天的背部,利用她豐滿的胸部引誘著他。 反手抱住女人柔軟的身體,陶振天一口吻上女人的朱唇上。 「振天!你在幹嗎?」拉開酒醉的他,楊博瀧被陶振天的行為嚇著。 被楊博瀧拉開後,陶振天瘋瘋癲癲地笑起來。 瞪著獨自發傻的陶振天,女人被他的舉動嚇住:「他是瘋的嗎?」 「對不起,請妳離開這裡!」禮貌地把女人送離,楊博瀧扶起跌坐在地上的陶振天:「你這個人真是,幹什麼要折磨自己呢?」 「琳……琳兒……」口裡不停叫著阮琳的名字,他的心裡不斷浮現出她的樣子。 他不知道阮琳在他心裡的比重會變這麼多,現在的他連其他女人都不能令他有反應了。 手是撫著其他女人,心卻想著阮琳。 終於發現自己愛上阮琳的事實,陶振天的心靈立即感到十分沮喪! 為什麼他不能早點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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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正式宣佈跟阮琳離婚的事,陶振天約了四子一起到蔣正濤的飯店吃飯;當然主角之一的阮琳,亦都是坐上客了。 坐在自己的平治房車內,陶振天開了窗抽著煙。 昨晚打電話給阮琳的時候,她柔弱的聲音讓他整晚也睡不著覺;並不是因為他內疚,而是因為他擔心著她的身體。 打扮得清麗脫俗的阮琳,在何東的扶助下緩緩下樓。 看到二人親暱地出現在一起,陶振天壓下他的思緒,下車走到二人身邊:「你好。」 望著陶振天消瘦了一點的臉龐,阮琳心痛著他這些日子的生活。 將阮琳的手交給陶振天,何東親切地說:「我將阿琳交給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了。」低頭望著阮琳,陶振天溫柔地說:「妳自己可以走嗎?要不要我抱妳?」 甩掉陶振天的手,阮琳鬥氣地說:「不用了,我自己會行!」 「那就好。」放開發著脾氣的阮琳,陶振天定著神凝視著她的步伐。 看了她走的幾步路,陶振天已經發覺到阮琳的行動有點不妥;可是他並沒有去幫助她,只是任由她自顧自的走。 走近何東,陶振天拉著他的手問:「她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走路會一柺一柺的?」 伸頭望了望阮琳的步調,何東不以為然的說:「沒有啊,是你亂想而已。對了,請你依時把她接回來,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淺淺一笑,陶振天明瞭何東話中的意思。沒有回答他的話便轉身離開,臉色立即變得極不好看。 他知道何東已經正式向他宣戰;他要他知道,阮琳是他的所有物。 好,竟然他有這樣的做法,那他一定不會待薄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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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陶振天的車上,阮琳完全沒有望過他一眼。 因為他的怒氣早已瀰漫了整架車子,令到阮琳好像被人綑綁著似的。 坐了半小時的車程,他們終於到達蔣正濤名下的其中一間飯店;把車子駛進停車場裡,陶振天將車子停在KINGDOM的專屬車位上。 「等一下請妳注意自己的情緒,別給人家看笑話。」關上引擎,陶振天瞪著阮琳蒼白的臉說。 勉強地一笑,阮琳強迫自己再次面對著陶振天:「我怎麼會讓人看笑話呢?我們不是來宣佈離婚的事嗎?」 沉默地望著阮琳,陶振天嘗試探究她眼裡的深情。 