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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一章 會動的屍體

  周圍的人臉上都充滿了疑惑,而其間的一兩個年紀4,50歲左右的警察臉上卻寫著恐懼和驚慌。
  沒錯了!這是一間雜貨間,門半開著,可以隱隱看到裏面堆放著一些大大小小的箱子,左皓呆呆的站在那裏,面對大家投過來的質問般的目光,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剛剛看到的一切,這次是他親眼看到的!而不是夢境!

  “咦!~這雜貨間的門,我記得昨天下班的時候不是鎖了的嗎?”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無論如何還是先進去看看吧!”他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于是去拉那把手准備推門進去,然而旁邊的一個警察卻拉住他的手,示意他不要這麼做:“如果真如你說裏面發生了命案的話,那凶手一定是從這裏進去的,也就是說這門的把手上留下了凶手的指紋,所希望大家呆會進去的時候什麼都不要動,盡力維持現場的原狀。”

  眾人點了點頭,然後便一個個側著身子,從那半開的門裏魚貫而入。

  雜貨間裏很昏暗,只有左面的牆上有張很小的窗戶,窗戶上還按了許多鐵絲網和一根根的鐵棍。看到這房間布局的時候左皓才明白剛剛那警察為什麼說凶手一定是從門口進去的。因為他實在想不出在這接近密室的房間裏,除了那扇門,否則還能從什麼地方進來。

  房間裏的光線很弱,只能隱隱看到一些物體黑色的輪廓。“我去拿手電筒!”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然後聽到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由近及遠。

  大家都站在原地沒動,因為誰不敢保證在這黑暗之中是否會不小心撞倒什麼東西,毀掉什麼證據,亦或是……踩到一具屍體!

  大家都沒有說話,只是睜大的眼睛默默注視著房間裏的一切,努力的讓瞳孔適應著眼前的昏暗。靜靜等待著拿手電筒的人的到來。沉默,寂靜,在這昏暗中顯得詭異,有個別膽小的女警慢慢的靠攏,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手電筒拿來了!”小夥子喘著粗氣,看來是一路跑過來的。

  手電筒被遞到了前邊,這個時候左皓才看清了雜貨間裏的情形,應該說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雜貨間,裏面放著一些新的桌子,板凳,一些書籍,還有一些箱子,雖然東西比較多,但是整理的還是相當的幹淨,十分有條理,所以一眼便能把這個雜貨間裏的東西盡收眼底,也正是因為這樣,左皓便一眼看出這裏沒有他剛剛看到的那個屍體。

  似乎不甘心,他走上前仔細的察看了起來,周圍的人看到房間裏沒有異樣,懸著的那口氣也終于松了下來,心想:這小子是不是因為悲傷過度,所以產生了幻覺,這大白天的,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在警句裏殺人?在咱們眼皮子底下行凶?

  左皓雙眉緊皺,在額間形成一個“川”字,雖然不清楚為什麼這裏突然從廁所變成的雜貨間,但是從進入這裏起就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他來過這裏,並且這裏有種他熟悉的東西!是什麼呢?他仔細搜索起來,甚至不放過牆腳的東西,隱隱的,他聞到一陣腥味,這腥味若有若無,但是卻讓人感覺異常的難受和刺激……

  仿佛一個驚雷在腦海閃現,他仿佛捕捉到什麼重要的東西:是了!就是這個味道!剛剛在廁所裏也是這個味道!腥臭裏夾雜著淡淡的屎尿味!

  “你們有沒有……”

  “啊!!!!~~~~”一陣女人的尖叫,讓所有人那顆剛剛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聲音是從雜貨間的門口傳來的,所有的人在聽到尖叫聲的一瞬間,全部都向身後的門口看去,那應該是名膽小的女警,所以一直尾隨在大家的後面。她只是剛剛走進門口,就佇立在哪裏沒往裏面走了。當她聽到裏面的人傳來竊竊私語說是裏面沒有任何異常情況的時候便轉身准備離開,但是也就是在轉身的剎那,她看到了那半開的門後的情景…….

  眾人看到她只是驚懼的看著門後,歇斯底裏的叫著,門後黑黑的,到底有什麼呢?左皓他們沖了過來,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

  那是一張臉,眼睛裏充滿了血絲,正猙獰的瞪著,腦袋已經被一根木棍戳穿了,嘴巴誇張的齜著牙,甚至可以看到整個牙床,他就那樣奇異的笑著,鼻腔裏流出的血已經幹涸了,牢牢的附著在臉上,旁邊那個拿手電筒的人在看到這張臉的一瞬間,仿佛被刺痛了一般,抖掉了手上的電筒。電筒掉在地上左右晃了晃,然後直直的照在屍體上……

  左皓之前看到的就是這具屍體,但是當時他是坐在糞坑上,現在他卻坐在紙箱上,同樣是雙腿分開,張的很直,雙手緊握木棍的一端。感覺就好像是他把他自己的頭用木棍竄起,然後高高的舉起來一般。在他坐的紙箱上是一刨屎尿,看來在死前,他受的刺激不小。導致屎尿失禁。可能是這幾天連續看到了令人做嘔的場面。左皓顯得不是那麼害怕,他走上前去,在屍體後面的牆上發現了一個用血簪著寫的一個“一”字,在這個一字的末端一滴血順著牆流下……

  從他的衣著上可以推斷出他是一名法醫,應該見過不少血腥場面,解剖過無數屍體,是什麼東西能讓他如此驚懼以至于大小便失禁呢?

  還有,這具屍體是什麼時候從廁所來到了雜貨間呢?

  這個“一”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呢?他到底要告訴我什麼呢?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0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1 22:3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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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這裏到底發生過什麼

  警察局裏死了人!?這可是大事,整個警局剎那間象炸開鍋般沸騰起來,第一時間發現屍體的左皓無疑成了可能性最大的嫌疑人。
  被帶到審訊室,左皓的腦海裏充塞了諸多的疑問和不解:為什麼我第一時間是在廁所裏發現的屍體,而屍體卻在雜貨間被找到!還有!如果按照夢境中情形來發展,她應該會出現,但是她卻沒有出現,那個法醫的死跟她的出現有沒有什麼聯繫呢?或者說,今天死的人本該是我,但是那個倒黴的法醫卻取代了我的位置?剛剛跟那些警察進去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說是要開燈的,而是匆匆忙忙去找手電筒!雜貨間裏沒有裝燈嗎?這不是很奇怪嗎?或者是他們都知道雜貨間裏的燈壞呢?沒這個可能啊!因為除了管後勤的警察,一般的警察是不會或者很少進到雜貨間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聽說你第一時間是在廁所裏發現的屍體?」一陣急切的詢問聲將左皓從沉思中拉回現實。

  抬起頭,他看到王隊長正用焦急的眼神詢問著他,左皓突然想起,剛剛進入雜貨間尋找屍體的時候他是不在場的!那他又去了哪裏呢?

  「你到是說話啊!為什麼我只是接了個市裏打來的電話,不過轉身的時間就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到底怎麼啦!」經曆了那麼多風雨的王隊長此時也變的狂躁起來,昨天左皓他們家那案子毫無頭緒,市裏領導很是重視,要求盡快破案,無奈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丁點進展,他整個人一天都愁眉不展,這眼下,在警句裏面,在他眼皮底下卻出了這麼大的案子,他覺得腦袋裏的血一下子都湧了上來。

  左皓看了看王隊長兩眼,然後淡淡的說到:「是的!我第一時間是在廁所裏發現的屍體!那是間看起來很破舊,年代有些久遠的廁所,至於為什麼它轉眼間變成了雜貨間這一點我也十分疑惑。」

  王隊長的臉變的慘白,沒有了一點血色,從他的表情裏左皓看出來他在畏懼些什麼,好像他知道點什麼!

