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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得來全不費功夫

  “你是不是記錯呢?這裏沒有你的錢包啊!”紅姐轉過頭來問到。

  許冰諾還在疑惑之中,對她的話語充耳不聞。紅姐轉身看到她失魂落魄的表情,感到有些奇怪,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卻只看到了慘白的牆壁。

  “喂!”她又喚了一聲。

  許冰諾回過神來,“恩?什麼?”

  “都找過了!沒看到你的錢包!”

  “哦~~可能是我記錯了!麻煩了!我再到別的地方找找!”

  紅姐一臉不悅,搞了半天白忙活了一場。

  “等等!那個老家夥可能看到過,我們下去問問看!”她仿佛想到了什麼,腳步停了下來。

  許冰諾點了點頭,二人從狹窄的樓梯下到一樓,卻正好遇到從外面回來的左皓和老嫗二人。

  雙方相遇的那刻,都暗暗吃了驚。

  “老東西!你不好好在家呆著,又跑哪裏去呢?”紅姐一臉凶相。

  “你不要對一個老人這麼凶!”左皓看不過眼說到。

  老嫗望了左皓一眼,滿臉的冷漠,示意他不要多管閑事。

  “左皓!你跑哪裏去了!我到處找你!”許冰諾在看到左皓的那刻,眼前浮現出剛剛被流氓非禮的場面,竟然感覺到有些委屈。

  “我還沒說你了!那麼大聲叫你!你還直直的往前跑!以為你單獨一個人來了,沒想到你竟然找到了她!”

  紅姐似乎對他們的談話不太感冒,她現在感興趣的只有那個錢包,和裏面的1000塊錢。

  “老東西!你今天打掃房間的時候有沒有看到個錢包?”

  老嫗望了望紅姐,又望了望許冰諾,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直直走進了一間房,看來她和紅姐住一間房。

  不過多久,她從房間裏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別致的錢包,遞給了許冰諾:“這是你的錢包吧!”

  許冰諾一陣欣喜:“恩!是的!謝謝你!”

  老嫗面無表情的把錢包交到了她的手上,一句“不客氣”也沒有。

  看到老嫗就這麼無償的把錢包交了出來,紅姐氣紅了眼“老東西!胳膊往外拐!揀到錢包也不招呼我聲。想死啊!”一邊說著,一邊掄起手掌就要給她一耳光。

  “夠了!”許冰諾叫了一聲,從錢包裏拿出300塊錢“希望你不要為難這個老人,這是答謝你的,夠嗎?”

  一看到錢,她馬上眉開眼笑“夠爽快!我把你們送出去吧!不然又會迷路的!”

  許,左二人白了她一眼,向門口走去,紅姐叫了聲:“等我一會!我進屋拿點東西!”其實眾人都知道她是進屋放錢去了。

  二人站在門口,老嫗進裏屋拿掃帚准備打掃屋子。

  許冰諾向四周望了望,壓低聲音說到:“我剛剛在二樓看到昨天牆上的那首詩不見了!”

  “怎麼會這樣?昨天晚上不是還有的嗎?我剛剛在巷子裏經過一幢古老的房子,竟然聽到一個年輕的人在吟誦,還遇到了個鬼童!”

  “砰!”的一聲,老嫗的掃帚掉在了地上,她剛剛從裏屋出來,把他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二人尋著聲音望了過去,卻見到老嫗正面色蒼白的站在那裏,掃帚橫在她的腳下,這是第一次在她的面上看到了表情,是種害怕和震驚的表情。她慌忙的彎腰揀起掃帚,裝做若無其事的打掃起來。

  二人對望一眼,覺得事有蹊蹺。特別是左皓感到十分好奇。

  “老人家!你知道二樓有間房裏,有首奇怪的詩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拿到錢包就快點走吧!”老嫗低著頭,似乎在十分認真的打掃清潔。

  “既不回頭,何必不忘;若是無緣,何需誓言。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日何夕,卿已陌路!好詩!”左皓慢條斯理的念出這首詩,經曆了這麼多事情,這首詩他已經耳熟能詳。

  老嫗抬起了頭,臉色顯得愈發陰沉。

  “好了!我們走吧!”紅姐這個時候卻正好出來了,老嫗冷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繼而轉過身去。

  看她的表情,看來問不出什麼。左皓望了望紅姐,暗暗一笑:“或許從這女人的身上可以問出點什麼!”二人跟著紅姐出了門,漸漸消失在了夜幕中。

  “這裏是不是發生過什麼事情?我在你的旅店裏看到過一首詩,後來今天在一棟奇怪的木屋前聽到一個年輕女子吟誦,還遇到個很奇怪的小孩!”左皓加重了奇怪二字。

  紅姐一怔,“帥哥!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左皓暗暗笑了笑,從她那轉瞬即逝的驚愕中捕捉到了某些重要的訊息。

  “呵呵!我問這個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而已!不管怎麼說,今天真的很感謝你幫我們找到錢包!”說著,他又掏出了一張100的。

  紅姐眼前一亮,慌忙接了過去。“呵呵!聽說30年前有個住在張家界深處的苗族人,因為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趕往外地,但是他到火車站的時候,錢包卻不小心被偷了,他發現後跟小偷們 打起來,最後卻是被打的半死不活。那個老家夥……”

  她望了眼左皓冷冷的眼神,馬上改口:“我媽遇到受傷那個受傷的苗族人,就把他帶回了家裏養傷…….”

  “張家界深處?他有沒有說過他具體來自哪裏?”左皓打斷了她的話語,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裏閃現出一些念頭,感覺很重要,卻又抓不真切。

  “好像是個叫‘清華’村子!”

  “你說的是真的嗎?”左皓和許冰諾同時叫了起來,顯得十分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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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趕屍匠

  
  紅姐對他們這突然其來高漲的情緒感覺有點摸不著頭腦,愣愣的點了點頭,怎麼也猜不出這件事和他們到底有什麼聯系。

  “那個村子真的叫清華嗎?到底在哪裏?”左皓握住了她的雙肩,搖晃著她的身子,似乎要在她的耳邊咆哮起來。

  “是叫清華!不過他們那個村子還住著漢族人和白族人,只有他們苗族人才會這麼叫,你們為什麼對這個村子這麼感興趣?”

  “恩!因為我們這次來張家界就是為了尋找這個村子,那裏有我們要找的很重要的人!”

  紅姐轉動了下眼珠子,眉頭一皺,計上心來:“看來有的一賺!”

  “這事情是我媽很久的時候跟我說的,所以我記的也不太清楚!這麼些年來,忙于生計,哪個還有閑功夫記這些事情。”

  許冰諾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絲嘲笑和憤怒的表情。“這是一百塊錢,現在你想起來了嗎?”

  “有點印象了!但是還是記不清楚!”

  左皓咬了咬牙齒,輕輕推了推許冰諾示意她不要動怒,“那就再加200塊錢,你要是實在想不起來,我們也只有把錢收回來,去問別人了!我想這件事情應該不止你一個人知道,在這裏隨便拉個住戶,應該都有可能問到我們想要的消息!”

  仿佛害怕兩百塊錢快要跑掉一般,紅姐飛快的抽了過去“你別心急啊!帥哥,想問題當然需要點時間啊!我記得那個村子好像是進入張家界的山區後,向東走,沿著慈利、石門向洞庭湖行進,當然這只是個大致的方向,山區很大,誰都沒去過那裏,當時那個苗族人也只說了這麼多!”

  “洞庭湖嗎?”左皓低吟了一聲,心叫終于有了些眉目。望了望紅姐,她似乎沒有隱瞞些什麼,看來剩下的事情,只能靠運氣了,明天東行,希望能夠打聽到那個村子。

  “那麼後來呢?後來又發生了什麼?”左皓對那首詩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

  “我媽把那個苗族人接到家裏養傷,當時離我家不遠的一間木屋裏住著個和我媽年齡差不多的女人,她經常到我家找我媽玩,後來她也認識了那個苗族人,並且他們兩個人相愛了!那個苗族人十分喜歡漢人的詩詞,尤其是一首詩,那詩怎麼念的我記不太清楚了,總之只知道他很喜歡,以後的日子裏,他教那個女人識字,吟詩。感情越來越深,那個人苗族人的傷好了,找我媽和那個女人借了些錢,踏上了去外省的火車,去辦他沒有辦完的事情。走之前,他和那個女人約定,要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娶她,但是他這一走卻再也沒有回來。而在他走了沒多久,那個女人就發現自己懷孕了,等到孩子出世了,她依然沒等到那個苗族人,心如死灰後,她到和那個人相識的房間裏,就是你們住的那間房,刻下了那首詩,並發誓一定要傾盡所有找到這個男人,將他碎屍萬段!後來她就離開這裏了,一直到6年後才又回到這裏,她始終沒能夠找到那個男人,人也憔悴了許多,後來因為郁郁寡歡而病死了,她那年僅6歲的兒子在這不久也死了!”

  這又是一樁人間悲劇,現在想起來,剛剛聽到吟詩的那女人應該是紅姐的那個好友,而那個鬼童則是她的兒子。不知道為什麼,聽完著故事後,悲哀之余還有些其他的感覺,總覺得……好像差了點什麼,有種恍然若失的感覺。

  “那個女人尋了6年都沒找到?”許冰諾驚歎到。

  “是的!”

  “她應該知道那個苗族人所在村子的方位吧!為什麼6年的時間都沒找到呢?”按照常理來說,即使村莊再隱蔽,再偏遠,6年!畢竟是個漫長的時間,再怎麼也應該找到了吧?!左皓也感覺十分蹊蹺,如果照這樣來看,那他們的希望不是十分渺茫?

  “這個我怎麼知道?”紅姐瞠怪到。

  “那她的家人呢?她出走6年,她的雙親都不管嗎?”許冰諾繼續問到。

  “她父母在她小的時候就出車禍死了,她和奶奶相依為命,而在她遇到那個苗族人的前一年,她奶奶也撒手人寰了!”

  二人不禁倒吸了口氣,這個女人還真是命薄,幾乎人世間所有的不幸都被她遇到了。最後離開的時候,萋萋慘慘,連那個6歲的,無辜的小孩也被葬送了這短暫的一生。

  談話之間,三人已經走出了巷子,告別過後,左皓和許冰諾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旅店,按理說找到了線索,應該為之欣喜和雀躍,但是在他們聽到這麼悲傷的故事之後,卻怎麼也開心不起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成眠,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次的尋找竟然一下子放松下來,有種說不出的輕松,似乎無論這次尋找的結局如何,他都不會傷心和失落。

  第二天,他們起了個大早,直奔張家界風景區而去,果然是不負盛名,隨處可見土家苗寨、吊腳木樓、石磨水碾、筧槽筒車、小橋清溪。姿多彩的民族風情與自然景觀相互映襯,渾然一體,土家族的擺手舞、茅古斯舞,白族的仗鼓舞,苗族的接龍舞,融合多民族的九子鞭,儺願戲、花燈,以及大庸陽戲看的二人目不暇接,心花怒放,幾乎要忘卻此次來的真正目的。

  整個景區,溝壑縱橫,岩峰高聳,綠樹翠曼,獸鳥成群,岩峰撥地而起,聳立在原始曠野之上,溪流蜿蜒曲折,穿行于莽蕩峽谷之中,可謂融、林、洞、湖、瀑于一身,集奇、秀、幽、野、險于一體,岩峰的四邊如斧砍刀削般齊整而又形態各異。岩縫幽谷間,一年四季,泉流巨瀑,構成了一幅幅奇特美妙的圖畫,其景觀形態各異,又相互對立,觀之毫無呆板之意,仿佛一切都是經過藝術大師的著意安排。不僅山奇、而且水秀。位于砂刀溝猴兒洞下的瀑布,從200多米高的石壁頂上飛瀉而下,聲如雷鳴,勢若奔馬,蜿蜒于山巒深谷間的金鞭、琵琶溪、花溪、礦洞溪、砂刀溝等5條溪水,汩汩流淌,與天上的白雲、兩岸的綠樹相映成趣,置身其間,飄飄然如入仙境。山奇、水秀,構成了張家界奇幻美麗的風貌和神韻。