「對呀!因為已經辦好離婚的手續,我才邀請妳來跟大家說一聲的。」為了不想再讓自己深陷在她的柔情裡,陶振天只好盡快逼自己決擇。 牽著阮琳的手回到早已預約好的飯店,在宴會廳的附近,陶振天放開了她的手道:「到了,他們就在那裡。」 「嗯。」跟著陶振天的身後,二人慢慢走進宴會廳裡。 洋洋灑灑到來,陶振天沒再理會身後的人兒便自顧自的走到四子身後:「嗨!你們這麼早就到了。」 坐在空置的坐位上,陶振天微笑向著各人。 「怎麼了,今天突然叫了我們出來。」楊博瀧已經想了很久,除大時大節之外,陶振天都很少約他們幾個一起出來的。 而且,現在還要他們把另一半帶出來。 帶著一種神秘的笑容,陶振天的笑令坐在他身旁的阮琳臉色突變得蒼白:「我們要離婚了。」 什麼?全桌的人震驚地望著二人,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被陶振天突然的話嚇著,阮琳呆呆地看著滿桌的食物,完全不懂反應。到底現在的她該怎麼辦? 感到十分的無地致容,阮琳決定逃離聚會現場;沒聽陶振天接下去的話,她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飯桌。 「阮琳!」看到阮琳突兀的離開,莫妮和柔樂兒連忙代替男人們追了出去。 知道女人們跟著阮琳出去,楊博瀧連忙抓住陶振天的手問:「振天!這事可大可小的,你明知道阮琳的事……」 對於陶振天的決定,他一點也不讚成;那一晚的他,不是已經知道自己對阮琳的感覺了嗎? 「沒錯,對阮琳可是不公平的事啊!」聽到二人的話,宣俊浠也替阮琳不值,立即跟她說好話。 向大家微笑著,陶振天拿起酒杯唅了一口說:「要是我繼續跟她一起,才是害了她。」 一邊說,陶振天一邊想的就是阮琳跟何東接吻的那一段;他們二人的感情,竟然比他還要深! 這個認知讓他好不甘心,只是他如果繼續跟阮琳在一起,他一定會再傷害她。 「振天,你之前不是對我承認你愛上阮琳的嗎?」 接收到好友的眼神,陶振天報了一個叫他放心的微笑:「總之……她是死不了的。」 但願楊博瀧不要擔心他,陶振天就心滿意足了;他不想自己的事影響到好友的情緒與時間。 突然,一直坐在一旁的祈芯突兀的大叫起來,讓幾個大男人嚇了一跳。擁著祈芯顫抖的身軀,蔣正濤安撫著她不安的情緒:「芯兒,妳怎麼了?」 「沒事吧。」楊博瀧問。 瞪著二人親密的感情,陶振天也替他們高興;如果他跟阮琳都能這樣,那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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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經辛苦才甩掉那兩個追著她的女人,阮琳呆呆坐在海旁的一邊。 凝視著維多利亞港的景色,她才知道海的聲音是可以令她紛亂的思緒得到一絲的平靜。 如果她早點發現,那麼她這些日子就不會過得那麼辛苦了。 原來身患絕症的人,都不一定會情緒低落的。 維港的海聲讓她清醒過來,她終於知道自己的下步,該怎麼走了。 第二十一章 西裝筆直的陶振天和楊博瀧站在祈芯的房門前。 「祈芯!我們來接妳了,準備好了沒有?」楊博瀧拍著門,可是房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回應。 這麼久也沒回應,陶振天開始發覺有點不對勁,於是推開站在門前的楊博瀧,一腳踢開了祈芯的房門。 被陶振天推倒在地上,楊博瀧坐起來瞪著他抱怨著:「很痛呀!你幹嗎推開我!」 但陶振天卻沒有理會他的抱怨,門一開便走進房裡去四周張望著,可是一屋的凌亂讓他傻了眼:「祈芯!」 