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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分享] [轉貼]左手的麵包
左手的麵包


有些習慣很難在瞬間改過來,即使下了很大很大的決心,還是沒有辦法。不像輸入磁碟的檔案,只要用些方法就能輕易地把它們完全清除。我希望我的大腦裡也有個如電腦中「資源回收垃圾桶」的地方,只要按幾個鍵,所有關於阿海的記憶,都能「啪它」一聲,忘的一乾二淨。

  當我又很自然地用左手剝麵包吃的時候,我知道要清除潛意識裡的訊息,真的不太容易。

  況且,麵包還是這麼香的食物。

氣味是很難遺忘的記憶。不像物件,易於丟棄、斬斷。它會滲入細胞裡,尋找舒服妥貼的角落,沈潛醞釀。引領你一再囚泳於相同氣味的海洋裡。

阿海已經離我很遙遠了,我卻拼命地往香味四溢的陌生麵包店奔去。

我是傻的吧?我從來就不是愛吃麵包的女孩。

                ☆

「嗨,這是你的寫生簿嗎,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說話的是一個穿軍服的阿兵哥,根本沒等我說好,他就逕自翻起我的速寫本,嘖嘖稱嘆起來。我因畫得太累了正吃著飯糰,且剛好嚥下一口水,根本無法開口制止。

「妳畫了這麼多附近的地方,一定常來。咦,從去年夏天……剛好是我調到這裡來的日子。妳很喜歡這裡吧?」他的問句得不到我的回答,又自己叨叨絮絮介紹起來,說自己小時候也很喜歡畫畫,可惜沒什麼天分,很快被其他的興趣給取代了。

對於第一次見面就和陌生人談自己個人私事的人,實在很奇怪。如果在平常寫生時,遇到這種人我早就盡快離開了,但因散落一地的畫具和忙碌的飲食進行式,讓我沒法倏忽離去,但腦裡正盤算著吃完飯糰後該用什麼藉口請他趕快離開。

「可以借我紙筆嗎,我也突然想畫。」

「可以撕後面的白紙。」

他並沒有照我的意思撕下一張白紙,而是整本速寫簿放在膝蓋上畫了起來。

他用左手拿畫筆的姿勢,引起了我的注意。小時候的我也是左手畫畫的。基於這個奇妙的關連動作,我放下武裝,打消方才盤算的趕人說詞,和他聊起天來。

「畫的很醜,是不是。跟妳比起來差太多了,妳是學美術的吧。」

「你是左撇子啊,真好,我一直好羨慕左撇子的人。你的線條是從左上到右下,和我們畫的不太一樣。我小時候也是左撇子呢,可惜被媽媽和老師改了過來。」

「有差別嗎?」他看了看我,十分澄透的眼瞳,像海。他畫了前方的樹林和更遠處的一小片海洋,在畫紙的下方寫了個海字。

「你是畫海所以寫海,還是你的簽名。」我問。

他把速寫本往前翻。「這是妳的名字吧,林桂婷,蠻好聽的。我叫江如海,我的名字充滿水的感覺,連當兵都抽到這種每天都要看海的地方。大家都叫我阿海,妳也叫我阿海就可以了。」

他說的自然極了,一副好像你非得交這個朋友的況味。

那個下午,幾乎都是他在講話,說的大半是他故鄉花蓮的點點滴滴,和剛分手女友的事情。

我拿回畫本,換了個視角繼續我的塗抹。從速寫,變成水彩寫生,覺得畫畫的時候旁邊有個人說故事,也不錯。況且他遭逢兵變,也許需要有個陌生人聽他說說話。只要他不要有太多的問句。

