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li
   
 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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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上Montreal
Montreal﹐位於Qucbec﹐Canada﹐夏天的溫度不太高﹐冬天冷
得要命﹐所以那裡的人很無聊地發明了用勺子在廚房裡奏音
樂﹐這算是解悶﹐因為冬天﹐那裡沒什麼人會特意出去外
面。
討厭﹐一個只說法語的地方。
這全是松兒的感覺。
要不是爸爸業務上的問題﹐她就不用到這種鬼地方了﹐她心
裡面可是很氣的。
最終﹐她還是步出Montreal的機場﹐來到這片陌生的土地。
正值寒冬﹐松兒覺得分外的冷。
這天﹐是送松兒上學的第一天。
「幹嘛看那麼久？」一堂課下來後﹐讓松兒感到不自在。因
為這間學校的男女同學分開兩邊學習﹐而且相隔很遠﹐所以
男生的班上突然轉來了一個女生﹐當然要看多幾眼。或許打
個比方吧﹐一班從小生在和尚廟的和尚們而且從沒見過女
人﹐某天看到一位女施主來參拜﹐他們那好奇心可想而知。
也因為這件事﹐校長拚命地向松兒的父母跟她道歉﹐還發了
個通行証給松兒﹐好讓她在男生部出入自由﹐不過即使如
此﹐松兒還是不太滿意。
「討厭的Montreal﹗」松兒邊嘀咕邊把字寫在桌子上﹐松兒覺
得這個鬼地方應該沒有多少個人會看中文﹐所以才很放心地
寫下剛才的字。
下課鈴終於響了﹐松兒的旁邊圍著一群男生。
「你從哪來？」
「你怎麼進來了男生部？」
「你……」
面對這麼多男生的問題﹐令松兒一時間喘不過氣來﹐好不容
易才熬到上課和放學。
「明天也會像今天這樣嗎？」松兒很擔心。
第二天一早﹐松兒打開了在學校的locker﹐發現裡面有很多
信﹐松兒嚇了一跳﹐於是準備等放學的時候用袋子把所有的
信裝好帶回家看。
松兒回到家後﹐把信拆開﹐不過讓松兒失望﹕裡面千篇一律
都是寫著什麼我愛你等之類的情話﹐讓松兒覺得噁心﹐到最
後一封的時候﹐松兒很想就此不看﹐不過最後還是打開了。
那封信不同其他的信﹐因為上面寫的是中文！！！
信是這樣寫的﹕「首先我得告訴你﹐你之前看到的『情
信』﹐只不過是我們一班男生的玩笑而已﹐請別生氣﹐因為
你是我們班上唯一的女生﹔其次﹐我得告訴你﹐你桌上的幾
個字我都看見了﹐Montreal這個地方﹐我一開始也覺得討厭﹐
不過現在感覺好多了﹐因為又有一個會說會寫中文的人﹔最
後讓我告訴你﹐我的中文名叫冷言﹐我的日本名字叫冷關言
之助﹐我是中日混血兒。不過最重要的是希望你可以跟我交
個朋友﹐你可以答應嗎？」
看完信後﹐松兒有些感動。
松兒為了那封信﹐整整一夜沒睡。
「松兒﹐你答應了跟誰做好朋友？」第二天早上﹐所有男生
都圍了上來。
「我答應跟……冷言！」男生們立刻散開﹐只剩下一位男
生。
松兒仔細地打量面前的男生﹕有著一張帥得一蹋糊塗的臉﹐
還有一米八的身高﹐簡直完美！
「你好！我是冷言。」那位男生自我介紹。
「你……你好！我是松兒。」這時松兒的舌頭有點打結。
以後的日子﹐松兒經常跟冷言進出﹐成為了很好的朋友﹐可
是他們兩人明白心裡感覺。
「你還討厭Montreal嗎？」某天﹐冷言問松兒。
松兒被問住了！
當初她為什麼討厭Montreal呢？因為無聊寂寞﹐還有因為討厭
說法語﹐可是現在她有冷言陪著﹐而且她本身的法語也並不
差﹐她已經沒有了討厭的理由！
「你現在還是討厭Montreal嗎？沒關係﹐我有信心讓你戀上
Montreal。」冷言很自信。