  「那……那是間怎樣的廁所?你能描述的詳細一點嗎?」

  左皓實在不願意回想起廁所裏的情形,不過如果這一切能夠幫助他們解開謎題,他還是很欣然的把他所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左皓盡可能詳盡的描述著他在廁所裏看到一切,王隊長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也越來越陰鬱,眼睛裏滿是恐懼和驚慌。

  做完了描述,左皓停了下來,彷彿想到什麼:「對了!在廁所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木棍脫落的,布條紮成的黑色拖把頭!」

  王隊長倏的站裏起來,雙眼瞪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拖把……拖把頭嗎!?你發現那具屍體的時候,是怎樣的情形?」

  「他就坐在最右邊那個糞池上,雙手緊握著一根一頭略尖的木棍,木棍從他的下巴橫穿腦袋,在頭頂穿出!」彷彿被攝去了魂魄,王隊長一屁股坐了下去,渾身象沒了骨頭般癱軟在板凳上!為什麼他聽到這死者的死狀時會這麼吃驚?難道他剛剛沒有去案發現場察看情形,而是直奔審訊室裏來詢問我有關廁所的情形嗎?為什麼他當初聽到廁所的時候比聽到死人更為驚恐,居然連案發現在都沒去,直接過來了呢?

  王隊長的眼神變的很空洞,彷彿陷入了沉思中,不發一語,左皓感覺接下來他要說的事情可能是件很重要的事情!而他的第一句話就讓左皓驚恐不已。

  「沒錯!十幾年前!那裏的確是間廁所!」

  十幾年前?那現在呢?改建成了雜貨間?那他剛剛看到的呢?是十幾年前的廁所!?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1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1 22: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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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十幾年前的命案

  無視于左皓的驚懼,王隊長自顧自的講了起來,仿佛陷入了沉沉的回憶之中:“我本來以為在我有生之年不會再談起那件事情……”他停了下來,好像在猶豫什麼。
  左皓沒有說話,他只是好奇是什麼事情讓王隊長顯得如此深沉。

  “我記得那是十五年前發生事情了,那個時候我剛從警校畢業不久,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和幹勁,10月9號那天正好是周日,是我前任女友的生日,本來答應去參加她的生日派對,但是那天發生了一樁殺人案件,所以我沒有去,後來她跟我吵了一架,沒過多久我們就分手了,因此那天的日期我記得很清楚,而這一切也就是從那樁命案開始的!”

  “那個案子有什麼特別的嗎?”

  “恩!是樁充滿離奇色彩的案子,我還記得10月9號清早7點左右,我還在家裏睡覺,局裏來了電話說是有人報案,有個村子裏有人被殺了,當時的隊長很賞識我,說我很有潛力,所以即使當時我還是個新人,隊長還是打電話來叫我一起去看看,我一聽馬上來了興致。迅速的穿好衣服,洗完口臉,就沖到了警句,去的時候王隊長他們已經在那裏了,因為案發的現場是在一個極其偏遠的小山村裏,所以我們去的一行人一共只有四人:我,張隊長,一個叫做黎向東的法醫還有一個叫做唐翔的警察。

  我們一行人在經過簡單的打點後,就上了警車向案發現場使去,車出了市區向西郊開了很久,大概有幾十公裏的樣子,車子越開越偏僻,路也越來越難行,到後來我們只得下車步行,我當時很好奇,就問隊長:“這再走下去就走進國家野生重點保護區啦!到底是個什麼村子?為什麼還沒到呢?“

  張隊長說:“沒錯!出事的村子就在國家野生重點保護區內,據說在這片山區中有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村子,叫做無憂村,他們一直保持著落後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他們很少與外界接觸,對外界的人也總是持有一種防範很強的敵對意識,當初政府把這片山區定為野生保護區的時候,曾經想對他們進行一些經濟上的補貼,讓他們搬到城區居住,但是他們的反應卻相當的激烈,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政府似乎默認了他們繼續居住在野生保護區的權利!“

  “照這樣說,應當是個相當封閉的村子,竟然在出事的第一時間就抱了警!不覺得有些蹊蹺嗎?”

  隊長對我的推斷似乎很滿意,他笑了笑:“不錯啊!能察覺到這點!對于這個我也一直很疑惑啊!”

  “那您知道這無憂村在哪裏嗎?”

  隊長搖了搖頭,我們三人前行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不約而同的望向他“所以等會到山腳了才要找個人當向導啊!”隊長一邊說著,一邊繼續走著全然沒有領會我們的詫異。

  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我們來到了山腳,這裏有個村子叫黑風村,因為每到秋末,老是愛在傍晚的時候刮起彌天大風,因此得名。我們到哪裏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當那裏的村民知道我們要去無憂村的時候,都露出了一抹難以琢磨的表情。他們都勸我們不要去那裏,特別是晚上不要在那裏過夜。我們覺得很奇怪,問他們為什麼,但是卻沒有一個人願意告訴我們原因。

  後來我們遇到了一個60歲左右的老人,他說他正好要去山上采些藥草,可以帶我們走一程,老人很健談,一路上不停的向我們介紹著山上的奇花異草,而當我們問到有關無憂村的時候,他卻總是避而不談,總是很巧妙的把話題繞開了。隱隱的,我們都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望著日漸西落的太陽,看著前方曲折向前的山路,在我們每個人的心裏都升起一種不可名狀的壓抑感。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概3,4個小時的樣子,那老人停下了腳步,說是只能送到這裏就要分手了,他指著我們面前的那座山說:“翻過那座山,在山窪裏,你們就可以看到無憂村了!看你們都是好人,提醒你們一句:辦完了事就趕快回來!不要在那裏過夜!”

  “為什麼呢?”

  “呵呵!沒有為什麼!這是一種習俗!”

  “習俗?什麼習俗?”

  “總之是些你們不太想知道的事情!而且有些事情還是不要知道為好!有時候好奇心會害死人的!別的我也告訴不了你們什麼了!我只是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糟老頭子!”老人說完就走了,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我們心裏都滿是疑問,他們到底在避諱什麼?這之中到底有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可能一切到了無憂村自然會有答案!”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2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1 22:4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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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無憂村

  
  傍晚的時候,我們終于翻過那座山看到了無憂村,那真是一處世外桃源,有別于城市的灰白金剛水泥,那裏依山傍水,四周松林環繞,阡陌交通,用木材建造的小木屋十分有情調,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尤為的美麗,象是一幅絕妙的山水畫。

  看到眼前的美景,我們不禁有幾分醉了,胸中的疑惑和不安也似乎一掃而空,看到無憂村近在眼前,疲倦的我們馬上有了力氣,迅速向無憂村走去。

  可能因為黎向東是名法醫的關系,他不怎麼愛說話,開心也好,悲傷也好,在他的臉上都沒有任何表現,給人一種冷峻的感覺。透過他那厚厚的眼鏡片,你永遠也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唐翔是名優秀的警察,年年被評為先進,雖然只比我大6,7歲,但是辦起事來顯得十分老成和幹練,我想這也是為什麼隊長會把他帶出來的原因。但是他為人和隨和,我們兩很是談的來。當看到無憂村的時候我們兩同時想到的是豐盛的晚餐,中午胡亂在黑風村對付了一頓,在經曆了超強的體力支出後,我們的肚子早就開始抗議了!