  二人跟在旅游團的後面玩的盡興,玩的開心,若不是還有要事在身,真恐怕要將所有的景點游覽一便才能夠乘興而歸。

  進入景區後他們一直向東行進,手上拿著剛剛買到的地圖,還特意准備了指南針,帳篷等一些野外生存的工具。

  日落西山的時候,他們似乎已經走出了人聲鼎沸的熱門景點,游客越來越稀少,路途也越來越難走,看來是正在往自然保護區靠近,說實話,他們對這段旅途都不抱任何信心,只是抱著一種盡人事的心態去搏一搏。

  天黑的時候,他們在山腳找到了一個小村莊,雖然此處已經偏離了旅行線路,幾乎看不到一些人工的痕跡,但是卻依然有為數不少的旅客,他們似乎不安于跟著旅行團走,似乎想來次刺激性的冒險。

  他們在村口的一家旅店落了腳,旅店不大,生意好像比較興隆,他們去的時候還剩下一樓的4間客房,選擇了靠中間的兩間,他們回到大廳點了幾個特色的農家小菜。

  旅店裏的擺設和菜式都十分有特色,洋溢著一種原始的風格和民族特色,旅店不遠處有條小溪,溪水潺潺,綠樹掩映,頗有些秀色可餐的意味。

  旅店裏突然有了陣騷動,二人放下碗筷尋找這騷動的根源:從店外進來兩個40歲左右的婦女,一婦女手上拿了面鑼,另外名婦女手上則提了個小銅鈴。

  奇怪的是跟在她們後面那人,穿著又長又大的黑袍,沒有衣袖,有些臃腫氣象,頭上似乎有點黑而鼓,不知是衣領還是外包上去的,一頂草帽蓋著,草帽稍向後翹。上身僵直,卻一步步有節奏地往前移動。他走路的樣子挺怪,硬枝戳棒的,很不自然。

  “趕屍匠?”在二人的腦海裏同時冒出這樣一個名稱,驚懼的望著進店的三人,旅店的掌櫃似乎跟他們熟識,一進門便迎了上去,將她們帶進了一樓靠西的一間房,那房間正好位于許冰諾房間的隔壁。

  看到三人走進房間後,大廳裏依然沒有停止騷動,正驚愕不已的二人,真的如何都想不到竟然被那個殷唯一給言中了,居然這麼“容易”的就遇上了趕屍匠。

  “砰!”許冰諾的筷子掉到了桌下,左皓順著她的目光望了過去,竟然發現了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殷唯一,他似乎也看到了二人,只是遠遠的招了招手,淡淡一笑,接著轉身走進了……走進了剛剛那兩個趕屍匠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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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騷動後再次騷動

  “怎麼會是他?”二人幾乎是同時叫了出來。相對一眼,無言以表。

  “嘩!~~”原本開始趨于平靜的小旅店突然又沸騰起來,正摸不著頭腦的二人朝著門口望了過去,卻是又進來兩個奇怪的人:一個十六,七歲左右的小孩,穿著一雙草鞋,身上穿一身青布長衫,腰間系一黑色腰帶,頭上戴一頂青布帽,手上也如同剛剛二人一般,拿著一面奇怪的鑼和一個小巧的銅靈。臉上長滿了麻子,顯得有幾分醜陋。

  緊緊尾隨其後的是,是一個身軀高大的人,也是同樣一身黑袍,頭上頂著只高氈帽,身體僵直,行走十分奇怪。

  見到此人,原本坐在桌子四周的紛紛站起來避讓,這來者二人相較之前入住的三人而言,顯得有些“霸道”,直直的從大廳正門走了進來,並且大大咧咧的從人群密集的大廳中間直接魚貫而入,頓時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不會又是個趕屍匠吧?”人群之中開始有人議論起來。看來今天來此地的,都是抱著偶遇趕屍匠的僥幸心理。眾人的目光都紛紛注意到了這二人身上,一時間,旅店的氣氛頓時顯得有些凝重。

  那少年邊走邊搖鈴,卻是已經來到了櫃台前,見到掌櫃的時候大叫了聲:“喜神打店!”

  他開口那刻,旅店裏頓時寂靜無聲,店裏的人如同事先就約定好了一般,紛紛停止了交流,只是默默注視著這少年趕屍匠的一舉一動。

  掌櫃是個50多歲的長者,留者一縷山羊胡子,人看上去十分友善隨和。從這二人進門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在他們身上沒離開過,在那少年說完那句話後,他不禁又驚又喜,趕屍這行幾乎絕跡了,近30年來,幾乎都沒遇到過趕屍匠,而且竟然還是一天內來了兩撥。

  一般把趕屍匠打尖住店稱之為“喜神打店”!喜的是這進項較之一般特豐;而況“喜神”光顧,運氣會大佳的。于是立刻帶他們到了一樓最靠西的一間房,時至此時,該店的最後一間房也客滿了!而這間房正巧緊挨著左皓的房間,在其左。

  掌櫃的將一人一屍迎進房間後,滿臉堆著笑容走了出來,吩咐著小二准備酒菜伺候。

  而此時,一小二端著三副碗筷進入了剛剛那三人入住的房間,眾人都是一愣:“剛剛進去的是兩人一屍,為何要准備三副碗筷?”

  “難道那殷唯一也與之共食嗎?”許,左二人暗暗猜想到,此時的旅店有如一個電影院,所有的人都停下筷子,密切注意著著一樓東,西的兩間房,深怕會錯過什麼一般。

  而這個時候,殷唯一卻是帶著那春風般的笑容,從那兩個趕屍匠的房間裏出來了。

  正在猜測為何有3副碗筷的二人,看到殷唯一的那刻,不得不推翻了之前的結論。

  他對許冰諾笑了笑,卻是仿佛沒見到左皓一般,徑直的走了過來。此時由于兩撥趕屍者都紛紛進了房間,不在視野之內,因此大廳裏所有旅客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這個剛剛從趕屍匠房間裏出來的男人身上,猜測他們之間到底有怎麼樣的關系。

  “呼”的一聲,殷唯一在左,許二人身邊坐下“我說過,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他柔柔一笑,竟然有個小小的酒渦。

  “是啊!這麼快就見面了!好似殷先生會算命一般!”對于突然出現的殷唯一來說,她有太多的問題要問他。

  “呵呵,許小姐不必這麼拘禮,叫我唯一叫好了!其實我真沒想到你們會來到這裏!”至始至終他一直含笑望著許冰諾,對左皓卻是看也不看。

  “呵呵!那你呢?為什麼會到這裏來呢?”

  殷唯一向四周掃了一眼,大廳裏的人紛紛意識到失態,把目光收了回來,彼此間開始閑聊起來,旅店裏又恢複了之前的熱鬧。

  “上次我已經說過了,這次旅游的主要目的是想研究下趕屍文化,只是報著試一試的心情向著這些偏僻的村莊行進,沒想到在這坐景區邊緣的小店,今天竟然會迎來兩撥趕屍匠,這還真是令人始料不及!看來許小姐真是我的福星了!”右手抵在下巴,拖起他那英俊的臉龐,這似乎是他十分愛做的一個姿勢。

  “呵呵”許冰諾幹笑兩聲,岔開了話題“那你又是如何認識她們的呢?”

  他一邊笑著,一邊緩緩搖了搖頭“我並不認識她們哦!正因為如此,剛剛才會進她們的房間與其商議,希望她們這趟可以帶上我!”

  “不認識?”左皓叫了出來。

  “是的!不認識!不過她們已經答應帶上我了!”他露出一個勝利的表情,有如孩子剛剛奪回了自己的棒棒糖。

  “趕屍匠可以是女的?”許冰諾繼續問到。

  “是的!趕屍這行分男宗和女宗,到這一代,由于火葬的原因,趕屍文化近乎絕跡,上一代張天師在文革的時候去了美國,這一代張天師是兩個女人,是上一代張天師的女兒,兩個人在一起合稱張天師,分開了什麼也不是。”

  “就是剛剛進去的兩名婦女?那麼,剛剛那個小孩是誰呢?”

  “當然除了這兩人外,可能還會存在些趕屍匠的傳人,我所知道的,就只有這二人而已。她們只是勉強繼承了其父的衣缽,學此法並不在掙錢,可能只是為了了卻其父的心願,讓這門技藝不至于失傳。,學這行業的,必須具備有兩個條件:一膽子大,二是身體好。而且,必須拜師。趕屍匠從不亂收徒弟。學徒由家長先立字據,接著趕屍匠必須面試。一般來講,要看滿16歲,身高1.7米以上,同時還有一個十分特殊的條件,相貌要長得醜一點。二人想必是學了此行業後,一直沒接到什麼生意,也未找到徒弟,所以這般年紀了,還在外趕屍。”

  許冰諾緩緩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什麼,她繼續問到:“為什麼剛剛要送進去三副碗筷呢?不是明明還有一具是屍體嗎?”

  “的確,裏面只有兩個活人,剩下的那副是為了敬‘喜神’的,就是那具屍體!”

  話剛落音,就見小二往剛剛那小孩入住的房間送去了兩副碗筷,他只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門裏伸出雙手接了過去,卻是連臉都沒露。

  望著小二離去的背影,許冰諾不禁想像著屋子裏面:一死人,一活人對坐,面前兩副碗筷的情景,不禁渾身一陣,打了個激靈。這要是突然來個詐屍,那具屍體真的吃起飯菜來,那還不活活把人嚇死?

  一陣劇烈的騷動聲,將她從遐想狀態喚醒,從門口進來4個黃毛長發男子,裸露的肩膀上還紋了各式的紋身。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善類,大廳的旅客下意識的護住了身上的錢包,以防不測。

  “老板!”領頭那人叫了一聲。

  “對不起!幾位客觀,小店今天已經滿客了!”掌櫃的見來者不善,小心的伺候著。

  領頭那人看也沒看他一眼,繼續問到:“今天來投訴的趕屍人,住的哪間房間?”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引起一片嘩然。

  “趕屍什麼時候和黑社會扯上關系?!”這是許冰諾現在所疑惑的。

  而殷唯一則依然是一臉迷死人的笑容:“看來今天這小店還真是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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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詐屍?!

  突然沖進一群凶神惡煞的人,掌櫃的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嚇的蒼白,不過好歹他也是吃這行飯多年的人,見風使舵的本領那是耍的“風聲水起”!馬上就換上了一副笑臉:“請問…..您找誰?”

  此時的大廳變的異常安靜,對于今天這接二連三的“驚喜”,旅客們都有點目不暇接,矛足了興致看著櫃台前正在上演的這出戲。

  領頭那人是背對旅客們而站,因此面貌看不真切,只覺得身材高大魁梧,他似乎意識到眾人都注意到這邊,他的舉動有些奇怪,似乎不想讓人知道他們此行的目的,因此再次壓低了聲音:“剛剛入住的趕屍人,住在什麼房間?”

