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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許冰諾的過去
深呼一口氣,左皓癱軟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心裏暗呼:“餓滴神啊!太恐怖了!”手捂著還在做痛的頭部,他甚至懷疑如果再晚點出來是不是就會被她給砍了!
腦子裏全是剛剛那白花花的一片,白花花的身體,白花花的水流......他都快瘋過去,怎麼上天給自己開了這麼大的玩笑?現在想起都覺得一陣發熱,不過話說回來,真的沒想到她的身材會那麼好......呃......頭發披下來的時候也很......很好看!
他狠命掐了下自己,怎麼會一下子用處這麼猥褻的念頭,枉他自己還一直以正人君子相稱,沒想到美色當前,也還是自亂陣腳。總之是不能繼續在這裏呆下去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被浴室門那邊的“風景”而弄的幻想聯翩。
打定主義,他准備下去透透氣,卻被茶幾上的一樣東西吸引了注意力-----看上去好像是封便簽,事實證明這也的確是個便簽,左皓好奇的將它拿了起來:“耗子:輕輕的我將離開你,請將眼角的淚拭去,漫漫長夜裏,未來日子裏,親愛的你別為我哭泣!”看到這裏左皓想:“那家夥一定是又犯了什麼事,不然不會寫的這麼‘悲切’!”
好奇繼續的往下看去,上面寫著:“啊!這期間我們公司有個項目需要出差1個多月!雖然對于你,我有諸多的不舍和思念,但是,為了祖國的經濟建設,為了社會更加美好和諧,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所以我決定舍小家而為大家!不就一個月嗎?我就這麼光榮的去了!耗子!珍重!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等著我光榮的回來!
另外要說明的一點是: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可能會有位叫做蕾斯妮的美女會來找我!她是我3個月前在J國認識的美女!如果她來了,你就將我出差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吧!順便想我轉達對她的思念之情!好了!兄弟!我去了!”
“靠!”左皓大罵了身!又不知道跑哪裏惹來這身風流債!現在別人找上門了!他自己跑的無影無蹤,留下我當替罪羔羊!還把他自己說的那麼“慷慨就義”!怪不得前兩天叫他去湘西,他一口答應了!我正覺得奇怪了!原來是去躲桃花債的!還什麼“蕾斯尼”?!我看是“累死你”還差不多!該你小子活該!
這個時候,浴室裏傳出一陣聲響,看樣子許冰諾快要出來了!左皓艱澀的吞下一口唾沫,將紙條揣在懷裏躡手躡腳的跑了出去。
當看到街上人聲鼎沸的時候,他的心情才慢慢平靜了下來,象是憋了長長的一口氣般,終于宣泄了。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行走著,他一時間覺得很彷徨不知道可以去哪裏,雖然快到下午5點了,但是太陽照在人的身上,卻依然感覺到一陣燥熱,抬頭無奈的望了望夕陽,他決定去餐館坐坐,雖然剛剛吃完飯不久,但是眼下好像也只有這一個地方可以容身。
他來到了離孫俊澤家不遠的一家川菜館,這個館子他是第二次來,一共只有幾十個平米大,到處是被油煙熏黑的牆壁和窗戶,廳堂裏擺著6張方桌,一字向裏排開。廚房和用餐的廳堂只有一牆之隔,而且在這面牆上還開了個窗戶,廚師炒好後就將菜放到窗台,夥計便自動來取,油煙也一並從這個窗戶裏飄了出來,讓整個餐館看起來似乎隨時都處于“著火”的狀態。
第一次剛剛來的時候他對這裏的印象確實不好,但是嘗過這裏的菜後,他才發現:原來味道的好壞不能完全依據餐廳裝修和華麗程度來評定,有時候往往一些地道的小吃正是源于這些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餐館和大排擋。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現在來這裏的原因:味道好!而且辣味可以很好的刺激食欲!他去的時候,餐館裏還沒什麼人,點了一盤“手撕包菜“,和一盤“蔥爆牛肉”,到隔壁的報攤買了份報紙,叫了瓶白酒,坐在桌前小酌起來。
由于實在是剛剛吃的太飽,所以他只是象征性的挑了幾筷子,看的廚房裏掌勺的師傅是直瞪白眼,再一次看到左皓提起又放下的筷子,廚師悄悄叫了夥計:“我今天的菜是不是鹽放多呢?”
“沒見客戶反映啊!”
“你瞧他那樣子!怎麼那麼痛苦?幫我去問問,是不是菜出了問題,他不太滿意!”
夥計點了點頭,快步走到了左皓跟前:“先生!您對本店的小菜還滿意嗎?”
左皓移開報紙,打量著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夥計:“好!很好啊!”
“哦!您......您確定沒什麼問題?”
左皓暗想:你才有問題!但是卻沒這麼說,而是禮貌性的搖了搖頭。
夥計把左皓的意思傳達給了廚師,廚師疑惑的撓了撓腦袋,對他的舉動顯得有些不解。
左皓一頓飯吃的慢條斯理,竭盡全力的拖延時間,把報紙上的廣告都一個不漏的看了一遍,但是也只挨到了7點,桌上的菜卻沒有動過什麼,覺得實在是熬不下去了,左皓終于決定動身回家,死就死吧!反正總是要面對的!
