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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分享] [转贴]在夜与夜之间
在拂晓将近之时,在深深的战壕里头开始出现了一连串极不寻常的骚动。
武器士官正在发放手榴弹和预备的弹匣,面无表情的老兵们接一手接下弹药,另一手又抓起冷冰冰的干面包开始啃。年轻的新兵们瑟缩在战壕的底部,双脚和屁股已经浸泡在壕底的泥水中三天三夜了,但是来自对面战壕中的恐惧感依然紧紧地压迫着他们,使这些人完全不敢探起身子来抖一抖身上的泥浆。
在第一线的壕沟中,有一个少女。她头上戴着一顶绣上红十字标志的军便帽,但是并没有办法完全遮住她从额头垂下的金色发丝。她身穿已经被泥浆染成咖啡色的大衣,她的大腿左右口袋都装得鼓鼓的,腰际左右各系了一个卡其色腰包,以及一把鲁格尔手枪收纳在枪套中随身携行。
那位少女压低着身子前进,来到一个将头部深埋入膝盖中的新兵面前,从腰包里拿出了一双深绿色的毛织手套。他看到这双手套,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马克,这是你的新手套。还有护手膏,省着点用啊。」
「谢谢你…军医长小姐,真的非常谢谢你!」那个年轻人十分感动的说道,并且伸出他那冻裂的双手,颤抖着从她手里收下了两件礼物。
「傻瓜,下次可别再弄丢了哦。」少女如此叮咛他,因为这可是跟补给士磨了将近一星期才要到的宝贵东西啊。
另外一个正在机枪巢中把守着重机枪,年龄较大的老兵回过头来,对着少女叫了一声:「喂!你总算来啦。」
「干嘛,史铁诺?」少女扬起了她锐利的眉毛问道。
「你的亲手特制烟还有没有剩下啊,我想来一管抽抽。」
「开什么玩笑,我凭什么要白白拿宝贵的军中通用货币送你。」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少女还是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之后递给对方。「有含大麻的现在很抢手,原料不够,我这边缺货也很严重,只有普通的公家配发品。」
「好吧,虽然是胜利牌的垃圾烟,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谢啦,美丽的小姐!」那名老兵接过香烟之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啊…对了,你那边有没有火借一下?」
「…你还真是贪得无厌到无可救药的地步啊。」
少女挖了挖口袋,拿出一只军规的子弹型防水打火机,凑近对方的嘴边点燃了烟头。那名老兵以十分享受的表情哈了一大口之后,突然发觉到了少女正在以一种饶富兴味的视线打量着自己。
「怎么,你也要来一口吗?」
「不了,我不抽烟。我妈说那有害身体健康。」少女苦笑了一会儿之后又把手放进口袋中,抓出一条军规巧克力,剥去外包装纸之后啃了一口。
老兵看着她,点了点头之后继续享受着他的那管烟,没有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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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可怜人耗在这里已经超过八个星期多了,倘若再加上他们前来换防之前,最早在这里挖掘壕沟、架设机枪巢与铁丝网,怖设地雷和反战车索的诸多前辈们的驻防时间,那就会成为一个非常恐怖的天文数字。
