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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分享] [转贴] 毕业旅游
青春如梦也如浮云,耽美如绮丽虹影、迅疾如飞鸿雪泥,多么想留下一次永恒,等待多年以后,和好友一起回忆,那段风云的往事,于是我们的青春便可以再度复活,曾有的悸动也能够再起想起,岁月或许可以带走我们的壮志豪情,却带不走我们的梦和记忆,那是属于飞扬的春春之梦,南国温暖的阳光和咸湿的海风,已经深深种植在我们的内心深处,无法抹去......。
之一.启程
漫长的路程是在一连串响彻云霄的歌声开始,大伙嘹亮的歌声符合年轻特有的朝气,缠绵的情歌也唱得格外有感情,那样青春的爱情憧憬,将时下流行歌曲诠释的淋漓尽致,歌声长了翅膀,飞入云的深处,仿佛连心跳也在歌声里听见,若一朵云飘飞到这儿,一定也忍不住放歌的渴望!其中,我们龙哥的深情的歌喉,则是不同于年轻人的深沉稳重,像一坛香醇浓郁的佳酿,在歌词里晕开来,令人如痴如醉,当然我们年轻小伙子也不是省油的灯,一首接着一首,好像有唱不完的精力和感情倾诉,不过听久了也是有些疲惫,于是我拿起了一本新买的小说《幻城》,掀开扉页,轻触一曲弦外之音,瓣瓣樱花旋落,我的心遂沉浸在绚丽缤纷的魔幻世界之中,冰族的王子卡索,在命运的齿轮转动的一刻,踏上漫长且悲伤的旅途,一生的宿命究竟埋藏着多少凄凉的故事?而当亲人好友纷纷逝去,又要如何面对往后孤寂的一生,当卡索的身影遽然倒下,迎来的是恍若隔世的相逢,我的情绪已经如绷紧的弦,悲伤的箭矢已经蓄势待发的同时……。
「拱虾米,我亲像天底的仙女。拱虾米,我亲像古早的西施。拱虾米,你爱我,千千慢慢年~~~~~。」一声令人错愕的、非常亲切的台语歌声,伴随着无数的掌声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原来是咱们金曲奖落选的最佳闽南语歌王─小蓝引吭高歌啦!难怪这次的金曲奖成为众所矢之,这么搞笑且富情感的歌声,简直是「丽音天生」啊!将一首传唱多年祖母级的经典名曲「爱情的骗子」诠释得如此出神入化,实在是无人能出其右,令在场众人望尘莫及、赞叹不已,尤其演唱至高声处,像是羽毛球抛向天际,陡地一个转音,即如一记快速杀球掷向我们的耳膜,震撼音效直逼好莱坞环场立体音效,迂回缓转处又有如大蟒蛇缠绕百果山,声韵铿锵如柏青哥里头的大钢珠、小钢珠落铜盘,当歌声盘旋至高处,我们的神经也跟着莫名兴奋到最高点,最经典的不传密招,江湖盛传的屠龙歌声即将现世,莫不屏息以待。终于,那句歌声在小蓝深情款款的演唱中出现了!