  隊長的臉上則總是掛著笑容,給我們一種長輩般的愛護和指導。有時候也會很我們說說笑話。

  我們4人來到無憂村村的時候,太陽已經快下山了,光線也變的昏暗起來,村裏的人看到我們都流出了異樣的表情,他們都穿著粗麻織成的衣服,以灰色和白色為主,坐在門口人停下了手中的活兒,看到我們象看到瘟神一般,起身進屋關上了門,一瞬間整個村莊看上去空無一人,冷冷清清,仿佛都從這村子裏突然消失了一樣。

  看到了他們的舉動,我們十分愕然,站在那裏不知所措,只是不明白他們既然如此回避我們,又為什麼要報警?站在空蕩蕩的田間小路上,風呼嘯而過,眼前的情景充滿著詭異,感覺仿佛我們就是不受歡迎的入侵者,與這鄉間田園的風景顯得格格不入……

  “問問他看看吧!”唐翔推了推我。

  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正有位40多歲的男人扛著一把鋤頭朝這裏走來,看樣子他應該剛剛種完地准備回家。

  看到我們,他楞了一下,停了一會又繼續向我們走來。

  “不好意思問下!殷桂花他們家怎麼走啊?”唐翔在他經過的時候攔住了他,向他詢問起了受害者家的方位。

  那人上下打量了會,說到:“你們是外邊來的人吧?這裏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趁天黑前快點離開這裏吧!這裏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短短的幾句話,卻說的我們心裏咯 一下沉了下去,怎麼又是叫我們離開?仿佛這裏是塊詛咒之地,來的人就別想在天黑前活著出去!

  “是這樣的!我們今天接到一個報警電話,得知一名叫做殷桂花的女性在家裏遇害了,所以想到她家裏去了解下情況!等了解完情況我們馬上就會離開的!”我闡明了來意,繼續追問。

  他看了我一眼,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從他的眼裏,我猜不出他在想什麼。“都說了村裏沒這個人!也沒有什麼人死過!你們走吧!來錯地方了!再不走到時候發生什麼事情,就不要怪我當初沒提醒過你們!”丟下這句話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愕然!驚詫!沒有這個人嗎?有人報假案?還是……還是有這個人,但是他們不願意我們插手此事?從進入這個村莊開始,就覺得他們很排斥我們,感覺這裏就象是一塊禁地,容不下其他人的侵犯和插手,這裏是有別于我們生活的另外一個世界。象是脫離了我們世界的法律約束,在這裏有著他們自己的裁決方法和規矩。

  “走吧!我們到村長家裏問問吧!”隊長看到我們都佇立在原地,催促著我們。

  “您知道村長家在那裏嗎?”我問到。

  “那座最高最大的木屋應該就是了吧!”回答的既然是一直未開口的黎向東,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我們看到了一座兩層高的竹樓,周圍還圍了一圈弧形的柵欄。

  “呵呵!你們要象小黎學習啊!他的心思很敏銳了!”隊長的眼裏滿是贊許。

  “為什麼是那裏呢?”唐翔還是不明其理的問到。

  “象這種古老的村子裏,看他住的房子的大小和華麗程度就可以知道他在村中的地位,在這個村裏,權利最大的是村長,所以他的房子應該是這村裏最大,最華麗的!”隊長笑著說出了謎底。

  我們不禁在心裏欽佩起來,如此敏銳的心思,我們真是自愧不如。

  不一會兒,我們來到了那間大木屋的門前,唐翔上前敲了敲門,屋裏沒人應答,沒人嗎?唐翔加大了敲門的力度,但是敲了許久,也沒有人來開門。

  “是不是村長不在屋裏啊!”我問到。

  黎向東用手指了指上面,抬頭一看,嫋嫋炊煙正從煙囪裏往外冒著。

  看來屋裏是有人的,只是不想見到我們,讓我們知難而退,但是怎麼讓他們開門呢?他們顯然是刻意避開我們,所以任憑我們敲門,叫喊他們都是不會理的!

  “村長在不在啊!不在的話我們今天就在門口睡一晚了!”隊長突然扯起嗓子喊了這麼一句話。我們都詫異的望著隊長,黎向東卻笑而不語。

  裏面依然沒有動靜,不過多久,從裏面傳來了微弱的聲響,聽上去好像是踩在竹條上發出的聲音。

  “有人來給我們開門了!”唐翔壓低聲音說到。

  “隊長還真是神了!一句話就把村長逼出來了!”我很適宜的拍了一記馬屁。

  “那是!不看看我們隊長是什麼人啊!我們怎麼都忘記了他們好像是十分害怕我們在村裏過夜的這個事情,看看這個弱點就正好被隊長利用了!”唐翔的怕馬技術似乎更勝一疇!

  這個時候,腳步進了,聽到門後面一陣響動,我們都沉默不語,象是有人正在抽動門上的插銷,看來這個村長馬上就要出現在我們面前了……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3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1 22:4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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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她被肢解了

  聽到門後有開門的聲響,卻突然嘎然而止!裏面發生什麼事情呢?還是他正在裏面從門縫中窺探我們的情形?
  正在想著,門卻突然開了,“嘎吱”一聲顯得極為古老和悠長。

  從裏面走出來個男人,大概30出頭的樣子,象是患了重病,面如死灰,沒有一點血色,臉上皮膚看起來很幹燥,似乎都要龜裂成小塊然後飛起來的感覺。但是他的嘴唇卻異常的鮮紅,不是那種健康的紅潤,而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猩紅,看到他,覺得電影中的僵屍也不過如此,他的面容,就好像化好裝,等待下葬的屍體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你們大吵大叫的!有什麼事?”他臉上流露出不悅的神情。

  “請問村長住這裏嗎?我們有點事想勞煩一下他!”我客氣的說到。

  “我就是!!”

  我驚訝的半天合不攏嘴,印象中,村長應該是年紀比較大的,閱曆十分豐富,十分有威望的老人,而面前這個男人不過30出頭,卻是著無憂村的村長!讓人著實匪夷所思!

  看著我直愣愣的盯著他看了半天沒發一語,他揚了揚嘴角:“我臉上有字麼?沒什麼話要說的我就回去了!”

  “村……村長!”

  他看向我,沒有說話。

  “想向你打聽下殷掛花她們家怎麼走,今天接到報案說是她家裏出了命案,所以希望您能協助我們!”

  “這是我們村裏的事情,我們自然會解決!不勞你們處理!”他說話冷冰冰的不帶一點表情。

  他們說的解決是動私刑?浸豬籠?還是動用更為殘忍的手段?

  “即使無憂村不問世事,但是我想您應該清楚,在這個國家有每個人必須遵守的法律,不管任何人觸犯了刑法,他都要受到法律應有的制裁!所以今天來到這裏,我們務必要把事情弄清楚!在事情沒有弄明白前我們是不會走的!如果您不肯協助我們,那我們只有一家家的敲門!我想事情總算有解決的方法!只是時間問題罷了!今天查不出就明天再查,人手不夠就換一批人再來!”隊長的話裏帶著不容妥協的味道。

  隊長接著轉過頭對我們說:“我們走吧!既然村長村務繁忙,我們也不好打擾!挨家挨戶的敲門去!”

