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viali
   
 路人甲
|
分享:
▼
x0
|
「五年的誤會」
哎˙˙˙。今天，是國中的畢業典禮。從今天開始，我跟她可能從此個分西東。她還會記得我嗎？我不知道。但，我到現在還記得她當時的樣子。是如此的單純˙˙˙如此的可愛˙˙˙忽然一陣風吹過，思緒又飄回那個時候。
那天，國小五年級開學，我一個人漫步在陽光底，不曉得以後要一起度過的同學是怎樣子。一進到班上大家都乖乖坐著，沒辦法，自己太晚來，還是從後門進去坐最後好了，看了一下同學，沒一個是以前同班的，而大家都也已經吱吱喳喳的聊起來了，就再我無聊到可以想找什麼打發時間時，坐在我前兩排的一位女孩冷不妨的回過頭來，與她眼神交會了大概兩三秒，雖然，她不是說長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那一瞬間，怎麼有種被電到的糗狀，所以反射性的躲開她的注目，她也慢慢的轉過頭回去，她，怎麼形容，她給人第一眼印象絕對是很靜的，很害羞的，甚至有點怕跟男生相處(沒說話前，只看外表的話)但，錯了，她很健談，直率，說到好笑的時候，不會做作的微笑，是放聲大笑，她的笑很真，肢體語言也很豐富(把男生打的半死不活肢體語言不豐富嗎)也有一雙大大加水汪汪的雙眼，她很喜歡笑，沒由來的，沒聊到一句話，光是觀察，就很滿足，對她，很有好感。
然後她突然閉口，坐正，不說話了，這，讓我感到訝異(因為她從我一進來時她就在說話，從來沒一刻停過)，轉頭，看了看四周，喔，原來老師來了。
接著，一位有點禿頭的人走了進來，應該是老師，沒什麼好感，對了，一開始不是要點名，她叫什麼呢！接著一堆人名回蕩在耳中。
「周吉璇。」是她嗎？伸長脖子，往手舉起的人兒看去，嗯˙˙˙雖然長的也不賴，但，很可惜，並不是她。
「陳佩汝。」是她嗎？ ˙˙˙再度伸長脖子，看清楚是誰後，又失望的低下頭，ㄘㄟˊ，也不是那到底她叫什麼，就再我快放棄時，老師已經念到最後一個了。
「侯一ㄡ湘˙˙˙侯一ㄡ湘。」咦˙˙˙這人沒來嗎?就在大家轉頭異論紛紛時，那女孩緩緩的舉起手，怎麼，她害羞嗎？
「怎麼˙˙˙連自己的名子都不知道嗎？」老師笑笑的說，結果，那女孩卻像賭氣嘟嘴的說。
「老師，我那個字念ㄒ一ㄠ三聲筱不是一ㄡ一聲攸。」喔，原來她叫筱湘，蠻好聽的耶 ......不過老師也真是的，還把她的名子念錯，真是的，老師當假的呀。
「喔，這樣呀，嘿嘿，抱歉抱歉，那繼續點名了。」老師馬上轉移話題( 賊耶 )。
「嗯，接下來是男生了，嗯˙˙˙玄彥祥！」阿～叫到我了。
「你的姓，還挺特別耶！」喔唷，又是這句，這句話已經被說了8年還真的有點小煩，從幼稚園開始，每次每個老師點到我時，都會說我的姓很特別，有特別到哪去嗎？真搞不懂她們的邏輯思想。
不過令人映像深刻的自我介紹後，說實在的，之後這五年級的日子過的並不是很好玩，因為那導師嚴重偏心，導致班上上他的課時，翹的翹，睡的睡，聊天的聊天，我成績在前五名並不稀奇，因為其他人都直接放棄，包括我那頗有好感的侯筱湘。
原本她還乖的，可是老師的嚴重偏心已經讓她受不了，所以常常跟他的好友敏欣翹他的課，以試抗議，吃飯午休也翹，她們倆都會去學校的藍球場，爬上籃球架，聊天，有時連飯也不吃了，不過她跟我當初想的差不多，她，很耀眼，班上的人，幾乎都可以跟他聊，當然包括男生 ，我想，我跟她，沒緣吧！