「你底良心叨底在‧啊‧哪里~~~~~~~~~~~~~。」语音未落,轰雷掌声响起,众人莫不兴奋得捧腹大笑,佩服得五体投地,怪不得孔子叹道:「三月不知肉味。」又有名言如此形容:「余韵绕梁,三日不绝。」,而今想来三日与三月实在是不足形容之,应是以苏轼之词稍加修改之最真:「十年『歌声』人茫茫,不思量,自难忘。」此次毕旅之后,山高水阔,人海茫茫,何处觅此一绝代歌艺?怕是「只得相逢梦中」了。
之二 梦‧记忆‧博物馆
在博物馆逗留的时间,被路上的行程耽搁,只得短短的数十分钟可以游览,不禁有些遗憾,幸亏此次博物馆展览出「老房子,变新店铺」的袖珍展,才让遗憾稍稍减低,那些小小的模型里头,藏着多少古老的回忆,失落的山城,古老的神庙,弥漫浓郁人文气息的书院,还有早期的理发厅、豆浆店等乡里建筑,都可以在这里觅回,只是已然蒙上一层历史的尘埃,真实景物终至消逝在岁月潮流里,成了过眼云烟,曾记得一句话这么说:「我们现在所接触到的人事物,在两百年之后,都会消失在时光的兴衰和破坏之中。」
那么即使是我们深深爱过的、深深流泪过的事物也是相同的吗?隐没在时代变迁中,有多少不为人知的叹息,不过是繁华幻梦一场,转眼成空,而我书写文字,不也是想记下此刻的心情,盼望百年之后,仍存有尚未风化的笔墨字痕。古今明月依旧,而此身岂能常有?就让文字代替我去诉说,曾经在遥远的彼日,有着怎样悸动的心情,横越时空的桎梏,等待百年之后,再次与自己的灵魂相会,那时,或许我会认出自己的文字背后,蕴藏的情感是深刻的血泪,而非浮滥粗浅的文字,这就是我一贯的写作态度,每一个用字都是谨慎而用心,力求字句典雅优美,唯有高纯度的文学结晶,能够在时代残酷的淘洗之中保存。
这次的行程也有一桩韵事,是我未向友人诉说的,当我看见「和平老街的老面店」这个首奖作品时,突然涌现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没错,这个场景我曾在梦里见过,记忆的长廊无限延伸,连接遥远的过去和未来,再见到自己的身影已恍若隔世。「花灯初上的夏夜,顺着凉爽的夜风散步于小镇,隐没于大马路旁小巷的老街。将熙来獽往的车水马龙阻隔在老街之外,老街上的老面摊,老板一边忙着,边看客人闲话家常,手绘的青花老碗盘,木形的老菜橱,昏黄的灯光,充满着小镇老街令人怀旧的风情……。」然而转念一想,或许,这也只是个梦而已,是我顾念太多、徒增困扰,姑且一笑置之,就将这桩记忆还给时光,成为永久的封存吧!
之三。旗津望海
夕阳将远方天空涂满霞光,望着壮阔的海洋,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惊心动魄,在我心底如潮汐汹涌,此刻正飘着细雨,勾勒起无限思愁,远方一抹淡色的虹影,是曾经的美好回忆,我的心情如这朦胧的雨景,在逐渐西沉的落日中,漫天的霞光和沉沉云霭是如此美丽又如此凄凉。
传说,雨是神的钓线,将人们的思念钓到天空,随着云影漂流到大海,在深邃无垠的海底沉淀,所以如果你学会听雨的低诉,那么你就学会听天地的思念,这是穿越千山万水的心灵呼唤,在伤心的雨季悄然展开,然后无声无息地消逝在玫瑰绽放的花季,这一切终会过去的!一如这小雨,总有平息的一天,我该收起来的,这洒落一地的情泪,替我倾诉无言的伤悲。仿佛见到远方的细雨中伫立一个朦胧的身影,晶亮的眸底尽是来不及诉说的梦,终究只能以一声叹息作结,那样温柔的心碎,在沙滩上成了一地零落的细雨,沾满了发梢与衣矜,我便带着这份萧索的秋意离去,在相思的煎熬里叛走,成了浪迹天涯的游子,日后缅怀那辗转入梦来的情愁。遂有一首动人的旋律,在我心深处响起,于是我跟着歌词将满腔心酸唱出:
当我们再度相视微笑,彼此的心有些苍老。 许多的伤痛都已经忘掉,记忆里剩下的全是美好。 你我都找到新的依靠,过去对错已不再重要, 只是我们都清楚的知道,心里还有个划不完的句号。 只怪你和我相爱得太早,对于幸福又了解的太少, 于是自私让爱变成煎熬,付出了所有却让彼此想逃跑。 上天让我们相遇太早,对于缘分却又给得太少, 才让我们只能陷在回忆中懊恼。
周蕙《相遇太早》
插曲 国宾饭店之冠军进行曲
据说,小垦丁渡假村的屋顶被台风掀了,本来已经打算好要效仿郑愁予那样仰望星空,然后浪漫地说道:「夜深了,星子都来我们的天空汲水,好深的井啊!还有着绵绵细雨和沁凉的晚风一起伴奏,我就是天地间独一无二的指挥。」可是这样的美梦硬是被打碎了,我们「避难」到豪华的国宾饭店,准备度过这漫长的夜,由于长夜漫漫,空闺深苑寂寥,幸亏我们准备了「出门旅游的最佳良伴」,这个游戏在国外已经流传多年,参赛者需要绝佳运气,以及具备逻辑思考和排列组合的概念配出完美的组合,方可出奇不意、克敌制胜,我们采用大联盟、小联盟制度,在大联盟落败之人,必须要回到小联盟重新修练,相反地,在小联盟获胜之人,即可挤身大联盟之列。
我在一次战役之中不慎自大联盟落败到小联盟,决心雪耻、光复河山,然而几次下来都是第二、三名之列,以些微差距饮恨,比如说有一次就要险胜,高兴喊道:「哈哈,老二一出,谁与争锋?」另一位友人掷出一记闷棍说道:「歹势,我的是黑桃,比你大。」「不可能,我怎么会败的?可恨、可恼啊~~~!」
终于,十次革命之后,我攻下了武昌,举国欢腾,飘扬青天白日满地红,黄花岗七十二烈士终于可以瞑目了,自由的风终于吹垮了腐败的朝政,我高喊胜利的口号,高兴地要重回大联盟之列时,众人冷冷地说道:「收工啦!等会儿要查房,该回去睡觉啦!」「啊~~~~~!怎么会这样的?可悲、可叹啊~~~~~!」
之四 飞鸿掠影。猫鼻登高。南湾听海 一点飞鸿影下,掠过悠悠潭影,随即消失在飘邈天际,沿途的树干因为台风的肆虐,已不复以往的苍翠,枯朽的枝桠伸向苍天,像是哭诉着此次的秋劫,竟是如此的凶猛无情,然而天地间本来就存在这许多的磨难,唯有度过苦难的烈火,方能粹炼出生命的质地,更何况天地若真正无情,何必将落红化作春泥,孕育下一次缤纷的花季,经历过台风的洗炼,淘汰旧有的腐朽的枝叶,那些新生的嫩芽正在枝梢含羞冒出头来,风月本无情,自是人的痴心添上相思的柳绿,天地的奥秘,只得有情之人才能真正领悟啊!
再次见证到海洋的壮阔时,又是另一番不同的境界,昨日的海岸只是序曲,这回加入了风笛的伴奏才算是完美的交响乐,一声涛声漫入耳际,我的心犹如置身前所未见的奇幻曲风中,以浪声编曲,以风声伴奏,那么海岸的礁岩该是错落有致的休止符,奏出铿锵的声韵,壮阔而悠扬。在海浪中横卧着一只酣眠的猫,似是在等待着什么,宁静的睡姿于是被描绘成亘古不朽的传奇,云朵是飞翔的岛屿,在蔚蓝的天空航行,远方的海水是纯粹的深蓝,沉淀着无尽的记忆,近处的海水则是柔和的草绿和蔚蓝海水的透明色泽,整片海洋便如柔亮的蓝水晶丝绸,在光线的折射下,每一次波浪的涌动,都是光与影交错而成的水舞,那拍打岸边的浪,顷刻散碎成绵白的细雪,落在黑色的礁石上,像极了洒上糖粉的巧克力派。
我沿着石阶铺成的楼梯,登上高处,视野顿时变得开阔起来,亮眼的蓝涌入我的眼底,我张开了双臂,任迎面而来的清风灌满衣袖,仿佛张开了心灵的翅膀,在想像的天空恣意遨游,远方的南风伸出温柔的手,拂去我额前的发丝,大海是我的情人,给我温柔的慰藉,双手拥抱的不再是空虚,而是满满的充实,就在拥抱天地的这一刻,我拥有了自我,拥有了存在,拥有了宇宙的自在,终于明白,幸福原来可以这么简单,只要保有一心赤子便能拥有。