跟著陶振天進房,楊博瀧喊著祈芯的名字:「祈芯呢?」 「被抓了。」 「什麼?」楊博瀧驚訝地望向陶振天。 拿起桌面上的信,陶振天拍了楊博瀧的胸口:「走,去教堂通知正濤。」看了房裡的情況,他知道祈芯不會被抓了很久。 所以,抓她的人和她應該走不了很遠。 跑往迎娶新娘的房車,陶振天走到另一邊說:「博瀧,你駕車!」 「是。」乖乖地坐上車,楊博瀧以最快的速度把車駕離。 連忙打開信函,陶振天緊緊瞪著信的每一個字。 「該死!」狠狠怒吼了一聲,陶振天把手中的信掐在掌心。 原來一直加害祈芯的人,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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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車子停在教堂前的停車場,陶振天和楊博瀧立即跑進教堂裡去。 「正濤!不得了!」走近教堂,楊博瀧大聲叫喊著。 看著跑到喘著氣的楊博瀧,蔣正濤拍著他的背說:「你慢慢說啦!」望向他身後,只有陶振天跟在後面:「芯兒呢?」 「祈芯被抓了。」陶振天接著說。 「什麼?」被陶振天的話嚇住,蔣正濤疑懼地瞪著他。 把在祈芯房裡找到的信拿出來,陶振天將信交給他,然後緊瞪著李心說:「是李嫂做的。」 「是媽媽?」李心難以置信的問。 跟李心點點頭,陶振天向她解釋著:「看來是報復祈芯搶了妳的位置。」 接過陶振天手中的信,蔣正濤立即查看信的內容;不消一秒,怒火讓蔣正濤發瘋。 抓住兒子激動的手,蔣介桐鎮定地說:「我們還是快點回去比較好,我怕李嫂會傷害女娃。」 「嗯。」各人連忙跑到停車場取車,並以最快的速度駕往蔣家大宅;並期望李嫂沒有傷害祈芯的一分一毫。 可是世事怎可盡如人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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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大家找到祈芯的所在時,已經是事發之後很久的事了。 六子趕到蔣氏後面的沙灘時,祈芯已經被幾個男人爬在她的身上,貪婪地侵犯她。 可憐的祈芯,卻連哭也哭不出來;身穿白色的婚紗躺在沙灘上,令她在這個無人的沙灘裡顯得特別醒目。 衝向那幾個圍在祈芯身邊的男人,五子立即幫蔣正濤把他們打個半死。 而陶振天卻一邊跟著蔣正濤的去向,一邊痛打那個一直爬在祈芯身上的男人;當看到蔣正濤慢慢把被李嫂脅持著的祈芯抱上來時,他立即收拾手上的爛東西,向著楊博瀧的方向大喊:「博瀧!報警!」 聽到陶振天的指示,楊博瀧也給男人最後一擊令他痛死在沙灘上,然後跑拿出電話報警。 放下昏迷的人,陶振天跑往蔣正濤那兒,協助他把祈芯放下。 探了祈芯的脈搏後,陶振天連忙替她做臨時的急救,緊張地望向蔣正濤:「正濤,你盡量跟祈芯聊天,別給她睡著。」 「嗯。」 得到他的回復,陶振天立即將祈芯受傷地方的衣物撕破。 看著那道又深又多血的傷口,還有祈芯下體的血跡斑斑;他的心是不比蔣正濤傷心的。 「該死!怎麼會這麼深的。」將身上的襯衣撕破,陶振天利用破布將刀子跟祈芯的傷口固定下來。 發現祈芯臉上的汗水,陶振天知道她越來越辛苦了;聽到她的語無倫次,陶振天驚覺她的大限。 還沒把祈芯搶救到,蔣正濤已暈倒在她的身邊,扶開昏倒的他,陶振天連忙抱起早已昏迷不醒的祈芯:「博瀧,正濤暈了,把他送到醫院去!」 「暈了?」四子走到蔣正濤身邊拍著他的臉,卻弄不醒他。 