这里并不是什么十分重要的战区,最高司令部的那些将军们似乎已经把这条战线及其上头驻守的部队───第51步兵师给彻底遗忘了,上一道指示部队来到此地的电报早就发黄,上头还多了无数个被蟑螂和老鼠所噬咬的破洞。既然连命令都懒得发了,补给工作自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一星期煮一锅热汤是不可思议,一个月能够收到一次邮包要感谢上帝,三个月能够换一次防是神话故事。
但是,就在今天,那帮坐镇在大后方的高官们似乎突然想起这里来了,而在今天下达了一个新的命令。
「倾全力击碎敌军防线,不计一切代价。」
师长的手接到这封电报时正在发抖,只有一些幕僚听到他小声地,颤抖地喃喃自语道:「怎么可能。」
…在接到命令之后的两个小时,也就是凌晨0530时刻,第51师完成了进攻准备,全师一万六千名官兵中的八成战斗员都已经就攻击位置。
首先是自军阵地的炮兵,发动了一次猛烈的压制射击,揭开了激战的序幕。
无数个小小的黑点从不同的方向射来,自恐惧不安的新兵们头上掠过,其中有迫击炮、野战炮、榴弹炮等等口径不同的炮兵参加了炮击。然后,黑点逐渐汇聚成一阵钢铁的豪雨,疯狂地洒在对面不远处的战壕上。密集的爆炸和冲击之间完全没有任何间隙,每秒钟都有几千朵火花在敌阵里绽放出灿烂的血红色,大片扬起的沙尘和烟雾遮蔽住了半个天空。
连相距炮弹落点如此远的壕沟中,都可以感受大地剧烈的震动,更何况是直接被炮击的敌人呢。
几个新兵的牙齿不禁抖的格格作响,但是几个老兵十分乐观的安慰他们说:「别担心,那么猛烈而突然的攻击,没有敌人能够在那里头生存下去的。」
炮击持续了数十分钟。然后、炮声渐渐缓慢下来,直到消失。
E连的代连长德瑞克首先探出头来,然后将手里的佩枪高举起来挥舞着大吼道:「愿上帝保佑大家───E连全员前进!」
可是,上帝并没有保佑他和他的部下们。当连长从壕沟里起身的时候,一发来自敌营的迫击炮弹好巧不巧的落在他眼前不到三步的位置,热风与破片撕裂了德瑞克上尉的上半身。于是今天的战斗纪录中,已经出现了最早牺牲的一人。当然,他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敌人从对面的壕沟里对攻击者们发动了猛烈的扫射,很明显的,刚才那波炮击并没有伤到他们半丝半毫。接下来,师指挥部并未放弃进攻的打算,而是下令全军按照原定计画向敌军正面推进。
…但结果是徒劳无功的。
军医长手中抓着才刚刚刨开两个敌军脑袋的染血工兵铲,她压低了身子,避开致命的机枪弹幕,快步飞奔回自军的壕沟,随后便飞身仆倒在壕沟底满是泥浆、血水、蛆虫和未知的臭味里头。
她虽然听到了各式各样的凄绝叫声,但是在最前线打了半年堑壕战的经验与理性压抑住了她想要翻出壕沟去救人的欲望。突然间,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栽进壕沟里头,那个士兵满目疮痍的脸部已经糊成了一团焦黑,连完整的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用双手猛抓着稀烂的脸皮。
「呜哇啊啊啊、我的眼睛、眼睛!!好烫、好热啊!!」那个可怜的战友疯狂的扭曲着身体,使尽力气去紧捂住已经快要掉下来的鼻子和眼珠。
她连忙冲上前去,匆匆忙忙的从腰包中拿出绷带、磺铵剂和野战手术刀具组合,试图将他从鬼门关里头抢救回来。但是在军医长扳开那个士兵的双手时,却赫然发现了那个士兵的身份。他的双手染满了鲜血,但是还看得出来手上还戴着一双绿毛线手套。
马克的嘶哑声逐渐变小,最后终于没了呼吸。在那一秒钟内,她的泪水便如大坝决提般地狂泻而出,从满是污泥的白晰脸庞上滴落,成为了马克.贝福德二等兵死时身边唯一的见证人。
枪声渐渐停止,惨烈的哀嚎声却未曾止过。血红色太阳的太阳照耀着血红色的大地,渐渐地落入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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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没了,乌鸦的叫声响遍凄凉的战场,苍蝇和蛆虫已经开始享用这些得来全不废工夫的美食。