沙滩排球在艳阳高照的南湾热烈展开,挥洒着阳光、汗水、青春与爱,众人合力构筑的沙雕栩栩如生,只差画龙点睛的那么一点就活了过来,这些精心策划的活动让此刻的南湾,洋溢着青春的活力,可是我却偏爱享受自然风光,脱鞋去踩踏那细白的沙滩,听风的歌声,看海的起伏,思绪涌现许多宁静的美好,仿佛回到生命诞生的最初,聆听羊水深沉的呼唤,如果人不懂得如何拥抱这份自然的恩宠,那么这迟钝的生命必然错失许多美好的事物,仔细去想想,无论是举杯邀月的闲情逸致,或是情人甜蜜的花前月下,我们的生活离不开自然的根,一旦相隔久远便有如失根的兰花,心灵之泉终会面临枯竭的命运。
所以,我恣意的享受这份难得的南国阳光与海风的沐浴,赤裸的双足感受着潮水的亲吻,冰凉而潮湿的触觉,搅动脚边的细沙,缱卷的浪来了又去、去了又来,似乎是这份依依不舍的柔情,将坚如岩石的心磨成了细沙,在离去和重逢间交换着彼此的命运,我兀自望着汹涌的浪涛想着,时光的浪莫非也在我们的生命里呼啸翻腾?那曾经悄然自生命中逝去的,必定在这片茫茫大海中寻觅,直到漂泊的心找到一个温柔的港湾依靠栖息,又或者,那远航的浪人终于发现自己想要寻找的幸福,始终在那最温暖最熟悉的角落,于是回到了相遇的地方,结束漫长的寻觅,漫长的等待终于盼来了伊人的回眸。「我会是那个等待的人吗?」我轻声地问。海风终究没有给我答案,留下一阵细碎的浪笑在耳边,我把诗句抛向大海,任海水层层叠叠而来,击碎岸边的礁岩,成了浪花的誓言,心海的诗句就这样传诵开来......。
孤独在夜的怀抱中萌芽 笙萧将寂寞吟成一段月光 云里的昙花回忆乍现,悸动的 情诗开始有了心跳的温度
于是,沉在眼眸底的相思泛滥 淹没沿岸的星儿,扣着潮汐的弦 扬落涛声 呼唤遥远的深情回航
往日的港湾,分手时的朦胧 淡得像雾中深秋的叹息 送别海洋,一如送别秋潮般的你 月光无声蔓延在蓝色的梦里
相遇,在伞下的偶然 微笑踩碎玻璃心的温柔而来 这时,我终能含笑咀嚼 泪水酿出的微咸南风 来自海洋的,你的蔚蓝芬芳
~方逸轩【月光潮汐】~
之五 垦丁夜游
繁华热闹的垦丁夜市,一直是观光客的最爱,我们在各家纪念品店里闲逛,触目皆是琳琅满目的贝壳、晶莹剔透的星沙、具有海洋风味的精油蜡烛,将店面装潢成海底的龙宫一样,我始终想买些什么,但看到在物件下的标价时,伸出的手立刻如惊弓之鸟缩回了口袋,果然龙宫的宝物是世人无法贪求的,所以还是看看就好,我带着恭敬的心,拿起一枚螺旋状的贝壳凑近耳朵,聆听自深海传来的遥远音韵,描绘出人鱼栖息的神话国度,大海孕育了许多的传说,仿佛都交由这个搁浅在海岸的使者倾诉,以便安慰它此生再也无法回到故乡的遗憾。
最后,我终于在一家串满贝壳吊饰的店里,相中了一个最符合经济效益和纪念价值的精油蜡烛,精油是淡色的海水蓝,锁着一片汹涌的海洋,以及两朵盛开的莲花,是人鱼深藏海底的挚情。
「那么,你想要将这样东西送给谁呢?」友人问道,他要买纪念品送给学妹,说是社团规定,是真是假大概只有天晓得。
「呵呵,这是秘密。」我转头看他,故作神秘笑着说道,同时思索这句话的意思,这秘密的礼物何尝不是一种永恒的纪念,就送给逝去的岁月当作赠礼,那些渺远的情感也如海浪,夜夜潮汐于不眠的梦里,带着我的思念,化作远方的细雨。
逛完了夜市,是该返回福华饭店参加晚会的时候,此时一轮皓月高挂黑夜,沁凉的晚风吹来,海岸颇有「淮南皓月冷千山,冥冥归去无人管」的诗情,我们便沿着城市边缘逐渐消融的繁华探路,看不见海水,只能凭藉着潮音勾勒出海水的来回,就像是一部自然的印刷机,日夜不眠地印刷着潮水的心事和远方船儿溅来的乡愁,灯塔的光是温柔的牵引,寻一颗憔悴的心,寻一盏心碎的灯,如果你曾在梦里见过,莫要惊醒了它,就让这份心意在壮阔的梦土里栖息,成为最圆满的想念,届时你也将会是那陆上的灯塔、天上的明月,指引有情人的归航。
插曲 垦丁夜未眠VS 密室灾难事件