終於四人一起把蔣正濤抱回車上,跟祈芯一起送到陶振天的醫院去。 第二十二章 經過了整整半天的手術,祈芯跟她的孩子總算是救回來了。 躺在偌大的辦公室裡,陶振天早已因整天的情緒壓力睡倒在沙發裡;祈芯虛弱的模樣,讓他想起了阮琳。 想起那個弱不禁風的她。 「陶振天!」 門被用力打開,羅芳的叫聲驚醒仍在睡夢中的人。 瞪著闖進辦公室的人,陶振天毫不客氣地怒視著她。 尾隨而入的護士則害怕著他的兇惡,而躲在羅芳的身後:「對不起,院長。這位太太說怎樣也要見你。」 揮手示意護士離開,陶振天從沙發回到辦公桌上;坐在大班椅上,陶振天肆無忌憚的上下鑑賞著眼前的人。 「你就是陶振天,對不對!」羅芳走近辦公桌,張口就問;因為已經十年沒見過他,羅芳不確眼前的人就是她要找的人。 「妳是誰?」簡單而又直接,陶振天完全不想跟這個女人糾纏下去。 壓下漸升的怒氣,羅芳伸手抓緊陶振天的衣領不放:「你為什麼要這樣對阿琳?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你,受了多少的屈辱?」 甩開羅芳的手,陶振天緊瞪著她紅腫的眼眸:「妳到底是什麼人?一進來就跟我說些有的沒的!煩不煩人啊!」 垂下被陶振天甩開的手,羅芳終於讓懸在半空的淚掉下來:「你真的忘記了嗎?……你真的把阿琳忘掉了嗎?」 敵不過她的淚,陶振天放軟聲音說:「小姐,妳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搞錯了?我承認我認得阮琳,但我真的是不認得你啊。」 「我是羅芳呀!十年前的事,你應該還記得的吧……」為了令阮琳回頭,羅芳只好把好友的秘密說出來。 一聽到十年前幾個字,陶振天的瞳孔立時放得大大,抓著羅芳的手,他用力地搖晃著她:「十年前的什麼事?妳知道些什麼?」 「十年前……」低著臉,淚水已經氾濫成災:「阿琳十年前替你生了個孩子,小媛天就是你的親生骨肉呀!」 放開抓住羅芳的手,陶振天難以置信地搖著頭。 小媛天就是他的親生骨肉呀?怎麼可能? 「小媛天就是你當年留給阿琳的種……可是因為阿琳怕你不要他,才不把孩子的事告訴你。」望著他不信的眼神,羅芳走近他的面前壓迫著他:「既然她真真確確是你的女人,你就要去救她!」 撥開抓得令他窒息的手,陶振天目瞪口呆地望著她。 這女人在說什麼?他一句也聽不憧! 用力打在桌上,巨響令羅芳沒辦法再跟他講話。 指向門口,陶振天撇開緊皺的臉龐:「我今天很累,如果妳已經說完要說的事,請妳立即走!」 得到陶振天這番話,羅芳真想為他的冷漠而鼓掌:「你真的不理她的生死嗎?」 再也沉不住氣,陶振天發動他有生以來最兇的話:「她是生是死我永遠都不想知道!滾!」把羅芳推出辦公室外:「立即滾!」 關上門,陶振天完全把羅芳隔絕在外。 現在的他,真的沒心情再理有關阮琳的事;好友的女人還在深切治療部,既然他是她的主診醫生,他就有必要全力以赴去照顧她。 至於自己的事,只好暫時拋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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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祈芯出院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的時間了。 沉寂了這麼久,陶振天終於下定決心到阮琳現在所住的地方找她談一談。 在出發之前的一星期,燕姨到公寓跟他聊了一晚。 說出阮琳的過往,陶振天才明瞭羅芳跟他說的一點也不假;的確,阮琳當年所生的孩子就是他的骨肉,只是……他想不到阮琳竟然把這件事瞞了他足足十年! 