  這一次,眾人沒能夠聽清楚他的話語,事實上,他們從一進來的時候,似乎就不想張揚他們的來意,平心而論,領頭那人進來的時候,問的那句話聲音並不大,若不是在他們進來前,分別進來了兩撥趕屍的人,旅客們也不會這麼注意櫃台前的一舉一動。

  “這…..這…..”掌櫃這次是聽清楚對方的話語,但是一共來了兩批趕屍匠,一時間他不知道他們要找的是哪批,所以有點語塞。

  “老頭!我們鷹哥問你話了!剛那個趕屍體的,住在哪裏!”後面一個年紀在20多歲的男人叫囂到,看來是個小嘍羅。

  此言一出,大廳裏又是一陣嘩然。

  “小強!”領頭那人猛了轉過頭來,呵斥住了青年,似乎對他的舉動頗為不滿。這個時候他們才看清楚,領頭那人臉上有條8厘米左右的疤痕,顯得十分凶惡,讓人不敢直視。

  “有意思!竟然和蟑螂同名!”殷唯一嘿然到,許,左二人看的是心驚動魄,這殷唯一卻是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此話一出,二人的心髒提到的嗓子眼,唯恐那群“凶神”會聽到。

  那個叫小強的人,被呵斥之後,低下了頭,乖乖的不敢說話了,耳朵裏卻飄進殷唯一的那句話,頓時暴跳如雷,一道淩厲的目光射了過來:“媽的!剛剛那話誰說的?”

  旅客們本來是抱著看戲的心情,誰也不想被連累,于是乎,有的低下頭來表示事不關己,有的則直接望向了殷唯一,表示:他就是始作俑者。

  小強原本還不是很清楚到底剛剛誰在說他,看了看眾人的目光,他一下子有了底。“媽的!”他罵罵咧咧的叫了聲,准備沖過來。

  許,左二人大駭,捏了把冷汗。殷唯一卻還是一臉“無害”的笑容,仿佛不關他什麼事一般。

  “小強!”刀疤男呵止住了他。

  “趕屍人他們住哪間房?不要讓我再問第三次!”見事已暴露,刀疤男放棄了掩飾,語氣裏不禁帶了幾分威脅。

  “一共來了兩撥趕屍匠,您要找的是哪撥?”恫嚇之下,掌櫃恢複了神志。

  “什麼?”那一臉怒色的小強叫了一聲,刀疤男也是一臉驚訝的回過頭來望了望身後的三個小弟。

  “鷹哥!我也不知道啊!剛剛石頭接到消息說他們到這裏了,沒說……”一個瘦的象猴子,面龐白淨的人怯怯的說到。

  “夠了!”刀疤男揮了揮手,示意那人不要再說下去。

  “那就把他們的房間都告訴我吧!”刀疤男回頭望向了掌櫃。

  掌櫃有那麼一會的遲疑,他怎麼也想不出這趕屍匠跟他們會扯到什麼關系。即使他們真的是地痞無賴,只要是湘西的人,多少都會懂的趕屍這行的行規,多少都會有些忌諱,畢竟誰也不會想要觸犯死人,倒一輩子的黴吧!這今個要是真的在自己店裏鬧出個什麼事來,那日後,子子孫孫都跟著倒黴,該如何是好?

  “快說!我可沒那個耐性再說第二次!”刀疤男一副老大的架勢。

  “說啊!”小強望著掌櫃一臉木然,恨不得上去撮他個耳光。

  “事已至此,即使自己不說出來,他們還是會在這裏鬧事的!”掌櫃的暗暗想到。

  “一樓靠西的這間以及最左面的那間!”掌櫃伸出手指,指了指兩間房的方位。

  得到具體的方位後,刀疤男伸出指頭,點了點瘦猴子和另外一個小弟:“你們兩個!去那邊!小強,你跟我上這邊!”

  “是!”三個嘍羅必恭必敬的回答到。接著分做兩批直入兩間房而去。

  左皓也不禁暗暗佩服起這兩撥趕屍匠的定力:他們在房間裏,應該早就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知道此時正有批凶神惡煞的人在找自己,但是至始至終,兩間房裏,沒有任何人探出頭來觀望發生了什麼事情,似乎一點都不關心,一點都不在意一般。當然,也不排除某種可能:屋子的人不用出來看,就已經知道來者何人,找自己有什麼事情,因此端坐在內,“請客入室”。

  不一會兒,刀疤男和小強推們進入了那少年趕屍匠的房間。看來是門沒上鎖,因此他們進入的比較順利。

  另外兩個嘍羅來到那中年婦女趕屍匠的門前,門從裏面上了鎖,兩人粗暴的敲起門:“開門!”

  門內不應。

  “媽的!給老子看門!”

  門內有了聲響,卻是只有一聲短短的:“吆死人的!”仍未開門。

  “老子知道你是趕死人的!開門!不然我要踹門了!”

  裏面有人應了聲:“來了!”卻又是過了近10秒,才開了門。

  門開的那瞬間,二人蠻橫的沖了進去,消失在了眾人的目光之中。

  原本被那群“凶神”們的“恐怖氣息”壓抑的大廳,一時間象沸水開了鍋,各種各樣的交流聲和猜測聲不絕于耳。其實大家都很想跟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群凶神們直接推門而入後便關上了門。

  這裏的門都是手工制作的簡易木門,沒有按鐵質的門鎖,但是門內應該有插銷,他們卻是這般輕易就進去了,看來那少年房間的門沒鎖。

  大廳的人開始惴惴不安起來,紛紛猜測著裏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連許,左二人也站了起來,好奇的向那兩間房張望過去,雖然明明知道這樣做是徒勞,卻仍不禁駐足觀望。

  話說那刀疤男帶著小強進入了那16,7歲少年的房間的時候,少年趕屍匠正端坐在桌前吃飯,桌上肴核已盡,杯盤狼藉,突然闖進兩個凶神惡煞之人,他卻也不驚慌,只是若無其事的扒著碗中的飯。淡定的神情,與他的年紀有些不符。

  門角落有個黑袍男子,身體僵直,帶了頂高氈帽,看來正是那具屍體。刀疤男和小強對視了一眼,上前便欲揭去那屍體頭上掩蓋的帽子。

  “慢!”那少年呵了一聲。

  二人目露凶光的轉過頭來,少年卻是硬生生的對上了他們的目光,沒有一絲畏懼。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如果是打劫的話,我只是個吆死人的,沒有錢財。但是無論如何請莫要驚動了死人的亡魂。”

  刀疤男上下打量著這個少年:滿年麻子,人瘦小而孱弱,看著他那臉認真的表情,刀疤男不禁有些猶豫,畢竟這些事情,他還是有所耳聞和忌諱的。

  “不是我有意要唬二位,這屍體額上有張定屍符,屍首不得見光,二位若非要強行揭開,恐怕會後患無窮!”

  “媽的!你當老子被嚇大的啊!”小強罵到。

  刀疤男瞪了他一眼,他頓時沒聲了,這個時候,刀疤男的目光卻落到了少年對面的那副碗筷上,剛剛進來的時候只是對桌上的物品匆匆瞥了眼,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少年對面的那雙筷子是濕漉漉的,證明被人用過,而他自己卻已經有了雙碗筷,那麼這雙碗筷又是被何人用過的呢?

  他冷冷一笑,少年驚悚,卻又穩了穩神繼續說到:“二位若是沒有什麼事情,就請出去吧!”

  刀疤男卻是轉身對著那黑袍屍體說了句話:“就別裝了吧!這兩副碗筷都是濕漉漉的,我想…..死人是不會吃飯的吧!”

  一抹冷笑在臉上劃過,“嗖”的一聲,從地上躍起,他便要去揭那死人的高氈帽。

  少年頓時變色,驚駭不已,“別!!”高呼一聲,欲去阻止,卻是被小強一把攔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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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八章 邪門
  刀疤男的臉上掛著一抹陰冷的笑容,原本猙獰的面孔顯得愈發醜陋,長長的疤痕被揚起的嘴角拉的老長。

  少年眼中則充滿了複雜的眼神,驚慌,恐懼,焦慮…….無奈卻被小強擋在了身後。

  仿佛挑釁一般,刀疤男在觸碰到帽沿的一瞬間竟然停了下來,回頭對著那少年獰笑,似乎在說:“你完了!”

  手起帽落,帽子下的那張臉暴露在眾人眼前:臉色十分蒼白,一張黃色的符紙貼在額頭上耷拉下來,遮住了半張臉,看上去卻是沒了半分活氣。

  刀疤男面色一訝,心中暗叫一聲:“真是個死人?”

  那小強見自己的老大愣在原地,身軀擋住了那黑袍男子的面容,一陣好奇便走上前去,在看到那黑袍男子的面色時,也不禁暗暗吃驚。

  仿佛仍然無法相信一般,刀疤男揭去了那張符紙,符紙上劃了些龍飛鳳舞的符文。

  “不要!”沒有了小強的阻攔,少年也走上前來,見到刀疤男正欲揭去那符紙,不禁大呵一聲,面色大變,伸手去阻止,卻為時已晚。

  這是張年齡在25歲左右的男子,面容很一般,談不上英俊,亦說不上醜陋,極為平凡,第一次見到這張臉的人絕對不會有什麼印象,屬于那種丟進人群中就可以立即被“融化”的人。只是他的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蒼白中又帶著幾分水泥的顏色,面色有些浮腫,似乎有腐爛的趨勢,細細聞起來,竟有些淡淡的味道,令人作嘔,再過不了多時,看來便會有屍斑出現。即便如此,刀疤男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下他的鼻息,果然是油盡燈枯。

  刀疤男嫌惡般的捂住了鼻子,一把丟掉了手上的高氈帽,大叫了聲:“晦氣!”

  “小強!你搜下這屋子,看看有沒有一些可疑的東西!”他轉身對那嘍羅說到。

  “是!鷹哥!”小強微微頷首,看來對這位老大十分恭敬。

  “慢!二位已經打擾了死者的亡靈,卻還要苦苦相逼…….”

  “去你媽的!”小強一臉凶神惡煞,他才懶得聽這少年如唐僧般念念叨叨。

  刀疤男似乎也打算一同搜查房間,在轉身前又望了那屍體一眼,那屍體卻突然“呼”的一聲,睜開了眼,直直的射向了他的眼睛,似乎在瞠怪他為何吵醒了他的美夢一般。

  刀疤男長這麼大到是沒怕過什麼,突然被這死人一瞪,頓時嚇跑了三魂七魄。“媽呀!”竟然不顧身邊還有小弟在場,一點不估顏面的叫出聲來。

  正在搜索房間的小強,突然聽的老大一陣哀號,心生詫異,朝著那邊望了過去,卻猛然望見那死氣沉重的屍體竟然睜大了眼睛望著自己的老大,嚇的頭皮發麻,差點沒癱軟在地上。

  “我用這符定住了這屍體的神魂,二位卻非要橫加幹擾,他的死氣被這符壓抑于額頭之下,聚集于眉心,現在符被揭去,死氣上沖,因此沖開了他的雙眼。不知道二位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沒有‘死者見天,厄運連連’。看來二位此後的日子……”

  “老子命硬!”明明手心裏出了一手的冷汗,刀疤卻還是嘴硬的嚷到。

  “小強!我們走!”那小強早已嚇得沒了半點血色,被這一吼,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刀疤男皺起了眉頭,走上前照著他屁股上踹了一腳:“真他媽的窩囊!給老子起來!”

  “呼!”的一聲,拽起小強的領子就往外走,二人出門後,少年緊隨其後關上了門,且在關門那瞬間對二人說了句:“自求多福!”刀疤男渾身一顫,正欲回頭瞪他一眼,木門卻已禁閉。那小強嚇的則是渾身無力,差點沒叫了爹娘。

  原本嘈雜的大廳,因為這二人的出現,頓時安靜的有如寂靜的午夜,連一根陣掉在地上,也能夠聽的一清二楚。眾人望著原本凶神惡煞的二人,如此狼狽的從房間裏出來,沒有了一點血色,紛紛猜測他們到底遇到了何事,竟能嚇成如此這般。回想起那房間的住客,兩個字頓時爬上所有人的心房:“難道是‘見鬼’?”