「妳是美術系的學生嗎?妳很喜歡畫海是不是?妳到過花蓮嗎?花蓮有個很美的海叫七星潭,妳聽過嗎?」

我討厭問句。全以搖頭回應。

              ★

和阿海分手的第七天,我就被公司調到南部的百貨公司督導工程進度。由於百貨公司要趕在春節前開幕,我們的工作小組日以繼夜的趕工,也讓我暫時忘卻失戀的痛苦。

然而緊迫的工作結束後,放空的腦海,全被阿海的影像所佔據。說的明白點,該是他與我所共同經歷的一切往事。全都像錄影帶般,在我腦海反覆的重播,倒帶。我忘了如何按下「關」的鍵,不,即使是關上了,很快又會被某些場景、氣味,給啟動「開」的按扭。

畫設計圖的時候,和客戶交談的時候,和自己獨處的時候……,我心裡想的都是阿海。

我跟老闆請了一星期的假,決定到花蓮一趟,當然我一定會到七星潭的。所有他曾說過的地方,我都必須前往。那曾是他眼瞳印入過的美麗山水。

              ☆

和阿海再度相遇,是在兩週後的星期六下午。我和往常一樣,一個人騎著車往觀音山的方向上去。這是條旁邊皆是墳墓與竹林的山徑,平常人煙稀少,卻是個觀落日的好地方。

我喜歡在高處看河海交會處的壯闊,夕光也特別美。

「嗨!一個女孩子常到這裡來危險喔。」

一群穿短褲的阿兵哥,正在慢跑。我聽得出跟我說話的那個人是阿海。原來他的軍營就在這裡,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怪不得上次初次見面,就話說個不停。

阿海所服務的單位,是在這裡山腳下的一個小營區。主要的工作是海防,工作不算繁重。每天下午也都會有幾個弟兄出來訓練體能,我已經遇過他們好幾次了,原來阿海也在其中。

遇上幾次,也就熟了起來。阿海說,老家在花蓮縣最靠近台東的富里鄉,路途遙遠,休假並不常回家。也不喜歡和同袍到漫畫店或KTV耗時間,常常到附近健行,所以才會遇上我。

剛開始他總是陪我寫生,幫我提水或搧風、驅蚊,後來索性自己也畫起來。我們的愛情就在漸漸增頁的水彩寫生圖裡,慢慢染出了綺麗的輪廓。

我們不再侷限於淡水、觀音山區。像加足養分的鴿子,一直想開拓新的領空。從八里、北海岸、基隆、九份……所有陸地與海交會的美麗所在,都有我們畫下的風光。

寫生的時候,阿海喜歡帶麵包裹腹。他說台北的麵包最好吃了,精緻可口、樣式繁多。不過他經常買的只是常見的丹麥土司。一條就夠當我們兩人的午餐了。

不知道為什麼,阿海總是坐在我的右邊。

每當我專心致極,全心於寫生的工作,忘了午餐的時刻已到。他就會用左手剝麵包,一片片往我的嘴裡放。

麵包的香濃甜蜜在嘴裡化開,也甜到了心坎裡。

有一次我們在金山附近遊玩,我說好想吃上次在天母新發現的那間麵包店的土司。阿海竟說:「走吧!」馬上載我飛奔至天母。

剛好遇到麵包出爐的時間,溫熱的麵包香得令人聯想到日本美食節目中,介紹人吃到好食物時總是激動的說:好幸福喔!

的確,幸福是這麼簡單的事情,吃到一口好食物、睡一個甜美的覺、看到一片湛藍的海洋、凝視阿海的清亮眼眸……只要有阿海的日子,都是幸福。

「你的手好油喔。」我抓起他的左手。剛吃完丹麥麵包的手,泛著奶油溫潤的反光,我把阿海的手湊到鼻間聞嗅。

「什麼味道?」他問。

「海的味道。」

他聽得出我說的雙關語,微笑著。我又做了一遍相同的動作。

「什麼味道?」

「幸福的味道。」

他開心的狂笑起來。「這一點點香味,妳就覺得幸福。那…如果開了一家麵包店,不就幸福死了。哈!好,以後我來開一家麵包店好了。」

                  ★

七星潭的星夜實在太美了。為何阿海從未邀我前來呢。一個人到夜晚的海邊來,實在太孤單了。

東海岸的夕陽時分,有別於我熟悉的西邊日落美景。雲影霞光淡淡幾抹,一點也不絢爛,卻出奇的柔美。遠方薄薄的海霧,把北邊圍掩的山脈,渲染成山水畫般的如夢似幻。

如果寫生,連鉛筆稿也不必打,只要用沾滿水份淡彩的畫筆輕刷幾抹就行,可惜我並沒帶畫本。

有多久沒享受寫生的樂趣了呢?