燕姨告訴他,阮琳因為一些特別的原因搬到海邊居住。 至於是什麼原因,就沒人知道了…… 把車子駕往西貢的某一處,陶振天看到一個搭建在水上的屋子。停下駕駛中的車,陶振天緊瞪著木屋的方向。 看來燕姨說的話沒有騙他,這兒的確有一間這樣的房子。 呆坐在車上,陶振天一直望向遠處的地方;他不下車,是因為他想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找錯房子。 「媽媽!衣服乾了耶!」 清脆的孩童聲音在陶振天耳邊響起,沿著聲音的方向,他終於看到屋主的模樣。 阮琳清秀的臉龐出現在他的眼眸,脫下掛在身上的安全帶,陶振天急不及待奔往她的所在地。 挺著八個月的肚子,阮琳小心翼翼地走到小媛天身邊:「你乖啊,到那邊去玩好嗎?」 「那邊嗎?」轉身望向阮琳指的方向,小媛天乖巧地說:「我知道啦。」 凝視著兒子活潑的模樣,阮琳多少有點希望肚子裡的孩子也能像他一樣;心情輕鬆地曬著衣服,她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面的人。 站在二人後方的不遠處,陶振天靜靜地凝視著小媛天的一舉一動;的確,他的一頰一笑,都與他不謀而合。 該死的他怎麼會發現不到小媛天身上跟自己的相似之處呢? 回頭看著瘦削的阮琳,陶振天心痛著她的健康狀況;他不明白,為何患了重病的她,竟然可以撐這麼久的時間? 手上的襯衣突然被一陣強風吹掉在地上,阮琳彎身把襯衣拾起來。 看到她的危險動作,陶振天連忙跑上前扶起了她:「琳!」 突然被人抱起,阮琳驚愕著抱她的人。掙大的雙眸緊緊瞪著他的臉,手不由自主的攀上他的脖子。 被她的舉動嚇著,陶振天沒理會她的身體怎樣,就把她抱在懷裡。 確定她的安全,他才放開擁著她的手;沒想到會嚇倒她,陶振天放聲大罵著:「妳是豬啊!肚子這麼大還彎身?不怕孩子掉出來啊!」 瞪著陶振天生氣的臉,阮琳被他的語氣嚇得往後退。 看著正在後退的她,陶振天立時拉住她的手:「妳還退!小心一點!」 甩開他溫熱的手,阮琳凝視著眼前的人,聲音變得抖震:「你怎麼會來這裡?」 「是珍嫂說的,她已經把妳的事情都告訴我了。」再次擁她入懷,陶振天害怕她會消失在他的眼前。 「你來這裡做什麼?我們不是離婚了嗎?」既然是反抗不了他,阮琳也懶得去推他,任由他將她擁入懷裡。 感受著從阮琳身上發出的溫暖,陶振天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對不起,我知道自己錯了。」 「你有什麼事做錯了嗎?」 拉開她,陶振天凝視著她無奈的眼神:「小媛天是我的孩子對不對?」 被他的話嚇到,阮琳呆滯地對望著他:「你怎麼會知道?」 「是妳的好友──羅芳告訴我的。」 其實還有一些是他自己去尋找的,但陶振天並不想告知她這些。 「原來是羅芳……」低下頭,阮琳沒話可說。 牽著阮琳的手,陶振天含情脈脈地望著她:「跟我回去吧。我一定會找最好的醫生治好妳的病的。」 抬頭望著他堅定的眼眸,阮琳屈服在他的請求下:「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想你知道、我並不是因為你才回去的。」 擁著挺著大肚子的她,陶振天耽溺在她微弱的身軀上。 「沒關係,這個我並不在意。」只要在往後的日子補回來就行了。 往後嗎? 陶振天被自己的想法凝住,有誰能肯定猜出自己的往後呢? 「媽媽!妳和誰在說話?是不是燕嬸嬸來了?」孩子氣的笑臉出現在二人面前。 雖然因小媛天的出現,陶振天顯然有點突兀;可是小媛天的表情比他更突兀。 放下手上的玩具,小媛天直跑到陶振天面前將他拉開:「你這個衰人!來這裡做什麼?」拉著陶振天的褲管,小媛天瞅著驚愕的阮琳喊:「媽媽快走!