當然還是有發生一些事，像有一次，我抬餐盒時，無意間習慣的往籃球場一看(因為她都不會在教室吃午 )，結果，你知道嗎，我看到誰了，筱湘耶，我看到她跟敏欣，淋浴再雨中，散步，白痴，要是感冒怎麼辦，耍什麼浪漫嘛，就在我氣的要衝過去替她檔去風雨時，但，我不能，我什麼都不是，我，沒資格，我什麼也都不是，所以我乖乖的回到教室，沒想到，她比我還早進教室，所以不想表現的太擔心，走過去，開玩笑的說。
『雨中散步，情調不錯嘛。』她猛然抬起頭，看著我的眼中好深情，是我錯覺嗎。
「ㄘㄟˊ，被你看到啦！都是敏欣，說什麼，ㄟ筱湘外面下雨耶，我們去散步好不好，拜託，感冒怎麼辦。」說著說著，又跟敏欣玩起來了，她們感情永遠這麼好，真令人羨慕。
還有一次，是因為她為了玩，所以幾乎在開學發書後，就拼命寫國語範本(兩本)，數學習作，國語習作，自然習作，當然還有一堆其他的作業，她都在那一個禮拜內寫玩了，還真是有點恐怖，所以當我有一次忘記寫功課時，直覺想到就是跟她借國語習作抄，我永遠記得那一題有要寫到「孔明答˙˙˙。」，結果你知道她寫成怎樣嗎，她寫成「孔明A ˙˙˙。」哈哈，她數學真是學的太好了，那一次還跟她笑的人仰馬翻ㄌㄟˋ，總之，國小五年級幾乎都沒什麼交集，而且我還聽說她喜歡我的好友之一˙˙˙。吳永徽，果然，沒希望了，連音樂課他們倆都也聊的異常高興，說到音樂課，我仍然深刻記得那一天˙˙˙。
那一天，筱湘忘了帶音樂課本，也剛好那一節老師要教新歌「噢！蘇姍娜」，她都不會唱，而且唱的亂七八糟，就在我忍不住準備犧牲我自己給她課本讓老師罵我時，永徽比我先送到她眼前，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很酷半舉起右手拿起課本給後面的筱湘( 其實他已經臉紅了 )，我，頓時錯愕了一下，尤其是看到筱湘感動到不行的表情，真是˙˙˙哎呀！不提˙˙˙也罷，之後也沒什麼接觸，阿！還有一件事，五年級上學期暑假時，永徽轉學了，聽說，她喜歡的是筱湘的好友˙˙˙「陳佩汝」，而陳佩汝也喜歡他，不過，說實在的，要不是永徽轉學了，我還都不知道班上一堆女生暗戀他，隨著他轉學，全班氣氛降到冰點，筱湘呢，聽說她不是曾經喜歡過永徽嗎，不知道她怎樣了？
總之，就這樣了，國小五年級，結束了，不過真正讓我跟筱湘有所接觸時是在六年級，因為我們班都不喜歡之前那個偏心的老師，他也很識相的辭職了，所以來了位新的女老師，她規定，全班分成六小組，男女混合做，不過採梅花座，可是讓我感激的是，每次分組，我都跟筱湘同組，我猜，可能是因為筱湘她太愛講話又不太愛唸書(其實她很厲害，只是不屑讀)，所以試著調到跟我同組看看，會不會淺移默化把她變好，肯乖乖唸書。
雖然我應該要感激老師，但，我還真的有點受不了筱湘那張嘴，上課都吱吱喳喳滔滔不絕的說個不停，我是組長，但我總是管不動，我原以為不跟她聊天她就會安靜，但，我錯了，錯得離譜，我不跟她聊，一組裡還有其他人呀，真搞不懂，為什麼平常都不是很多話的人，到她面前，話多的跟什麼是似的，全組就這樣由她起鬨，每次秩序比賽跟她同組，絕對拿不到第一名，這是很多人的共識，但，就是無法克止，起先，我還會拍拍桌子，大聲的喊著「不要吵啦，安靜一點行不行？」，但是，沒有用，久了她們又聊起來了，所以乾脆不要對不起自己，忍住聊天的衝動，結果呀，到最後，她漸漸地打開我的心防，其實我，有很重的自卑，總覺得自己什麼都不能做，讀書，只是為了父母，漸漸地，慢慢的，我跟她愈來愈有話聊，下課總是在討論八卦，對於她，我知道，愛上她了，從第一眼見到她的背影時，但，硬是把這份特殊的感情，藏在心底，你問我為什麼，我只能說，兩個原因，一是她喜歡的人是永徽，我的自尊不容許被他拒絕，二是我缺少了一種東西，你問我那是什麼，我想，是「勇氣」。