  “你們堅持要去嗎?”剛走兩步村長就叫住了我們。

  我們轉過頭來,沒有說話,看著我們堅毅的表情,他說:“我明白了!既然你們執意如此我也不好多說什麼!這是你們自己要卷進來的!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價的!到時候如果在你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希望你們不要後悔今天所做的決定!”

  雖然不明白村裏的人一直在警告我們什麼,或許每個人心裏都會有些害怕,有些陰影,但是我們知道我們背負著非去不可的使命。

  村長關上門,然後帶我們向殷桂花的家走去,一路上我們發現沿途有很多冥紙,都是些很古老的冥紙,呈圓形,中間還有個洞,紙泛黃,上面還畫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當時我心裏很疑惑,難道被害的人已經下葬呢嗎?但是即使在城市裏死了人,也一般都是3天的守靈期,等守靈期過了才會火化,最後下葬,更何況是在這樣一個古老的村子裏,他們死了人,儀式應該更為複雜一些吧!沒理由這麼快就下葬了!

  一路的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殷桂花家門口,“就是這裏了!”村長停了下來指著我們面前的一間木屋說到。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木屋,但是跟剛剛村長的木屋比起來顯得十分寒酸,房頂上面撲了很多茅草,房前也沒有柵欄,也沒有任何的修飾。房門向外大開,看來屋內有人。

  我們徑直走了進去,村長卻站在門口沒有跟進來。

  當我們走進木屋的一瞬間,頓時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正揮動手裏的刀子在砍著什麼,在他的面前有張桌子,桌子上血肉模糊,甚至連地上和床上也全是血,整個房間裏濺的全是血,濃烈的腥味撲鼻而來。

  桌子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肉塊,那男人還在砍著,似乎在把肉塊分割成更小的肉塊,刀子好像很鈍,但是他的力氣卻似乎很大,一刀下去,肉仿佛被砸扁了,裏面的血水飛濺出來,將他那滿臉血腥的臉渲染的更加猙獰。

  每刀下去,桌子都發出痛苦的呻吟聲,並微微的晃動著,伴隨著桌子的晃動,從上面掉下來一團東西,居然是一掛腸子,腸子掉到地上向前滑了一下,然後一動不動。

  我覺得直想吐,但是卻被眼前的驚嚇給壓下去了!他砍的什麼?走近一步,猩紅的桌子中間赫然躺著一顆人頭!人頭被部分肉塊壓住了,上面全是血,雙眼死不瞑目的張著,充滿了怨憤,她就那樣直楞楞的瞪著我,仿佛沒有死去一般,一頭長發浸在血裏已經染成了紅色,一截截指頭散落在桌腳,兩塊乳房放在他手邊,一動不動!

  一股異物湧了上來,我實在忍不住了!跑到屋外吐了起來!

  “不要動他!!!!”突然從身後傳來了村長嚴厲的呵斥聲。

  “啊!~~”的一聲慘叫!

  發生什麼呢?我快步向屋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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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行屍

  唐翔手上拿著手銬,正准備上前銬住那個碎屍的男人,站在門口的村長沖了過去。將他的手反轉過來,鉗制在原地。他的手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所以不由“啊”的叫了一聲。
  我心裏不由一驚,唐翔年年被評為優秀幹警,格鬥技術何等了得,沒想卻被這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村長給一招制住了,當時所有的人都怔在原地,唐翔似乎想掙脫住他的鉗制,但是身體扭動了下,卻最終停止下來,似乎無可奈何。

  村長看到唐翔安靜了下來,便松開了他的胳膊:“不要碰他!也不用鎖住他!因為他已經沒有思想了!”

  沒有思想?植物人?我們實在無法理解他這句話用意何在!

  村長望了望我們,長歎了一口氣:“哎!本來根本就不想踏進這凶宅一步,卻不想還是要淌這灘混水!也罷!或許都是命!”

  看著村長自言自語,我們覺得迷惑不已,但是他接下來的話卻超出了我們每個人的想像。

  “這個男人是殷桂花的丈夫,叫田壯,是個很老實的人,村裏都知道他很怕老婆,殷桂花聲音稍微大點,他就會鑽到桌子底下去!”

  “那他怎麼敢殺他老婆的呢?”我實在想不出平時大氣都不敢出的男人是什麼讓他一下子有了殺人的膽量!

  “因為他長期處于殷桂花的壓迫之下,悶火蓄積已久,終于昨日爆發~所以殺了她?”唐翔很直觀的做了推斷。

  村長沒說話,從懷裏掏出了煙鬥,在煙袋裏撚了一撮煙絲放了進去,煙絲被點燃散發出特有的香味,他愜意了吸了口煙,然後從喉中緩緩吐出:“有些事情可能是你們從來沒有遇到過,也不會想去相信的,俗話說人怕三分,鬼怕人七分!城裏人多,那叫地正人邪,象我們這窮鄉僻壤就叫地邪人正!”

  “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同時也是這個村的風水先生,今個一早,聽說田壯家出了事,我就趕來了,剛到門口我就覺得從這房裏湧出滲人的陰氣,還好村裏人當時都站在外邊沒進去,他們看到我一直叫死人了!死人了!有大災了!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事不一般,站窗外往裏一看心叫不好!屋裏的陽氣被吸幹了!那坐在桌前的田壯也被吸去了三魂七魄只剩下僅有的一絲氣!這明顯是撞到了什麼不該撞到的東西!”

  我當時年輕氣勝,根本不相信什麼鬼神之說,所以想都沒想就貿然開口:“純粹無稽之談!世界上根本沒有鬼神!這都是迷信的說法!這田壯果真只剩一口氣的話,他現在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分屍?”

  村長沒有說話,冷哼了一聲向屋外走去。

  隊長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責怪我的年輕氣勝!

  “村長!您留步!我們並沒有不相信您的意思!只是這個誠如您所說,都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所以多少都有點難以置信!”隊長立馬追了出去。

  吸了幾口煙,村長一直悶著沒有說話,回頭看了看隊長:“田壯他現在已經不是人了!是具行屍!”

  話一出口,我們都愣在原地。

  “他昨個夜裏應該是撞到了什麼,所以被吸去了三魂七魄變成一具行屍,而後被那東西指使回到家裏殺了殷桂花!”

  “那為什麼那東西只是指使他殺害了殷桂花,而沒有再繼續殺害其他人呢?”隊長問到。

  “這個原因很多,因為當時我也不在場,所以只能推斷有可能是他殺害殷桂花後,太陽正好出來了,陽氣開始凝結,也有可能是這東西太弱了!它的怨氣不夠,所以只能支配行屍殺害他生前最怨恨的人,也就是借著行屍生前的怨憤殺人!“

  唐翔聽完後吞了口唾沫:“那個東西呢?”

  “應該還在這裏!並且變的更加陰厲了!”

  我不由望向了只剩一抹陽光的夕陽,心裏開始直犯哆嗦!但是礙著面子~我卻還是裝作一臉不信的樣子。

  他看了看我,叫我們進屋,屋子裏的光線已經很昏暗了,隱約可以看到靠牆的桌上有盞油燈,但是裏面的油已經消耗殆盡了。屋裏還是令人做嘔的血腥,田壯面無表情的切割著屍體,但是已沒有人去制止他,借著夜幕的掩護,可以讓屋內的情景顯得不是那麼觸目驚心,但是詭異的氣氛裏,卻逼的我們甚至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村長在桌子底下摸出一壺油,向油燈裏倒了一些,不一會燈被點亮了,屋子裏頓時明亮了很多。他將油燈拖起,向田壯走去,當行到田壯跟前的時候,停了下來,只見他向上舉了舉油燈,嘴裏說到:“你們看他的影子!”