  那房裏只有個少年趕屍匠,身體孱弱,手無縛雞之力,以及一具早已冰冷的屍體。對這兩個彪悍的“凶神”當然是傷不到分毫的。因此除了“見鬼”眾人猜不到別的原因。

  再說那瘦猴和另外個嘍羅敲門進入那兩中年女子趕屍匠的房間後,對她們如此周旋了數分鍾後才開門,表示不悅。

  腳剛落進屋,便開始四處打量起來,這兩個趕屍匠似乎正在吃飯,桌上只剩下些殘羹冷炙。屍體被裹在黑袍中置于門角和那邊的情景十分相似。

  “媽的!為什麼這麼久才開門!”那瘦猴在刀疤男面前低聲下氣,這下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竟然耍起狠來。

  兩未中年婦女看來是姐妹,有幾分想像。突然闖進來這麼兩個蠻橫無理的人,一進來就指爹罵娘,二女都皺起了眉頭。但是不得不忍下脾氣說到:“我們姐妹兩人吆死人至此,入住客棧後,便不再與人接觸,即使是那小二也是一樣,為的就是不打擾死者的亡魂。一路走來,搖著攝魂鈴也是為了提醒路人避讓。二位如果不知,那我們不見怪,且我們與二位無怨無仇,實在想不出二人來此,所為何事?”個子稍矮的那婦女顯得十分穩重,雖然對他們的做法不滿,卻依然以禮相待。

  “我們…….”那瘦猴剛剛開口,卻是被身後那人打斷了“跟他們廢個雞吧話,直接搜了再說!”

  瘦猴閉上嘴巴不再言語,二人瞅准了床上的包袱,准備強行搜索。

  “你們要做什麼!”高個那婦女的性格略顯直率了剛烈,一把擋在床前,阻撓他們的行動,大呵了一聲。

  另外個嘍羅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將她推開,便拿那包袱。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就這樣公然闖進來搜查我們的私人物品,你們可知道這樣是犯法的嗎?”剛剛被推開的那高個婦女,倔強的很,又擋在了他們胸前。看起來十分生氣。

  那嘍羅似乎也火了,手上加重了力氣,險些將她推倒在地:“媽的!老子就是王法!”

  “你……”

  “算了!讓他們搜吧!搜完後請盡快離開!”矮個的女人發話了。

  “可是!姐…….”高個婦女似乎很不服氣。

  “好了!就讓他們搜吧!你過來陪我把飯吃完!”矮個女人揮了揮手,一把打斷了她的話,招呼她過來吃飯。

  “哼!”高個婦女瞪了他們一眼,十分不甘願的坐到桌前。

  “這才識相!跟你姐多學點!懂不?”那嘍羅叫囂到。

  高個婦女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了,正欲站起來跟他們理論,卻被那矮個女人捉住了雙手,按了下來。

  瘦猴和那嘍羅開始搜那包袱,包袱裏面幾乎盡是些符紙和紙錢,再就是些零碎的鈔票,翻了半天,卻是一臉失望的表情,看來是沒有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砰!”的一聲,門被踹開了,進來的是那刀疤男和小強,二人面色十分難看。瘦猴和那嘍羅卻也不敢多問。

  “這邊怎麼樣?找到沒有?”刀疤男冷冷的問到。

  “鷹哥!都搜過了!沒有!”瘦猴恭敬的回答到,暗想:他們那邊也沒找到!

  而刀疤男卻沒有反應,瞪著桌上的碗筷流露出驚懼的表情,心裏叫了一聲:“靠!不會這麼邪吧!這房間裏也是為死人准備了副碗筷,且那碗筷都是濕漉漉的,還占有菜漬,一眼便看出來是被人用過的!但是兩個人怎麼用了三副碗筷呢?真邪門!見鬼了!見鬼了!真他媽見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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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巧合中的巧合

  瘦猴和那嘍羅見到老大一臉驚慌失措的表情,不禁四目相對,十分不解。在他們的記憶之中,還重沒見老大有過這樣害怕的表情。

  正端坐于桌前吃飯的二女,也覺得這刀疤男十分怪異,竟然盯著飯碗發直,那神情,仿佛見到了鬼一般。

  “鷹…..鷹哥!~”瘦猴怯生生的叫了一句。那刀疤男卻依然沒有回過神來。

  “鷹哥!”瘦猴大著膽子又叫了聲。

  刀疤男一震,猛的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腦海裏卻全是剛剛那少年趕屍匠的那句話“死者見天,厄運連連“。但是那東西是必須要追回的,否則對上面交代不過去。自己是不願意再趟這攤渾水,和那死人牽扯上什麼關系,環顧四周,小強已經嚇的面無血色,看來是不能指望這小子。

  “猴子!”刀疤男望了望瘦猴,頓時心目中有了人選。

  “你去看看那屍體是死的?還是活的!”

  瘦猴和那嘍羅一怔:“這不明顯的病句?這……屍體還有死的和‘活’的?”

  刀疤男也覺得這話有些問題,卻也懶得解釋,冷冷的瞪了一眼:“去看看,是死的還是活的!”

  瘦猴“哦!”了一聲,便向那屍體走近。

  “不可!”這一次,卻是連那矮個女人也按奈不住了,拍案而起,試圖阻止他們下一步的舉動。

  瘦猴卻是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繞過她,奔那屍體而去。

  “死者不能見天,否則禍事不斷!”她的表情十分嚴肅,和那少年的話如初一轍。

  刀疤男眉頭一皺,他今天已經不知道聽過這話多少次了。“猴子!那帽子你就不要揭了!直接探探他還有沒有脈搏!”

  瘦猴點了點頭,伸手便欲掀開那死屍的袖子,可是剛剛碰到那衣角的時候,手卻停了下來,畢竟這可是具屍體,任由誰也不會喜歡接觸屍體,咬了咬牙齒,他伸進那屍體的袖子裏,在他的手腕上摸索起來。

  過了一會兒,瘦猴說到:“沒有脈搏!確定死了!”

  “你給我看清楚了!別出什麼紕漏!”刀疤男強調到,卻沒有一點上前查看的樣子。

  謹防萬一,瘦猴又耐住性子查了一遍,卻依然是相同的結論。

  刀疤男望了一眼茫然的二女“你們明明只有兩個人?卻為什麼用了三副碗筷?且上面都沾有菜漬!?”

  本來二女就覺得這個問題可以不必回答,矮個女人還是耐著性子回到:“三副碗筷:兩副是我二人使用,另外一副原本是敬這‘喜神’的,但是舍妹剛剛不慎弄髒了一副碗筷,于是便用了另外一副。”

  刀疤男直直的望了過去,充滿疑惑的眼神顯得淩厲而又寒冷,似乎想看穿她們一般。

  “猴子!這屋子你都收過呢?”刀疤男依然望著二女,頭也沒動。

  “鷹哥!她們的包袱都收過了,這屋子就這麼丁點大,也藏不住別的東西!”

  刀疤男冷冷的掃了一眼:“走!我們先回去!”他一揮手,那三個嘍羅便跟了上來,從木門魚貫而出。

  這群“凶神”走後,小店裏又恢複了平靜。兩撥趕屍匠的房間裏也沒有任何動靜,都沒有再出來過人。旅客們見沒戲可看,吃完晚飯便回到了各自的房間裏。只是難為了那掌櫃一大把年紀了,被今天這些事情弄的心驚膽戰,暗捏了一把汗。在他看到那群“凶神”出來的時候,連叫了幾聲“阿彌陀佛”進屋拜那神象去了。

  由于早上起的早,又走了一天的山路,雖然是玩興不減,心情一直都不錯,但是畢竟耗費了諸多力氣。許,左二人早早的回了各自的房間裏歇息,且這山村小店,雖然風景不錯,但是畢竟布局簡陋,連電視也沒有,就更別談別的消遣活動了。

  大概晚上11點左右的時候,許冰諾感覺小腹一陣發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隱約記得小二提過廁所在大廳側門附近,雖然每間房都備了痰盂,怕城裏的旅客不習慣走那麼遠,到那麼簡陋的茅廁方便。但是許冰諾實在不能委屈自己就在這麼小個“盆子”裏解決“生理問題”。

  廁所的確比她想像的要遠,也要黑的多。好在一切還算順利,沒過多久她就如廁

  回來,走到門前,准備推門而入,繼續入睡,卻不曾想到隔壁房間的一段對話飄進耳裏:

  “我們必須在大後天晚上趕回去,所以今天要日夜兼程的趕路!”

  “姐!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從昨天晚上開始,這右眼皮跳的厲害,心裏老是惶恐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姐!你是不是想多了?還是今天闖進來的那批無賴影響了你的心情?”

  “不是那麼回事!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我很難說出心裏那種難受的感覺,也重來沒有這麼強烈的危機感,所以我們必須盡快趕回清華!”

  “姐``你是說……村裏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總之這趟趕屍似乎不那麼太平,在路上耽擱的時間越長,我就愈發不安,還是趕緊處理完這事,盡早趕回去吧!”

  “可是……姐!你的身體受的了嗎?”

  “不礙事!事不宜遲,我們趕緊收拾好行裝,馬上上路吧!”

  “恩!那位殷先生……要喊他嗎?”

  “要的!畢竟答應過他,而且他精通佛學和道法,萬一遇到些個事端,能夠幫我們化解,哎!我真不希望這趟出什麼紕漏!”

  “好了``姐``不要多想了,應該不會出什麼事的,咱們快收拾行李吧!”

  這小店十分簡陋,因此隔音效果十分不好,那木門只是一塊薄薄的木板,因此許冰諾將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當她聽到“清華”二字的時候,不禁又驚又喜,同時卻又嚇的大氣不敢出一聲,畢竟這偷聽人談話不是什麼好事。

  同時,她也對這意外的收獲感覺到有些不可思議,如果這一切是巧合的話,那麼也太巧合了!偏偏讓他們下車的時候遇到大雨,又偏偏讓他們無奈之下住進了那間小店,偏偏那小店裏又來過一個清華村的苗族人。眼下,又偏偏讓他們在這山村小店裏遇到兩個清華村的趕屍匠,而且她們的對話又偏偏被自己聽到。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安排了一切,在牽引著他們朝著某個方向行進,就好像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想到這裏,她不禁渾身一顫。

  猛的回過神來,記起這二人馬上要動身離開,她沉住氣,躡手躡腳的朝左皓的房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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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同行

  正酣睡淋漓的左皓被突如其來的敲門聲驚醒,在他聽到敲門聲的第一聲起,心便“咯 ”一聲沉了下去,這麼晚,在這個偏僻的山村旅店裏響起敲門聲,那便是只有一種可能:發生了某些變故或者事情。

  見到來者是許冰諾的時候,他一點也不吃驚,仿佛一開始便料定是她一般。許冰諾的臉色露出了難得的焦急,她是個不喜歡把感情寫在臉上的女人,此刻卻如此分明的表現出焦急和慌張,看來一定是發生了緊急的事情。

  她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的經過後,左皓聽罷也是又驚又喜,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咯吱~”門外響起一陣悠長而緩慢的開門聲,二人不再說話,細細聽著門外的動靜。大廳裏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雖然腳步聲很輕,但仍然能聽得出是一前一後,兩人的腳步聲。腳步聲穿過大廳,繼而在頭頂響起,看來是去了二樓殷唯一的住處。“砰!砰!砰!”三聲敲門聲後,響起一陣開門聲,那腳步聲卻也嘎然而止。

  左,許二人這才敢出一口氣。“怎麼辦?”許冰諾望向了左皓。

  “我們去請求他們帶我們一起上路吧!”

  “總覺得這二人的性格有些孤僻,怕是不容易答應這個請求!”許冰諾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左皓右手拖住下巴,做沉思狀,其實他一直最擔心的也是這個。

  “要不?!我們跟那個殷唯一談談,希望他能幫我們一把!”