黑夜的宁静只是一种伪装,属于青春的热情才正要引爆,在福华饭店地下的活动广场,掀起一阵滔天声浪,热闹滚滚的反串秀在众所瞩目之中登场,由各男生班推选出精英中的精英,实力自是不容小觑,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雄壮威武的「无敌小甜甜」,这么魁梧的小甜甜还是第一次见到,还有七班的代表更是「艳冠群芳」,其妩媚的举止和艳丽的打扮和女生相较可是不遑多让,尤其一场艳舞表演更是令大伙惊叫连连、拍案叫绝,咱们九班也是别出心裁,在一连串的动感舞蹈中,生动的短剧更是显得趣味横生、堪称一绝,但是终归是败在六班的水蛇舞猛烈攻势下,让充满异国风味的舞娘赢得花魁之位。
晚会结束后回到寝室,吞下喉糖,缓和一下声嘶力竭的喉咙,室友说是有些饥饿,带来了自备的泡面冲泡,于是我们又拿出了「出门旅游的最佳良伴」,开始继续败部复活赛,玩得不亦乐乎,一切看似正常,但一场不可避免的灾难正悄然上演……。
嗯,事情不是愚人所想得那样,这跟我们的「最佳良伴」一点关系也没有,那么问题的症结究竟是出在哪里呢?我们先来观察这里的地形环境,平坦的床铺、平坦的桌子、平坦的地毯,可以看出是一间饭店房间该有的样子,根据这里的年雨量和月均温显示,属于冷气型的调节式气候,而四周被墙壁封死,标准的密室空间。犯人唯一可以藏匿的浴室,里头享受着高级卫浴设备的正是我们的室友,根据我综合金田一和柯南的推理结果,犯人就在我们之中。
那么,案件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我们先来回顾一下最初的情境,既然最佳良伴已经摆脱了嫌疑,将目标锁定在剩下的室友和泡面身上,泡面的处理过程是如何呢?步骤是掀开杯盖→取出佐料加入→冲泡开水→盖上杯盖→静候五分钟→大功告成,整个程序都很正常完美对不对?但是,细心的读者们,你们有听过有人用「COLD WATER」泡面的吗?真是够了!当室友正想享受「热腾腾」的泡面时,才发现泡面似乎浸过北极海水般冰冷,但是同伴坚称泡面的时候有看到「蒸气缭绕」。嗯,真相永远只有一个,于是我伸手探向热水瓶,又有了唱歌的渴望,你们知道我想唱什么吗?答案是:「自然凉快到底,北海冰泡面。」
之六 海洋生物大搜秘
从高山的小溪启程,潺潺流水孕育出悠游自在的生命,那些肥美的鲑鱼和诱人的蟹黄,正是河海赏赐给渔夫的赠礼,古老的名训记载着,捕鱼时不可赶尽杀绝,留下那些幼小的鱼苗,让它们顺着河流回到大海,孕育出下一代的生命,等待明年再度归来,天地万物如此生生不息,食物链也因此达到一种微妙的平衡。
我们穿越过河口的生态体系,来到几可乱真的海底隧道,其中的鱼儿有的似曾在家里的餐桌上见过,有的是喊不出名字的大鱼,不管如何,终归是寄托于这片茫茫大海中的生命之一,我们这些陆上的生物,在远古以前,也是同样诞生于海洋,只是告别了那片深邃的壮阔海域之后,就再也不曾回去过,终究和海底的奇幻国度分道扬镳,我们的血液里是否也翻涌着这样一片美丽的流域?那是很久以前和人鱼一样的血统,蜷伏在DNA的记忆之中,有着这样微小的证明,只是我们目前的科技尚无法证明它,我是相信人鱼的存在的,因为你怎能断定曾经孕育过无数生命的大海,不能孕育出同样高度智慧的美丽生物?只是人鱼以凡人之姿到了海上,见到这世间不断上演着残酷的杀戮、悲惨的历史,在时代交替之中重复着悲剧的宿命,凡人永远不能学会历史的教训,在错误的轮回中尝尽自己制造的一切苦果,于是伤心透顶地回到海洋深处,不再归来。那些晶莹剔透的珍珠,即是人鱼的眼泪,是要忍受世间一切锥心刺骨的疼痛,包含一切的罪孽与无情,将苦难的岁月化作一种美丽的升华,这是多么可贵的深情啊!
