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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假象中的假象
“大哥!我把他們帶來了!”身後那男子說到,聲音很低,似乎帶著一絲敬畏和膽怯。
那男子也沒有應他,只是默默的打量起左皓他們,而此時,左皓和殷唯一仍然抬著那具屍體,沒有落地。那男子看到此景,臉上浮現出一抹疑惑的表情,但是沒有開口詢問。
“這屍體…….”
“這屍體有些奇怪!”矮個女人剛剛准備解釋,卻被殷唯一攔了下來。
男子聽到殷唯一的話語,臉上頓時閃過一抹奇怪的表情:害怕?!疑惑?……總之十分複雜,不過這抹表情卻轉瞬即逝。“哦?奇怪?!怎麼奇怪?我有點冷,火雞!把門關上吧!“
“哦!“身後那男子應了一聲,臉上卻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殺機。
還來不及有任務阻撓,那木門已經被插上了,那被叫做火雞的男子便雙手交叉,抵在門上。眾人心中一訝,不知道他們到底要做些什麼,似乎要將他們一竿人殺人滅口一般。
“這屍體,怎麼奇怪?”那男子又問了句。
“這屍體陰氣太重。因此半路發生了屍變,險些害了我們一個同伴,所以希望您能夠盡快將這具屍體火葬,並請山水師傅一定要選個能口克制陰氣的陰穴,將他的骨灰埋葬!”殷唯一上前說到。
那男子和站在門口的火雞,對視了一眼,看上去十分愕然,有種出乎意料的感覺。
“呵呵```”那男子輕笑了一聲,“知道了!錢之前就給你們了吧!那麼就把這屍體給我吧!”
左皓和殷唯一對視了一眼,便將屍體抬了過去,那火雞也是奇怪,並沒有上前幫忙,那男子走上前來一把接住了屍體,將屍體豎立了起來,就要往旁邊的一間偏房拖。
矮個女人不由皺了皺眉頭,剛剛准備上前阻撓,交代兩句,殷唯一卻突然轉過臉來向他使了個眼色,那女人欲言又止,便再也沒有說話了。
“既然已經送到了,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走了!”殷唯一清了清嗓子,對著那背向而行的男子說了句。
那男子回頭望了火雞一眼,使了個眼色:“好吧!那你們走吧!勞煩你們走了這麼一趟。”
火雞接到指示後,讓到了一邊,抽開了門上的插銷,一行人從打開的木門魚貫而出,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出門的那刻,所有的人都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從棺材裏剛剛被人抬出來,好不容易呼吸上了一口新鮮空氣,剛剛在那磚瓦房裏的時候,確實讓每個人都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和危險。
向外大概走了7,8分鍾,那棟房子已經在視線中變的模糊,殷唯一仍然機警的張望了四周,確定四周沒有危險後,壓低了嗓子說到:“大家快點離開這裏,然後迅速報警!”所有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步伐都明顯的一頓,遲疑的望了他一眼,又快速的向前行進起來。殷唯一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只是埋頭在前面走著,就好象被牛頭馬面在後面拘魂一般。
走出熾煙屯後,殷唯一急切的拿出了手機,撥打了110。告之對方這裏有個販毒窩點,需要他們快點趕來。
掛掉手機,在場所有的人都十分驚訝的望著他:販毒的那夥人不是去追那兩個假冒的趕屍匠去了嗎?怎麼又冒出來了一個販毒窩點了呢?
殷唯一沒有及時說明,帶著他們去了一處離村口不遠的樹叢中,深恐有什麼危險發生。一行人來到樹叢中後,左皓已經累的不行了,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剛剛那兩個人應該和那夥假趕屍匠是一夥的!“坐定後,殷唯一說到。
“什麼?”高個女人的性格比較外露,因此驚訝的叫了一聲。
殷唯一看了大家一眼,淡淡的說到:“那兩個假冒趕屍匠被騙了,那批追貨的毒販子也騙了,我們也都被騙了!”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冰諾也有些按奈不住了,殷唯一的話語超出了每個人的想象,而且有種一頭霧水的感覺。
“你們說當初檢查過他胸口處有一個很深的傷口,確定是被人用利器戳傷而亡,我想問下,當初你們檢查他傷口的時候,有沒有把他的外衣全部都褪下來?”
“沒有````”二女一起回答到。
“那這黑袍子,以及裏面的白色壽衣,就不是你們換的呢?”