回家的路了上,才突然想起,油條不在家裏了,那今天不是孤男寡女公處一室?看來危險系數很高啊!掛著“舍身取義”的表情回到家裏,客廳燈亮著,許冰諾穿了一身灰白色的職業裝站在涼台上,似乎在眺望著什麼。
裝做沒看見,左皓躡手躡腳的准備回房,耳邊卻傳來了許冰諾的“召喚聲”:“你回來呢?”
左皓暗叫:不好!看來今晚難逃一劫。“恩.....恩.......”他一邊顫聲回答著,一邊不自然的抽了抽眉頭。
“我想知道!你今天進浴室的時候為什麼不敲門呢?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許冰諾轉身望向了他。
“那個.......我敲了!但是你沒回答,而且.......而且好像你自己也沒鎖門吧!”說最後那句話的時候,左皓的聲音已經小的幾乎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你.......”許冰諾漲紅了臉,“你難道不知道這門上的鎖是壞的嗎?”
“壞的?”左皓確實沒注意這點!平時兩個大老爺們在家,誰會跟個女人樣,進門還反鎖的?
“對......對不起......”左皓慢慢走了過去,許冰諾卻將臉又轉了過去。兩人沒有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繁華的都市和閃爍的霓虹燈。
“你......你都看到呢?”
“呃......咳咳......一......一點點!”左皓回答完這句話才覺得自己跟白癡一樣“一點點”那是什麼概念?真笨!直接說“沒有”不就好了嗎?
許冰諾望向了他,他的臉上分明寫著兩字:“色狼”!他灰溜溜的低下頭去。
“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談戀愛嗎?”
“啊?”左皓覺得這氣氛有點不對,這問題問的也有點曖昧。
“這個......我怎麼可能知道!”
許冰諾望向遠處的彩虹橋,視線變的模糊起來,似乎陷入了回憶之中。“我本來有個很幸福的家庭,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生活雖然過得清貧但是非常幸福,後來父親和幾個朋友合夥做了建材生意,那個時候正好趕上改革開放,他們是敢于挖第一桶的金人,自然掙到了第一筆錢,後來父親自己出來單幹,他為人勤勉,頭腦靈活,生意越做越大,後來就幹脆叫母親辭職,在家裏做起了全職太太。家裏也的確曾經過過一段富裕又幸福的生活,後來一切就慢慢變了!父親回家越來越少,母親先還天天以淚洗面,後來竟然拿著父親的錢四處揮霍:做臉,美容,賭博。簡直象換了一個人一樣,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夜不歸家,將我一個人甩給了保姆!後來他們離婚了!母親因此得到了父親的一大筆財產,他們各自又有了家庭,我曾經問過母親,他們為什麼要離婚,為什麼都不要我。她撫摸著我的臉龐對我說:‘冰冰,這個世界的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尤其是有了錢的男人!當你不再青春,不再美貌的時候,就再也留不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你現在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但是你一定要記住:不要相信男人!錢才是最重要的!有了錢,就有了快樂!有了一切!”
左皓望著她那平靜的表情,仿佛不是在說她自己的遭遇一般,感覺不到一點哀怨和悲傷,而是一種麻木和淡然。
“母親的話對我的影響很大,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我不願意開口說話,也不願意見任何人,他們偶然來看看我,但是也只是坐會就走了,留下大筆生活費,對我的生活卻不聞不問。後來我的性格變的很孤僻,漸漸的我長大了,上了大學認識了一批好友,心情慢慢好了起來,大二的時候室友給我介紹了個男友,他是中文系的一個學長,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見到我的時候老是臉紅,吞吞吐吐不會說話,我覺得他很老實,便試著交往起來,當時我們都喜歡看碧顏的書,經常在一起交流,無話不談,交往一年多後的一天,他向我提出親熱的請求,被我嚴厲的拒絕了,看著他痛苦的表情,我在心底說:希望他能等我,等到結婚的時候再將自己完整的交給他!是的!我一直以為他是很老實,木訥的!直到那天在他的出租屋裏發現他和一個女人赤裸的躺在床上!我才發覺母親說的話,都是對的!只是自己不曾這麼深刻的理解過!”
左皓很想安慰她,但是卻不知道該怎樣開口,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個故事,只是有的人將它埋的很淺,有的卻將他埋藏的很深!以前認為她只是冷漠,現在才發覺她是可悲,在男人和女人的對決中,誰也說不上誰是永久的弱者,誰是絕對的壞人,因為這個世界上有負心的男人也有薄情的女人!
“從那以後,我沒有再談過戀愛,也沒有交過異性朋友,和父母也沒什麼聯系,他們給我的錢,我又一分不動的退了回去!我不想讓他們對我的愧疚化做一堆紙來彌補!這些年來,雖然生活很單調,但是至少是平靜的,直到今年年初我父親突然來找我,原來他的身體早已被掏空,再婚後,未能育有半子,半女。也就是說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現在想給他的大批財產找個繼承人,同時也是為了進一步擴大自己的生意,他想讓我和雅奇集團的長子聯姻。”
“雅奇集團?!就是《財富周刊》上那個躋身全國十強的雅奇集團?!”左皓感覺十分震驚!
“沒錯!”許冰諾淡淡的說到,仿佛和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
“那你的父親是......”
“許國輝!”
“那個鋼材大王?!!”左皓的血都恨不得飆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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