  “可是……”

  “咯吱”又是一聲開門聲,這一次,聲音很近,就是來自隔壁房間,二人想起隔壁住的正是那少年趕屍匠,這麼晚了,難道他也要上路嗎?感情這趕屍匠都喜歡夜間活動?正當疑惑的時候,門口響起兩個人的腳步聲,腳步聲到是沒什麼特別之處,正是因為這腳步聲太“正常”了,因此才讓二人覺著奇怪:這腳步聲應該來自一人,一屍,但是眼下既沒搖鈴,也未敲陰鑼,這屍體卻也自己會走!而且其腳步聲聽起來十分“柔和”,而一般的屍體在趕屍匠的“驅動”下,應該呈現出一種十分有節奏,有停頓的腳步聲。二人雖然不諳此道,但是電視上哪些趕屍的畫面卻也是見過一些。

  不過奇怪歸奇怪,總不能出去問個究竟,腳步聲越漸越遠,最後出了大門,消失無蹤。

  兩人對視了一眼,表示疑惑,腳步聲消失的那刻,他們提起的那口氣才放了下來。

  “可是,現在殷唯一和她們在一起,我們…..”

  “咯吱``”樓上響起一陣開門聲又一次打斷了許冰諾的話語,開門聲後是三個人魚貫而出的腳步聲,腳步聲來到一樓,漸漸靠近,“叮鈴鈴``”卻是沒征兆的響起一陣清脆的鈴聲,接著腳步變成了4個人的,其中有個人的腳步聲顯得有些沉重,似乎不是在行走,而是在跳躍,且十分有節奏。

  二人心道:這就應該是那具屍體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不行!我們得馬上跟上去,其他事情以後再說!”左皓當機立斷下了決定,不管怎麼樣,也不能錯失這麼好的良機。

  二人匆匆收拾好行李,向著門外追了出去,好在那屍體走的不快,所以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借著蒙朧的月光還能夠看的清那群人的去向。

  二人一邊遠遠的跟在那群人身後,始終刻意的保持著一段距離,有種做賊的感覺,深恐被發現行蹤,左皓一邊走一邊思索著該如何讓他們帶上自己和許冰諾,想了半天,卻是一點頭緒也沒有。許冰諾也是眉頭緊皺,看來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們就這樣默默隨行了10來分鍾,路愈見愈偏僻,曲折向前,那群人在一路口左拐上了座山,左,許二人也跟著左拐,但是拐過去後,卻不見那群人的蹤影。

  望著蜿蜒的山路,茂密的樹木,卻是看不到半個人影,二人不禁一陣詫異。

  “難道跟丟呢?”許冰諾一訝。

  “應該不會吧!我們跟他們保持的距離不是很遠,而且他們還拖了具笨重的屍體,應該沒有可能走這麼快的!”左皓分析到。

  話剛落音,二人不再言語,眼珠一轉,從嘴裏呵出同一句話:“難道被發現呢?”或許因為意識到這個情形的時候,都有些驚訝,因此聲音不禁大了幾分。

  “沙沙```”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傳出些異響,草叢也隨之晃動。

  “誰!誰在那裏!”左皓大呵一聲。

  草叢晃動了幾下,卻是從樹後竄出一個人影。“我當是誰了!原來是你們二位!”那人隱沒在了樹影中,看不清容貌和打扮,但是這聲音,卻是再熟悉不過。

  “沙沙```”從另外兩顆樹下又竄出兩個人影,看來是那兩位趕屍匠。

  見行蹤已敗露,二人也不再隱藏。殷唯一和那兩位中年婦女走了過來,卻是沒見那屍體。

  “嗖````”的一聲,從許冰諾身邊一米來高的草叢中站起一個人,這人站立的姿勢十分奇怪,沒有膝蓋的彎曲,仿佛一塊突然彈起的木板一般,直愣愣的在她身邊豎起。嚇的她腳下一滑,差點翻下山去,好在左皓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卻正好是“美人在抱”將她緊緊的摟在了懷裏。

  “咳咳``”殷唯一已經走到二人跟前,假意咳了兩聲。

  二人意識到這姿勢過于曖昧,慌忙分開,那許冰諾的臉卻是燙的象燒開的水,還好有夜色掩飾,不然怕是要羞的鑽進地裏。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跟蹤我們?”矮個女人冷冷問到。

  驚魂未定的許冰諾望了望那突然出現的人影:一身黑袍,一頂高氈帽-----赫然是那屍體。心中大駭,慌忙向一邊讓了兩步。

  “不好意思!兩位前輩,我們不是刻意跟蹤你們,實在是有一事相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才畏首畏尾,讓各位有了些誤會!”左皓說到。

  “左皓!你們該不會是也對著趕屍文化產生了興趣,想來湊熱鬧吧!”殷唯一戲謔到。

  左皓慌忙擺了擺手:“不是!雖然我們對此也十分感興趣,但是也決然不敢為了一己興趣這麼造次。”

  “那你們到底是為了什麼!幹脆的說出來!別婆婆媽媽!”那高個女子的性情向來火爆。

  左皓望了許冰挪一眼,似乎在征詢該如何開口。

  “我……”

  “他母親過世了,由于很早就遠離了故土,因此在她母親彌離之際,提出要將她的骨灰埋葬到故土的遺願,我們此行就是為了找尋他母親故土所在,將其骨灰掩埋,以慰在天之靈,而由于他母親在沒有交代具體方位的時候便辭世了,所以我們一路搜尋至此,我剛剛方便的時候,無意聽到兩位前輩的家鄉正是我們要找尋的故土,因此才大膽跟在您二位的身後,確實是沒有什麼惡意!”許冰諾善解人意的打斷了左皓的話語,她知道對于此事,左皓是有所顧忌的,而且整個事情過為複雜和詭異,因此他才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許冰諾便真真假假的說出了事情的原委。

  二女聽完許冰諾的話語後,不禁一驚,相互看了一眼,仿佛在無聲的交換意見。

  “我們怎麼知道你這女娃的話是真是假?”高個女子說到。

  許,左一愣,卻是無語,因為他們根本沒有任何憑證。被這一問,顯然捏到軟腳,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母親……她…….叫殷萋萋!”仿佛是在參加一場賭博一般,左皓說出了自己母親的名字,雖然這樣做或許一點用都沒有,但是也只能一試。

  二女對望,“沒聽說過!”

  左皓往下一沉,感覺似乎所有的希望在按一刻瓦解。

  “等等```這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到過”矮個女人砸了下嘴,似乎在沉思。

  由哀轉喜,左皓不禁激動起來。

  “好像聽三姑說起過這個名字!”矮個女人終于想了起來。

  “但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高個女子說到。

  許冰諾求助般的望向了殷唯一。“我看,就帶著他們吧!有我看著,不會出什麼事的!而且這一路多半都是山路,無端來了個抗屍體的苦力二位應該高興才是,而且他們說不定說的都是真話,二位急人之所需,完成死者遺願,也算是功德無量吧!”

  二女交換了下眼色,似乎在商量留還是不留。

  “那好吧!是你們自己要來的!一路上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要惹麻煩!”看來殷唯一的話十分有用,矮個女人終于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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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真相

  一行人從山腳回到了剛剛的十字路口。朝著東北方向行進,原來他們剛剛選擇那條山路不過是想引許,左二人現身,現在誤會解除了,于是便重新上路。

  小路雖然比較窄,但是畢竟不同于山路,不是那麼的陡峭和坑凹不平,兩位趕屍匠在前帶路,邊走邊敲打著小陰鑼,卻是再沒有搖起招魂鈴,因為這招魂鈴實為提醒路人避讓之用,而眼下小路空無一人,因此便失去了這個功效。那黑炮屍體隨著陰鑼的響聲,極有節奏的驅步向前,高個女人左手腕上掩個竹籃之類的東西,手執一個舊燈,仿佛有點火光在前面亮著,每走不多遠,從她手裏就飄下來一張不大的紙片。矮個女人則引導屍體走在最前面,她走路的姿勢很奇特,總是斜著身子,以一個相當的半面對著黑袍屍體,時不時偏頭朝前面看看。

  “為什麼剛剛那屍體會突然在我身邊站起來?”想起剛剛的一幕,許冰諾心有余悸的問到。

  殷唯一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即使在光線昏暗的夜晚也能夠感受到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溫暖“趕屍必須要學會三十六種功,第一件功,便是死屍‘站立功’,也就是首先要讓死屍能站立起來。第二件功是‘行走功’,也就是讓屍體停走自如,第三件功是“轉彎功”,也就是屍體走路能轉彎。另外,還有‘下坡功’、‘過橋功’、‘啞狗功’等。‘啞狗功’可使沿途的狗見著屍體不叫。因死屍怕狗叫,狗一叫,死屍會驚倒,特別是狗來咬時,死屍沒有反抗能力。死屍會被咬得體無完膚。最後一種功是‘還魂功’,還魂功越好,死屍的魂還得越多,趕起屍來便特別輕松自如。這種“還魂功”,實際上是用一種湘西特產的草藥撒在屍體上。令屍體比較柔軟而不是那麼僵硬。剛剛那屍體突然在你面前站起,便是張天使用了‘站立功’。”

  二女驅屍在前,卻是一字不納的將殷唯一的話聽在耳裏,暗歎這小子對這一行還真是懂的不少。

  許冰諾暗暗點了點頭,又隨意問了些其他的問題,一路上,有他們這一問一答,旁邊人仔細聽著,到也不覺得枯燥煩悶。原來這二女之所以要一起趕屍,並稱為張天師,是因為趕屍這行受到火葬的影響,已經近乎絕跡,其父為了不讓這門技藝失傳,于是便傳于二人,並未指望其能靠此術發家致富,只是這三十六種功,他卻是每人只傳授了一半。因此她們二人誰也離不開誰。少了其中的任何一個人,則不能被稱之為張天師。

  而因為屍體畢竟不是活人,遇上較陡之高坡,屍體爬不上去。趕屍匠就得一個一個往高坡上背和扛。所以剛剛殷唯一所指的“扛屍苦力”就是此事了。了解到這個情況的時候,許冰諾轉頭望了左皓一眼,因為他很可能會一路上將屍體扛上扛下,然而望向他的那刻,左皓的臉上卻不是不悅的表情,竟然是種焦急的表情,仿佛有心事一般。

  “怎麼呢?”許冰諾問到。

  “我……”左皓剛剛開口,卻碰上了殷唯一的眼神,把話吞了回去。

  “到底怎麼呢?”咬了下嘴唇“我想去旁邊方便一下!”終于說了出來,卻是憋的滿臉通紅。

  許冰諾一怔,殷唯一卻是嘿嘿笑了出來,到前邊打了聲招呼,那高個女人暗說了聲:“麻煩!“。左皓又羞又惱,卻只能迅速的向旁邊走去,希望快點找個地方解決了。這也不能怪他吧!人總有三急,剛剛只想到追上趕屍匠他們,因此在旅店的時候根本來不及上廁所。忍了這麼久,他也是十分難于啟齒,但是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吧!?

  暗自嘀咕的時候,他已經離開小路有段距離了,也真是邪門了,剛剛還看到那麼多的樹,這下周圍卻盡是些草,竟然找不到一顆樹!咒罵了一聲,他繼續背離小路走去,大概又走了2,3分鍾,他看到前面有塊很大的石頭,幾乎有2米多高,宛如園林中的假山一般,怪石嶙峋。

  終于找到了一個可以遮擋的好地方,他不禁加快腳步走了過去,這個時候,沒由來的起了一陣風,沙石飛濺到他眼裏,疼的留出眼淚,腳下卻是沒有放慢的趨勢,走到了那石頭後面,周圍的草被吹的沙沙做響。

  他迫不及待的走到的石頭後面,拉下拉鏈,想要“一解為快“,從石頭的另外一側卻傳來一陣對話,嚇的他又把尿憋了回去:

  “我一路上仔細看過了,他們沒有跟上來!”聽上去是一個10多歲的少年聲音。

  “真是太懸了!差點就漏餡了!你小子真他媽的沉的住氣!”這一次是個年紀在30歲左右的男音,有種男性嗓音獨有的低渾。

  “我當時也是暗暗捏了把汗!好在那屍體突然張開了眼睛,嚇走了他們,不然要是再多一秒,他們搜到床底下,那麼一切就敗露了!”