  我們望向田壯身後的地面,不由大吃一驚,那影子仿佛在被蒸發一般扭曲著向上,而且似乎越來越淡,越來越縹緲。

  “該說的我都說了!!趁著太陽還未完全落下之前,你們還有機會回去!”

  “我們還有些情況沒有了解清楚!而且也沒找到報警的人!他當時是第一個發現凶案的~按照程序我們要給他錄口供!而且田壯我們必須帶走!”隊長說出了他的決意。

  “這屋子連著冤死兩人,被厲鬼所擾,怨氣沉重,沾染的人少則大病一場,重者暴死街頭!田壯的影子裏含著最後一絲氣,也夾雜著那厲鬼的怨念,如果碰到他的身體,則必被厲鬼索命,就是如此我才不原踏進這屋子半步,剛才為救你們一命我才舍身範險!這裏的事情不是你們可以處理的!如果要帶走他!也必須在7天之後,過了7天之期他的影子就徹底消失了,但是那時候他也死了!勸你們一句趕快離開這裏!”

  “非常感謝您的關心,但是我們有我們的原則和程序,所以必須帶他走!也必須找到報案的人!”

  村長搖了搖頭!似乎在感歎我們的死腦筋。

  “我剛說了!厲鬼還在這附近!你們今天吸了這許多陰氣!再加上你們是城裏來的人從小沒有用柳葉熬的水泡澡辟邪,所以陽氣傷的更加厲害!現在太陽馬上就要落下,再賴著不走!你們活不過今晚!”

  我們都沒有說話,說不害怕是假的,但是都不知道該何去何從,眾人望向隊長,等待他最後的決定。

  這個時候門外又來了個人,來人是位左右的婦女,她沒有進屋,站在屋外向村長招了招手,村長走了過去,不知道那婦人側耳在他耳邊說了什麼。看起來村長的表情變的十分凝重。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自己權衡吧!”村長說完就隨著那婦人消失在黑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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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七章 誰是報警的人

  望著村長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我們佇立在原地,沒由來卷起一陣風,從寬松的褲腳湧進上竄到全身,打了個冷顫,覺得寒氣逼人而來。
  屋內的火苗被吹的亂顫,仿佛隨時都會熄掉一般,被拉長的影子也隨之左右亂晃,象極了一只只張牙舞爪的魔鬼。

  田壯已經停止了切割屍體,雙眼直愣愣的盯著門口仿佛一尊雕像沒有了活氣。我們都望向了隊長……

  “你們也不用看我了!就這麼回去?給上邊的報告上寫死者系被惡鬼索命致死,殺人凶手身上怨氣太重無法帶回,且天色已晚,無法找到報案者?”隊長反問我們。

  我們都沒有說話,但是留下來我們又能做怎麼做?如果一切真如村長所說的那麼凶險,那留下來等待我們的又是什麼?

  “可是……”

  “我知道現在大家的心都懸著,但是我們現在是騎虎難下!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如果真的有厲鬼要索命,你們覺得在天黑前我們能平安到達市區嗎?你們想想看,我們是今早8點左右出發的,趕到這裏幾乎花了一天的時間,而且如果不是那位老人家帶路,我們這會沒准還在山裏轉!這麼黑,我們對山路又一點都不熟悉,我怕是還沒被厲鬼索命,就葬身山崖或者野獸之腹了!”隊長客觀的分析著當前的形式。

  “而且……”隊長拉長了語調。

  “那村長的話不可盡信!”隊長望向遠處的山幕,似乎在沉思什麼。

  “小唐!你跟著我也處理過不少棘手的案子,對于剛剛村長說的那些話,你怎麼看?”

  唐翔向上拉了拉領口:“這些鬼怪靈異之事我雖然不懂,但是看那些電影上,一般出現鬼怪的時候都會請人做法事什麼的!聽那村長剛剛的語氣,他好像是有些道行的人!但是這凶宅卻未出現任何符文之類的東西!”

  “你說的都對!但是關鍵的一點,我覺得他只是想用厲鬼索命這點來迫使我們離開,但是我想真正讓我們離開的原因或許不止是這些。”

  看了我們一眼。隊長繼續說到:“你們想,從我們到黑風村開始,每個知道我們要來無憂村的人,都勸我們不要來,特別是不要過夜!我想兩個村子隔那麼遠,並且無憂村又不與外界接觸,所以黑風村應該是不知道這裏死了人,且是被厲鬼索命一說!而且你們想想那老人家跟我們分手的時候說了句什麼?”

  “習俗!他說是習俗!”我說出了印象中最深刻的這句話!

  “沒錯!就是這句!他當時說是習俗!也就是跟這案子沒有關系,而是因為畏懼他們這裏一種儀式所以才勸阻我們來無憂村!”

  聽了隊長的話,我們豁然開朗,心中的恐懼似乎減少了很多,

  “那您的意思是,他只是利用這個案子編了些理由,驅使我們離開這裏?”我做出了推論。

  隊長搖了搖頭:“他的話不可不信,也不可盡信!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他一定在掩飾些什麼!“

  “那眼下呢?如果我們今晚呆在無憂村,在哪裏過夜呢?這裏的村民如此冷漠,收留我們的機會渺茫!“黎向天說出了我們需要面對的問題。

  “一切到時候看吧!我想現在首要的是要找到報警的人!他既然報警就證明他有收留我們借宿的可能!如果情況實在糟糕,我們就在村外的山腳生堆火對付一晚上!“

  “那我們現在從何找起?”真一家家敲門嗎?那要到什麼時候?而且別人也不一定配合,說不准門都不會開的!我心裏這樣想著。

  ‘我們先去最近了一家問問情況吧!我想他們應該最有可能最早發現命案的!“

  隊長說完就象屋外走去……

  “那他呢?”唐翔指了指田壯問到。

  “你們看他這個樣子能到哪裏去?而且聽聞無憂村的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會離開村子的!所以大可放心讓他留在這裏!”

  我們跟著隊長向最近的一間木屋走去,從門縫裏可以隱約看到微弱的燈光。

  隊長剛剛准備神手敲門,但是卻被屋內傳來的談話吸引了!

  “你這孩子!說了不要報警!你還偏偏這麼做了!那群人現在還在田壯他們家沒走!他們要是真觸犯了惡靈,到時候你會被詛咒的啊!”聽聲音說話的是位年紀4,50歲的女性。

  “媽!遇到凶殺案,不報警是犯法的啊!”回話的是個20出頭的男性。

  “什麼法不法的!他們來了能有什麼用?什麼都解決不了最後還要把自己的命搭上!”那女人埋怨到。

  “媽!你跟我離開這個鬼村子吧!爸還在外面等你了!而且……而且他快不行了,您難道不想見見他最後一面嗎?”男人說話的聲音變的有些哽咽。

  “我當初說過,他離開村子的那刻起,我們就再無瓜葛!是死是活與我無關!這裏你不該來!明天一早我就送你離開!以後也不要再來了!”

  “你真的好絕情!!”男人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

  “你是給我生命的人啊!你怎麼能夠讓我再也不來看你!就當我沒有母親一樣呢?我真想不通你為什麼非要守著這個鬼村子!連父親和我都一並丟掉!”