是的，我，缺乏勇氣˙˙˙，就這樣，讓我對她的愛隨著時間而淡忘，我心想，可以的，只要不去想，心動加心痛的感覺就會消失，我以為我可以的，但是，我又錯了，錯的真是離譜到不行，就在國小畢業時，當國小六年級生最後一天，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眸，靜靜的淌下火熱的淚水˙˙˙，那一刻，我發現，對於她，我是忘不了的˙˙˙。
而之後大家個分東西，鮮少接觸，而筱湘呢，她跟我進同一間學校，雖不同班，卻已經很滿足，在學校碰到面，原本她也很熱情的打招呼，但是在我愛理不理的態度加上故意製造我不好的流言時，她，已經不在熱情，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拼命的對自己說，放棄她吧˙˙˙她喜歡的自始自終都是永徽，我，從不在她那顆心上 ˙˙˙對於她來說，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呀˙˙˙我悲哀的想著 ˙˙˙。
很快的，國中生活也結束了，國中呀，沒有筱湘，果然不好玩，而現在，我正著前去畢業典禮，阿！～～看看手錶，不知不覺時間過的這麼快，都快遲到了，我開始拔腿狂奔，就在我已經抱著必死的決心望著校門口，準備被老師罵時，很意外的，我看見她，那個自從國中以來談話沒超過十句而且九句裡八句是她說的筱湘，她在等誰，永徽嗎，要從台中為了她北上嗎( 永徽他轉學搬家到台中 )？不知為何，想到這種可能性，心，輕輕的抽痛一下，雖然輕，卻很痛，何種痛？痛到心扉的痛，果然，我還是愛她的，怎麼可能忘記的了她( 推薦:黃品源的專輯「簡單情歌」裡「的雨衣」 )。
我原本不想打擾她靜靜地走過她身邊，誰知道，就我我走過她身旁時，她冷冷的說了一句。
「你打算安安靜靜假裝莫不相識一般，像陌生人一樣走過我的身邊，就像從來沒認識過一樣嗎。」我訝異的聽下腳步眼光往她望去，她笑了笑，躲開我的眼神，而笑容裡，有著無奈 ......。
「呵，這裡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校園裡走走唄，反正校長在訓話，沒有聽的價值。」望著筱湘的雙眼，我發現，那眼底深處，好像有參著一種叫做覺悟的情感˙˙˙！我懾於她的悲傷，意外的，沒有跟她鬥嘴，乖乖的，跟了她的背影去，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走過校園的叢樹，沒有人打破沉默，這份死寂的沉默，令我不安 ˙˙˙終於，她停下腳步，說話了。
「我喜歡你。」她用背影面對我，我看不清她的臉，而我，不敢相信剛剛聽到的，以為是錯覺，問了一聲。
『什麼。』有沒有勇氣再說一遍。
「我說，我喜歡你。」望著筱湘的身影，她，認真的說著，但，不回頭，我看到的，仍然是背影，由於太過驚訝，我，說不出話，暫時，失去語言能力，而筱蝶，開始述說起回憶了。
「其實，我喜歡你好久好久，但是你，對我都冷冷淡淡的，我想，我沒機會的國小，從第一次無意間回頭，見到你，就有一種特殊的感覺，無法形容，我想，是的，我愛上你了，一見鍾情，相信嗎？」她轉身，與我相看，風吹起，她撩起被風吹散在空中飛舞的頭髮，望著我，微微笑起，那一刻，我看呆了，好美，好像天使，但卻也像似隨時消失不見似的，一種朦朧美，她頓了頓，抬頭，望向無邊無涯的白雲藍天，我卻是從她眼裡看到白雲藍天，風停了，她的手順勢放下，動作好輕，眼光灑落在我身上，讓我有點措手不及，接著，她移開眼光，轉向人群，接著，繼續說，我，沒有打斷。