「其實我……」松兒本來想解釋﹐可是還是止住。
第二天﹐冷言拿來很多關於Montreal的圖片以及資料給松兒
看﹐讓松兒很感動。
「聖誕假期快到了﹐不如我帶你去遊Montreal吧！」
「嗯。」
「哇﹐這兒好美啊！」松兒高興地喊。
「戀上Montreal吧！」冷言也一起喊。
「我早就戀上它了。」松兒回頭對冷言說。
「我還以為你會說﹕『我早就戀上你了！』。」冷言半開玩
笑地說。
「我才不愛你呢！我……只當你是……好朋友。」松兒很認
真也激動地說。
「我知道……」冷言臉上的失望一閃而過﹐可惜松兒看不
見。
兩人的感覺還是沒被說破。
＊
事情開始有轉折。
松兒玩了一天﹐很累地回到家。
「松兒！」松兒的媽媽叫住松兒。
「怎麼了﹐媽媽？」松兒一臉倦容。
「我考慮了很久﹐還是準備送你去美國唸書﹐因為那兒的環
境對你會比較好。」松兒的爸爸淡淡地說。
「美國？」松兒本身的倦意頓時消失。
「機票已經買好了﹐大概在明年一月就要走了。」松兒的媽
媽接著說。
「可是我想留下﹐我……」不知怎的﹐松兒邊哭邊跑上房
間。
「松兒！」松兒的媽媽擔心地喊道。
「算了﹐她畢竟也來了三個多月了﹐現在突然又要適應另一
個環境﹐可能心情不太好吧。」松兒的爸爸安慰道。
又有誰知道松兒不想離去的真正原因呢？
「聽說我們的數學老師要請假一個星期耶。」
「那不是有補習老師嗎？」
「聽說那老師挺漂亮的。」
「你似乎很清楚呢！」
……
＊
松兒一早回到學校﹐就聽到同學們在討論代課老師﹐第一節
正好是數學。
「同學們﹐大家早！」一把很好聽的聲音。
「老師好！」同學們都錯愕﹕這位代課老師大概二十多歲﹐
可是那張娃娃臉讓她看起來跟一班只有十八歲的同一樣年
輕﹐竟然沒有被比下去！！！
「我是你們的代課老師﹐叫林皚晴。」林老師來了一段簡單
的自我介紹。
「林老師好！」每個同學都好高興﹐因為之前的數學老師是
一個上了年紀的伯伯﹐他特囉嗦﹐而且還特嚴﹐而現在的代
課老師看起來友善多了﹐而且還多了一份青春活力跟美麗。
上課的途中﹐林老師出了一條很難的問題。
「有誰知道答案？」全班鴉雀無聲！
「老師﹐我知道。」終於在數分鐘後﹐有人打破沉默﹐他是
冷言。
「那位同學請說。」林老師微笑著說。
冷言詳細地把解答過程敘述出來﹐讓老師和同學都非常佩
服。
「做得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冷言。」
「很特別的名字。」
「謝謝！」這讓冷言想起松兒同樣對他說過這樣的話﹐不經
意地看了看松兒﹐松兒並不知道。
＊
不知不覺﹐平安夜很快就到了。
林老師發給每個人一份小禮物﹐不過冷言的卻特別貴重﹐讓
其他同學非常嫉妒。而林老師卻解釋﹐因為冷言在數學方面
表現比較出色﹐所以才特別獎勵他的﹐不很多同學都半信半
疑﹐不覺間就流傳林老師跟冷言有特別的關係﹐甚至是師生
戀﹐可是這些話進入了松兒的耳中就是一種難受。
眼看十二月快要過去了﹐一月她就要走了﹐可是她沒有對冷
言說過「我愛你！」﹐不過現在看來﹐這沒有必要了﹐？]為
畢竟林老師跟冷言比較合襯﹐松兒死心。
回到家﹐松兒把自己鎖在房間﹐在作業本上拚命地寫著寫
著……知道她累了為止。
「為什麼要這樣？」松兒很痛苦。
聖誕。
「Merry Christmas！」突然有個聲音從松兒的身後傳來﹐嚇倒
松兒。
「嘿﹐你好壞耶﹐幹嘛嚇人啊！」原來那個人是冷言。
「這樣也叫壞啊﹐拜託！」冷言說笑。
「其實……」松兒欲言又止。
「怎麼了﹐難道你相信那些傳聞？」冷言感到松兒的神色不
對。
「其實你跟林老師真的很合適﹐我說真的。」松兒苦笑著。
「松兒﹐不要相信傳言﹐其實我一直都……」冷言想解釋。
「不聽﹐我不聽……」松兒瘋了似的跑了。
「松兒！」冷言大喊。出於本能﹐冷言是有辦法追到松兒