  “是啊!老子他媽當時躲在床下,大氣都不敢出下!你說也是邪門,那屍體怎麼會突然睜開眼睛的?真象你說的那樣是被死氣沖開的?”

  “呃!~我那都是瞎唬人的!老大交給我這趟差事的時候,為了扮的象點,我特意去查了下趕屍匠相關的一些資料。但是這死人突然睜眼這事,我還真不知道!”

  “說的我汗毛都豎起來了!虧老大他們想的出來,竟然用死人運貨,這批貨是搶的飛鷹他們的,那邦人都沒什麼人性的,被抓住的話,我們兩就都完了!”

  “是啊!好在有趕屍做掩護,誰也不會想到一個死人會販毒,但是沒想到還是被飛鷹他們知道了!三哥,你說咱內部是不是有內奸啊?!”

  “老大在查了!現在誰他媽的知道呢?等老子知道是誰泛賤,出賣我們,一定扒了他的皮!”

  “三哥,咱們這一路上都要小心了!這貨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們就算不被飛鷹他們做掉,回去估計也會被老大他們廢掉的!”

  “這是當然,只是老子要背著這死人,裹在黑袍裏面扮死人真是太痛苦了!也不知道老大他們哪裏找的屍體,這麼重,而且要腐爛了,味道真他媽的沖!為了扮屍體走路那種僵硬的樣子,老子要把他綁在自己身上,裹在那又厚又不透氣的黑袍裏面,連路都看不見,還要挺直腰杯,雙手向下垂直,真是受罪!”

  “哎!等這批貨送到了,就好了,這筆貨的錢夠我們兩兄弟逍遙一陣了,眼下也只有忍忍了!”

  聽到這裏的時候,左皓出了身冷汗,想起傍晚闖進旅店的那群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他這才明白,他們是為了找回那批丟失的毒品,而販毒的二人正在自己跟前,只不過是一石之隔。這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偷聽到了談話,估計是小命不保。

  尿意全無,他屏住呼吸悄悄向小路移動,望了望遠處卻是看不到許冰諾他們,他不禁後悔起來,為什麼想要方便一下,要走這麼遠,結果還遇到這兩個衰神,好在這陣有風,不然只要稍微腳下有動靜,石頭後面那兩人便可聽的一清二楚。

  “逃!”打定主義,他決定趁著風沒停的時候快點離開這裏。

  沒想到剛剛走了兩步,這風卻象是跟他作對一般突然停了下來。而他又正好十分倒黴的踩在了一根枯枝上。

  “ 嚓``”一聲,發出清脆的響聲。“完了!”他暗呼一聲。

  “誰!”石頭後面傳來一聲凶神惡煞的喊聲。

  “呼``呼```”接著是兩人從草叢中站起來的聲音……

第一百二十一章 誰的肚子在叫(貼本文網站章節121及122重複兩次所以本篇是121-2)

  槍口對准殷唯一的那瞬間,左皓他們倒吸了口涼氣,心髒提到了嗓子眼,卻是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你要做什麼!”矮個女怒呵一聲。

  刀疤男卻是看不看她一眼,直接走到殷唯一跟前,槍口直接抵在了他的太陽穴處。“你小子他媽的不是很能打嗎?”他微眯著眼,雖然是一臉笑意,卻是令人不寒而栗。

  殷唯一竟然絲毫沒有害怕的表情,仍然掛著一副迷死人的笑容,那種溫文爾雅的風度,淡定而又從容,似乎抵在他腦門處的不是支手槍,而是一只色彩豔麗的棒棒糖。

  刀疤男對他輕蔑的態度十分不滿,在他看來,殷唯一的笑容完全就是一種挑釁,是種對他膽量的挑釁。“怎麼?怕我不敢真的殺了你?還能笑的出來?”一邊說著,一邊扣動了扳機,眾人的心弦張的緊緊的,連空氣都似乎要凝滯得僵硬一般。

  許冰諾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她握緊了拳頭,手心裏直冒汗,怯怯的望向了殷唯一,他卻依然是一副毫不動容的神情,“天啊!這個時候他還露出那麼自信的表情?!他當他是駭客帝國裏的那個主角嗎?”焦急的神情寫在她的臉上,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

  “我知道你們貨在哪裏!”差點被這緊張氣氛壓抑下去的左皓突然渾身一顫,驚覺過來,大聲吼到。

  在場所有的人都是一愣,紛紛詫異的望向了左皓。刀疤男冷冷的笑了一聲,緩緩拿下了抵在殷唯一腦門上的手槍,對著槍口輕輕呵了口氣,左皓他們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刀疤男眯著眼走向了左皓,那冰冷的眼神讓人毛呼悚然。“如果早這麼識相,我也不會這麼嚇唬你們!小兄弟,告訴我,貨在哪裏?”他的聲音很輕,甚至有些膩人,感覺象是手上拿了根糖,正在哄騙著3歲的小孩。

  “左皓!你別亂說!”許冰諾喊了一聲,她唯恐左皓是為了救下槍口下的殷唯一才將危險攬到了自己身上,這群人是不講人性的,她清楚他們根本沒那群惡人想要的貨物,萬一被對方發現左皓是在撒謊,他們惱羞成怒,真會作出什麼凶殘的事情來。

  刀疤男“呼”的一身轉頭瞪了許冰諾一眼,雖然光線很昏暗,她卻被這眼神完全震懾住了。

  “剛剛我去小解的時候,在那邊的大石頭後面無意中聽到了一段對話,有兩個男人假充趕屍匠,正攜帶了你們的貨物逃竄,如果你們再不快點,可能就趕不上了!”

  以刀疤男為首的眾人唏噓不已,刀疤男的臉上也閃過一絲愕然的神色,不過卻是馬上恢複了過來:“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而且為什麼你剛剛不早說?”

  “剛剛我的話語兩次被打斷,你們根本沒有給我說話的機會。那兩男人聽聲音,一個在18歲左右,另外個則在30多歲左右,我想應該就是和我們一同住進那家旅店的趕屍匠,你們應該見到過!那個30多歲的男人一直背著那具屍體,掩蓋在黑袍中,雙手下垂,假扮屍體。如果你們不相信的話,大可以派些人在這裏守著我們,另外批人趕去堵截,再晚了怕是真趕不了!”不知道為什麼,左皓突然變的不是那麼緊張,說起話來也冷靜了許多。

  刀疤男的腦海裏迅速閃現了些畫面,暗呼聲“不好!”接著帶著3人匆匆朝著左皓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另外3人則留了下來看守左皓他們。

  許冰諾他們的心懸了起來,也不知道左皓所說是真是假,只希望卻有此事,他們能夠早日追上那假冒的趕屍匠,他們也好早日脫險。話又說回來,如果他們沒有追到那二人,認為是左皓在撒謊戲弄他們,那麼結果可能更糟。

  那群人走遠後,危險暫時離去,左皓放松下來,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沒有小解成功,再加上剛剛那一急,現在更覺尿意難奈,別無他法,只好跟看守的那三人說了聲,其中個人陪著他去小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刀疤男他們始終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到那假冒的二人。左皓焦急的來回踱起步子。那中年婦女則是在原地假寐起來,許冰諾時不時的眺望遠方,殷唯一卻是悠閑的用路邊的枯草編起小玩意。

  “沙沙```”不遠處傳來一陣草叢的晃動聲,隱隱還能聽到一個人的腳步聲。“他們回來呢嗎?”所有人都站起來觀望。

  不遠處的確有個人影以很快的方式向這邊趕來,只是讓人奇怪的是:為什麼只有一個人呢?其他人呢?

  “快!!~快```你們都快過來幫忙!”那人還沒到跟前,卻是氣喘籲籲的喊了句話,看守左皓他們的那3個嘍羅一聽,紛紛迎了上去,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繼而消失在夜色中。

  眾人一訝,誰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假冒的趕屍匠,不過才兩人,他們那麼多人去追難道都奈何不了那二人?還要回來搬救兵?

  “我們得快點走!趁他們還沒有發覺的時候!”殷唯一猛了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到。

  眾人愕然“已經證實他們所要的貨物不在我們身上,難道等會他們還要反轉回來?”雖然不解,但是他們的行動都沒有遲緩,快速的站了起來,整頓好行裝。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們應該是販毒集團。”殷唯一一邊走,一邊說著,同時望向了左皓。

  左皓點了點頭,表示確是如此,因為他剛剛在那石頭後面聽的一清二楚。

  “這大山裏的氣候多樣,有的是亞熱帶氣候,有的卻是溫帶氣候,罌粟這種植物喜溫好濕,換句話說,在這氣候多樣的山地裏找一處適合種植的地方是不難的。再加之這裏崇山峻嶺,政府根本無暇全面的管理,販毒分子瞅准了這點,所以在山區中隱藏起來,從事毒品的耕作和研制。然後再將成品運送到各地。只不過這些個毒販子也是有幫派和組織的,隨時會有利益的沖突。今天便是其中一夥人搶了另外批人的貨物,並利用趕屍掩人耳目來偷運毒品,從而糟到了剛剛那群人的追捕。”殷唯一分析到這裏,眾人都暗暗點頭表示同意。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剛剛去追那二人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他們那邊因為發生了緊急情況,而這山區裏,手機卻是沒有信號,于是叫人回來叫走了剩下的人前去幫忙。可能是因為匆忙,所以他們忘記到顧忌我們。他們做這一行是十分隱蔽的,經常和政府的緝毒幹警們打游擊戰。咱們誤打誤撞了解了他們此次的交易和目的,必會第一時間報警,為了防止消息走漏,他們理應將我們滅口。但是剛剛卻由于匆忙疏忽了這點,一旦醒悟過來,他們必將折回來取我們性命!”殷唯一的字字都敲打在眾人的心口,聽他這麼一分析,頓覺危險叢生。必須要速速離開。

  腳下加快了速度,無奈那屍體卻是一直慢悠悠,再加上行動僵硬,因此拖累了整個隊伍的速度。

  殷唯一望了眼左皓,二人一人抬腳,一人抬肩膀,快速的朝東南方向行進。只有實在累的抬不動腳的時候,才在附近隱蔽的樹叢裏找個地方歇息片刻,警覺的注視著周圍的一切。

  就這樣走走停停了幾次,那批人沒見追上來,大家的心裏暗暗松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體力透支的原因,左皓覺得又累又餓,倚在樹上大口喘著粗氣。

  “咕嚕```”一聲左皓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計,他尷尬的笑了兩聲,低下頭去。

  “咕嚕```”又是一聲。

  “不……不是我!~”他慌忙的擺擺手。

  “咕嚕```咕嚕````”緊接著又是幾聲肚子叫的聲音。

  大家都覺得蹊蹺,這聲音到底是發自哪裏?左皓尋著聲音,爬到了那黑袍屍跟前“媽呀!”大叫了一聲,卻是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咕嚕```”又是一聲,眾人大駭:這肚子的叫聲竟然是來自那具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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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對決

  佇立在原地久久沒有行動,“逃嗎?逃不掉的,而且腿上怎麼使不上力氣?”“趴下來,倒在草叢裏?草叢不夠深,藏不住!”“大聲疾呼?怕是時間不濟,而且夜色昏暗,他們那邊一時也辨別不出方向......”雖然只是短短幾秒鍾的時間,他的腦海裏卻閃現了許多辦法,卻又被一一否定,不知是不是因為恐懼,他竟然如同石像般站在那裏,任由危險靠近。