「你知道我是從什麼時後喜歡你的嗎？」她問，我沒有回答。
「國中，是國中呀，國小，因為常常看得到你，喜歡跟你說話，跟你聊八卦，跟你拌嘴，我以為，我把你當朋友，對你的感覺，也僅次於朋友，但我錯了，其實我是喜歡你的，但是當時太常見面，沒有思念你的時間，就這樣，國小畢業了，直到國中，跟你不同班，我才發現，我對你的感覺，但是當時，我還以為我有機會，呵˙˙˙。」她冷冷的笑了笑，我知道，對於我國中的刻意忽視，她，很受傷。
「但是，我根本錯的離譜，你見到我，根本不屑一顧，我，在你眼中，恐怕是唯恐不及的垃圾吧」我聽到這句，好自責，沒想到傷她這麼深，走上前，想解釋，但，卻看到她臉上的淚珠，哭了！她哭了！是我這個沒用的男人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哭！我，真是沒用。
『不我 ˙˙˙。』我想解釋，但是筱湘卻硬生生的打斷了我的話。
「你不要說了，你就只要安靜地聽我說完好嗎？ 」她激動的說著，我，沒有辦法對她說個「不」字。
『嗯˙˙˙。』勉強發出一點聲音，天曉得我心多麼的痛，淚水在眼框打轉，水量在多一點，就怕淚水不爭氣的流下，不，我的自尊，不容許。
「我想就這樣˙˙˙就這樣了......初戀呀！就這麼結束吧，我只是想再我還愛你時對你說，因為，我怕，我怕以後的哪一天清晨，會為了現在此刻的我沒說而後悔莫及的嚇醒而在床邊哭，我˙˙˙。」終於，我忍不住了，出聲打斷她。
『『可是你不是喜歡永徽嗎，為什麼現在你卻口口聲聲的說你愛我呢。』我像個野獸，大聲咆哮，對著她，吼。她，垂著頭，思索著，而她眼中，閃爍著不明白的一味，她，頓了頓，想了想，終於，像了解一樣，抬起頭，說著。
「喔！你誤會了，我是喜歡永徽，但，是朋友那種喜歡，對於他，也可以說是欣賞，是的，純粹欣賞，對於你，才是喜歡，才是愛。」她笑了笑，我，楞了一下，呵呵，就這樣，困鎖著我五年的疑惑，現在，此刻，懂了，了解了，笑，笑自己的多慮，笑，笑自己沒勇氣去釐清，笑，笑自己因為這種小原因跟筱湘錯過了五年，笑，也只有笑了˙˙˙。
可是，就在我想上前抱住筱湘笑著說，「原來我們彼此錯過了五年，現在，終於可以開始編織我們倆的愛情故事了。」，但是筱蝶卻先說了一句令我心碎的話˙˙˙。
「嗯！種之大概就這樣了，就如我剛剛所言，到此結束吧，這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了，保重，阿，時間也差不多了，我要回去聽畢業感言了，不聽不行，我們老師可是會K 人的，拜拜。」說完，沒有給我留住她的時間，跑走了，望著她的背影，我知道，她在哭˙˙˙我真沒用，又讓機會溜走，她說，最後一次見面，什麼意思，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錯過這次，以後真的遇不到了，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而我也走向我們班的位子，腦海裡，都是她的倩影˙˙˙。
結果，就在我腦子裡漲滿筱湘剛剛說的話時，畢業典禮已經默默的接近尾聲，人群漸漸散掉，我急了，人這麼多很難找，於是，我，你知道我怎樣嗎，我那時不知道是腦筋秀逗了還是怎樣，我衝上司令台，搶走老師的無線麥克風，把音量開到最大，當著全校面前，大喊。