“是的!當時將這屍體送來的是兩男一女,年紀都比較年輕,那女子哭的死去活來,當我們問及死者死因的時候,那女子哽咽的說是跟人一言不和,打了起來,後被對方用刀捅穿了胸脯,一邊說著,一邊解開了這屍體衣服上的扣子,露出胸口上的傷口給我們看,但是那扣子只解到胸口處,就沒往下解了,衣服也都是她換的!”高個女子憑借回憶,敘述到。
殷唯一緩緩點了點頭,仿佛明白了什麼一般“如果我推測的沒錯的話,事情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他們應該在這深山某處從事毒品的種植和研制,不久前他們研制出一批成品,想通過某些渠道從深山裏銷往各地,沒想到送貨的路上卻被另外一批人搶了去!那批人知道刀疤男他們不是什麼善類,而且國家對這方面的監控十分嚴格,于是由于某種契機,讓他們打起了死人的主義,因此才會出現後來的假趕屍匠。”
這些事情眾人早就知曉了,因此催促著他繼續講,講重點。
“重點就是,那兩個假趕屍匠受到他們老大的指使,以趕屍為名,掩人耳目,攜帶毒品,想交給他們交易的上家,但是他們卻不知道,他們老大給他們的那批貨是假的。或許他們的老大過于陰險,惟恐這批貨會出錯,因此連自己人也騙了!”
“假的?假趕屍匠帶著假貨逃命?”左皓也驚呼了起來。
“是的!而其實,真的貨物,他們卻委托了真的趕屍匠,幫他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躲過了對手和警方的視線!”
“你是說……我們?”二女的震驚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
殷唯一只是淡淡看了她們一眼,點了點頭,繼續說到:“是的!那具屍體你們見過了,染著一頭十分誇張的亮黃色,一般人,除了理發店的那些美發師外,是很少有人會弄這麼誇張的發型的,尤其這個屍體的年紀在28歲左右,應該已經過了年少張狂的那個年代,而且他十分的瘦弱,可以說是骨瘦如柴,可惜我們是昨天晚上檢查的屍體,如果是白天檢查的話,應該能在他的手腕上發現一些針孔!”
“你是說…….這屍體生前是個癮君子?”許冰諾猜測到。
“是的!他應該生前從事毒品的販賣,並且其自身也是毒品的吸食者,因此才會身體孱弱,骨架瘦小。”
“那毒品呢?那些毒販子並沒有把毒品交給我們啊!”高個女人打斷了殷唯一的話語,她實在太想知道真相。
“就是那具屍體!”殷唯一一字一頓的說出這句話,所有的人愣在了原地。
“這個人根本不是被人用刀捅死,應該是罪孽深重,被雷霹死,因此昨晚才會招來惡靈。然後毒販的老大,想出了一招瞞天過海的好計,將那批毒品藏在了這具屍體裏,一方面委托趕屍匠托送,另外一方面又安排其下屬假扮趕屍匠,吸引對手的注意力,當對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那兩個手下身上的時候,真正的毒品便可以安全送到了!”
“我還是不明白!毒品在那屍體的衣服裏?但是那衣服沒有口袋啊!而且那衣服裏若真有東西,我們應該會發現啊!”高個女人依然不解。
“確實不在衣服裏,他們是將那屍體開膛剖肚,挖空了他的內髒,然後將毒品密封在塑料袋中,用線縫好皮肉,將那毒品封在了屍體裏面!”
太惡心了!許冰諾感覺胃液翻滾。差點嘔了出來,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好看不到哪裏去。
“這就可以解釋當初那屍體發生屍變的時候,為什麼會做出那麼奇怪的舉動-----去啃冰諾的…….如果我猜的沒錯,冰諾應該還是處女吧!那屍體內髒被掏空,定當啃食活人的內髒來補己不足,鬼為陰,人為陽,女屬陰,象你這種體制,最容易招來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了!”
許冰諾聽的一陣臉紅,頭低了下去。
“而剛剛那兩個人,一看就知道不是熾煙屯裏的人,雖然他們刻意做了修飾,但是他們身上的那種氣勢卻不是換兩件衣服就可以掩蓋的!而且那個在屋子裏等我們的男人,他雖然穿了件長袍衣服,但是我仍然看到他脖子處有道白色的印記,也就是說,他曾經帶過某種首飾,在長時間的陽光照射下,被項鏈擋住的肌膚部分便會比其他部分的皮膚要白皙一些。而看那道白色印記的寬度和紋路,應該是條價值不菲的,比較粗的黃金項鏈。你們認為,一個山裏人,可能會佩帶這麼奢侈的飾物嗎?尤其他還是位男性。而且我剛剛說這屍體有問題的時候,他明顯很緊張,而且動了殺機,所以才會讓那個火雞關上門,後來一聽是屍變,他便沒放在心上,接過屍體的時候,我特意觀察了他的舉動:他的手伸進黑袍裏緊貼著屍體的腹部,應該是在檢查貨還在不在。在我們走後,那個火雞一直不停向屋子裏張望,並望著我們的行蹤,後來可能是屋裏的人已經取出了屍體內的毒品,因此那火雞才停止了盯梢。並且剛那房子裏應該不止那二人,應該還有些人,雖然他們刻意隱藏了自己的行蹤的聲響,但是我還是聽到了二樓打火機點火的聲音。”
話說到這裏,眾人已經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想起來,剛剛有入在刀尖行走,驚險萬分,不由倒吸了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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