天上是繁星点点,皓月千里,但是在这幅美景底下的人可没有那种闲情逸致来仔细欣赏。战场上满是烧焦而扭曲变形的铁丝网和尸块,浓郁的血腥味、烧焦味和腐臭味散布在空气中,久久不能消散。遭到重炮轰击过的壕沟变成了一个个的巨大圆坑,而军医长在忙完最后一个病人之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随即拾起一把某位伤患放在地上的冲锋枪,并且把弹匣携行包绑在胸前,装入六支32发长弹匣。
「你要作什么?」B连的连长居鲁士虽然整颗脑袋都裹上了一整圈纱布,但还是勉强撑起身子向军医长说道:「你现在已经是整个营里项果仅存的一位外科医官了,如果你现在出去乱晃踩到地雷或是被机枪火网给大卸八块,那么要谁来照顾这几百名受伤的弟兄?」
「…药箱里没存货了,总得有人要出去拣一些回来啊。况且,敌军损失也很惨重,八成也没那种发动逆袭的力气。」军医长耸了耸肩,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她的另一只手正在把一根根M24棒型手榴弹给搜括进她的腰包和皮带上的吊挂处。
「看样子你是下定决心要走了,是吧?」居鲁士身边的连副,卡坦少尉也将手中的步枪装上刺刀,然后又随手抓了一支工兵铲挂在腰际,走上前去说道:「那么卑微的小人在下我,可否充当你这位勇敢的公主身边的骑士呢?」
「喂喂,可别忘了算我一份。」另外一个军医长在心中有些印象的年轻士兵也站起身子来附和道,其他身子还算是健全的士兵们也纷纷表示赞成。
「傻瓜…」军医长虽然嘴巴上是这么说,但是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难得的微笑。
最后挑了五个人,跟她一起趁着月黑风高,翻身出壕拾荒去。众人全副武装,压低姿势,在弹坑和水洼间穿梭。虽然视线不良,而且尸体和有价值的军品几乎都给它炸个稀烂焦黑了,但是眼光犀利独到的军医长还是有办法从这堆焦黑的肉泥中拣出有用的东西。
「天啊,这家伙居然带着完整的全套野战急救组合。嗯,他一定是个医官,不然至少也该是个卫生兵。」军医长从一截上下皆不知其去向的焦黑臀部旁摸索到了一个血淋淋的白色手提箱,上头还印着「捷伊曼帝国陆军」和红十字的字样。
「来,法尔康特你帮我拿着。」她立刻把那个手提箱转交给最靠近她的那名士兵───因为她身上老早就是大包小包一大堆了。
然后、军医长又将一具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的肉块拖过来,将手捅进里头翻找着。此时,一个随行的步枪兵忍不住呕心,把今天早上和傍晚吃下去的面包和肉干和着啤酒和胃液的混合物呕了出来。
「为什么你可以这么无惧于死亡啊?」 「你在说什么傻话啊,我这个人可是很怕死的。况且,我这么做也只不过是因为单纯的想要活下去罢了!」军医长有些不悦的扬起眉毛,锐利的眼神似乎正在责备那位士兵。
「是、是这样的吗?」那名士兵面带愧色的小声说道:「很抱歉,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不会啦,你问了个不错的好问题。」军医长的眼睛突然圆睁起来,高兴的说道:「啊哈,果然没错───我刚刚就有看见银色的反光,果然有啊。」
随即她就从肉块中掏出一个有些扭曲变形的小铝盒,稍稍地打开来检查一下,然后用一种像是收藏宝物般的态度小心翼翼的把铝盒装进上衣口袋里。
「那是什么东西?」卡坦少尉好奇地问道。
「一盒二十四剂装的吗啡针。」军医长在用手撑起身子的空档里头又补充道:「虽然这是法兰妮制式的军品,不过使用方法应该跟我们的没差多少吧。好,时间不够了───我想要的东西,吗啡、绷带、磺铵剂、碘药水和抗生素都到手了,虽然不是很多,但今晚算是大丰收啰,我们回去吧。」