大概是阿海退伍後、我忙於畢業製作的那一年開始,就再也不曾出去寫生了。為了方便和記錄,我總是帶相機出遊,照的也多半是建築物。其實還常有出去寫生吧的念頭出現,但阿海總是沒空陪我,他利用假日學做麵包西點去了。我已經回不到當初,一個人背著畫具,到處勘查喜愛的角落,與天地、畫布、心靈一起對話的純粹時光了。

現在,我卻渴望畫下眼前的景物,而非透過相機的觀景窗紀錄。從背包中找出一截短短的色鉛筆,我用它在一塊白色的石頭上作畫。

用左手。

用左手的畫法,想念阿海。

畫下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他就說起的美麗地名。

眼前走來一隻流浪的野狗,湊過來我的背包旁邊聞了聞,然後又往沙灘的方向踱了去。把狗畫入作品的時候,發現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星子出來了。夜來的真快。

我在皎潔月光的撫照下,撿了二十七顆美麗的石頭。壓在背包裡重沈沈的感覺,一如我心裡的沈重。

「妳還要懷念他多久呢?」「對背叛的人,妳需要以這麼多的思念與時間浪費在他身上嗎?」「妳真的要一直這樣悶悶不樂的過下去嗎?」……

我討厭問句,卻不斷的向自己發問。

「阿海曾帶她來過七星潭吧?」

              ☆

「以後來開一家麵包店好了。」這句阿海曾說過的話語,竟然不是玩笑。

從建築系畢業後我並沒有進入建築師事務所,而轉進到我更喜歡的室內設計領域。由於並非科班出身,工作的初期需要不斷的學習。那陣子設計公司包了不少工程,我幾乎天天加班。

剛退伍的阿海,找到了業務方面的工作,因為不是自己喜歡的工作類型,就利用假日去烹飪教室學做蛋糕。

「你不會是真的要開麵包店吧!」我問他。

「嗯,有這種想法。畢竟我專科才念了一年就休學了,也找不到像樣的工作。」他很認真的翻著糕點的書籍研究。「嘿,我做的香蕉蛋糕妳吃過了沒。」

「嗯,吃了一小口。不太好吃喔。」

「班上的人都說我做的很棒,很好吃呢。」

「喔,也許我不喜歡香蕉的味道吧。」我看他又把香蕉麵包拿進微波爐加熱,趕緊揮揮手示意我不要吃。「你可以再去唸書啊!」

「不想了,不想再把時間花在學校了,只想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好了。將來我的麵包店要由妳設計!」

