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愈白,尉迟生足下:夫所谓文
(文章)者,必有诸其中
(有实在的内容),是故君子慎其实
(文本乎实;「实」是指道德、学问、情操);实之美恶,其发也不掩
(|ㄢˇ;遮掩);本深而末茂,形大而声宏,行
(品性)峻而言厉,心醇而气和;昭晰
(明白)者无疑,优游者有余;体不备
(身体四肢没有长大)不可以为成人;辞不足不可以为成文。愈之所闻者如是,有问于愈者,亦以是对。
今吾子所为皆善矣,谦谦然若不足而以征
(征询)于愈,愈又敢有爱
(吝惜)于言乎?抑所能言者,皆古之道;古之道不足以取于今
(指当时社会流行骈体文,世人不好古文),吾子何其爱之异
(异于世俗)也?
贤公卿大夫在上比肩
(众多),始进之贤士在下比肩,彼其得之
(指做官)必有以取之也
(有获取官位的方法)。子欲仕
(做官)乎?其往问焉
(问别人),皆可学也。若独有爱于是
(古文之道)而非仕之谓,则愈也尝学矣,请继今以言
(今后可以与你多聊聊)。
(韩愈一生提倡古文不遗余力,经常指导后辈,提出他的观点,这篇书信则阐述了他文以载道、气盛言宜的文学主张,强调写文章的人必须培养自己的道德修养及学识,本质扎实,在写文章时,就会在作品中无所遮掩的流露出来。是韩愈的名篇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