的﹐可是松兒那失落的背影讓冷言怯步。
「我不要解釋﹐不要！」松兒發瘋地在心裡拚命地喊。
一旦有了明確的答案﹐松兒就不想離開﹐這點松兒最清楚。
「喂﹐冷言﹐發什麼呆？」班長問正在沉思中的冷言。
「沒什麼！」冷言望了望松兒的座位。不知怎的﹐松兒第一
堂課沒來﹐聽說請假了。
「冷言﹐林老師找你！」數學科代表在喊。
冷言來到了辦公室。
松兒卻來到了她跟冷言經常來的小公園﹐發著呆。
聖誕有點悲哀。
「來了﹐坐下吧！」林老師對冷言說。
「謝謝老師。」冷言顯得有點拘謹。
「傳聞我都聽到了﹐你覺得我會愛上你這個不成熟的小男孩
嗎？」林老師半說笑。
「這……」冷言顯得尷尬。
「那些傳言別放在心上﹐因為我有BF的﹐他現在人在日本念
碩士﹔至於你﹐大概也有真正所愛的人吧！」林老師這句話
說得很輕鬆。
「我……」沒等冷言把話說完﹐林老師就拿出了松兒的作業
本。
「自己看看。」林老師把本子遞給冷言。
＊
「喂﹐是靜嗎？」無聊時﹐松兒撥了個長途電話給以前最好
的朋友──靜。
「聽你的聲音﹐好像有心事哦！」不愧是好朋友﹐靜一下子
猜出了松兒的心事。
「我……」松兒感到有點冷﹐因為天氣﹐因為心情。
＊
「松兒﹐你好傻！」看完那本子﹐冷言在心裡罵著。
那本子的背後寫滿了﹕我愛你﹐冷言……我準備要走了﹐冷
言……字拚命地重複著﹐看到心酸。
「勇敢點吧！快把松兒追回來﹐我會幫你請假的。」林老師
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謝謝你﹐老師！」冷言衝出了辦公室﹐因為他知道松兒肯
定在那裡。
＊
「我不想離開﹐我愛他！」松兒對靜說。
「我知道﹐傻瓜。」電話那頭的靜很留心地聽著松兒的哭
訴。
「我可以不離開嗎？」
「可以。」
松兒驚訝地回頭看﹕是冷言！
「怎麼了﹐松兒？」靜在電話的另一頭喊。
「你怎麼來了？」松兒對冷言的出現表示意外。
「因為我受人之托﹐要來追回你。」冷言微笑。
「受人之托？」松兒不解。
「你寫在本子上的話﹐我全看見了。」這話讓松兒的臉紅
了。
「其實我一直都是喜歡你的﹐我……不像同學所說的那樣喜
歡林老師﹐還有……林老師有男朋友的。」松兒聽到冷言那
怪怪的解釋跟表白﹐不禁笑了。
「我想聽你說你本子上的話。」冷言突然說。
「我……」松兒此時的臉更紅。
「我喜歡你。」雖然這聲音很小﹐不過冷言聽到了。
「好高興哦！聖誕快樂！」冷言把松兒抱住。
可是﹐松兒要走的事實可以改變嗎？
冷言傻傻地聽著「換日線」﹐那歌詞讓他心酸。
真的有換日線嗎？有的話那該有多好。
＊
一月一日。
每個人在興高采烈的慶祝﹐只有冷言孤單地走在Montreal的街
頭。
一對對情侶經過﹔一戶戶家庭走過﹔那溫馨的場面讓人心
酸﹐讓冷言心碎。
晚上十一點﹐松兒就是坐這班飛機走的﹐松兒臨走前說過﹐
不要讓冷言送別﹐不要讓他傷心。
「別走﹐好嗎？」冷言來到了許願池旁許下願望。
突然﹐有人拍了拍冷言的肩膀﹐那感覺是那樣熟悉﹕是松
兒！
「你沒走？」冷言既驚訝又興奮。
「我哀求了爸爸很久了﹐他終於肯答應了我不走。」松兒笑
著說。
「真的？」
「騙你的。」
「啊？」冷言被弄糊塗了。
「我爸爸軟硬都不受﹐所以我只好串通我的Uncle騙我爸爸﹐
使他留在這兒繼續工作。」松兒解釋說。
「好壞哦﹐你……」冷言笑聲不絕。
「騙來的愛情要不要？」松兒突然抱住冷言的脖子。
「怎麼不要﹐搶來的愛情我也要﹐因為我是你的守護天使﹐
你是逃不掉的。」冷言輕輕地捏了捏松兒的鼻子。
甜蜜地迎接新年吧！
別要走在孤單公園﹐讓我做你的守護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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