我这么遥想着的同时,一个转角,进入了沉船的内部探险,珊瑚艳丽的色彩和海草优美的舞姿,象征沉船之前曾有过的光辉岁月,只是今日终究是无法重现昔日的风光了,甲板上的水手已经被长久兼差的鱼群替换,寝室里已然成了鱼卵最温暖安全的育婴室,船长室里还有着俗世的宝藏,披上一层水草,成了海鳗的窝,等待着鱼群或是贪婪的人类到来,狠狠地咬他一口,似乎印证了「黄金即是毒蛇」的这句俗谚。
唯一还有着人味的,便是大洋池的喂食秀和小白鲸的表演,毕竟这里只是模拟海洋生态的博物馆,也不可能就这么搁着,让鱼群们自生自灭、互相吞食自死吧?喂食的时候还得满足我们观光客的好奇心,真是辛苦工作人员和那些被耍得团团转的鱼群了,不过小白鲸不亏是深具灵性的动物,也很快地被人类驯服成特技演员,就是不知他是迫于无奈还是出于自愿,所谓「时势比鱼强」,既然进入博物馆这个贼窝,也只得认栽,只希望他们辛勤的卖力演出和海洋生态的美好宁静,能够唤回那些猎捕保育类动物和做些毒鱼、电鱼等不法勾当的人类们的良知,早日「放下鱼枪,立地成『妈祖』」才是。
之末 未完的旅途
回程中,有些人已经疲惫的进入梦乡,而我和一些剩下的残党,坚持着要把《咒怨》这部灵异惊悚片看完,只是除了随着片中惊悚的剧情起伏,享受虐待自己感官神经的紧绷快感外,似乎仍旧掩盖不了那丝依依不舍的气氛,离别的琴弦扣着命运的小提琴,这一曲生命中的美好回忆又将曲终人散,仍深深期盼陪大伙同行,一同走过人生的欢笑和悲伤,我了解此刻的离别不是永远,但是人生又有多少散落的缘分等待衔接?
虽说人世免不了分离,但是我们仍旧期待分离后的相遇,可是这浩瀚的天地可曾允诺?让清风明月永存,让奇迹永在,让缘分不灭,让我们未完的情分再叙前缘?如果我们抬头仰望,这片属于我们的天空是否会蔚蓝如昔?度过多少岁月,走过多少路途,那些曾经说过的话语,始终有一句未完的句点。每朵云都是思念的信使,雨丝代替我诉说永恒的想念。于是我把想念种在梦和现实的交界,在悲喜之间,成长为藏宝的密林,在未来的人生路途上,秘密持续一场不会终结的相遇,那些记忆都会是最美最真的故事,只能在有月亮的晚上想起,由潮汐声催动前往过去的探险。
摊开风铺在脸上,抓把星光盈满的夜当作枕头,白浪靠近我的耳边欢笑,听见澎湃的海声,随着呼吸的节奏,入梦,月光此刻正轻轻走过这场温柔的梦境,如果还是会听见寂寞在耳边喧嚣,就剪下那段月光,塞住我们的耳膜,以沉默演奏,相思的曲调于焉成形,关于海洋的记忆始终寄放在南国的风里,想听的话,记得带来一串风铃,让泪水敲响所有逝去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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