小媛天來保護妳。」 「小媛天!」急於分開他們兩父子,阮琳把一直瞞著小媛天的事說出來:「你不能這樣對爸爸的,放開他!」 二人都因阮琳的話停下。 兩對清澈的眼眸一起瞪著阮琳因驚慌失措而扭曲的臉。 她的一番說話,明顯把這對父子之間的關係親切化了;蹲在小媛天的身邊,陶振天用懷疑的眼神望著他:「你真的是我的兒子?」 回應他的眼神,小媛天也不客氣地回視著他:「我怎麼知道?」 「不過你的眼睛也挺像我的。」 「我也這樣覺得……看清楚一點,我們的唇形也很像啊!」 「妳說是不是?老婆(媽媽)。」 呆滯的眼眸瞪著說話方式與語氣都一樣的二人,阮琳終被他們的模樣感染,開懷地笑著。 終於把阮琳逗笑起來,父子兩老友鬼鬼地笑著。 能夠化解多年的誤會、小媛天也認祖歸宗的事實,讓阮琳忘了陶振天曾對她所做的一切。 她相信……陶振天這一次是不會再騙她的了。 終章 二人和好後,並沒有離開阮琳所住的小屋。 陶振天把醫院的事務交回陶聰暫代處理,自己就留在阮琳的身邊,照顧已經快生的她。 其實,陶振天並不想阮琳留在這邊;因為她的情況已經到了一個隨時病發的狀態,可是無論他怎樣說,阮琳都是不肯離開。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陶振天只好順她的意,讓她留在這邊好了。 和陶振天一起把曬乾的衣服收進屋裡,小媛天將衣服放在椅子上後,便跑進阮琳的睡房裡:「媽媽!衣服已經收回來了……」 「媽媽!」 小媛天的叫聲震撼了陶振天的聽覺神經,放下手上的衫褲,立即跑進他們的寢室去。 瞪著倒在地上的人,陶振天被她下身的血跡斑斑嚇住。看到一房的凌亂,地上的碎玻璃讓他定在一個驚恐的時空裡。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爸!媽媽的樣子很辛苦啊!」 被兒子的聲音拉回,陶振天立即抱起爬在地上的阮琳:「琳……妳怎麼樣了?」 皺著痛苦的眉,阮琳抓住身旁的手:「腰…好痛……肚子…也好痛……」 擁著她,陶振天心力交瘁地說:「沒事的、沒事的,我立即送妳到醫院去。」 「嗯。」 即刻抱起痛不欲生的人兒,陶振天跟蹲在身邊的兒子說:「把媽媽的身分證拿出來,我們要到醫院去了。」 「是。」 一手抱起阮琳,她的重量讓他鼻酸的感覺更為明顯。 用極速的力量跑到車子停放的地方,待兒子的到達後;陶振天以超速的速度把車駕往醫院去。 這一刻的他,只祈求上天能夠放過他的妻兒,別一起把他們帶走就好。 「爸爸……」瞪著陶振天臉上不自覺的淚,小媛天害怕著阮琳的情況。 為什麼父親會哭成這樣的?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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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血令陶振天在手術室外顯得格外醒目。 剛剛……他替阮琳接生了兩人的第一個女兒,在他滿心以為妻子經已沒事之際;她身上的腫瘤卻突然急劇變化,令她陷入昏迷的狀態裡。 被陶聰從手術房拉了出去,陶振天的心情被他嚴肅的表情嚇瘋。 手被阮琳所流的鮮血所染滿,任由燕姨怎樣勸,他都不肯把身上的衣服換掉;為了不嚇著小孩子,燕姨只好把小媛天帶離手術房外,否則……一個小孩子看到這樣的父親,不被他的模樣嚇怕才怪。 接近五小時的手術,陶振天發呆的模樣已經更上一層了。 早已在外面等得發瘋的他,再也忍不住在外面等待的痛苦,陶振天直衝進手術房裡。 拉住往自己衝的兒子,陶聰截住他的去向:「你瘋了?忘了手術中是不能進來的嗎?」 反手抓住陶聰的手,陶振天慌亂著問:「阮琳怎樣?怎麼樣了?」 