  “你這麼說,真是傷了我的心啊……(抽泣)或許他根本就不應該誤打誤撞來到這裏,而我更不應該和他產生感情,你們本來就不屬于這裏,而我也不屬于你們的世界,這樣的結合本來就是個悲劇!”

  女人抽泣了半天繼續說到:“你以為我不想和你們在一起嗎?我們無憂村的人從生下來的那天起就決定了一輩子的命運,我們不能離開這裏!否則不僅是自己,連親人全部都會遭受滅頂之災!”女人說話的聲音不由提高了幾分!顯得有點激動!

  “可為什麼呢?”

  這也正是我們好奇的問題,這個村子藏著太多未知的東西和不可告人的秘密。

  “因為……”

  ‘啊!!!~“正當我們屏住呼吸,側耳傾聽緣由的時候,而邊卻傳來了唐翔鬼一般的號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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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黑暗中的眼睛

  我們望向了身後的唐翔,然而轉身卻看到在他的身邊有一對綠色眼睛在空中浮著,散發出妖異而寒冷的目光,直鉤鉤的看著我們,似乎要把人的魂魄鉤去一般……
  “誰?誰在門外?”屋子裏的人聽到門外有人,馬上警覺起來。

  而此刻我們將目光全都放到那雙眼睛上,沒有人說話,所有人只是驚懼著並疑惑著,那到底是什麼?是什麼時候來到了我們的身後?

  唐翔全身僵硬,不敢側目看一眼,他只是覺得毛茸茸的,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肩上好像搭著什麼東西,感覺有點沉重。

  而此時,那東西卻嗖的一聲,然後消失不見.

  “咯吱~”一聲門被打開了,看到我們象雕像一般背著身子望著門外,一動不動,仿佛是瞬間被人抽去了靈魂一般,開門的人顯然是被嚇到了。

  “你……你們還……還好吧!”

  沒有人回答他,也沒有人回頭,仿佛時間被定住了一般,我們還深深為剛剛發生的事情震驚著。

  屋裏兩人也默默的注視著我們不發一語,顯然是被我們這群奇怪的闖入者驚嚇住了。

  “我……我還沒死!”唐降顫抖的說著。

  “剛……剛那是什麼啊?”我也不禁顫抖著。

  “你們是來調查那樁命案的警察?”屋裏的小夥子問著。

  我們這才機械的轉過頭,勉強的擠出一抹笑容:“恩!是……是!”

  或許還不如不笑,這一笑顯然嚇到了他。

  開門的小夥子穿著一身當下流行的藍白相間運動裝,看來和我們一樣也是來自村外。他為什麼會把這個村子的女人叫母親?而又偏偏生活在村外?如果按照無憂村人不能離開村子否則必死的這個理論來看,他又為什麼活的好好的?

  “你們怎麼啦?沒事吧?”他關切的問到。

  “我們剛剛在門口…….”

  “我們剛剛在門口不小心摔倒了!”隊長一把搶過我的話。我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隱瞞我們剛剛看到的事實,我望向隊長,但是他卻微笑的望著那開門的年輕人。

  “難怪剛剛聽到外面有人慘叫,原來是摔倒了!裏面坐,都別站在外面啊!”他看起來很是熱情。

  “雙兒……”婦人顯然有些不悅,一臉瞠怪的表情。

  “媽……“年輕人叫了一聲,聲音拖的很長,好像省略了很多要說的話語。

  母子兩就這樣對望著,似乎在為我們的到來對峙著。

  過了許久,那婦人神情暗淡了下來,長歎了一口氣,轉身拉起門上用草編的門簾,進到內屋去了。

  年輕人轉向我們,笑著說到:“外面風大!進來坐吧!”

  這是一間很貧寒的木屋大概只有十幾個平方,除了四面牆,屋子裏只有一張方桌和幾張凳子,桌上的油燈忽明忽暗的閃著火光。屋子連著另外兩個木屋,其中一個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廚房,用磚頭壘成的灶邊堆著一些用來引火的木屑。另外一個木屋,就是剛剛婦人進去的木屋由于有草簾隔著,因此看不到裏面的擺設。

  我們相繼走了進來,他從桌子下面又抽出兩張板凳招呼我們坐下:“你們先坐會,我進廚房給你們燒點水泡些熱茶!”

  “不用了!不用這麼麻煩!”我們口是心非的推遲著,其實肚子裏早就饑渴難奈了。

  突然他沒了聲響,也沒了動靜,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我們望向他,只見他驚懼的望向唐翔,張大的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唐翔被他的目光盯的不自在,背上發涼,緊張的檢查著自己的全身上下,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他的脖子在流血,而且傷口十分奇怪,好似被人用鋼絲勒破了脖子上皮膚,從而在脖子上形成一條“血線”,脖子裏血就從“血線”中湧了出來。感覺他的脖子似乎要以這條“血線”為界,帶著人頭一起被切割下來一般。

  看著我們都恐懼的望著他,唐翔慌亂起來,覺得有什麼東西順著他的脊梁向上爬,渾身發毛:“怎…..怎麼拉!!不….不要…..不要嚇我啊!”

  “血……你的脖子流血了!”第一個發現異樣的那個年輕人終于顫抖著說出了令我們恐懼的原因。

  唐翔下意識的伸手去脖子,在碰觸一股濃膩的液體後,如閃電般收了回來,攤開手掌一看,上面全是血。

  我們同時想到了剛剛在門口看到的那雙綠色的眼睛,渾身不由的一顫,是它嗎?是它在黑暗中對唐翔下了什麼詛咒?下一秒,他的人頭是不是就會沿著那切割開的“血線”飛出去,溫熱的鮮血洶湧而出…….

  我們直愣愣的看著唐翔,而他只是呆呆的望著滿手的血,一點都不覺得疼,一點都沒感覺在流血,仿佛那已經不是他的脖子,又仿佛那傷口不是在他自己身上一般。他記起在門外的時候,就覺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當時他伸手去摸,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流血。不一會兒那疼痛消失了,雖然很介意這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因為沒有發生什麼,所以他也沒太放心上去,這會,脖子上卻突然流血,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流的呢?從進屋就開始呢嗎?

  “不要碰傷口,我進屋拿些藥!”小夥子轉身進了內屋,裏面傳出翻箱倒櫃的聲音。

  我們還是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目光沒有離開過唐降,然而卻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小夥子從裏屋出來,懷裏揣著個小木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然後到廚房拿了個陶瓷的小碗,裏面放了些清水,他從白色瓷瓶裏倒了些淡黃色的粉末開始輕輕攪動,末了用紗布蘸了些碗裏的液體,小心的清洗著唐翔的傷口。

  “這傷口好奇怪!好像是被貓爪抓過!”小夥子一邊擦拭著傷口,一邊說到。

  “砰!”的一聲。內屋好像摔碎了什麼東西,接著傳來婦人劇烈的咳嗽聲。

  “媽!你怎麼呢?”小夥子抓著紗布沖向了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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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畫---夜月幽藍(轉貼)
正文 第十九章 迷霧重重

  伴隨這突然其來的破碎聲,我們仿佛從夢中醒來,擔心內屋出了什麼事,我和隊長同時起身沖向內屋,但是手在碰觸門簾的一瞬間,內屋傳來了那婦人略微顫抖的聲音:“沒什麼!咳咳……剛喝水的時候手滑了不小心把水杯摔破了,咳咳…….問完話就讓他們快點走吧!我有點不舒服,想早點休息。”接著便又是一陣咳嗽。

