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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 「自创」黑色钢琴师
优美的钢琴声传来,是天使所奏的圣乐,还是恶魔的报丧曲?硕大的殿堂没有上帝的庇佑之光,只有来自地狱的音乐。
「马上要上台公演了,她还没有来吗?」
「还没找到人,要不要再仔细找找看吗?」
「来不及了,你先上吧。」
钢琴音乐会马上就要上台表演,但主角却迟迟尚未出现,措手不及的人们只好先将琴艺稍好的人儿给推上台前。
厚重的舞台布廉拉起,没有听众的热情掌声,取代的是惨绝人寰的惊悚尖叫。穿着优美的女人被钢琴线给挂在舞台上方的正中间,缠绕她身体的线顺着从脖子流出的泊泊鲜血滑下,那鲜血滴在表演用的钢琴之上,奏出让凡人无法言语的天籁之声。
空洞的眼神没有任何反抗,眼珠子里所流下的眼泪,是一句句无法道歉的后悔,而在她死去前所看到的画面‧‧‧
「真美的音乐。」
「对啊,这是理查‧克莱德曼-梦中的婚礼,好听吧,我练了好久呢!」
「对了,我可以加入你们的乐团吗?」
「嗯‧‧‧应该可以吧,我问老师看看再给你答案。」
还记得当时学姐热心的向老师推荐她进入乐团,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闯入无边无际的音乐世界。拥有极高音乐天份的她让许多人惊艳,但因为一次有个大老板想包养她却被她拒绝,从此音乐之路十分坎坷。
「贱女人!你以为自己是镶金包银的吗!装矜持!」那次她被打的很惨,差一点就再也不能弹奏钢琴,从这次的教训之后,她默默的将人性抛弃攀附在出卖灵魂换取名利的高塔。
「老师‧‧‧」为了得到首席音乐家的头衔,她不择手段勾撘上大自己将近二十岁的老师,宽衣解带对她来说就像喝茶吃饭,不惜牺牲灵肉来换取名利。
对了,还有他,那个被她利用很惨的男人。她记得学姐有个哥哥很喜欢她,而她也针对这点将他收服的死心蹋地。三餐外家宵夜专送,上下课也有专车接送,出门买东西只要一卡在手,当然这信用卡是挂他的名字。
一天,男人终于发现她竟然背着他带夜店牛郎上饭店,他气急败坏的赏了他一巴掌,而她不但没有生气,反而还笑脸迎人。
「这不都是你自愿的吗?」她冷冷的丢下话后,牵着牛郎进入饭店中。
隔天,学姊气冲冲的跑来质问,她不改脸色的推说两人并未正式交往,凭什么说她背叛他。当学姊提到两百多万的信用卡债,她更是推辞说是男人自己心甘情愿,将一切责任推卸掉。
之后,学姊的哥哥因为卡债的压力丢了工作,每天都有讨债的电话打来催促,长期下来患了忧郁症,最后觉得人生无趣便跳海轻生。
「他的死跟我无关。」她是这样认为的。当她在男人丧礼上祭拜后,对着失魂落魄的学姊丢下一句不负责的话。失去相依为命哥哥的学姊近乎崩溃,再也谱不出优美动人的音乐,就这样悄悄的选择离去,从此再也没看过这个人。
人总是会老,她也一样,即使她拥有才华,却也挡不住青春流逝。很少大老板愿意帮助她,比她年轻漂亮的女孩拥有更多的演出机会,而她却落魄到等待昔日金主的召宠来维持她奢侈的豪华生活。
「哼,这些喜新厌旧的臭男人,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跪倒在我面前求饶!」或许是心里不平衡吧,她开始过着杂乱的性生活。男人索取她并给她钱,而她拿钱去玩年轻的男人,常常她将那些大老板用在她身上的变态游戏应用在她买来的男人身上,将自己所受的屈辱狠狠的发泄出来。
「不好意思打搅您,我们乐团在明年三月将在国家音乐厅开办音乐会,希望能邀请您来演奏‧‧‧」自从那通电话挂后,她就重新振作起来。每当男人离开她的处所后,她将自己锁在钢琴房里谱乐,仿佛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恢复以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就差一点点了,就差一点点了,只要再给她一点时间。为了重新登上舞台,她废寝忘食在短短的数个月里完成四分之三的乐章,如今靠着吊点滴来维持她的生命。灵感不断涌入脑海演奏天上的歌颂,颤抖的手将美妙的天籁之音用黑色豆苗腾上五线谱,是否上帝创造人类时就注定恶魔的出现,为何她必须将自己推向黑暗才能在音乐的世界中寻找到天籁?
「完成了‧‧‧」终于,超过半年的时间她都未离开这间钢琴房,黑暗的房间仅靠一盏微弱的灯光来维持光亮,摔落在地板上的声响,是她弱不惊风的身体。
「你该上路了。」低沉的声音夹带死亡的气息,优雅的黑色燕尾服装与不搭调的琴弦,耳边传来的是死神的呼唤。
无力反抗也无法出声,男人将琴弦一丝丝的绕遍她全身,似乎是刻意的,细小的弦拥有尖锐的锋面,血红色的弦绽放她的生命。慢慢身体轻飘飘的升起,出现在眼前的是琴弦围绕的圆,男人冷笑的将她的头套入圆中,美妙的音乐响起,用她的血向世人发表最美丽的声音。
冰冷的太平间,黑色的燕尾服优雅的弹奏堕天使的悲歌,无法言语的女人享受死亡的音乐盛宴,空洞的最后,是个女孩取走她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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