众人抬头看了看渐渐发白的天空,点了点头,也起身准备回到营地。但就在这时,一队人影也突然在同一时刻站起来,而他们身上穿着的卡其色野战装很明显地并不是捷伊曼的制式军服。
两方的人马都连忙把家伙举起来,但对面的领头者却首先招了招手,要部下们不要开火。而军医长也敏锐的发现了,因此立刻向五人喝道:「别开火,他们没有敌意!」
双方虽然没有开火射击,但也维持着随时都可以瞄准开枪的姿势,空气中充满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对面的带头者与身边的人交换了意见之后,放下了武器高举右手臂上的红十字标志。
「…是同行吗?那么,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了。」军医长也将头顶上的红十字便帽摘下来挥舞着,而她的一头金发也同时流泻下来。
那个医官似乎很惊讶于对方不仅也是个医护人员,而且是个女孩,所以傻住了几秒钟。但很快的他就恢复过来,并且走向军医长,而军医长也趋近向前,两人在对峙的中间线碰头。
军医长仔细地打量了这个年轻的医官少尉。从他头顶上的那只炒菜锅式钢盔,就可以知道他是不列塔尼亚帝国的军人。那位医官的脸上有着稀疏的雀班,一头火红的赤发垂下遮住了半个眼睛。
「日安,我美丽的小姐。」他腼腆而笨拙的举起右手来说道。 「你会说捷语?」军医长很高兴的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原本以为真的要用比手划脚跟你沟通,不过如此一来就省事多了。」
「啊…你们也想要交涉?这么说,假如我没猜错的话,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啰。」那位医官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以物易物,交易中若有纠纷请勿以暴力手段解决。请你先说吧。」
「我这边嘛…缺少食盐水、止血剂、绷带。」
「嗯,我这边也没有食盐水耶。不过其它的…」红发医官从腰上解开一个腰包,递给了军医长。「里头有两大捆干净的绷带,两条磺铵银软膏,还有一盒干净的针筒。我的手术用具弄丢了,吗啡也没有了,你那边有多的吗?」
「嗯,我这边刚好有多的。来、拿去吧!」
「谢啦!」红发医官以十分感激的表情将交易所得的两个金属盒收进口袋里。然后他眼尖地瞧见了军医长腰侧的皮制枪套。「你腰际的那一把,该不会是鲁格吧?我可以用我的佩枪跟你换吗?」
军医长有些讶异的低头看了看腰际的佩枪。「当然!没有问题!」
于是那名红发医官拿出了柯特45手枪,与军医长的鲁格P08手枪交换。这两人的动作让在场的双方士兵们冷汗直流,远远看过去还以为两人拔枪要干起来了。红发医官以一种十分欣喜的表情把玩着手上的鲁格手枪,然后才有些依依不舍的将新枪放进枪套中,而且十分感谢的向军医长敬了个举手礼。
「那,后会有期了,不知名的女军医小姐。」 「你也是啊,不知名的岛国陆军医官先生。」
随后两人便转过身,彼此间背对背的回到友军的保护之中。两队人马立刻迅速回到自己的战壕里头去,当东方的第一道太阳升起时,重榴弹炮兵队零星的修正射击声已经划破了一整晚的宁静。军医长带领着五名士兵安全地快速越过荒野的战场,再次跃入暗无天日的壕沟之中。
「又是新的一天啊…真是的,战争又要开打了呢。」军医长有些无奈的从泥水中拣出一颗外形堪称完整的钢盔之后戴在头上,并且将身上的非战斗用装备卸下。然后,她将枪套里的那把───刚才跟那位红发的敌军交易得到的柯特45手枪───给拿出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怎么啦?你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路过的史铁诺下士很有兴趣地凑近了军医长的脸边问道。 「没事,滚回去你的机枪座。」军医长以一脸十分愉快的表情回答道。