  我們又退回到了坐位上,顯然那婦人這話是說給我們聽的,她下了逐客令。

  “我看了下他的傷口,沒什麼大礙,確實是象貓之類動物的利爪留下來的抓痕。一共有4道抓痕,第2道最深,所以出血了,另外3道只是有點紅。”黎向東壓低嗓子說到。

  唐翔失神的發著呆,仿佛還在盡力回想那眼睛出現時發生的事情。

  “說不定真有可能是只全身黑毛的黑貓了!剛剛外面很黑,我們什麼都看不清楚,再加上在夜晚貓的眼睛是會發光的,所以當它站到唐翔肩上的時候,給我們的感覺就好像是一雙懸在空中的眼睛。”我如是分析到。

  唐翔摸了摸脖子:“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那時候有種毛茸茸的感覺,而且肩被什麼東西壓著。”

  “但是……”黎向東欲言又止。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那貓好像不會叫一樣,從它來到去一直沒有出聲,甚至連唐翔大叫一聲的時候,它似乎也絲毫沒有被嚇到,好像一點都不怕人,並且速度很快,從我們眼中消失仿佛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另外,唐翔是1.85的身高。它是如何縱身一躍就跳到他肩上的呢?”

  黎向東一連串的發問。將眼前似乎可以用科學理論來解釋的事情又推向了詭異的深淵。屋內的氣氛剎那間變的異常凝重,從門縫裏鑽進的風挑撥著油燈中的火苗,屋內的光線變的忽明忽暗,仿佛隨時會熄滅然後帶我們走向黑暗死亡之中。

  內屋也不知道何時沒有了咳嗽聲,也沒有了任何聲響,只有風在屋外發出如女人哭泣般的抽咽聲。他們在屋內做什麼呢?聽我們說話嗎?雖然剛剛我們已經很刻意的壓低嗓子,但是這麼寂靜的山村裏,如果他們有心的話,是能夠聽清我們的對話的。

  那女人應該知道些什麼吧!否則剛剛在聽到是被貓抓傷的時候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反映?不僅被水嗆到,連杯子也一並摔破了!她應該是在害怕什麼吧?冥冥之中感覺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在監視著我們,我們就好像是他關在籠子裏的老鼠,正在進行著一場死亡游戲。而他卻快意的看著他的獵物一點點接近死亡,享受著我們恐懼的表情和掙紮的痛苦。

  那個小夥子出裏屋出來了,隨手帶上了木門也同時打破了這沉悶的甯靜。

  看到我們,他擠出一絲笑容:“你們別往心裏去,我媽就是這樣不喜歡和陌生人親近,其實她是很好的一個人!”邊說著,他放下手裏的紗布。走進了廚房,忙著給我們燒開水。

  我們呆坐在那裏,不再交談,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這一天發生了太多事情,每件事情都透著股令人窒息的詭異,如果可以的話我著希望這是一場夢,夢醒了就什麼都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灶裏的火已經生起來了,他將灌滿水的水壺放了上去,然後徑直走了出來

  。

  “我知道你們一定會來的!但是沒想到來的這麼晚!”他添了添幹幹的嘴唇說到。

  我們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所有的注意力又放到這樁案子上來。

  “恩!因為這村子太偏僻再加上我們對山路不熟悉,所以路上耽誤些時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屍體的呢?”隊長開始問話了。

  他艱澀的吞了口唾沫。似乎十分恐懼“大概早上4,5點左右。”

  “能說具體點嗎?當初是怎麼發現的?”

  他低著頭,雙手緊握,右手大拇指掐著左手的肌膚,指甲深深的嵌了進去。看來當時他一定受了不小的刺激。

  “這裏的廁所不象城裏的廁所那樣是設在屋內的。而是在屋外單獨搭了個茅廁同時供幾家使用。早上大概4,5點的時候,我被尿憋醒了,提著燈籠去上廁所,經過田壯他們家的時候發現他們家的油燈點著,當時只是覺著奇怪,一晚上沒睡?還是剛剛起來?而且窗戶沒關,房門還半開著。身後吹來一陣風,我緊了緊衣服,然後直奔廁所,畢竟我沒有偷窺別人隱私的興趣,所以只是遠遠望了一眼。小解完後,再次經過他們家的時候,我聽到一聲聲響,好像是鈍器撞到某種東西後發出的聲音。有種沉悶的感覺。雖然只有一聲,但是在這空曠的山野顯的十分的清晰。我站那裏停了下來。望向田壯他們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站在那裏足足有十幾秒,但是那個聲音卻再也沒有響起。剛邁步子,那聲音又響了起來,並且變的十分的有節奏。“鐺,鐺……”的在曠野裏回響著。或許是因為好奇,我當時向田壯他們家的窗戶靠近……”

  他停了下來。稍稍停頓了下來,似乎在積蓄繼續講下去的勇氣。

  “覺得每靠近一步。那聲音的震撼力就越強。我整個神經也跟著一起跳動,我當時害怕極了,雖然不知道是在害怕什麼,但是那種恐懼源源不斷的湧出來,潛意識裏,我似乎預見到他們家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當我緩慢挪到他們家門前的時候,本來是想從窗戶外匆匆看一眼,但是沒由來的一陣冷風將那半開的門突然掀開,屋裏的情形就那樣沒有一點心裏准備的情況下出現在我的眼前:屋子裏都是血啊!我看到一是渾身是血的血人拿著一把東西狠勁的砍著桌上東西,每刀下去鮮血就飆了出來,桌子仿佛不堪重擊痛苦呻吟著,我站在那裏腳象灌了鉛一樣,怎麼都動不了,喉嚨裏什麼都喊不出來,這個時候一個物體從桌子上飛到了門前,躺在我的腳下,我一看竟然是條人的胳膊!那血人僵硬的走到我跟前,對我猙獰的一笑,強烈的腥氣撲鼻而來,我胃中的胃液劇烈的翻滾起來,他喘著粗氣接近了我,從鼻子裏呼出的氣息磨梭著我臉上的肌膚,我恐懼的閉上了眼睛,感覺他那染血的頭發蹭到了我的額頭,一陣激靈,我渾身劇烈的抖動著,心裏叫著:完了!等了許久他卻沒有象想像中那樣砍掉我的人頭。慢慢睜開眼睛,我看見他彎腰檢起那條胳膊,然後又回到桌前繼續砍起來。我摸了摸脖子,發現頭還好好的按在脖子上,我不由舒了口氣。突然,他抬起頭瞪了我一眼,陰笑了一聲,揮起手中的材刀砍了下來, 嚓一聲一個黑色的絨球從桌子上滾了過來,在撞到我面前的門檻的時候停了下來,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清了絨球的全貌,那居然是顆女人的頭,她死不瞑目的瞪著我!兩行血淚從眼睛裏流了出來!嘴巴張著好像在對我喊救命!突然我發現身體能動了,便連滾帶爬的跑了。後來我在附近的村子抱了警,因為無憂村是沒有電話的!”