『筱湘，你先不要走，剛剛都你在說，你好自私，只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有想過我嗎。』我從司令台緩緩走下來，到學校樓與樓之中的中庭，抬頭，對著四樓筱湘的班級，大喊，此時，老師也走過來，罵。
「那位同學，你做什麼。」望著那個豬頭老師我根本不裡他，只顧著筱湘的回答。
「我哪裡自私。」她衝向前，福著走廊前的矮圍牆大喊著，因為沒麥克風，只好大喊，我知道，那很累，而我也慢慢的走向筱湘的班級，當然，進事的他根本沒注意到我，也說不定根本都找不到我在哪。
『你當然自私，其實，我也愛你呀，只是從以前到現在，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永徽，為了不讓自己傷的更深，所以刻意冷淡你，所以剛才聽到你說你喜歡我，我真的很高興，你知道嗎。』緩緩的踏上往上的階梯，人們自動退開讓出一條路，而她，還在廣大的校園中瘋狂的尋找我的身影，ㄔㄜ，她的大眼睛是長好看的呀，我這麼明顯她還找不到，真是˙˙˙敗給她了。
「你不用安慰我，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喜歡的明明是你們班的班長。」咦，干我們班班長什麼事呀！而且全校同學都還沒走，我想，應該是等著看好戲吧，而我也已經走到一樓跟二樓的樓梯中間了。
『我沒有同情你，我真的也是喜歡你，就如我剛剛所言，我一直以為你喜歡的是永徽。何況，跟我們班班長什麼事呀！』到了二樓了，一路上，大家都用一種奇異的眼光看著我，當然，也包括老師，咦，說到老師，他們怎麼都沒有來然我呢!算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筱湘。
「因為我表哥說你跟你們班班長走的很近˙˙˙。」她緩緩的說著，好小聲，差點聽不見。咦，她表哥˙˙˙。她表哥我是認識，但是，她表哥怎麼這麼認為呢。
『我跟班長走的很近？哪有！我跟我們班班長談話次數根本沒超過二十句好不好？笨筱湘，你誤會了。』真是的，她表哥到底跟她說了些什麼，我急了，瘋了，為了一個女人，男人呀！也不過是這樣罷了。就在不知不覺中，我已經走到三樓了。
「真的嗎？可是就算是真的，現在說這些又能怎樣呢!沒錯，如果你方才說的是真的，我愛你而剛好你也愛我，然後呢!所以呢!兩個人互相的欣賞，愛情不過是這樣(選自陳昇的歌「低等動物」)，就把這場錯誤的邂逅，放在你我的內心深處，保存這美好的回憶，就夠了，真的，這樣就行了，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目標，就這樣，從此分道揚鑣好嗎？」她在說什麼呀!什麼當作美好的回憶，什麼你有你的方向，我有我的目標，這根本是藉口，她到底是怕什麼，她都已經語無倫次了。
『這根本是藉口，筱湘，回答我，你在怕什麼。』我心痛的問，她到底怕什麼，她知不知道，看她這個樣子，我也很難過˙˙˙。四樓了，她的班在走廊倒數第二班，還好大家有讓出一條路，要不然，真不知道人這麼多怎麼擠。
「我˙˙˙我˙˙˙。」她低下頭，欲言又止，說不出口，這模樣，看了令人心疼。看著她的淚水逐漸跌落在冰冷的地上次數增多，心跟著抽痛，腳步也跟著放大，不一會兒的功夫，我已經走到她身後，而一向遲鈍的她也「應該」的沒發現在她身後的我。
『告訴我，你到底在怕什麼？』我從背後抱住她，那一瞬間，明顯的，她著實嚇一跳。
「我˙˙˙我˙˙˙我不想在我傷痕累累的心上，又添加上心的、抹不去的傷痕˙˙˙。」她掙扎了一會，終於，托盤而出。而答案令震怒。