「啊───我中弹了!」 「医护兵!医官!老天,快来救人啊!!」
「哦哦,又有生意上门了。」战壕的远方传来友军的哀嚎和求救声,让军医长马上收起了笑容,锐利的眼神直盯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然后快速地提起急救箱在堑壕中狂奔。
硝烟和火药味儿始终未曾消散,在这里,人类的体能、智慧、战技、经验与尊严和道德会遭受到最严酷的考验,但还是有人会撑下去的。在一个又一个无尽的夜与夜之间,把握那短短的休息时间,然后在炼狱中生存下来…
是的,他们会努力的生存下来,在无尽的夜与夜之间。
【专题系列:万用军便帽!!】
研究战史者经常会忽略装备,尤其是士兵个人的装备,最严重的是家畜无害,和杀人放火无关的军品几乎被完全遗忘,但在高仔的几个短篇和长篇战争小说之中,经常出现「军便帽」这玩意儿。那么,军便帽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和钢盔或是警察大盘帽有哪里不一样呢?这一回就让我们来好好的把他给大解析一番吧。
虽然提供了基本的对破片和对小口径弹药防护力,但钢盔很重、很硬,戴起来又不透风,又影响视界,会舒服才有鬼。如果你的头型正巧不适合这款钢盔,那么痛苦指数又会再攀高两三百个百分点,而且这甜蜜的沉重负担很有可能会一直跟随你到大战打完。
而战车兵因为已经有装甲保护,似乎也不太需要戴着钢盔───你会用到钢盔表示战车已经失去续战能力,通常在这种状况下,大多数的战车乘员都已经烧成一团肉糊了,要不然就是被震得人仰马翻之后等外头的手榴弹进来现烤生鲜战车锅,还戴钢盔作什么?更重要的是戴钢盔就不能戴耳机和无线电,怎么可能会戴。
钢盔虽然不通风,但是到冬天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它真的是用铁做的。钢盔的防寒效果绝对不比东北毛皮帽要好,总不可能真的把钢盔拿去放在锅里煮到解冻之后再拿去用吧!然后,军官虽然都戴大盘帽,但是他们绝对没有那个胆子在最前线的壕沟穿得闪闪发光,好给对面的好心人发现之后送上几发耶诞礼物去见圣诞老人。
在二战期间,德军较为重视单兵的机动性,因此而研发新型钢盔,使钢盔的厚度变薄、以及大量发配战车兵偏帽、士官用野战帽(有看小林源文漫画的都应该看过了吧),再者便是大战末期物资极端不足,因此德军的国民防卫队也都有大量使用便帽作战的记录。日军和德国非洲军团则是为了因应热带作战,也大量发配军便帽给士官兵使用。
苏联红军是另一个奇特的例子,该国独特的天候环境与资源上的限制,使大部份的俄国兵多是佩带冬季防寒毛帽和便帽(大敌当前中可怜的俄国充员兵所戴者),除狙击师和近卫装甲师等精英矛头部队之外几乎没有戴盔者。
美军物资充裕,得以大批生产钢盔给每一个官兵使用,但是在大后方休假的美军很少有人愿意戴着这顶煮过牛肉汤、淋过泥巴鲜血甚至是装过屎尿的烂东西招摇过市,尤其是美军军官,几乎是人手一顶军用偏帽。
英国的炒菜锅形钢盔大家应该不陌生,据说它还可以拿来当飞盘丢(?)。不过英军的空降部队红魔鬼可就比较少人气了,那红色的伞兵扁帽好歹也是战史中的经典造型之一呢。
故事中,军医长所戴的捷伊曼帝国陆军的深绿色野战军便帽是陆军25年式冬季构型。头上的红十字标志是她请裁缝师傅加绣的,这顶便帽的材料是毛料,有向前延伸的鸭舌帽沿,便帽两侧有多余的布料当作护耳折,可以拉下来使用好让耳朵保持温暖。另外,这款冬季野战军便帽的24年型是没有帽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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