  他腦門上布滿了細密的汗水,這麼恐懼的經曆,任何一個人不管過了多久回想起來也還是會顫栗不已。

  “你說的那個血人是田壯嗎?”隊長問到。

  “恩!應該是他,雖然他臉上都是血,我不敢瞧,但是他的身形我認識,那被砍的女人是他老婆殷桂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她那對金魚似的眼睛死不瞑目的 著我的情形。”他不禁顫抖著。

  “你應該不是這個村的人吧!但是你為什麼沒和你母親一起生活在村裏呢?”隊長看著他,似乎想要把他看穿一般。

  “恩!沒錯!”他眼睛斜著瞥向了內屋,似乎在畏懼什麼。

  “水開了!我進去倒水!”他起身走進廚房,借機回避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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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廖無雙

  不一會兒,小夥子從裏面端出了一壺沏好的茶和5只黑色的茶杯。他給我們每人倒了一杯,最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茶水從茶壺中落入杯中,在杯裏形成一個小旋渦,飄在面上的兩片茶葉隨之一起轉動了兩下,便晃動的沉入了杯底。輕輕啜飲了一口,感覺一點都不苦,初入口有種淡淡的清香,這清香在口中回味著,久久不肯散去,口齒間充滿了這種讓人眷念的感覺,甚至連喉頭都是一種說不上的舒服。

  雙手緊貼杯壁,從杯壁傳來的溫度將讓我們僵硬的雙手慢慢回複了知覺,那顆騷動的心也仿佛找到了依靠一般漸漸平靜了下來。

  屋裏又再次陷入了甯靜之中,仿佛一切都沉沉睡去。誰也沒有再開口,似乎疲倦的不想再說任何話。隊長看了看腕上的手表,不覺已經是晚上7點,眼下饑腸轆轆,晚上的落腳點也沒有著落。在這個村裏,唯一的突破口就是眼前坐著的這個青年,不管是出于好奇也好,和案件相關也罷,眼下得盡力問他些問題,一方面希望通過他解開這村子裏的疑團,一方面是想拖延時間希望他能主動邀請我們在這裏住下來。

  “你不要誤會,我們並不是想了解你的隱私。只是這個村子向來很封閉,從來不會向村外的人求助,更何況是報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如果這村裏的人知道報警的人是你,一定會依據一些類似“祖訓”方面的東西處罰你吧!”隊長似乎准備刨根問底。

  小夥子沒有說話,呆呆的望著茶杯好像在想些什麼。

  “沒錯!我出生在這個村子,但是卻成長在城市。”說完他轉頭看了看內屋,裏面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傳來婦人的勸阻聲,或許是睡著吧!

  他仿佛松了口氣,又繼續開始講起來:“我父親是一名攝影師,22年前他和一群攝影愛好者厭倦了城市的灰白和造作的攝影商業化,踏入這了片野生保護區,想找一些自然的,充滿靈魂的東西進行拍攝。本來他們並沒有打算深入這片林區,但是他們不禁被眼前的風景深深的吸引了,不由的越走越深入,越拍越激動,直到傍晚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離黑風村很遠了,而且更糟糕的是他們迷了路,並且手機一點通訊信號也沒有。他們試圖沿原路返回,但是卻一直在原地打轉,後來天完全的黑了下來,他們決定在原地露宿一晚,第二天天亮再做打算。晚上吃完飯,他們其中有個人拿了把手電筒說是到附近找個地方方便,但是過了很久都沒有回來。他們意識到那個人很可能遇到了危險。所以便一起找他,那個時候已經接近淩晨了,林子裏起了一層霧,雖然比較薄,但是因為林子裏樹木繁茂,再加上很黑,所以能見度很低。但是他們又不能手挽著手前行,因為樹木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們一路上不斷的在說話。報告著當時的路況。後來大家的聲音都嘎然而止仿佛一瞬間都消失了,父親當時大聲呼喊著他們的名字,但是沒有一個人應答。父親陷入了無限的恐懼中,但是雙腳還是被生存的力量驅使著,不停的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他的雙腳開始發麻,草上沾滿了露珠。一個沒留神踩空了一腳。就順著山坡向下滑,滑的過程中他腦袋好像撞到了什麼東西,便昏厥了過去。之後被母親在山腳救回,並將父親收留在家裏養傷,因為當時父親的腿摔斷了,所以在這村子住了很長的時間,村裏人好像十分不歡迎他,老是在找機會趕他走。後來父親和母親發生了感情,在不顧村民的反對下結合了,過了一年我就出世了,取名叫廖無雙。父母都很開心,也都幸福的生活著。直到我滿歲的那天我父親提出想回家看看爺爺奶奶,母親卻激烈反對著,為此從來沒黑過臉的他們大吵了一架。母親沒有告訴他任何不准離開的原因,只是說如果他離開這村子就再也不要回來,他們的緣分也就結束了。無奈當時父親太想念爺爺奶奶,所以趁那天母親不在的時候,抱著我離開了無憂村,當時他是打算回去兩天再馬上趕回來,到時候哄哄母親就好了!卻沒想到這一去真成了永別。當父親抱著我再次回來的時候,村民看到他,都拿著鐵鍬,鋤頭,圍了上來要他滾開。母親也一直緊閉門窗不願再見到他。父親不甘心又去了幾次,但是卻每次都遍體鱗傷的回來。在我懂事的時候父親告訴了這一切,他偶爾帶我來看母親,但是每次他都把我送到村口,自己蹲在山腳遠遠的看著母親的家。母親見到我很開心。並沒有回避我。之後我就有時間抽空來看望她。父親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後來一直躺在床上沒有起來。神智恍惚,我在床前給他喂藥的時候,他還經常突然坐起來,抓住我的頭發拼命的拉著我的頭往牆撞,說我是惡鬼!等他瘋了一陣清醒過來認出是我,又抱著我痛哭,說對不起。前天他叫我來找母親,說他快不行了,說那惡鬼要來向他索命了!我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卻一直不肯說。只是叫我來找母親,希望能見到她最後一面。”他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似乎在我們面前拼命抑制那種憂傷和悲哀。

  又是惡鬼索命,這個村莊仿佛是惡鬼的搖籃地,除了無憂村的村民,任何一個踏入村子或者進入村子範圍內的人似乎都沒有好下場。惡鬼似乎會纏著你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我不由擔心起自己的命運,可能從這一刻我的命運就與他(她)或者它聯系到一起,充滿了恐懼和危險。

  “從我們踏進這村子,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與靈異事情聯系到了一起,並且十分懼怕我們在這裏過夜。這裏一到晚上到底會出現什麼?”隊長問到一直困擾我們的問題。

  他恐懼的望了望四周,似乎在打探周圍是不是游蕩著些不幹淨的東西。望著我們,他不由壓低了聲音:“這個村子很邪!”

  他似乎不放心,又四處張望起來,仿佛有人在監視我們。他那疑神疑鬼的神態搞的我們不由的緊張起來,似乎他隨時都有可能因為道出這秘密而血濺當場。

  “這個村子很邪!特別是到這裏晚上的時候!他們有種習俗……”正當我們全神貫注的聽他講述的時候。面前卻突然出現個人,穿著一襲白色的寬大的褂子。齊腰的長發夾雜著些許銀絲,被門縫裏鑽進來的風吹的飄灑起來,透著一股說不上的詭異,蒼白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沒有生氣的眼睛狠狠的瞪著我們,似乎想撲上來咬斷我們的脖子!

  “雙兒!不早了!跟案子有關的都問完了吧!”這聲音仿佛從地獄傳來的一般,陰冷而不帶有一絲人的感情,讓人渾身不禁的顫抖。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9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8-21 22:5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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