「好啊,只要有設計費就行吶。也許那時候我已經是個名室內設計師,價碼很貴的呢。」

「哪有太太還要跟先生拿設計費的。」他吃下一塊大大的香蕉麵包,含糊不清地說。「哇,好吃極了。」

「你剛剛說什麼!?你有把握我將來會是你太太,我有答應要嫁你嗎?」

「把握,把握,你注定該當我太太的。」

「少臭美了,那還是幾百年後的事,別談這些。說說你當初為什麼會休學的原因?」

我是個不愛問句的人,因為我喜歡對方講他想講的事情。也因為阿海總會主動談論自身的事情,不過我真的沒聽他說過休學的事情。

「因為她。」

「『她』是誰?」我好奇。

「就是第一次見到妳時,跟妳說過棄我而去的那個人。」

「喔…」我不知該說什麼,想了想問:「那你會埋怨她嗎?」

「不會。」非常斬釘截鐵地回答。

「那……你偶而還會想她嗎?」為何我越來有越多的問句。

「嗯,偶而。」

「喂,你就不會說謊嗎!我是你女朋友耶!」

              ★

在七星潭旁邊的茶室,喝了一杯羊奶綠茶,竟然一夜失眠。

也讓我有機會見識到海上的日出,真是驚人的美。雲影霞光的變換,快速又神奇,整個海天從深邃的暗藍到深紫色調,再慢慢透出魚肚白般的亮光。接著就是一場色彩的盛宴,如粉彩般柔和的橙黃、粉紅、淺橘、淡紫,用最協調的暈染調和,鋪滿了整個海天。然後金色朝陽躍出水面,跳躍般的快速度冉升上來,海面一片燦亮的金光,非常耀眼。很快地就耀眼的不能直視,天際的藍趕走了之前的繽紛色彩。

選了可以看見大海的旅店,算是明智的選擇。不知看遍多少海上落日的我,竟是第一次目睹從海上升起的太陽,有種喜悅振奮的效果。好像心底哀傷的菌芽,也被陽光殺去了大半。

我在旅店裡,一直昏睡到下午四點。

醒來之後,突然好想畫畫。到市區尋找美術社,買齊了畫具,明天我想要一路從東海岸畫下去。

也許可以到綠島看看。

我也到麵包店買了一條丹麥土司。

                  ☆

  「我遇到阿恬了。」好久沒有抽煙的阿海,突然點了煙。

  「誰是阿恬?」我在電腦前趕著設計圖,非常疲累,根本不想和他多講。

  「就是我以前的女朋友。」

  「喔,怎麼遇到的?」

  「在店裡,她來買麵包。」

  阿海已經辭去業務工作,目前在一家麵包店當助手。

  「喔,這麼巧——那後來呢。」

  「沒有後來,只是幾句平常的寒暄而已,不重要。」阿海用左手剝麵包給我吃,我像一隻被豢養的犬般,接受主人的食物。吃完麵包後我假裝像狗一樣啃食阿海的手,好像舔骨頭一樣,那是我們之間的親密遊戲。

  當時的我實在太累太累了,每天盯著電腦螢幕十小時以上的我,一完成工作只想睡眠,殊不知阿海的心裡還藏著許多沒有表達完盡的言語。

  從我這裡沒法滿足的,終會在別的地方找到出口。

那天他們的相遇,只是個開始,寒暄接續的後來,還有很多很多後來,都在我忙碌的工作下悄悄進行著。

我是個不愛問句的人,總等著人親自說他想說的話。但對方總以為我漠不關心,不看重我們之間關係。其實,我只是喜歡給人空間。

「小婷,我實在抱歉…」阿海說的吃力。

「怎麼了,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啊?」我俏皮的開著玩笑,殊不知接下來凝重的空氣使我再也笑不出來。

  「我和阿恬在一起了,我們想……」阿海是個不會說謊的人,他把從上次遇到阿恬後,他們相處的點點滴滴一一道盡,還打算共度未來的日子。

  我像個一上球場,就被天外飛來的一球重擊的球員,連反駁的能力都沒有,整個呆掉了。

  「怎麼會?怎麼會?」我是問阿海還是問自己。

只聽著阿海接續了快兩個小時的獨白,像海浪般一波波的侵蝕我心裡,原以為多年築起的堅固愛情岩堤,竟然是這麼不堪一擊。

  我能要求什麼、哭鬧什麼?我已經被判出局了。

                  ★

  沿著海岸公路一直往南,蔚藍的海洋一路相伴。闊廣的大海和高遠的天空,令人心曠神怡,心情自然舒坦愉悅。尤其右側壯美雄渾的大山,更是吸引我的目光。難以想像台灣還有這麼美的地方,怪不得大家總是稱花蓮台東為後山淨土。