  調皮的風卻象在戲弄他一般,此時卻又沒有征兆的刮起來,吹得他渾身是汗的身體不停的顫抖。也許是寒冷讓他有了意識,有如醍醐灌頂一般,他猛的一個機靈,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跑去。一邊跑,一邊擔心著身後的人是否會隨時趕上要了他的小命,不知道是不是風聲很大的原因,卻是聽不到丁點腳步聲,他心覺奇怪,但是不敢回頭,憋足一口氣朝著許冰諾他們的方向快速的跑去。

  正在原地歇息的許冰諾他們見到左皓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回來,以為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紛紛警覺的站了起來。但是他的身後卻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他剛剛是遇到了什麼事,會如此驚慌。

  “跑......跑.......”他拼命喘著粗氣,剛剛停下來卻是含糊不清的吐出了兩個字。

  “到底怎麼了!”許冰諾看到他一臉蒼白的神色,十分疑惑。

  “呼......呼.......”他一口氣沒喘上來,沒有過多的力氣說出話來,只是彎著腰,緩緩的伸出食指指向後方,但是後面卻什麼都沒有。

  “你到底怎麼呢?後面什麼都沒有!”高個女人皺了皺眉頭,對這個冒冒失失的男人很是不滿。

  “呼```”左皓扭過頭去,卻赫然發現身後空無一人,根本沒見那兩個“黑社會”。

  “怎麼搞的?我把他們甩掉呢?還是他們一直都沒有來追我?”左皓一陣愕然呆在原地,卻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來。

  “呵呵!左先生難道是剛剛見到了些不該見的東西!嚇的尿了褲子?”殷唯一一副看笑話的樣子。

  “你......”左皓有些憤怒了。

  “就是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左皓還沒來得及說完話,卻是從不遠處傳來一陣呼喊聲,而且聽上去不止一人。

  眾人紛紛朝那邊望了過去,尋望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媽的!你小子今天要是把人跟丟了!老子做了你!”又傳來一陣叫罵聲,聽上去竟然有幾分耳熟。

  人群已經從隱沒的樹影中走了出來,看他們那慌張的架勢,竟然是朝自己這邊湧了過來。眾人都一驚,猜不出為何會被一群人“追殺”,或許一切只是巧合,他們只是路過。

  “老大!他們在那裏!”

  眾人一訝,看來他們所找之人正是自己了。

  那群人漸漸走近了,今晚是新月,月光雖然不明亮,但是她依然十分努力的照耀著大地的子民們,借著這微弱的月光,他們看清楚來人正是傍晚出現在旅店的那邦“凶神”。

  “把東西交出來!老子饒你們不死!”刀疤男走上前來,惡狠狠的叫了一聲。

  “該搜的東西你們都搜過了!那屍體你們也檢查過了,為什麼還要苦苦相逼?”矮個女人從人群中站了出來,卻是一點也不畏懼那刀疤男。

  “戲演到這個地步,你他媽還演的下去?連接貨的人都出來碰頭了!你他媽還在老子面前裝蒜!”那刀疤男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竟然大聲吼了出來,震的地動山搖。

  許冰諾他們一臉愕然,一點都不清楚這群惡人到底在說些什麼,左皓的臉色卻是一臉煞白,他知道這群人找的就是剛剛那兩人沒錯了。

  “你們......”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交貨人?!你們到底要做什麼?”那矮個女人一把壓下去了左皓的話語。

  “你不要告訴我,你們趕具屍體需要這麼多的人吧?!這又冒出來的三人是做什麼的?”

  “他們是......”

  “行了!別他媽給老子裝了!把那批貨物交出來!”刀疤男沒有給矮個女人解釋的機會。

  “聽我說.......”

  “我不知道你說的貨物所指為何,如果你們是想追回那批貨物的話,只能說你們找錯人了!”矮個女人根本沒把左皓的話放在眼裏,因此又硬生生的打斷了他的話。

  刀疤男冷冷的哼了一聲,眼睛裏射出陰冷的目光,顯然是動怒了“好!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他頓了頓,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嘍羅:“把他們給老子做了!”

  那群嘍羅們煞有介事的將手指捏的“啪啦”作響,聲勢駭人。

  “嗖``”從人群裏站出兩個人,赫然是那小強和瘦猴,他們似乎把那兩位趕屍中年婦女當作了主使,于是便直直的走了過去。

  左皓暗暗捏了把汗,想站出來大聲說出事實,卻被眼前的氣氛壓抑住了,而且他的話,他們未必會信。許冰諾卻是早已沒有了一點人色,只差點癱軟下去。

  “撲通```”一聲,誰也沒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是那瘦猴倒在了殷唯一的腳下,似乎受傷不清。動也動不了,仿佛死去一般。

  那小強,被殷唯一一手壓住了肩膀,一手抵在了喉頭,面色蒼白,動彈不得。

  在場所有的人驚都驚呆了,因為他們剛剛誰也沒看清楚小強和那瘦猴經過殷唯一身邊的時候,他到底做過些什麼,為什麼能一下制止住兩個人?!

  “呵呵!看來我小看了你們!居然還藏了個高手!”刀疤男冷哼到。

  “呵呵!好說!”殷唯一有如彌勒佛一般,臉上始終掛著笑容,感覺不到絲毫害怕和緊張。

  刀疤男卻是揚了揚嘴角,將那道刀疤拉的老長,原本猙獰的面孔顯得愈發醜陋。“有意思!”冷哼出一聲,他撤去了笑容。

  “功夫好?!算個屁!老子請你吃子彈!”

  “嗖````”的一聲,他竟然猛的掏出了一把黑色的手槍。


第一百二十二章 屍變 (貼本文網站章節121及122重複兩次所以本篇是122-2)這樣就可接上123章


  左皓面色慘白的癱軟在了地上,那“咕嚕”的叫聲卻也嘎然而止。“呼”一陣冷風肆意而來,左皓的腦袋清醒了幾分,雙手撐著地面,僵硬的向後挪了兩步。
  其他人則保持著左皓喊叫時的狀態,仿佛時間靜止了一般,呆立在原地,等待著下一次聲音的響起。

  但是那聲音卻仿佛在開玩笑一般,等了許久卻遲遲沒有想起來。矮個女人和高個女人相望了一眼,臉上寫滿詫異:上路前,這屍體是經二人察看過的,卻是死人無疑。但是死人的肚子為什麼會叫呢?雖然剛剛那叫聲,她們聽的不太真切,但是確實好像是發自這具躺在地上的死人。

  約莫又過了一分鍾,那種肚子的叫聲卻依然沒有再次響起來。

  “左皓!你剛是不是聽錯了?還是故意這麼說,嚇唬我們?!這屍體…….”

  “咕嚕```”許冰諾等了半天也未聽到那屍體發出什麼不妥的聲音,于是便開口質問左皓,沒想到卻是突然又一陣聲響,打斷了她的話語。

  這一次,眾人都聽的十分清楚:這聲音的確是來自那屍體,好像他很饑餓一般。左皓離的最近,雖然在這之前他已經辨別出這聲音來自于那屍體,但是被證實後,他依然驚懼不安。大腦卻是遲鈍的沒有命令身體站立起來。

  那二女以及殷唯一,在斷定這“咕嚕”的叫聲來自與那具屍體後,紛紛皺緊了眉頭,暗暗大呼一聲:“不好!屍變!”

  想到這裏,三人都有了行動,卻是分別快速的靠近那屍體。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的許,左二人,望著殷唯一他們異常的舉動,和凝重的表情。不由膽戰心驚,立在原地,不敢動彈。

  “嗖```”屍體突然站了起來,和上次突然出現在許冰諾身邊一樣,他站立的時候,沒有任何關節的彎曲和停頓,整個身子由于一塊僵硬的木板般,被硬生生的彈了起來。

  快速沖過去的三人,顯然是沒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態,差點直接撞到了那突然站起來的屍體身上,于是便紛紛倒退一步,立于那屍體前。也不知道那屍體是不是因為站立的時候過于迅速,竟然抖掉了那聽高氈帽。沒有了活氣的臉顯露與眾人面前,只不過他面上貼了張符,因此看不真切。

  “朗朗乾坤,陰陽五行,借符生力,急急如律令!呵```”矮個女人最先從驚懼中醒悟過來,從寬大的袖口搞出一張符,食指和中指並攏,在符上亂劃一通,口中念念有詞,然後將那符置于掌心,朝著那屍體的天靈蓋撲去。

  高個女人見狀,立即從她手腕上的竹籃裏摸出張符,只是她沒象矮個女人那樣念咒,直接拿著符撲了過去。殷唯一卻是沒有動彈,仿佛在思索著什麼。

  那二女撲了過去,屍體不動,亦沒有避讓,仿佛豪不畏懼一般,“嗖``嗖```”兩張符精准的符貼在了他的腦門上,可能因為二女貼符的時候用力過猛,那屍體踉蹌向後退了兩步,然後穩住了身子,仿佛吃痛一般,他悶哼一聲,撲了過來。

  三人卻也不慌,手上暗暗劃著符文,只等那屍體撲過來,以便不時之需。

  “啊````”許冰諾突然大叫一聲,頓時花容失色,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殷唯一等三人頓時一訝,因為剛剛那二女激怒了屍體,他應該反撲過來,報複才對,怎麼轉身撲向了許冰諾?!左皓看的心驚肉跳,大呼不好,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呼”的撲了過去。

  但是許冰諾癱軟在了地上,那屍體也以十分迅速的速度直直倒了下去,左皓正好撲了個空。那屍體不顧及背後正有人過來“偷襲”,狠狠的照著許冰諾的胸部就是一口!

  “啊```”許冰諾驚叫一聲,然後昏厥過去。

  電光火石間,殷唯一來到那屍體跟前,二女卻已趕來,她們以為是先前那符的力道不夠,所以才沒能鎮住屍體,剛剛准備再加一道,殷唯一的動作卻是更快,而他卻做了個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嗖”的揭去了那屍體頭上的所有符,再以極快的速度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小尺,對著那屍體的腦袋就是“啪,啪,啪”三下,那屍體的嘴剛剛抵在許冰諾的胸部,還沒來得及咬下去,被這小尺一打,卻是突然停止了下來,然後硬生生的倒了下去,眼看就要壓住許冰諾,殷唯一將他的領口一提,丟在旁邊,粹了口唾沫:“死屍也這麼好色!”