『是誰傷害你這麼深的，告訴我好嗎？讓我一起陪你走下去好嗎？不要說不，我求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如果你有喜歡的人了，我會退出，我只要你快樂，真的，但是現在，看你這樣子，你並不快樂不是嗎？』我抱緊懷中的人兒、令我牽腸度掛的人兒、令我感到心痛＋心疼的人兒、令我常到淚水這味的人兒˙˙˙。我不想失去她，錯過了五年，難道還不夠嗎？每每深夜從睡夢中驚醒開始思念的，不就是眼前這位嗎？為什麼要把一切當成回憶，這樣不就變成什麼都沒發生嗎？時間是很殘酷的，難保以後這段單純的回憶，經不起時間的考驗，我不要，我真的不要。
「˙˙˙˙˙˙。」她不語，不想說，但，我不容許。
『說呀！到底是誰？回答我。』我更用力抱緊她，深怕她下一秒就會消失不見。
「˙˙˙˙˙˙就是˙˙˙˙˙你呀！˙˙˙˙˙˙。」她轉身，抓的我的衣服，掩容而泣˙˙˙。我愣住，我沒想到會聽到這種答案，是我！為什麼，下一秒，我了解了，解疑了，原來，就跟我一樣，愛的越深，傷的越深，那恨的越深，是不是心就碎的越深。愛情有時候像一把火，兩人之間擦出火花，卻也被這團火，燒的遍體鱗傷。
『˙˙˙˙˙˙。』我無語，抱著她，眼淚再度潰堤，愛情，真的好難懂。
「˙˙˙˙˙˙。」她無聲，靜靜的，讓我抱著。死寂的氣氛，真令人受不了。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傷你這麼深。如果見到我真讓你這麼痛苦，我會消失的˙˙˙˙˙˙Farewell˙˙˙˙˙˙。』輕輕的捧起她的臉，像隨時都會消失的精靈般一樣珍貴。那，如果她是精靈，那她的眼淚是什麼，我不知道，也不願多想。一個轉身，打算離開，沒想到，第一次告白竟然這麼慘，深呼吸，別忘了，走出這道門，我仍然叫玄˙彥˙祥！這是無法改變的，雖然心理拼命告訴自己這是沒辦法的，愛情畢竟不是像小說般淒美的，也沒有電視劇演的這麼美好。彥祥呀！彥祥！該醒醒了。要怪就怪自己，錯過她五年，她怎麼可能會等下去。別傻了˙˙˙˙˙˙。
「˙˙˙˙˙˙等一下！」當我已經走到三樓半時，筱湘叫住了我，回頭，轉身，她，衝上前，到樓梯口時，一個跳耀，她把自己丟向我，我下意識的接住，繞了幾圈(不要以為我是浪漫學電視劇，是因為重力關係，利用離心力，緩衝那煞車不急的速度)，我當然訝異！畢竟對一個剛剛心已死的人來說，這刺激太大了。
『對不起，在你轉身那剎那，我才發現，對你，還如此眷戀，這份情，切不斷，斬不開。我以為我可以的，我以為我只要離開你，前去倫敦留學，把你遺忘，我以為，可以的。可是，直到你剛剛轉身離去，我才發現，這背影，好眷戀。剛剛，真是對不起，你，願意接受我嗎？』她抬起頭，淚眼迷濛的望著我，這一刻，還想什麼，還等什麼，給她，用力的抱住她，我想，她知道我的答案，畢竟她是我下半輩子唯一的戀人阿。。。。
全校，沉靜了幾秒，接著，暴出熱烈的掌聲，大家都紛紛上前拍我的肩膀說道：
【小子，你不錯唷！算你有膽啦！敢這麼追女孩子。】
〔呵呵，筱湘，原來你說念念不忘的人就是他呀！我先祝福你囉，只要要多多想我唷〕
「ㄟㄟ，同學，你是我教書十多年來第一次看到這麼勇的告白唷，同學，你不錯唷！」
大家紛紛上前祝賀，弄得筱湘跟我都有些狼狽。未來呀！我不敢保證以後是否還會愛她不變，但我現在很清楚的是，我愛她，現在，不能失去她。愛她已經到危險的程度了，什麼程度，沒有她，我活不下去。今天，太陽光異常的溫柔，我想，是在祝福我們吧！五年，真是漫長˙˙˙。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