  海邊很美,但因為海風強勁,我無法在一地作畫太久,走是走走停停,畫畫速寫罷了。

  突然靈機一動,把車子轉往光復的方向,開往花東縱谷去。看著地圖上的地名,瑞穗、舞鶴、玉里、富里,真有種親切感,這些都是阿海曾經談起的地方,他總是一再講述這裡的溫泉、茶園和綠油油的田野。也許我該到他的故鄉富里看看。

  車子才經過光復沒多久,我就被眼前連綿如毯般的油菜花田給攫獲了目光,那整片的金黃色在溫暖冬陽的照射下,分外燦亮,射出叫人停下步履的強力召喚。

  台灣西岸的田野在這個季節,也隨處可見一方方的油菜田,但小巧精緻充滿秀麗感。而這裡田野遼闊,滿眼的燦亮金黃,農家、綠樹與飛舞的麻雀,襯著青山與藍天的色彩,形成如畫般的綺麗風光。我迫不及待的找尋了一方舒適角落,擺起我的畫架,要把眼前的美麗田疇捕捉到畫紙裡。

大概是微風舒涼、空氣滿是田野的清新味兒,眼前又是初次撞見的好山好水,心底封藏許久的喜悅因子,彷如從久未開啟的櫥櫃中撞開出來般,強烈極了。

  大自然的力量真神奇,祂從來不說什麼,卻讓你平靜歡愉,比心理醫生還管用。

  「哇,你畫的好漂亮喔。」一對在路邊拍油菜花照片的學生情侶走到我身邊,他們訝然地說。

  「還好啦,是這裡風景太美,隨便畫都好看。」我客氣的說。

  久坐著畫圖,遺忘了時間的進行,都已經正午時分了。早餐只喝一杯咖啡的我,肚子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翻尋背包,只有昨天買的丹麥土司,而且還被我壓扁了。

  「你是專程來寫生的嗎?這個季節最美了。」情侶中的小女生說。

  「是來旅行的。」我咬下一口土司,非常難吃的麵包,硬硬的,還和著包包裡石頭的海水腥味,我又把它裝回去。

  「真好,是寫生旅行嗎?下一站要到哪裡去呢?」女子又問。

  她說著時,我心裡浮上的字眼是「療傷旅行」,不過我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已經不重要了。

  「有點想到綠島看看,不一定啦。肚子好餓喔,離這裡最近的池上便當在哪裡呢?不知道會不會很遠?」我邊收畫具邊問。

  「喔,原來你的下一站,是小吃店啊!」男生開心的說,兩個人很熱心的指引我開往市鎮的方向。還說我應該真的殺到台東的池上去吃道地的池上便當,兩人爭搶著形容那滋味。

  「謝謝囉,我最愛吃飯了,我一定會想辦法趕去的。」我跟他們揮手道別。

  我是傻的吧!我從來就不是愛吃麵包的女孩,卻到現在才明白。我決定跳過富里不停留,直接趕到池上去。背包裡的土司,會找個路邊的垃圾桶把它扔了,用左手,把它奮力的——丟出去。

  今天的天氣真好,花蓮的天空那麼高廣蔚藍,真美,真想一路唱歌。
(完)



幸福是一種感覺。
沒有道理,沒有原因。
當我看見你,甜美的微笑自然湧上眉間,
那就是一種幸福。
來自於你給的,幸福。
獻花 x0 回到頂端 [樓 主]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05-03-03 15:3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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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viviali於2005-03-3 15:36發表的 [轉貼]左手的麵包:
左手的麵包


有些習慣很難在瞬間改過來,即使下了很大很大的決心,還是沒有辦法。不像輸入磁碟的檔案,只要用些方法就能輕易地把它們完全清除。我希望我的大腦裡也有個如電腦中「資源回收垃圾桶」的地方,只要按幾個鍵,所有關於阿海的記憶,都能「啪它」一聲,忘的一乾二淨。

.......
這個好像在吃麵包的情景啦
但是也有講到日常生活的情景



^^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 樓] From:台灣中華電信 | Posted:2006-08-26 10: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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