  那屍體卻是動也不動,好像這次是真的死去一般。看到許冰諾沒事,只是昏厥過去,在場的人都不由長長舒了口氣。看來殷唯一這次是真的動怒了,一貫如同“彌勒佛”的他,臉上總是洋溢著一抹陽光般的笑容,現在卻是滿臉憤怒的表情,看來是十分在意許冰諾。

  看到許冰諾沒有大礙,左皓那顆懸著心總算放了下來,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殷唯一那麼緊張的神情,他居然有種不是滋味的感覺。

  矮個女人走上前,在許冰諾的跟前仔細查探了一番:“還好!沒什麼大礙,只是剛剛受到驚嚇暈了過去,應該一會就會醒過來。”

  殷唯一漠然的走向了那屍體,手上的那把小尺卻是不見了。蹲在地上,他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具屍體,死者的年紀尚輕,雖然此時已經面如死灰,但是緊繃,沒有松弛感,年紀在28歲上下,古瘦如才,顴骨凸起,左眉尖還長了顆痣。

  二女對他剛剛手上的小尺似乎十分好奇,但是看他此時面色凝重,也只好將話吞了下去。

  “這死者所托之人是誰?他又是怎麼死的?”殷唯一沒有抬頭,仍然端詳著那屍體。

  “是鄰村,也就是碧池村的一戶人家拖來的,據說死者是因為和村裏的某人起了爭執,扭打之中,對方將刀插進了他的心口而猝死的!我們也檢查過,他的胸口卻是有個很深的傷口!”矮個女人如實回答到。

  殷唯一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久久沒有說話,旁人看他雙眉緊皺,便沒有再開口打攪他。

  殷唯一盯著這屍體打量了半天,總覺得哪裏奇怪,卻又說不上來,一般趕屍前,都會對屍體做些特別的處理,而且除非是那些及其凶險的屍體,或者養屍人特別養出來的屍體,將其埋于凶穴,這屍體非但不會腐爛還會產生屍變,但是這具屍體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但是為什麼會屍變呢?而且看他剛剛的舉動:准備咬許冰諾的胸部,這點令殷唯一十分費解,屍變的屍體靠著活人的呼吸來辨別,一旦發現身邊有活人,應該是雙手掐上去然後撕咬喉管,這屍體卻好生怪異,竟然去咬女人的胸部。

  “呼”一陣風吹起,他抽動了下鼻子,聞到了一種特別的味道,他們此時正位于一棵大樹下,樹枝被風吹的搖曳起來,那斑駁的樹影便在那屍體上晃動起來。

  猛然間,他發現了那屍體某個特別的部位-----頭發!是的,他的頭發似乎……

  殷唯一伸手摸向了他的頭發,從頭發上傳來了一種粘膩的感覺,放在鼻子處聞了聞,竟然有種十分刺激的味道,而這種味道,卻是理發店裏的染發水常有的那種味道。

  他猛的站起來,在周圍抓了把寬大的樹葉,握著樹葉在那屍體的頭發上猛擦起來。眾人都是愕然,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些什麼,卻又不敢詢問,亦不敢打擾。

  過了會,殷唯一停止了手上的活動,拍了拍手站了起來“他不是碧池村的人,也不是死于私人搏鬥!”悠悠的吐出這句話來,眾人卻是倒吸了口涼氣。

  “為什麼?”高個女人十分激動。

  “你們走近仔細看看他的頭發是什麼顏色!”殷唯一慢慢走向了旁邊的一堆草叢坐了下來。

  聽到他這麼一說,眾人圍了上去。“怎……怎麼會這樣?”左皓倒是沒覺得什麼不妥,但是那兩個女人的眼裏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我記得他的頭發不是黑色的嗎?”高個女人自言自語到。

  “沒錯!住在偏僻山村的人,忙于耕作,性情淳樸,不會象城裏人那樣注重打扮和穿著,而這個死者卻染了一頭金黃色的頭發,顯然證明他不可能是碧池村的人,那裏不可能有這種染發服務,十分的閉塞。而眼下這人顯然十分時髦。並且他的手掌上沒有繭,十分的白嫩,骨骼瘦小,若不經風,實在不該是一個莊稼汗所應當具有的體魄。托屍的人先前似乎想到了這點,所以在他的頭發上塗了層一次性的染法膏。因為他們知道趕屍匠除了在臨行前會在這屍體上貼些道符外,一路上不可能再揭下這高氈帽。由于這屍體的頭發悶在帽子裏,再加上路上的顛簸,他頭上的顏色部分已經還原成了原樣,並散發出難聞的味道,因為這藥水本身就有刺激性,再加上這屍體日漸腐爛,所以氣味更是不堪,卻因為悶在這厚厚的黑袍裏而不易覺察。”

  殷唯一說到這裏的時候,二女連連點頭,感覺這屍體確實大有蹊蹺。

  “張天師,這趕屍有幾樣屍體是不能趕的?”殷唯一問到,雖然是在提問,但是感覺他並非不知道答案。象是在考那二女一般。

  “被砍頭的(須將其身首縫合在一起)、受絞刑的、站籠站死的這三種可以趕。理由是,他們都是被迫死的,死得不服氣,既思念家鄉又惦念親人,可用法術將其魂魄勾來,以符咒鎮于各自屍體之內,再用法術驅趕他們爬山越嶺,甚至上船過水地返回故裏。

  凡病死的、投河吊頸自願而亡的、雷打火燒肢體不全的這三種不能趕。其中病死的其魂魄已被閻王勾去,法術不能把他們的魂魄從鬼門關那裏喚回來;而投河吊頸者的魂魄是“被替代”的纏去了,而且他們有可能正在交接,若把新魂魄招來,舊亡魂無以替代豈不影響舊魂靈的投生?另外,因雷打而亡者,皆屬罪孽深重之人,而大火燒死的往往皮肉不全,這兩類屍同樣不能趕。”高個女似乎有些不耐煩,心裏悶悶想到:“連這點都不知道,那我們還趕什麼屍?”

  “的確!病死的,自殺的,雷霹以及屍體不全者皆不能趕。而這被雷霹者,罪孽深重是被老天收了去,其生前可能壞事做盡,死後陰氣極重。趕屍一般都是晝伏夜出,一路上又都是荒郊野嶺,人跡罕至,俗話說‘鬼怕人七分’,而眼下沒有了人群的陽氣的鎮壓,在加上荒山野領眾多孤魂野鬼的游蕩,因此很容易招來死者的怨靈。而且為了令屍體行走快速,會在額上貼張招魂符,魂召的越多,屍體便走的越快,行動自如。卻是加快了屍變。剛剛二位的‘定屍符’雖然能鎮住屍體,但是卻鎮不住他體內的怨氣,因此沒有起到什麼作用!只是這屍體卻也奇怪,被霹死後,竟然沒有什麼傷痕。”殷唯一做出了解釋。

  二女這才豁然開朗,心叫:“真險!若不是殷先生觀察入微,憑著她二人的功力,說不准今晚還真會喪命于這斯手裏!”

  “但是為什麼呢?為什麼他們要托具這樣的屍體給我們呢?並且刻意隱瞞他的死因呢?難道是想加害于我二人?”矮個女人說出了她的疑惑。但是二女想來想去,卻是沒有想到到底誰會這麼做,因為她們素來與人為善,沒有結下什麼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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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神秘男子

  二女相對無語,一臉愕然。殷唯一抬頭望了她們一眼,心知她們對于此事也是毫無頭緒,于是便默不作聲了,將事情經過又翻來覆去的想了一遍。

  左皓自從撲了空後,邊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空洞而沒有焦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氣氛一時間變的很壓抑,誰也沒再說什麼,各自想著各自的心事。

  過了不多久,許冰諾悠悠轉醒過來,她的記憶還停留在出事前的那個片斷,因此驚懼的坐了起來,嚇了一身冷汗。

  眾人被她突然的坐起而驚動了,不過看到她醒了過來,並無大礙,便也放下心去。

  “好了!既然想不通就不要在想了,不管是誰想加害你們,又不管他是出于什麼目的,總之我們這一路上要小心了,當務之急是趕快把這具屍體送到目的地。我想到那個時候可能會有些線索!”殷唯一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清了清嗓子說了兩句話,算是激勵“士氣”。

  許冰諾見剛剛那具突襲的屍體直愣愣的躺在旁邊,雖然看上去已經一動不動了,她仍然心有余悸的向旁邊挪了挪,她只記得哪個時候這屍體撲了過來,後來的事情就再也不知道了。所以聽到殷唯一又是說“加害“,又是說“小心”真弄的一頭霧水。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許冰諾疑惑的問到。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一邊走一邊說吧!”殷唯一對她笑了笑。

  一行人踏著夜色上了路,那群販毒的卻也沒見追上來,殷唯一大致描述了下剛剛發生的情形,雖然語氣平緩,聽的許冰諾卻是心驚膽戰,事情看來是越來越複雜了,也越來越詭異了,似乎真相面前的迷霧越來越重,但是好奇心卻是越來越強了。

  因為這屍體發生了屍變,雖然殷唯一用“散魂尺”勉強鎮住了,但是一路上說不准又會遇到什麼意外發生,這屍體由于不能招魂,雖然塗了那種特有的,令屍體柔軟的草藥,但是卻是再也不能行走,再加上如果令他的屍體接觸地面便會接受地氣,而土地了可能到處是荒屍,一旦吸收了這地氣,這屍體說不准什麼時候又要發生屍變。

  無奈之下,左皓和殷唯一只能抬著屍體艱難的行走著,偶然歇息,卻不得不事先在地上鋪一些樹葉並貼上符紙,才能一定程度上阻止屍體吸收地氣。原本阻止地氣的最佳方法是在地上打上1米左右的木樁,並排成梅花陣行,然後將屍體放于木樁之上才可杜絕與地氣的接觸,但是條件有限,也只能如此這般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疲憊,一夜無話,眾人只是埋頭趕路,不再有交流,反反複複,思前想後,卻是一點眉目也沒有。殷唯一的情況還算是樂觀點,可能因為他是“練家子”所以體力還跟的上,只是苦了左皓,白天奔波了一天,晚上睡不到3個小時,現在又抬著具屍體滿山跑,而且看來是沒有睡覺的機會了,因為他們只想快點將屍體送到,因此才會如此拼命。

  早晨10點的時候,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找個旅店填保肚子,略做休息,便馬不停蹄的趕路了。左皓一直沒問目的地是哪裏,那二女也一直沒提此事,只是眾人都感覺好象這路是越來越接近繁華地帶了。他們抬著具屍體滿街跑,路人雖然詫異,也只是匆匆一瞥,好在一路上沒遇到警察,不然又不知道要惹出些什麼事來。

  下午3點的時候,他們終于抵達了目的地-----熾煙屯,熾煙屯的外面是不久前才修好的“XXX國道”,近兩年,國家注重道路施工建設,向許多農村和偏遠地區都通了公路和鐵路,這“熾煙屯”便是受益者之一。

  眼見終于到了目的地,緊繃的一根弦終于松了下來,左皓累的隨時都會倒下來,但是一想到對方的真正目的和身份,每個人又不由的緊張起來。

  按照托屍人的要求,他們要將屍體送到“熾煙屯”裏一戶叫做:“白霸”的人手裏。熾煙屯雖然不大,但是少也有600戶人家。所以進入“熾煙屯”起,他們便開始向路人打聽起來,但是奇怪的是,屯裏的人都紛紛擺手,表示不知道又這號人物的存在。

  “難道根本就沒有這個人?暗地裏操縱的黑手,只是想利用屍體殺人于無形,並未料到我們能活著到這裏?”眾人這麼想著,卻也無從考證,如若真是這樣,難道把這屍體再弄回去?

  “你們…….是張天師吧!”突然背後傳來一陣聲音,正茫然的眾人轉過頭去。

  來人的年紀30歲左右,留著洛腮胡子,這熾煙屯雖然熱,但是畢竟是秋末,所以涼意陣陣,這人卻只傳了一件黑色的坎肩,眼睛小,卻十分有神,不停的四處張望,左顧右盼,眉毛卻是赫然是對“八字眉”,看到他,令人很自然的想到一個詞:“賊眉鼠眼”。他好象從進村子起就一直跟著他們,只是不敢貿然上來相認。

  “你是…….”矮個女人一陣愕然,她與來人素不相識。

  “我大哥白霸,叫我來接張天師的,只是沒想到來了這麼多人,所以剛剛不敢上前,怕認錯了人!”

  兩女人“哦”了一聲,一行人便跟著那人向前走,行走了大概15分鍾左右,那男子將他們帶入一坐兩層樓的房子,這房子到了沒什麼特別,都是農戶自己出資蓋的磚瓦房,比較粗糙和簡陋,光線有些昏暗。

  房間裏的陳設很簡單,只有一張木質桌子和幾張小靠椅,再別無他物。而且這些簡陋的家具看上去年代久遠,已經失去了其本來的面目。

  桌子旁邊坐了一個男人,年紀看上去比帶路的這個男子稍長。雖然穿著一身長袖衣衫,但是不難看出他一身健壯的肌肉,皮膚是那種黝黑而又健康的顏色,五官到是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讓人有種懼怕的感覺,而且他看人的那種眼神裏似乎帶著一種驕傲和輕視的感覺。


獻花 x0 回到頂端 [119 樓] From:臺灣 | Posted:2008-09-29 11:3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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