拉下陶振天激動的手,陶聰沉默了下來。 這樣的話,他該怎樣告知兒子呢? 「爸!」 忍耐不了兒子痛苦的眼眸,陶聰忍痛說出手術的結果:「你冷靜一點,我才能說啊!」 「好。」放下緊握的手,陶振天凝視著陶聰閃爍不定的眼神:「我冷靜下來,你就說吧。」 深吸口氣,陶聰難過地說:「阮琳的手術,我和其他醫生已經盡力了。」拍拍他緊繃的身體:「你就看開一些吧。」 「怎麼能……她怎麼能……」淚滾滾而下,陶振天的視線朦朧在手術房中。她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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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 日子不經不覺已經過了二年之多。 坐在早已正式開放給遊客參觀、朝氣蓬勃的蔣氏沙灘上,陶振天觀看著這無盡的大海。 二年前,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件令他永世難忘的事。 那件事讓他學會了珍惜眼前的人,並要好好地愛護她。 向陶振天跑過來,蔣正濤緊張地喊:「振天!給我看著柔兒!」把蔣柔拋給他,蔣正濤直往沙灘的另一邊跑去。 聽到蔣正濤的呼喊,陶振天連忙起身接著蔣柔,瞪著她不慌不忙的臉問:「妳爸搞什麼?」 沒有回答,小小的臉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陶振天知道……好友又被她們母女耍了。 「振天!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快放下小柔,接阮琳過來啦!」楊博瀧抬起俊臉說。 放下蔣柔,陶振天笑著對他回應:「知道啦!」 看著這班十年如一日的好友,陶振天十分羨慕他們的精神力。 跑到阮琳身邊,陶振天蹲下來溫柔地說:「我們過去吧。」 「嗯。」向他露出一笑,阮琳伸手挽住了他的脖子。 一手抱起阮琳,陶振天慢慢走往剛才的地方去。 兩年前的一劫,因為癌細胞無情的侵蝕,令阮琳失去了腳步的活動能力;看著曾經死裡逃生的妻子,他每天都會感謝上天,沒有把他深愛的妻子奪走。 抱著小琉兒走到二人身邊,小媛天愁著臉跟陶振天說:「爸!小琉兒在哭啦!我搞不妥她啦!」 瞪著哭得聲嘶力竭的女兒,陶振天把妻子放下沒好氣地說:「好了,我的老婆大人!現在要看妳的功力了。」 甜甜地笑著,阮琳抱著小琉兒哄:「我看,你要抱我回車子上才行啊!」 望著妻子漂亮的臉龐,陶振天露出疑惑的臉容:「為什麼?」 手指指著自己的心口,再指著女兒的嘴巴,阮琳微笑著說:「明白沒有?」 臉立時紅了起來,陶振天連忙把小琉兒抱回給小媛天說:「跟爸媽到車子去,妹妹要喝奶了。」 「是。」跟著二人走,小媛天乖巧地抱著小琉兒。 抱起阮琳,陶振天靠近阮琳耳邊不解的問:「已經半年多了,妳還有奶水嗎?」 掐住陶振天的鼻頭,阮琳立即吻上他的嘴上 吻了將近三分鐘的時間,阮琳放開臉色通紅的陶振天說:「怎麼可能會有!你是醫生都不知道嗎?」 「嗯嗯。」被阮琳的話搞得無法反擊,陶振天羞得無法正視她。 阮琳幸福地抱緊陶振天:「我愛你。」 把頭移往阮琳,陶振天吻著道:「我也愛妳。」 唉!這對父母怎麼搞的? 在一個才十二歲,正直發育時期的孩子面前,做出這麼多激烈的事;難道他們不怕他會學壞的嗎? 真是沒他們辦法啊!
(全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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